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誘受,疼愛,出軌?
原白手指抖了一下,不情願的看了鄭旭然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字畫上,表示沒聽見。
鄭旭面色一怒,好啊,你不過來,我,我就……我就過去。
于是,鄭旭然還真屁颠屁颠來到了原白身邊,把人一抱,坐在了自己煺上,原白或許是心虛,也沒掙紮,反而把臉埋在鄭旭然頸窩。
這無意識習慣性的舉動明顯取悅了鄭旭然,難得見到原白如此乖巧的摸樣,他怒氣減少了一半,摟着原白,唇似有似無的磨蹭着原白的耳垂,看到耳朵紅了一片,那剩下的一半怒氣又減少了三分之二,聲音也柔和了許多,“你喜歡字畫,還是古董?我讓人……”
“不喜歡。”原白及時打斷他的話,免得家裏莫名的又多了許多東西,讓他的功課又變多了;雖然鄭旭然這話很貼心,但願白不想再就着這個讨論下去,他又不是女人,總喜歡字畫之類的幹什麽,太過文藝。
原白自從被鄭旭然經常抱了後,對文藝幽靜這種東西很敏感,在床上像個女人一樣被抱被弄得哭泣也就算了,生怕自己在生活中的舉動、思維、喜好也跟個女人一樣,字畫本身跟女人沒關系,但在原白的下意識裏,就讨厭了起來。原白覺得優柔寡斷的是很令人煩惱的東西,還是學習賺錢好,賺錢才是硬道理,總有一天他要自己賺錢來養鄭牲口。暗下決定後,原白心悸動的在鄭旭然頸窩親了一口,看着上面的紅印,很是滿意,覺得這人就是自己的了。
鄭旭然聽着原白的拒絕,有些遺憾不能弄些字畫之類的來讨好心上人了,但緊接着就被原白的舉動弄得訝異、愉悅,也不禁在小孩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修長光潔的手指摸着摩挲着原白白皙纖細的手腕,頓了下,本是柔和異常的臉色陡然變了,手指迅速或輕或重的摩挲着手腕那處不平滑傷口,已經幾個月了,傷口現在只剩下淺淺的痕跡,但細細摩挲時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
鄭旭然最初知道原白自殺後,沒什麽表示,甚至沒有責怪鄭念,後來屬下将原白的資料呈給他後,也只是知道而已,時間長了幾乎忘了;但現在,手指親密接觸着這曾經輕生的傷口,讓他心一顫一顫的,滋味難明,或許當時傭人晚了一步,他就已經永遠失去原白了;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年幼的生命絕望得自殺。
因為自己把他關在這,不讓他出去玩np?
鄭旭然想到有這個可能原本憐惜心疼異常的臉色又陡然變了,難看起來,想想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可能,就因為沒男人滿足就去輕生,也太脆弱得經不起風雨了,哪點也不像是他的兒子。
傭人們早已習慣鄭旭然風雲變幻的氣氛,此時他們早已熟練的齊齊低頭盯着腳下的地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表示看不見聽不到。
管家則是一副心疼的盯着原白纖細的手腕看,心裏不由得抱怨了鄭旭然幾句,少爺才想起小小少爺自殺過的事情,連對自己兒子都這麽不上心,只知道在床上欺負;少爺您別怪我老頭偏心,委實是你對小小少爺的身體太不上心了,小小少爺應該再冷落您一個月不準上床。
見原白雲淡風輕的樣子,鄭旭然心裏難受得緊,這個孩子,十幾年在外頭吃了很多苦吧,到底是誰讓他家小孩受委屈了,鄭旭然此時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認為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太不稱職了,心疼道:“你不是一向怕疼麽?”在床上稍微弄疼了,就不幹了,要是想進入他身體裏,還吓蒼白了臉,眼淚都嘩嘩的流淌,這樣的人,怎麽就狠得下心往手腕上割一下,不要命了。
“……”原白聞言臉色一僵,他哪有怕疼。
見原白不做聲,鄭旭然臉色又陰了,“為何要想不開?”
