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布局
穆汀是在齊湛給他喂藥時醒來的, 藥還沒喝他先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擡手去擦時,穆汀看到了自己手背上多出來的東西, 像一坨從裏面生出來的膿瘡,最外面開了個口子,邊緣已經開始爛了。
齊湛用手蓋住穆汀的手背不讓他看,“汀汀,不會有事的, 大夫說只要解了毒,很快就能好起來,恢複原樣, 你別怕。”
心頭還是在翻湧,有一種随時都會再吐一口血出來一般,喉頭發癢,身上也覺得有些癢, 想要撓一撓。
穆汀将自己的手抽走,抿嘴笑了笑,“我不怕, 你離我遠點, 這長出來的膿包也不知會不會傳染, 別讓你也招上了。”
齊湛固執地将穆汀的手又抓回來,“不會傳染, 大夫來看過了,我不怕,也不會嫌棄你的。”
膿包看着其實挺滲人,穆汀想起魏子栎之前說的話,說他會一天天潰爛, 現在是已經開始了,他坐起來扯開自己的衣領往身上看,長膿包的地方應該不止手背一處。
齊湛不想讓他看,要繼續給穆汀喂藥,穆汀便順從地喝了,問他,“這藥有用嗎?”
“大夫說能緩解,阻止毒性擴散,但不能解毒,不過汀汀你不用擔心,魏國公府的人已經來了,爹和大哥二哥去見魏國公,很快就能拿到解藥的。”
天已經黑了,屋內點了蠟燭,穆汀問,“我昏了多久?”
齊湛道:“還不到一個時辰。”
“魏子栎呢,他怎麽樣了?”穆汀繼續問。
齊湛垮下臉,語氣很不好地說,“要死了。”
穆汀疑惑擡頭,毒是粉末,除了不小心被吸入的,其他都散在了空氣中,即便真有落在地上的也不會太多,穆汀的目的只是為了恐吓魏子栎,他知道那一把灰還不至于讓魏子栎真中毒。
而齊湛的說法跟他預想的明顯不符。
齊湛道:“你進屋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大夫來看過後說盡快拿到解藥,要不然會有性命之憂,然後我就去找魏子栎要解藥,結果我都還沒開口,他就說你要不行了,我一氣之下就一棍子把他打暈了。”
然後就開始搜魏子栎的身,又搜到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看着也不像解藥的樣子,而且齊湛覺得魏子栎這麽狡猾,一心想把穆汀帶去晉王府交給楚蘅那個瘋子,所以也不可能把解藥帶在身上。
然後他就把那一整包藥都喂給了魏子栎吃,沒一會兒這人就開始有了反應,跟穆汀一樣先是嘴角出血,接着手長了膿包,因為量比穆汀大得多,毒發作起來可比穆汀猛多了,膿包一個接一個起,還渾身發癢,把魏子栎生生給癢醒了,醒來就亂抓一通。
魏子栎在得知齊湛将整包藥都喂給他後當即就怒極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就差當場跟齊湛拼命了。
齊湛對穆汀說,“他怕得要死,當時還威脅我讓他回去,我讓他交出解藥,不然就把捆起來繼續給他喂灰,可能是灰太難吃,魏子栎不想繼續吃了,就跟我說解藥在楚蘅手中,那毒是楚蘅給他的,讓他在關鍵時刻用。”
穆汀:“這是楚蘅為了讓魏子栎把我帶去晉王府提前就安排好的?”
齊湛搖頭,“不知道,魏子栎不肯說,只說他願意寫信送去晉王府要解藥,還說他寫了楚蘅就一定會給。”
穆汀想,不肯說,那應該就不是了。
也對,這毒一看就很折磨人,不可能是專為他制作的,他這樣的小人物也不值得。
那這毒真正要用到的對象就很耐人尋味了。
“信送去了嗎?”
齊湛微微點頭,“送了,爹讓管家送去的,不過晉王府沒動靜,送完後不久魏國公就來了。”
至于商量得怎麽樣了齊湛也不知道,他一直在照顧穆汀,沒去前面聽他們談話。
齊湛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應該也說得差不多了,我讓人去問問什麽時候能給你拿解藥來。”
将裝藥的碗放在托盤上,齊湛端着起身要去叫人,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齊大哥在喊齊湛的名字。
齊湛趕緊去開門,一見到人就問,“大哥,怎麽樣了,拿到解藥沒有?”
