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捅破

“這就是你要說的?”原白表情一直都未變化。

讓鄭旭然看得聽得都尴尬的僵硬,聲音戛然而止,原白又問:“說完了?”

“……說完了。”鄭旭然對原白太過平淡的反應有點無法接受。

“我知道了。”原白聞言低頭繼續啃法語書籍,好歹他也心理也跟大人差不多了吧,怎麽能連法語都不會。鄭念那家夥說順口溜法語可是跟說國語一樣,還是從小在美國長大的。

“你就沒有什麽要說麽?”小孩太平靜,這讓鄭旭然确實接受不能,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準備一番又一番,不安了一次又一次,小孩居然半點回應都沒有。

原白擡頭略帶淡淡嘲諷的笑了一下,“你想要我說什麽?說我要離開你,說我們這是亂倫不應該在一起!”

“……不是麽,”這麽好打發,難道真是自己到更年期多想了?

鄭旭然發現他在面對原白的事情時越來越不自信了,正想調整心理肩上突然一痛,就見小孩磨牙在咬着他的肩,“你都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現在說這話不覺得晚了嗎!”

“寶貝……”

“好吧,我們這是亂倫,你離我遠點……嗯疼……輕點……”原白臉上淡淡嘲諷的笑意被疼痛的神色取代,指責的看向捏他下面某處的鄭旭然,還真怕對方下手重了讓他某處以後享受不到快感了。

鄭旭然語調帶着不以為意卻又深沉的意味,目光緊緊盯着原白,說着還配合着撫弄幾下生嫩脆弱的性器,“亂倫是麽,原白你要知道,我還可以更亂。”

“……”就知道可能會是這樣!原白無言的翻了個白眼,轉頭不去看他,做都做了,只知道發情的下半身動物會在意什麽亂倫?笑話!

鄭旭然見原白又不鳥他,有點不淡定了,“我們關系明了了,不該慶祝麽!”

“慶祝什麽!慶祝我們亂倫?”原白拍開某只帶着調戲意味的爪子,極是諷刺。

見鄭旭然傷了自尊,原白一臉無奈的放下中級法語讀本,“你想做就做吧!”反正之前他也是準備随便這貨幹的。

原白話音剛落,眼前就一晃,人已經被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雙腿被分開正面跨坐在男人腿上,後背低着書桌。姿勢太過暧昧,讓原白面上一熱,本能的想要夾緊雙腿,卻是夾緊了男人的腰。忽的看到男人似笑非笑調侃的神色,不由羞惱:“不用這種姿勢!”

這種姿勢每次做完腰上的痕跡都不成樣了,連他自己都看得心驚,驚嘆居然沒被掐斷。

鄭旭然将原白擺成一個暧昧的姿勢後卻沒有要做的意思,而是從正面把原白摟進了懷裏,唇若有若無擦過原白耳朵,深深吸着小孩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懷裏的溫熱,“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們的關系的?”

薄愠中的原白聞言一怔,雙手慢慢停止了輕微的掙紮,轉而環抱住了鄭旭然,将頭埋在他頸窩,有點委屈的說道:“不是你故意把DNA檢測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麽,現在還來問我……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你兒子,所以才把我帶回來的?”

“你生氣了?”鄭旭然靜靜聽着小孩的抱怨委屈,嘆了一口氣問道。

“……不知道,”原白腦袋往鄭旭然懷裏蹭了蹭,遮住臉上無法壓抑的受傷神色還有眼裏泛起的水霧,迷茫略帶痛苦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麽我們會是父子……”

“……你害怕了?”鄭旭然也有着深深的無奈,但他不會放棄,也不容小孩拒絕。

“不……我不知道,”原白不敢擡起頭,依舊埋着想要躲避,“你對我好,是因為父子關系吧?”

“開始沒有,後來才有的。”此時鄭旭然面對原白情緒的冷靜和沖動已經緩沖過來,很坦白的承認,心卻揪得緊緊的,一陣一陣的疼。

“你以前為什麽不認我?”為什麽那個女人走了後才強行把我帶回來……,原白手有些顫抖的緊緊抓着鄭旭然衣服,忍下心裏的不平和不安,聲音更是帶上了顫抖的尾音,“現在呢,你告訴我,現在你是把我當兒子還是當情人!”如果是兒子,他會離開,反正他之前就沒有父親,現在也不需要,如果是情人……

原白不願去想,不敢去想,他是他的父親,夜夜上着自己的兒子,卻能平靜面對。他是他的兒子,卻雌伏于父親身下,天天做着羞恥之事,還淫蕩的享受。

他為什麽不繼續瞞着,若是永遠都不讓他知道,或許……或許……,原白有些氣憤的恨恨指責,心裏的滿腔委屈源源控訴,“因為你想要兒子了,所以就認下我,因為你看上我了,所以我就要在你身下張開腿承受,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要在他心裏自以為是最安穩最幸福的時候來打破現在的平衡,是父親又怎樣,是兒子又怎樣,他休想他會叫他一聲爸爸,他從來都沒有父親!

