39 齊大伯找茬兒

穆汀在心中想, 名分都還沒給,親什麽親!

但對上齊湛期待閃亮的目光,拒絕的話好像又不太能說得出口。

見穆汀不答, 齊湛讨好的伸出手指比劃,“就一下行嗎,我先親親臉。”

“嗯,”鬼使神差的,穆汀點了下頭。

齊湛咧嘴笑, 飛快在穆汀臉上親了一口,還把自己羞紅了臉。

“汀汀你臉滑滑的,我能再親一下嗎, 剛才太快了沒能好好感受,”這人還開始得寸進尺。

小狗勾眼神再次出現,就更讓人舍不得拒絕了。

穆汀在點頭時心想,這人是不是太會了點, 像吃準了他會心軟一般。

而本着這次要親久一些想法的齊湛靠近穆汀,唇落在了他臉上,嘴唇溫軟, 呼吸卻很灼熱, 打在臉上、掠過脖頸, 暖流往下蔓延,引得人心都開始悸動了。

而這人還無師自通地挪着位置, 似乎要将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親到,一點點地挪到了他的唇邊。

齊湛稍退開了些,目光盯着穆汀的嘴唇,他說:“汀汀的嘴巴親起來一定更軟,”這回他沒問, 而是低頭就直接吻了上去。

是與親臉時截然不同的感覺,除了軟似乎還有甜,想讓人咬上一口,也想讓人探索更多。

也不知真是天賦還是什麽,齊湛手下意識攬着穆汀将人往自己懷中帶,嘴咬着他的唇又親又啃,就差撬開他的唇齒與他共舞了。

等穆汀憋得難受時齊湛才松開他,嘴角的笑意掩飾不住,眼中同樣洋溢着歡快,“汀汀的嘴唇好軟,也好甜,像蜜糖一樣。”引人留戀,舍不得放開。

齊湛高興地說完,然後把自己臉湊穆汀嘴邊,“好了,現在該汀汀你親我了,你親幾下都行,親多久都可以。”

穆汀給他逗樂了,“怎麽,你還要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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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不能只有我親你,占你便宜,而你什麽都不做,這樣不公平,”齊湛義正言辭。

他把臉又往前怼了怼,還催穆汀,“汀汀你快點,我應該也很好親的,你快試試。”

穆汀感覺自己像是要去吃一塊肉一樣,吃完了還要反饋味道。

但他還是下了口,不對,下了嘴,親了親齊湛的臉。

齊湛的臉很熱,加上他呼出的熱氣竟讓穆汀覺得有些燙,穆汀下意識退了開來。

還沒等他開口,齊湛送上了自己另半邊臉,“這邊也親親,親了就可以親嘴巴了。”

穆汀:“……”怎麽着,這還有順序的嗎?

不過穆汀還是成全了他,在另一邊臉頰上也親了親。

最後目光落在齊湛紅潤的唇上,竟也生出了跟齊湛一樣的想法,看起來軟軟嫩嫩的,應該很好吃,很甜吧。

他這次遵從的是自己的本能,是淺嘗辄止,亦是心中歡喜。

穆汀輕輕笑了起來,是很明顯的高興。

齊湛積極表現自己,對穆汀說道,“汀汀我是不是沒說錯,我很好親,又甜又軟對不對?”

穆汀配合地點了頭,“對,又甜又軟,”讓人還想再親。

齊湛也有同樣的想法,蠢蠢欲動,不過穆汀理智在線,這回無情地拒絕了他,“你要看書就趕緊看,一會兒早些睡覺,要記得你之前說的,不考最後一名。”

齊湛:“……哦。”

最後齊湛看了一晚上的《論語》,就連睡覺時也滿腦子的之乎者也,甚至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很恍惚。

他還跟穆汀商量,“汀汀,你說我現在棄文從武還來得及嗎?”

穆汀目光疑惑,“你這文有的棄嗎?”

齊湛撓頭,“也是哦,書上那些東西就沒裝進我腦子裏過,可能我天生就不适合念書吧。”

齊湛自己也挺愁,垂頭喪氣的求穆汀安慰。

穆汀摸摸他狗頭,“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先把字認全了,要實在學不進去你就從武吧。”

齊湛腦袋在穆汀手上蹭了蹭,傻樂,“汀汀你最好了。”

齊湛一向有自知之明,覺得這文他是不成了,所以還是趕緊讓他爹給找個武師父習武吧。

想到功夫練好了,以後能揍死楚蘅那瘋王八,齊湛頓時多了幾分動力,為此,齊湛還去蹭了他爹的馬車上學,在路上把這事跟齊父說了。

齊父倒也不稀奇,他好好一兒子都想嫁人了,習個武算什麽。

齊父正色道:“既然你想學,那回頭為父便将你兩個哥哥的武師父再請回來教你便是。”

“啊,方先生?”齊湛急忙搖頭,然後讨好的湊過去齊父捶腿,“爹,別了吧,咱換個人呗,我沒臉見方先生……”

齊父瞪他一眼,“你還有臉提!”