齊大哥搖頭,“魏國公府沒解藥,魏國公會讓人去晉王府要,若明日沒拿到解藥,爹後日會直接在朝堂上書狀告魏子栎,請皇上做主。”
齊湛回頭看穆汀,想到他手上的膿包,不高興地說,“能不等嗎,這才兩個時辰不到就已經毒發了,明天再等一天肯定更嚴重,魏家不在乎魏子栎,覺得他死了都無所謂,可汀汀不一樣,他耽誤不起的。”
齊大哥道:“放心吧,我們不會讓弟婿有事的,魏家是不在乎魏子栎,可有人在乎,雖然知道得太多不好,但有時候卻能保命。”
魏子栎跟楚蘅走得那麽近,焉能不知一些晉王府的幸秘,除非晉王府沒有一點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們會來交換魏子栎的。
魏子栎死在哪兒都行,唯獨不能死在齊家,否則誰也不知齊家從魏子栎口中知道了什麽,那會成為晉王府心中的一根刺,一直膈應着晉王府的人。
本就是對頭了,還握着晉王府的把柄,齊家又怎會放過這麽好對付晉王府的機會呢。
“皇上的話雖然好使,可他不是齊家人,不會随時随地都能給齊家做主,你要記住,皇上是天子,身份尊貴,不是你想求便能求的人。”
而且這事證據證人都直接擺在了他們眼前,事情簡單,清楚明白,都這樣了還要去求皇上做主才能拿到解藥,皇上也會懷疑齊家的能耐的。
只是就算晉王府明天要送解藥來也不會來很早,穆汀的确是要吃些苦頭的。
“知道了,”齊湛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不肯再說什麽了。
齊大哥拍拍齊湛肩膀,“沒事的,早些休息,等明日一過就都會好起來的。”
齊大哥要走,穆汀卻開口叫了齊湛,讓齊湛去廚房替他拿些吃的回來。
齊湛要開口叫人,穆汀又道:“你去好不好,幫我拿些我喜歡吃的菜。”
這就是有意要支開他了,這種時候齊湛反應比平時要快許多,他回頭看穆汀,穆汀就沖他笑,齊湛拒絕不了,只好答應下來,端着托盤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齊湛走後齊大哥就進了屋,穆汀直接開口,“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
齊大哥靜靜地看着他,等穆汀繼續說。
穆汀是笑着說的,“我要魏子栎再不能翻身,徹底成為一顆廢棋。”
齊大哥很冷靜,告訴穆汀,“這不好辦,而且魏子栎很快會成為驸馬。”
穆汀說,“廢棋自然不可能當驸馬,也只有讓那些替晉王府賣命的人真正看到了魏子栎的下場他們才知道有些人不是明主。”
穆汀不知晉王府布了多大的局,擺了多少顆棋子,但棋局從來都是一步走錯便分崩離析。
“長公主對魏子栎一往情深,如果她的驸馬沒了,你又多了個敵人,這個敵人還能随時随地命令你,是更大的麻煩。”
長公主雖沒什麽實權,但她身為公主要故意折騰人卻再簡單不過。
穆汀依舊在笑,“誰又知道是我們讓他當不成驸馬的呢?”
楚蘅一次又一次地找他麻煩,也該付出點什麽了。
“大哥,楚蘅是個瘋子,我們誰也算不準一個瘋子會做出些什麽來。”
靜默片刻後,齊大哥問:“你想我做些什麽?”
“我想請大哥替我去給楚蘅送一封信,大哥請到外面稍候片刻,我寫好信便給你。”
齊大哥轉身出門,穆汀也掀開被子下了床,那毒讓他有些難受,卻也沒太過虛弱,至少腦子很清醒,寫一封信完全不是問題。
穆汀在齊湛回來之前把信交給了齊大哥,齊大哥沒看信的內容,直接收了起來,不過他問了穆汀,“為什麽不想讓三弟知道?”
穆汀答,“我會告訴他的,”他并沒有什麽一定要瞞着齊湛的理由。
齊大哥說明日會早些将信送到晉王府,然後便走了。
他前腳走,後腳齊湛就提着個食盒回來了。
看到穆汀在下了床,就着急忙慌地把食盒一放,要抱穆汀上床。
穆汀沒讓,走到桌前坐下,“沒到一定要躺着的地步,別擔心。”
齊湛表情悶悶的,去拿了件衣服來給穆汀披着,又把食盒裏的吃食擺出來,筷子遞到穆汀手上,但就是不說話。
穆汀用筷子戳戳他手背,“怎麽不高興了?”
齊湛看了穆汀一眼,用手墊着下巴,鬧着直接趴在了桌上,“覺得我太沒用了。”
不用穆汀細問,他就自個兒都說了,“只能等着別人給你送解藥來,什麽都做不了,你有事都是跟大哥商量都不肯讓我知道,因為我什麽忙都幫不上,跟我說了也沒用。”
齊湛語氣很喪,“汀汀,我一點都不好,我都想不明白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穆汀聽完反而笑了,“看來是鬧脾氣了,在不高興我有事瞞着你。”
穆汀把凳子挪到齊湛旁邊離他近了些,“那如果我告訴你我還給一個你很讨厭的人寫了信,你是不是要跳起來了?”