“原白……”鄭旭然接受着兒子的指責,但是,他就是一個自私的人,無論怎辯駁也否認不了他的強勢和掠奪本性,即使是自己的兒子,想要的也要搶奪回來。至于那點背德的良心,在遇到原白後,就早已抛開了。

沒有誰天生就願意雌伏于人身下,而且這個人還是抛棄了他多年的父親,看着懷裏從沒碰過女人的兒子,鄭旭然有些心酸也有些滿足,虧欠了的,或許永遠也彌補不了,他能改變的只有以後。

“原白,你既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愛人……”鄭旭然深深說道,手不住的撫着懷中溫熱的身體,想要把他們之間的阻礙通通抹去。

“對你而言,親人是什麽東西,聽說鄭念十歲以前都沒有見過你……”既然要認回,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甚至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也不聞不問,他對他這個兒子……能有多少感情……,原白不忍去想,害怕得知的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加殘忍。

“鄭念……他現在才是親人,但親人之間也有親近和疏離,原白,你是我的愛人,沒有什麽能比你更重要……”是愛人,也是兒子,但更多的還是愛人。鄭旭然吻着原白額頭,愛人和兒子,都是親人,原白不光需要他這個情人,也需要一個父親,這樣心才能完全愈合安定。

因為醫生的診斷,鄭旭然才徹底決定認回原白,他唯一的兒子。他們之間,不穩定性因素要半點都要排除,他總會讓原白的心完全康複。

原白終于慢慢将腦袋從鄭旭然懷裏探出來,卻仍舊不敢去看鄭旭然的臉,“你、還有多少個私生子?”

“……”

“怎麽說也有十個八個吧……”鄭旭然把他當情人,也是兒子,那他呢,他是更希望鄭旭然是父親還是情人?原白心裏卻是不清楚,矛盾過後,選擇放下,反正只要鄭旭然不離開就是了,他把他當父親還是情人,那還重要嗎。

鄭旭然以前從來不覺得風流有什麽不好,從小就擁有權勢和錢財,美酒美人也從來不缺。但是現在,他深深的為自己以前的風流後悔,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清白每次都還要面對小孩赤裸裸鄙視的目光,無恥的厚着臉皮一遍一遍的保證,真恨不得不承認那是曾經的他。現在兒子嫌自己下面不幹淨了,他再怎麽為自己的清白辯駁也是無力。

“如果……我還有其他私生子,”鄭旭然試探的開口,感覺到原白身體變得僵硬,立即強調:“我是說如果……你會怎樣?”

做情人要做唯一的,當兒子……也想要當唯一的,如果他還有其他私生子,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他沒必要與一群私生子私生女争風吃醋,忍受着別人嫉妒的目光,自己可能也可能變得嫉妒。

原白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那關我什麽事!”難道還要他幫他帶孩子麽!坦白說,以鄭旭然的精力,要是到現在還沒孩子,他都要覺得奇怪了。以這人的欲望和在床上的禽獸樣,還有幾窯子情婦,突然出現十個八個私生子他都不稀奇。

“你想怎樣?”原白越是平靜鄭旭然就越是不安,想要哪一天這人突然就跑了,他要去哪裏尋,就恨不得把人關起來。

原白看着鄭旭然緊張複雜的神色,突然在他頸窩悶聲笑了,“我不會走的。”他能逃到哪裏去!除非這人放棄,他永遠都跑不了。

“原白……”鄭旭然愣怔中帶着驚喜,手覆蓋上原白細嫩的小手,那小手的指關節因為方才用力過度,還有點泛白。

“但你不能再有其他兒子了,女兒也不行,我不想多個弟弟妹妹……即使是兒子,我也要是唯一的一個。”看男人那副憋屈複雜的樣子,原白就知道那個剛才如果是假設,如果他真還有其他兒子,或許他會離開吧。找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老’男人做情人他是心甘情願,雌伏于父親身下他現在是不得不接受,因為舍不得離開。但若父親還有其他兒子,那兒子還比自己小,還是離開的好,他丢不起這臉。即使是個女人也會覺得難以啓齒,太不幹淨了。

說到底,原白還在為牲口下面那根用過度不幹淨了的東西別扭,鄭旭然的占有欲強烈,他的占有欲也是很濃的。

原白這話也算是間接接受了兒子的事實,鄭旭然心中緊張過後便是欣喜,他家小孩,最終還是接受他這個父親了。

想到兒子的要求,鄭旭然有些好笑,“都要了你,我還能找誰!”他對享用的床伴一向闊綽,即使是無情的時候也算不上渣,現在怎麽可能渣到一面占有着兒子一面還跟女人搞出孩子。

原白聞言心裏的不滿稍減,表示道:“還不錯。”

“嗯?”