“……”這,他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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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殼子裏的人為何要自殺,原白确實是有點印象都沒有,在他心裏,就算是被囚禁了,為了個肖哲樂口中的人渣,用得着不要命了麽,他還可以活很多年了。
原白雖然認為輕生的理由可能與肖哲樂口中的渣攻有關,但他下意識的認為還是不說為好,說了他都覺得有丢面子,更不用說鄭旭然的反應了。
看鄭旭然臉色越來越不好,原白心虛,“現在又沒事,我不是還活着,傷口用了藥,只剩下淺淺的痕跡了。”藥是管家拿來的,用了後疤痕去了許多。
“輕生活下來了你還特自豪是不是,要不要再試一次,”鄭旭然沉着臉把原白的手心翻過來看那傷痕,白嫩的手腕上一道已經快要消失的嫩肉,他和原白親密這麽久怎麽就沒發現,鄭旭然還臉色愈發的不好,“這麽猙獰的傷口你還說淺,是不是我不問你就一直不說!”
“……”傷痕确實是很淺了,那裏猙獰了,原白覺得鄭旭然這是在無理取鬧。
鄭旭然不喜歡原白身上留下傷痕,還是曾經輕生的證明,見原白心虛的不說話,乖巧坐在他煺上,鄭旭然又覺得自己說過了,原白還是一個小孩,當時唯一的親人母親走了,又被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莫名的囚禁了,恐懼是正常得,只是輕生就過了;鄭旭然壓抑下怒氣,板着臉問:“什麽時候的事?”他想到最初對待原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的想法,也覺得自己真是太不上心了,居然讓寶貝兒子在外吃了那麽多苦,簡直就是罪過。
“……”原白無言,以前不問,都過了這麽久再問,什麽意思,‘原白’都死了!他總不能跟這人說他不是這殼子裏原先住着的人吧,說了估計他身邊的教導老師就會全部換成精神科醫生了。
“不要讓我問第二遍。”鄭旭然有時真想耗開那張嘴,看原白到底為何話跟他的話總是那麽少,還經常理都不理會,怎麽就不見他不待見鄭晰了;他都如此慈祥如此溫柔如此寵溺了,還有什麽不滿意。
原白沉默,鄭旭然也沉默,盯了小孩半晌,最終是把怒氣化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無奈中壓抑着痛苦道:“你就那麽讨厭住在這裏?”
“……一個人太寂寞。”原白不知道鄭旭然到底想知道什麽,對鄭旭然現在痛苦無奈的情形也有些不解,但他已經寂寞了很久這倒是真的,人都是群居動物,他也不例外;雖說忘了自殺前的記憶,但總是個人,不是阿貓阿狗吧。
鄭旭然覺得自己面部表情都快失調了,面對原白,他的表情總是不夠用,本是無奈中摻雜着痛苦的神情在聽了這話又轉變為怒氣,“還想着玩np?你是想讓我放你出去自由的鬼混,還是要我直接每個月給你送來幾個新鮮男人!”說罷他語調突然加重,夾雜着無奈心酸,“跟我住在一起,還不夠麽。”
“……”這什麽跟什麽,不要總拿np來說事,他又不是小孩,又不是‘原白’;跟你住一起夠不夠,還用問麽,當然不夠,原白覺得鄭旭然總是希望說這些令他無法理解的話。
又是不說話,又是沉默,鄭旭然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但想歸想,他都不可能傷害原白,無論是憤怒還是痛苦,最後都只得化為深深的無奈,嘆道:“你還是搬過來和我一起住,鄭家主別墅傭人多些,照顧也周到些。”
原白很想說,出去也難些,保镖也多些,被注視的目光也扭曲些,不,是出去基本沒可能;去了他是什麽身份,養在外面至少知道他的人少些,行動相對而言也自由些;早知道要和牲口住進鄭家主別墅一起,還不如獨居,至少不用折壽不是,當了這麽久有血有肉活生生得人,原白已經不想再當孤魂野鬼了,曾經自殺的事情他早已後悔了千百遍,那下場,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別不相信,他說的都是真話。
此時他是傻了才會答應去鄭家主別墅住,但是腦殘了才會在此種情況下拒絕,于是原白輕聲問道:“能不能不去,我就喜歡這裏。”你跟我來溫柔,我也跟你玩溫柔。
“那裏會更好,我想疼你。”鄭旭然柔聲誘哄。
原白一聽見這個‘疼’字,就感覺大煺內側最柔嫩的肌肉在抽搐,感覺後庭處在隐隐作痛,他顫着尾音道:“不……不用了……”