“誰?是不是楚蘅那個王八蛋?”穆汀一說完齊湛果然很激動地跳了起來,并第一個聯想到了楚蘅。
齊湛用控訴的眼神看着穆汀,“是他嗎?”
穆汀點了點頭,“是他。”
“你怎麽能給他寫信呢,”語氣就格外委屈,“還故意支開我不讓我知道,汀汀,我要不高興了。”
穆汀逗他,“你不是已經在不高興了嗎?”
齊湛愣了下,是哦。
“那就是更不高興了,”他補充道。
穆汀勾勾手指讓他回來坐着,問他,“那要怎麽才能重新高興起來呢?”
齊湛本來想說要你哄哄我,但目光在觸及到穆汀手上的膿包時,他又把話給咽了回去,小聲說,“不鬧脾氣了,只要汀汀你的毒解了我就能重新高興起來了。”
穆汀夾了一塊肉喂給齊湛,眼中含笑,“你不是問我看上你什麽了嗎?”
齊湛停下嚼肉的動作,屏息等着穆汀說話。
“看上你滿心滿眼都是我,看上你時時刻刻都想着我好,看上你會因為我每一個舉動産生情緒變化。”
穆汀很認真地告訴他,“看上你是個好人。”
“齊湛,你大概從來沒想過為什麽你明明被許多人罵蠢,說你一事無成一無是處,但你身邊卻圍了許多人。你有一群很可愛的朋友,你們平時吵吵鬧鬧相互嫌棄,可在關鍵時刻,他們每一個人都願意挺身而出維護你。你還有一家子很愛你的家人,好像人人都能打你,但他們誰都沒有真正嫌棄過你,他們是你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底氣。”
“你看這麽多人都覺得你好,你又怎麽會沒用呢。”
齊湛越聽眼睛越亮,“我從來都沒想過這些,原來我有這麽好嗎?”
“當然啊,你沒有這麽好,怎麽能入我的眼呢,”穆汀很肯定地說。
齊湛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對啊,汀汀你這麽聰明的人都喜歡我,那我一定很好,”他歡歡喜喜接受了這個說法。
齊湛又高興了,他的情緒反應總是很簡單又很直白。
他湊過去抱住了穆汀,也不說話,只是傻笑。
穆汀就任他抱着,吃着飯,然後問他,“怎麽都不問問我給楚蘅的信裏寫了什麽?”
齊湛說,“我不會吃醋的,你又不喜歡他,我只是不高興你給他寫信,這不一樣。”
齊湛不問,穆汀便道:“那我就先不說了,過兩日你就知道了。”
“好啊,”齊湛就賴着穆汀,看他吃飯,吃完了又給他擦臉,陪他上床睡覺。
雖然閉了眼但其實齊湛并沒睡,也不敢睡,穆汀身上沒解的毒就懸在他心間,一直提心吊膽。
夜裏穆汀睡得并不安穩,抑制毒性擴散的藥作用并不大,他另一只手,還有手臂,身上都開始長了膿包,還渾身泛癢,偏人又覺得的困乏,總在睡着了後下意識伸手去撓。
齊湛就一直抓着他的手,在穆汀癢的實在難受的時候輕輕替他撓一撓,讓他睡得舒服點。
就這麽熬了一整夜,到天明時穆汀才清醒過來。
丫鬟早早送了藥來,齊湛就在旁邊守着他喝藥,兩人一起用早飯。
知道解藥不會那麽早來,又做不了其他事,穆汀就提出去看看魏子栎。
毒藥量大,又沒給他開抑制毒性擴散的藥,魏子栎可比穆汀慘多了,一夜過去這人不僅手上就連臉都長了膿包,臉和脖子上都有很多撓痕,直接撓破皮見了血。
看到穆汀出現,魏子栎那陰冷的目光可恨不得要吃人。
“怎麽,來看我笑話?”他主動開口,語氣嘲諷。
“對啊,就是來看笑話,”穆汀直白地承認。
齊湛嫌棄地看着他,問,“沒有解藥的話你還能活幾天啊,你記得提前說,我要提前讓人把你擡山上去埋了。”
在魏子栎充滿恨意的注視下,齊湛解釋道:“不是我好心讓你入土為安,我是怕你爛的太難看,人家野狗都不敢啃你的屍體,你爛了發臭會影響別人。”
“魏子栎,你這麽壞,你的屍體一定比普通人臭。”
“齊湛!”魏子栎咬牙。
他冷笑一聲,“我死了你以為穆汀能活得了嗎,他會跟我一樣,渾身潰爛,變成你口中野狗都看不上的腐屍。”
“呸呸呸,汀汀才不會有事,你當誰跟你一樣,”齊湛兇巴巴,眼看着就要跟魏子栎吵起來了,穆汀拉了他一下,讓他先到旁邊站着,他有話跟魏子栎說。
魏子栎直接擺出一副拒絕的态度,“不必費那個心思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想問什麽了?放心,我不會問你晉王府藏了什麽秘密,因為他們那點心思早已衆所周知,我只是想告訴你,楚蘅很快就會對你動手了。”
魏子栎目露不屑,“挑撥離間,你說誰對我動手都可能,唯獨小王爺不會,知道為什麽嗎?”