齊湛讪笑,“那不是以前不懂事嘛,”一個纨绔,如果沒幹過氣走先生的事,那都不叫一個合格的纨绔。

齊湛那會兒年齡小,剛步入纨绔圈,一群人成天就想着玩兒,哪有心思學文習武,于是就變着法兒想馊主意跟先生鬥智鬥勇,結果自然是文的武的一個先生也沒留。

齊家請的那位武師父是被齊湛一把鼻涕一把淚給送走的,因為齊湛發現他文比不過人家,武更是只有被吊着打的份兒,與其說是學武,不如說每天都在被收拾來的更實在。

然後這位方先生還軟硬不吃,齊湛實在沒辦法,只能找他兄弟們商議怎麽趕走這個先生,衆人集思廣益後給他出了個馊主意,讓齊湛天天對着方先生哭,把人煩走。

後來他一天哭三回,眼淚差不多流幹了,嗓子也啞了,方先生也實在忍無可忍,在齊湛的目送中氣哼哼的踏出了齊府,從那以後再沒來過。

然後理所當然的,齊湛挨了他爹一頓狠揍,屁股真開了花,也成了齊湛不願再提的丢人往事。

但齊父一提方先生,所有記憶瞬間浮現在腦海,齊湛一點也不想再見方先生,不想舊事重提,如果讓汀汀知道他以前還幹過這種事,他都沒臉見汀汀了。

齊父哼他一聲,“你想要人教也還得看人願不願意回來,人你就自個兒去請吧,回去讓你娘幫你備好禮,去給方先生拜年,賠禮道歉,能把人請回來你就有師父,要請不回來,這武你也甭學了。”

齊湛:“……”

“爹,別這麽對我,你可是我親爹,你知道方先生有多讨厭我嗎,我去了估計連他家門都進不了,”齊湛拽着齊父的袖子試圖跟他爹讨價還價。

但被齊父無情的拒絕了,“既然進不去,那你就在外面站着、跪着,直到人讓你進門原諒你為止,這事就這麽說定了。”

馬車也正好到了太學門口,齊父把齊湛給趕下車。

齊湛哼哼唧唧,沒引起他爹絲毫同情,齊湛長嘆一聲,他太難了。

自覺被親爹欺負了的齊湛,下午回去就找穆汀訴苦了,然後被穆汀幾句話套出了他跟方先生的‘恩怨情仇’,老底揭得透透的。

穆汀還沒說什麽,齊湛自個兒先惱了,故意板起臉兇巴巴地對穆汀說,“汀汀你不許笑話我,我以後不會做這種事了。”

穆汀本來沒想笑的,但被齊湛這麽一說,反而多了幾分笑意,他忍着笑點頭,“好,不笑,讓你哭着把人煩走,你的朋友們也挺有想法。”

齊湛托臉嘆氣,語氣無奈,“那還能怎麽辦呢,罵不過,我們幾個加起來還不夠方先生一只手打的,就只能劍走偏鋒煩他了。”

穆汀更想笑了,像齊湛這麽憋屈的纨绔大概也找不出幾個。

他道:“到時候我陪去給方先生拜年,我們帶點好吃的去,你誠心給方先生道個歉,他應該會原諒你的。”

齊湛正要點頭說好,青松突然闖進屋,喘着粗氣對齊湛二人說,“三…三公子,不好了,大…大老爺來了。”

齊湛蹭的下站起來,直接把不高興擺在了臉上,“這不年不節的,我大伯來做什麽?”

“不止大老爺,太老爺,太夫人他們一家人全來了,”青松喘勻了氣接着說,“本來管家在門口攔着他們不讓進,說去通報老爺夫人,結果大老爺一把推開管家說今兒誰都攔不住他,說三公子把齊家臉面都丢盡了,他是來讓三公子給他個交待的。”

齊湛氣得叉腰,“我丢齊家臉幹他屁事,我要給他什麽交待,他又不是我爹!”

齊湛話音落,外頭就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隐約還能聽到有人喊齊湛的名字,讓他出去。

青松跑到門口去看,然後回頭對齊湛說,“三公子,是大老爺帶着人來了,他手裏還拿了根棍子。”

齊湛更氣了,“嘿,來找茬兒是吧,也不看看這什麽地方,跑來我家撒野,本公子給他踹茅坑裏吃屎去!”