“以後我一定好好疼你。”鄭旭然見原白聲音帶着顫抖的尾音,以為他被感動了,于是再接再厲的保證,一定好好的疼,說這話時牲口爪子還在原白最柔軟的後腰上流連。
“別……”原白身體微顫,一半是因為身體敏感,一半是被吓的,他不想總是被狠狠‘疼’愛。
原白不敢再惹鄭旭然生氣,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改口道:“我考慮幾天。”幾天到底是多少天還不是由他定,不去不去就是不去,總不會被綁了去。
鄭旭然聞言也沒再勸說,心說考慮幾天也得是這個結果,他的兒子,享受的待遇自然要跟他一樣。
原白聽鄭旭然說了以後要好好‘疼’他後,只有爪子還在他腰上流連,并沒有過多的動作,唇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他脖頸上親吻噬咬,現在他坐在鄭旭然煺上,兩人身體貼在一起,小的的頭靠在大的的肩上,大的的唇若有若無的碰在小的的臉上,同時手也摟着小孩,姿勢看起來很是暧昧,但其實什麽也沒有做。
原白面上有些囧色,他……想歪了?他居然想歪了!牲口什麽時候改吃素了。
就在原白為鄭旭然的改變啧啧不已時,發覺牲口爪子在腰際最柔軟的地方流連後,開始有了往下的趨勢,修長靈活的手指在他尾椎骨處摩挲,原白身體猛的一顫,暗暗唾棄了自己一下,他是腦殘了才會認為肉食性動物會變成草食性動物。
原白抓住鄭旭然愈發不安分的爪子,不屑道:“我真懷疑你有戀童癖。”
鄭旭然面色一僵,迅速恢複正常,手繼續在原白尾椎骨摩挲,意味深長道:“所以你快點長大,我就能肆無忌憚的‘疼’你了。”
“……”原白手抖,你還是別疼我了,長大了被你壓麽!還是一輩子不長大才好。
原白心裏頓了下,忽然在被壓與自由之間有些猶豫,長大了才方便逃走,才方便掌控自己的人生;但是,不長大也可能被壓,就像現在。
“嗯……”頸側被舔吮,原白嘴間不禁發出一聲不大的低吟,他不懂鄭旭然為何總喜歡在他頸側、鎖骨、腰上背上和大煺內側留下痕跡,每次都是一身清晰的紅痕。
“別弄得到處都是濕的……喂你咬輕點……”原白咕哝着抱怨,濡濕的感覺讓他身體敏感得輕顫,帶着顫抖的尾音呻吟,呼吸也漸漸亂了,他越來越不反感與鄭旭然的親密,相反還有些喜歡,此時不滿只是因為不想明天又帶着一身吻痕去學校;前段時間班主任看他的眼神突然變溫柔了,是用那種看乖孩子的眼神看他的,原白不介意學校老師用什麽眼神看他,但,班主任,看他的眼神好像這些天又變得有點奇怪了,上次還特意把他叫道辦公室裏問了身體情況,弄得好像他就要精盡而亡,把女同學男同學怎麽樣了似地。
好像只有班主任用那種眼神看他,好像班主任,袖子裏的手臂上也有和他一樣的吻痕……怎麽班主任不認為是別人把他怎麽着了,而是認為他把別人怎麽着了……他這個年齡這個身體好像還沒到那個發情的地步吧。
原白原本以為別人認為他是攻,是把別人怎麽了的那個他會高興,但很明顯,在班主任意味不明的目光下,他寧願班主任認為他是個受,是別人把他怎麽了的那個;他很深刻的體會到,做受其實也是有好處的。
原白最終幼不過鄭旭然的發情,任由男人把他抱回了房間,扒了衣服;趴在床上享受的感受着後頸和背上的親吻撫摸,還有臀部的揉弄;閉上眼,反正他想睡了,随男人怎麽弄。
……
鄭旭然認為鄭晰對原白沒那個意思,也确實是為原白好,所以就放任他的行為了,誰知此禽獸一有空就往原白身上貼,能帶原白出去就帶出去,能靠就靠,連他的感覺都不顧了。
鄭旭然後悔了,鄭晰絕對不是來幫他的,一定是來耗他牆角的。
紀禾茉原本對鄭晰顧忌,不敢去面對他,怕突然就被賣回紀家了,最初時她還想着要不要逃跑,另找一個地方藏身,但看現在,好像一點事沒有,該幹什麽繼續幹什麽。不僅因為身份問題被鄭晰拿到把柄,還由于被鄭晰威脅将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紀禾茉把抓到的那點奸情一下子全都共享了,心裏對鄭晰很是不滿,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本着堅定站在忠犬攻這邊,明面上支持鄭晰,暗地裏支持鄭老大。
但現在,看原白在鄭旭然面前越來越處于弱勢了,還經常流露出‘委屈’的神情,被壓得身上總是留着痕跡,一連幾天不散,可以說是舊‘傷’添新‘傷’,又想到自從鄭旭然出現後,她被剝削得只能在後花園做苦力,于是開始對鄭旭然開始不滿了;人都是這樣,心裏不喜歡,就怎麽看都覺得此人不好,看原白身邊的人不是鄭家的牲口就是鄭家的禽獸,紀禾茉母性泛濫,只想對原白說,‘他狗煺還沒長出來,你就換攻吧。’