魏子栎一字一頓告訴穆汀,“因為他還沒得到你,他信只有我能把你帶到他身邊去,穆汀,你至今還不知道小王爺對你的執念到底有多深,那我好心告訴你,不死不休。”
“那楚蘅是真夠信任你的,但你都說了楚蘅那麽想得到我,你說如果我跟他用你的命做個交易,他會願意嗎?”
魏子栎眼中閃過驚詫,“你與小王爺做交易?”
穆汀臉上帶笑意,“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不可能的事,你知道的,他有多想得到我,一點小小的要求他又怎會不滿足我呢,你知道的,楚蘅是個瘋子。”
雖語氣平淡,可那種掌握一切運籌帷幄的感覺卻很強,讓魏子栎心中産生了動搖。
這件事最大的變故就在楚蘅是個瘋子,還因為接連的打擊顯得越發瘋了。
魏子栎說話,穆汀也不着急,就靜靜等着。
好半響,魏子栎擡頭,直視穆汀,“你想換什麽?”
穆汀嘴角微微翹起,“取決于你,覺得留下什麽秘密才能保住你的命。”
魏子栎卻不再開口了,或許是不信穆汀,或許是對晉王府太過懼怕。
穆汀轉身對齊湛道,“走了。”
齊湛還挺迷糊,魏子栎還什麽都沒說,這就走了?
不過他一向聽穆汀的話,穆汀說走他就跟着走了。
走到門口時齊湛回頭看了魏子栎一眼,發現這人也在看他們,眼中閃着晦暗不明的光。
出了門,齊湛才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汀汀,你不是來問話的嗎?”
穆汀說,“已經問完了。”
“但魏子栎什麽都沒說啊,”齊湛還是不明白。
穆汀攬着他肩往前走,“說不說并不重要,只要有人知道在齊家時我和你去見過他就夠了,人的想象力很豐富,有時候明明你什麽都沒做,也會有人自動幫你補全的。”
“雖然魏子栎沒說,但我說了啊,只要我的話成了真,一個想要活下去的人總會想盡辦法替自己找後路的。”
齊湛依舊迷糊,穆汀卻沒再繼續解釋了。
到中午時他又開始不舒服,但晉王府的解藥依舊沒送來,魏國公府也沒來人,足以說明了他們對魏子栎的态度,也難怪這人一條道走到黑,死心塌地跟着楚蘅了,畢竟現在只有一個瘋子能給他希望。
在等解藥時穆汀讓齊湛出門往祝家跑了一趟,祝母與長公主生母曾是閨中密友,祝芸小姑娘也時常進宮走動,與長公主頗為熟識。
讓小姑娘去宮裏去長公主說說閑話,透露些宮外的情況與魏家對她這個長公主的态度,日後這親成不了,長公主總得找個對象發洩心中怒火才是。
魏家,并不無辜。
天漸漸暗了下來,齊家人都在翹首以盼,今天一整日甚至連大門都沒關過。
但直到天徹底黑了還是沒人來送解藥,齊湛急得不行,要跑去找齊父商量,都想夜闖晉王府直接強搶解藥了。
穆汀沒讓他出門,他跟齊大哥他們的想法一樣,解藥一定會來的,對方不過是想讓他多吃點苦頭。
晉王府做主的不是楚蘅啊,而是對他厭惡至極,覺得他魅惑了楚蘅的晉王爺,如果可以,晉王巴不得他死。
臨近上元節,明月高懸,在齊家打算熄燭燈睡覺時有人從房頂落到了齊家,敲了穆汀和齊湛的房門,扔了一個瓷瓶進屋,同時留下一句話,“人我帶走了。”
穆汀在屋內回,“謝你們王爺的解藥,希望是真的。”
對方沒出聲,很快離開去找魏子栎了。
齊家護衛發現了人,要來追時被齊大哥叫住了。
對方入齊家以為如入無人之境,又怎知齊家也一直在等着他來呢。
拿到的解藥沒馬上服用,而是讓被請來在府上候着的大夫檢查後,确認無毒才服的。
夜重歸寧靜,但都知道,寧靜只是表面,其間早已暗潮洶湧。
解藥沒做手腳,從齊家帶回去的人卻不太好,兩天後穆汀收到了一封來自魏子栎的信,而那之前已有消息傳來,辦事不利的魏世子被楚小王爺廢了雙腿。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