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體力是個問題

七次是件很艱巨的事, 哪怕滿懷雄心壯志,但操作起來卻發現腰軟腿軟,是真的難。

已夜深人靜, 齊湛趴在穆汀旁邊哭唧唧,為自己沒完成的豪言壯語難過。

穆汀倒感覺不錯,确實挺舒服,齊湛在這方面天賦不錯,就可能還是新手, 所以體力分配上有問題,一開始格外兇猛,到後面就逐漸疲倦, 這也是他沒能完成七次的原因之一。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體力确實不足,需要再好好提升下。

穆汀戳戳他,“需要我安慰你嗎?”

齊湛哼唧兩聲, “不了,先讓我自己難過一會兒吧。”

“我一點都比不了書裏的男主人,”齊湛輕輕捶床。

穆汀也不知怎地格外想笑, 按照小說閱讀量, 像齊湛這種攻是挺少的, 都快成稀有動物了。

穆汀道:“明日我去問問大夫有沒有什麽補腎的藥膳,我到時候做些給你吃, ”體力要提升,腎也可以先補起來,夙願沒能達成,齊湛估計還想沖刺七次。

穆汀揉揉自個兒的腰,其實也很酸, 實話是就算齊湛能七次他怕也跟不上,穆汀思索着,他是不是應該把原身學的功夫起來,體力多練練,順便補腎的藥膳可以一起吃。

察覺到穆汀揉腰的動作,齊湛也不哼唧,側過身伸手給穆汀揉腰。

穆汀對他說,“你穿衣服下床,我要沐浴。”

齊湛聽話地下床穿衣服,然後去叫人送水來。

熱水送來後齊湛就來抱穆汀,穆汀露出懷疑的神色,沒伸手,“有力氣抱嗎,要不我自己走過去?”

齊湛惱了,“汀汀你看不起我!”

穆汀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怕你太累。”

齊湛不說話,低頭一把将穆汀給抱了起來,穩穩當當地朝浴桶走去,将人放下後齊湛才問,“我行嗎?”

穆汀忍着笑點頭,“行,很行,你非常厲害。”

齊湛蹲下澆水在穆汀身上,幫他沐浴,并沒有因為穆汀的話而感到高興。

“我們快成親了,等成完親方先生就會來府上教我功夫,我以後肯定行的。”

“嗯,”穆汀半閉着眼應了聲,有些昏昏欲睡,雖然他就躺着都沒動,但體力消耗也不少,這會兒被溫水一泡,整個人放松下來就開始困了。

見穆汀想睡覺了,齊湛也不再說什麽,細心地替他洗好,擦幹,然後又把人抱回床上放進被窩。

他自己去快速沖洗了下,也鑽進了被窩,手放在穆汀腰上替他揉捏着。

待穆汀睡熟,呼吸平穩時齊湛才去吹了燈,在穆汀臉上親一口,小聲說,“汀汀,我體力比你好點,比你後睡着。”

又說,“你放心,等我功夫學好了,我一定能滿足你的,你等等我啊。”

他抱緊了穆汀,閉上眼睛睡覺,嘴裏還在念,“汀汀,我好喜歡你啊。”

穆汀沒聽到,但睡得很香甜,連夢裏都有齊湛。

……

次日,兩人幾乎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睜眼後兩人看着彼此,穆汀刮刮齊湛鼻子,“傻子,今天不難過了吧。”

齊湛抱着穆汀蹭了蹭,悶悶地說,“本來我都忘了,汀汀你這是在戳我傷疤。”

穆汀問,“那疼嗎?”

齊湛搖頭,“不疼了,一覺醒來發現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往後那麽長,我肯定能說到做到,”他可是即将有師父教功夫的人!

穆汀就知道自己沒想錯,一夜七次在沒達成前會成為齊湛的執念。

“嗯,我等着,不過現在還是先起床,時候不早了。”

齊湛動了動,去摸穆汀的腰,“還難受嗎,要不要再給你揉揉。”

“你昨晚捏了很久,現在已經不難受了,快起來吧。”

“哦,”齊湛下床穿衣服。

等衣服穿好了,後知後覺發現不對,“汀汀你怎麽知道我昨晚給你捏了很久啊,你明明都睡着了。”

穆汀戳戳他湊過來的臉,笑,“你猜?”

齊湛歪頭想了想說,“你裝睡騙我?”

不過剛說完就被他否定了,“不可能,我肯定你一定睡着了,你不可能知道的。”

齊湛猜不到答案,又想知道,就開始沖穆汀撒嬌,讓穆汀告訴他。

穆汀起身,眼中含笑,給他解了惑,“因為我的身體感受到了啊,我腰不難受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給我按了很久。”

“你的用心我都知道。”

日子就是這樣,只要有心,處處都能察覺到對方的愛意。

齊湛替穆汀拿來要穿的衣服,被穆汀這麽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也沒做什麽,再說是我讓你難受的,我就給你揉揉而已。”

穆汀勾勾手指,讓齊湛低頭,然後湊近他耳邊說,“但你也讓我很舒服。”

齊湛瞬間眼睛一亮,然後铿锵有力的開口,“我會繼續努力的,一定讓你更舒服!”