齊湛一撸袖子氣沖沖就要往外走,“青松,去把府上家丁都叫來,不就是比棍子麽,咱家棍子還能比他少了細了。”

“齊湛,”穆汀把人叫住。

齊湛幾步跑回來,跟穆汀保證,“汀汀你放心,我知道他是我大伯,只要他不先動手,我不會碰他的,咱們家的屎也不是什麽人都配吃的。”

穆汀:“……”他也很想知道什麽人才配。

明明聽起來很嚴肅的事被齊湛一說,瞬間就變了味兒。

穆汀指使他,“去把我衣服拿來,你大伯應該是沖着我來的,我跟你一起去。”

要齊湛丢了齊家的臉面,要他給交待,就最近來說,穆汀只能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外頭到處都在傳的,齊湛要嫁給他這事。

既然跟他有關,只有齊湛出面肯定是不行的。

“不,”齊湛幹脆利落的拒絕了,“你身上傷還沒好,大夫不讓你下床,我能應付的,汀汀你好好歇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人呢,齊湛你給我滾出來,丢人現眼的玩意兒,我齊家就因為你這不成器的東西顏面盡失,你給我出來,我今兒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還有你屋裏藏着的那男姘頭,也給我……”

齊定柏話沒說完,一根棍子直接抵到了他胸口,“你剛才說什麽?”

齊湛本來沒想一見面就動棍子的,但齊定柏罵他就算了,竟敢侮辱汀汀,齊湛也就不打算再顧念什麽叔侄關系了。

齊定柏擡頭,就看到齊湛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中帶着明顯的怒氣,抵在他胸口的棍子也很用力,大有他再敢開口說一句,這棍子就會直接往他身上招呼的意思。

齊定柏沒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只心頭對齊湛的不滿又多了幾分,他怒道:“混賬東西,我是你大伯,你敢跟我動手不成,”

“你娘就是這麽教你的,果真是商戶出身,沒教養。”

“怎麽,大哥這般妄議論弟媳便是有教養了嗎?”

齊湛正要動棍子抽這嘴巴不幹淨的老東西一頓,耳邊傳了另一個聲音,齊湛擡眼看去,見他爹他娘,哥哥嫂嫂們全來了。

齊湛對着齊定柏哼了聲,立馬跑去找他爹娘告狀,“爹,娘,大伯一來就罵人,不僅罵我還罵汀汀和娘,說的話太難聽了,咱們家是跟他結了仇不成,他要這麽罵咱們家人。”

齊定柏對齊父是有些怕的,他雖是兄長,可從小沒這個弟弟聰慧,現在官職也不如弟弟高,是以在面對這個弟弟時總有幾分畏懼。

但對齊湛,齊定柏是看不上并還喜歡對他擺長輩架子的,他一說完,齊定柏就瞪着齊湛吼,“小兔崽子,你休要胡說八道,污蔑長輩,你這是不敬!”

家裏人都在,齊湛才不怕他,直接瞪了回去,“我胡說八道,那你把剛才你罵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啊,你跑到別人家裏亂吼亂罵,大伯,到底誰沒教養。”

“放肆!你是在說我沒把你大伯教好嗎?”站在後面的齊奶奶又摻和了進來。

齊定柏要來齊家找齊湛和穆汀麻煩,要讨交待,全家人都跟着一塊來了,不過進了齊家後齊爺爺就去找齊父了,齊定柏則帶着齊奶奶,王氏并正房所出的兒女一塊來了齊湛住的小院,想直接越過齊父齊母先教訓齊湛二人一頓,達成目的。

不過,才剛跟齊湛對上,齊父他們就來了。

至于齊奶奶,他從來就是個偏心的,都肯跟兒子一塊來找孫子麻煩了,出來幫齊定柏說話再正常不過,齊家誰也沒覺得意外,但誰都不想理。

齊父看向他大哥,“大哥既然有事就到前廳去說,還沒大伯強闖侄子院子的道理,傳出去未免會讓齊家臉上更無光。”

“傳什麽傳,我看誰敢亂說,”齊父說完,齊奶奶立馬接說,還伸手指齊母,“若是傳出去了,便是你管家不力,你最好讓這些下人把嘴閉緊了。”

從齊母進門,齊奶奶就沒看她順眼過,齊母雖是商戶出身,可也是從小被捧長大的大小姐,同樣不愛伺候動不動就挑她刺的齊奶奶,這麽多年,婆媳關系一直不好。

不過怕傳出什麽不好的名聲會影響到齊父,齊母也是能忍則忍,誰讓齊父攤上這麽個娘,她又偏偏嫁給齊父了呢。

齊母淡淡看了齊奶奶一眼,“大哥不做這樣的事別人想說也沒得說啊,既然做了還怕別人傳嗎,大哥不是一向自诩清流,公正,敢作敢當嗎,今日來,想必也是提前預料過後果的。”

“再則,幾句傳言而已,傷不了筋動不了骨,說幾日就過去了,娘不用擔心。”