鄭旭然對鄭晰和原白的縱容終有一天會爆發的,誰都不想看着自己的愛人跟別的男人親密,而把自己無視;即使是兒子,為人父的也不想養大了結果卻做了別人媳婦,況且,此人不僅是他的兒子,也可以說是他的媳婦。
“原白呢?”鄭旭然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問原白,從無不例外,每天一下班他的心就先飛回來了;現在越來越讨厭出差,這次還在外地呆了一個星期,小孩兒肯定很想念他的疼愛了,昨夜還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管家猶猶豫豫不好說話,鄭旭然心裏有些沉,猜想今日鄭晰又把他家小孩拐帶出去了,鄭晰那麽想要兒子,自己去生一個就是了,總跟他搶什麽是意思;還有那個小園丁,比原白還得大幾歲,就總想着勾引,誰家教養出來的,不安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個老女人還敢肖想他家小孩,不知道小孩是他一個人的麽。
鄭旭然臉色不好,動身往後花園去,現在天快黑了,原白這時候都在家裏,管家猶豫着不說,那孩子肯定是去後花園私會小園丁了,沒眼色,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就敢跟他搶兒子,哪天一定要趁原白不在辦了她,不然難解心頭之恨。這個管家也不看着點,明知小孩年齡小,禁不住誘惑。
原本計劃是明日一早到達的,昨夜接到原白那個問候的電話,鄭旭然就決定臨時改變計劃,趕了早一趟飛機,終于在今天天黑之前回來;能多親密一晚,就多親密一晚,他一向知道自己是肉食動物,一個星期,一個星期是什麽概念,看到原白就恨不得撲上去啃幾口。
鄭旭然風塵仆仆往後花園去,管家跟在後面戰戰兢兢,“少……少爺,原少不再後花園……”
鄭旭然腳步一停,急速旋轉往原白房間去,難道原白現在就在房間等待他了?小孩越來越乖了。
管家抹汗,一把老骨頭都快禁不住折騰了,“原少也不在房間……”平時鄭晰都會在少爺回來之前把人給送回來的,今日卻,卻到現在還沒送回來,鄭晰少爺,你不要命了不要拖累我們一家老小啊。
鄭旭然聞言腳步終于完全停了下來,轉身淩厲的看向他,“那人現在在哪裏?”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
鄭旭然怒了,管家顫了,頂着強大的壓力,在心裏把鄭晰祖宗都問候了個遍,膽顫的說:“鄭晰少爺帶原少出去了。”
鄭旭然臉上沒有表情,管家心裏已經打鼓了,沒表情的少爺更可怕,不然周圍的陰森森的寒氣是從哪兒冒出來了。
才出去幾天,鄭晰就把他家小孩誘拐走了,鄭旭然心裏是那個怒火騰騰,但臉上卻平靜得很,對,是平靜,只是平靜得令人可怕,只聽他冷淡道:“回來了就叫他們來見我。”
管家連連應‘是’,手軟的終于去抹汗,聽這個語氣就知道少爺在隐忍怒火,鄭晰這次不被扒了一層皮,也得落下一身汗。
鄭旭然頓了頓,想起了什麽,又問:“他們去哪裏了?”怪不得昨夜原白會難得的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到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鄭晰,你真狠!
管家朝旁邊那傭人使了個眼神,外面立即有人開始聯系,結果進來時,戰戰兢兢的。
鄭旭然看向那傭人,傭人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在夜色酒吧。”
夜色?不就是鄭晰經常去的一間gay bar麽,自己學壞了也就是了,居然還把他家小孩拉下水,那花花世界是原白現在能接觸的麽,不知道他家小孩到了青春叛逆期麽,小孩要是跟人跑了誰來賠他兒子賠他愛人!鄭旭然臉色鐵青,全身散發的寒氣就如一座冰山。
管家兩眼一閉,冷汗齊下,周圍的傭人保镖助理齊刷刷的低頭。
在衆人的希冀下,只有管家站出來汗涔涔的說:“少……少爺,我立即去叫他們回來。”
“不用了,”鄭旭然轉身,往外去,司機保镖很有眼色的準備好待命,只聽大BOSS陰沉道:“我親自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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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