“那我等着,”穆汀也不害羞,反而用期待的語氣鼓勵着齊湛。

然後齊湛就高高興興出門去讓去吃食,絲毫看不出他昨晚還在哭唧唧懊悔自己體力不行,沒能一夜七次。

長公主和魏子栎的婚約取消,正月十八那日就只有穆汀和齊湛成親,原定計劃會去參加長公主婚宴的人只怕那日都會來齊家,之前只預備了幾個酒席,現在肯定是不夠了。

吃過早飯後,齊母就讓人來叫穆汀,讓他去定菜單,來的人多,這上桌的菜也要安排得更妥帖才行。

齊湛陪穆汀一塊去,結果兩人才剛到正房,門房就來禀說齊家大房來人了。

齊母當即冷笑一聲,“還以為不打算來了呢,沒想到還是沒忍住。”

這個年二房沒送年禮過去,也沒人去拜年,就當沒大房這門親戚了。

這對齊家來說沒有絲毫影響,但大房就很不好了,大房這個年過得格外緊巴。

看在齊爺爺的面上,往年齊家給大房送的年禮也算豐厚,要麽被拿去送人,要麽留下自己吃喝用,總之不管怎麽用,這對大房來說都是一筆很大的便宜。

這麽多年已經成習慣了。

今年大房也在等二房的年禮,還盤算是送人還是自己用,齊奶奶甚至還抱怨過二房每年年禮送太遲,要是早些送來,讓他們知道是什麽,大房還能剩下更多開銷。

因為不知道二房的年禮具體準備了什麽,所以不管是送人年禮還是自家的吃喝用大房多多少少得花銀子備些,如果提前知道了,就可以少備其中一樣,這銀子可不剩下來了。

大房全然忘記他們在過年前狠狠把二房得罪了一番的事,等着二房年禮上門,結果等啊等,好幾天過去二房竟毫無動靜,齊奶奶可罵了二房好幾天不孝,還想直接上門要年禮,不過被齊定柏攔住了,怕本來有他們的份兒,因為齊奶奶上門一鬧給弄沒了,太不劃算。

大房等着等着,知道了穆汀被下毒的事,齊定柏就更不敢來了,怕二房遷怒他,但心裏和齊奶奶一樣是把穆汀罵了又罵。

齊定柏覺得穆汀就是個掃把星,一個男人搞斷袖本就讓人不恥,進了齊家後更連連給齊家招麻煩,甚至因為他,讓大房和二房鬧了矛盾,他當時就在想魏世子怎麽不狠狠心直接把這掃把星毒死,沒了他,大房二房雨過天晴,又能跟從前一樣了。

可惜沒能如他的願,二房的年禮直到上元節都沒送來,昨天齊定柏就想好了今兒來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當然,最主要的是把年禮給帶回去。

他今年買年禮花的銀子比往常多出一半,齊定柏想的是一定要把這損失給補償回來,所以打着質問二房怎麽不去給齊爺爺齊奶奶的借口上門了。

齊母問門房,“來了幾個?都有誰?”

門房道:“只來了兩人,大老爺夫婦二人一塊來的。”

“那就說沒空,讓他們回去吧。”

只要齊奶奶那個老太婆沒來,不會有人在門口大吵大鬧,齊母壓根不想讓大房的人進門。

門房應聲,然後去回話。

門房走後齊湛冷哼着開口,“竟還有臉上門來要年禮,這臉皮也夠厚的,真讓人長見識了。”

齊母是完全不想搭理,提都不想提大房的人,直接拉過穆汀,讓他寫菜單,齊湛沒事做就自個兒到門口蹲着。

而直接被門房攔着連門都不讓進的齊定柏夫妻二人垮着臉,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齊定柏想強行進門,但被門房攔得死死的,連門檻兒都摸不着。

齊定柏惱羞成怒指着門房就罵了,門房無動于衷,齊定柏又開始罵齊父齊母不孝,不敬兄嫂,要去衙門狀告二房,門房依舊不理人。

齊定柏氣的跳腳但什麽用都沒有,最後是王氏拉住了他,“既然二房如此不孝,那還是請娘來教教二房的晚輩吧。”

他們要臉豁不出去,但齊奶奶不一樣,她既是長輩又夠不要臉,若二房不放進門,估計能直接在門口撒潑打滾,若真鬧成那樣二房臉上可不好看,就不信他們不怕。

齊定柏和王氏走了,走前還跟門房放話讓他們等着,兩個下人,一會兒就來收拾他們。

門房什麽都不說,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門口。

齊定柏氣哼哼的走了,沒多久後攜齊奶奶一塊兒前來,已商議好要怎麽訛二房一頓的他們,率先看到了大門口蹲着的五條甩着尾巴目露幽光的五條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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