“你!”齊奶奶眼看着要動怒罵人了,齊父直接伸手牽過齊母往外走,“大哥若不想好好說話就請回吧,這天暗了,弟弟便不留客了。”

齊父一開口,被齊湛喊來的家丁們當即往前站了一步,齊定柏一看,只好帶着憤怒和不滿跟上了齊父等人。

齊湛自然也是要去的,他正準備進屋去跟穆汀說一聲,回頭卻發現穆汀站在了門口,齊湛一驚,連忙伸手去扶他,“汀汀你怎麽起來了,你傷沒好,不能下床的。”

齊湛說着就彎腰去抱穆汀,想把他抱回床上。

穆汀攔住他,“本就是沖着我來的,你只是個順帶,我也躺了這麽多天了,也該有個說法了。”

“可是你的傷……”齊湛還是很擔心。

穆汀搖頭,“我沒事,說完我就回來躺着。”

齊湛回頭看還沒走的齊大哥,齊大哥點點頭,“那就去吧,是該把話攤開說一說了。”

如此,齊湛也不好再說什麽,只連忙把白靈喚來,讓拿大氅給穆汀披上,然後蹲下身背他,臨走時還不忘提醒白靈灌個湯婆子跟上來,一會兒拿着給穆汀暖手。

等到了前廳又忙前忙後的,用大氅把人裹嚴實了,湯婆子讓他拿着,吩咐丫鬟去端了火盆來放在穆汀面前,自個兒又給他倒熱茶,“汀汀,要是冷了或者哪兒不舒服你就跟我說,千萬別忍着知道嗎?”

那殷勤的樣兒簡直沒眼看,大房的人盯着齊湛那眼神都想把他盯穿一般。

而齊奶奶和齊定柏從頭到尾一直都在擺臉色,等齊湛在穆汀旁邊坐下後,齊定柏便直接開口,“不知羞恥,有辱斯文!”

齊湛張口就想回,關你屁事!

但被他爹眼神給制止了。

齊父道:“既然坐在這兒了,大哥也不用繞彎子,便直說今日的來意吧。”

“好,既然二弟你開了口,那我也就直說了,我今兒來的目的很簡單,你們立刻馬上把齊湛這男姘頭給趕出去,另外再給齊湛說一門親事,讓他盡快成親,好平息外面說他要嫁人的謠言。”

“我們齊家可是世家,不能出一個喜歡男人的變态,二弟,齊家丢不起這個人。”

穆汀對齊定柏的話絲毫不意外,這人就是沖他來的。

他反應平淡,齊湛卻是快要氣炸了,“你在說什麽狗屁胡話,就是丢人丢的也是我們家的人,我們早分家了,跟你一坨狗屎的關系都沒有。你自個兒出去問問,外面說起齊家哪個認的不是我爹,你要不去喊你是我爹大哥,誰知道你姓齊,你想丢人也得有人給你丢。”

“還想趕汀汀走,我爹娘都沒說什麽呢,你有什麽資格,先管好你自個兒那些小妾兒子吧。”

在維護穆汀這件事上齊湛從來都是毫不猶豫。

齊定柏顯然沒想到齊湛敢這麽跟他說話,氣得臉都白了,“孽畜,不孝子,齊家怎麽出了你這麽混賬東西!”

齊父板起臉看向齊定柏,“夠了!大哥,那是我兒子,還輪不到你這個做大伯的來罵,你說話客氣着點。”

齊定柏下意識的氣虛。

齊奶奶也跳出來維護大兒子,“老二,你怎麽跟你大哥說話的,你要為了一不成器的東西頂撞你大哥?”

齊父不搭理她,而是繼續對齊定柏說,“大哥,湛兒說的對,我們兩家已經分家了,各家管各家的事,我兒要如何我自有分寸也自會管教,不必大哥插手。”

齊定柏很不滿齊父這個态度,怒道:“二弟!你看看齊湛都做了些什麽荒唐事,外頭人人都在傳他要嫁給一個男人了,誰看了我們家人不指指點點,你讓我們一家往後還怎麽有臉出去見人?”

“這男婚女嫁,陰陽相配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歷來如此,男人喜歡男人是斷袖,是變态,咱們齊家從沒出過這樣的事,你是要讓齊家祖宗蒙羞嗎,你這般,百年後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

齊定柏說着,改為苦口婆心的語氣,“二弟,你就聽大哥一句勸,趁事現在還沒發生,盡快把人趕走,堵了那些看齊家笑話之人的口,為時不晚吶。”

齊家衆人聽着,除了齊湛一副随時想沖上去揍齊定柏一頓的表情,其他人反應都挺平淡。

齊父在他說完後才道:“多謝大哥好意,但這是齊府的家事,還輪不到旁人來指手畫腳,湛兒媳婦兒是走還是留我齊府自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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