“成為你的人,還不錯。”

“喜歡?”

“嗯,”原白捏捏鄭旭然柔韌的腰,再挑剔嫌棄的往那根用了不知多少次的棒棒上掃去,“我是從哪裏出來的?就你這只知道發情的牲口居然還能生出如此優質的我!”

鄭旭然哭笑不得,在原白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抱起他往書房旁邊的小卧室裏走去,呵呵笑道:“讓我來告訴你我是從怎樣把你搞出來的。”

……

雙腿被擺成張開的姿勢,熱得發燙的欲望緊緊抵在入口,下身緊密的相貼和濕潤的感覺讓原白紅了臉,更是不敢面對男人灼熱的目光。

進入的時候原白忍着疼痛不由去看身上的男人,也是他的父親,想要以此減少痛感。現在他世上最親密的人在進入他疼愛他占有他,而他,心甘情願的被占有。

“你不會不要我了吧。”徹底進入時原白悶聲一聲雙手猛的攀上鄭旭然的脖頸,将頭埋在他肩上想要減輕疼痛。

鄭旭然頓了一下,原白繼續不安委屈道:“你不要我,媽媽也走了……我不想一個人……”

“……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即使你日後後悔想離開了,也不行。”鄭旭然嘆息着說,語調裏的強勢認真不容置疑。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兒子,可是沒有認我……還總是對我做這種事情……”原白斷斷續續的抱怨,因為身體裏的一記深入,失聲呻吟了一聲,連忙羞恥的捂住嘴。以前不知道是父子血親關系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卻還在父親的占有插入撞擊下淫蕩的呻吟,讓他怎麽面對。

“你不喜歡?”鄭旭然觀察着原白臉上細微的表情,自然沒有錯過小孩想要放縱卻又覺得羞恥的神情。對他而言,原白之前跟他幹這事時都是羞憤,現在能因為父子關系多多少少起了羞恥之心,也是反應了他還是在意這血親關系的。即使不願承認,原白對他這個唯一的親人,也還是在意,還是存在父子之情。

“……不、不是,”原白想要否認,卻因為身下相連之處羞恥的碰撞後又完美契合在一起而心跳稍快了。

“你是我的。”鄭旭然一面占有着自家小孩一面毫不吝啬強勢的表示着自己的占有欲。

擠壓的水聲和男人煽情的占有,讓原白覺得更難以面對了,扭過頭緊緊閉上眼睛不去看身上的男人,雙手緊緊抓着身體兩側的被褥,仰着頭想要放松,細碎的呻吟從抿緊的唇間暧昧的洩露出來。

“怎麽又別扭了!”鄭旭然強硬掰過原白的下巴,讓他的臉正對着他。用力吮吸那柔軟的唇,逼迫原白睜開眼面對事實。

原白緊扣牙關抵抗,卻最終因為那密密麻麻讓他透不過氣來的吻而微啓了唇,男人的舌趁機迅速探入,卷着他的小舌一起交纏,唇舌間啧啧的水聲又起,給此時已經足夠火熱的氣氛更是增添淫靡之感。

原白羞憤得不由沖動的睜開眼睛,盈滿水霧的眸子羞惱的看着那罪魁禍首,“你做都做了,還不允許我抱怨?!”

“呵……”鄭旭然啄了一下原白已經略微紅腫的唇,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你看也不是很難接受,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親密,身體緊密契合在一起。我們是血肉相連的父子,是世上最親密的關系,你難道不是更該覺得安穩麽。

鄭旭然說着體內的東西又兇狠的動了下,交合處的水聲更是讓原白覺得羞恥和燥熱,難以言喻的刺激和愉悅迅速襲卷了他,太多太過急促的快感讓他想要崩潰。

“停……停下……”被用力的擺動着,原白想要喊

停,卻又想要得更多,矛盾的心理和情欲的快感一起向滾滾他襲來。

很難得的,此時鄭旭然動作猛地慢了下來,緩慢而深入的動作卻讓原白突然像多了幾倍的燥熱,不由有些惱怒的生氣,“牲口!”

“嗯?你叫我什麽,原白。”鄭旭然不緊不慢的動着,大手沿着原白曲線優美的身體重重捏着。

原白燥熱難耐,對身上的男人憤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哼哼唧唧道:“你高興了就叫我寶貝,不高興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告訴你,我不改姓,我姓原,不姓鄭!”雖然多了層父子關系确實讓他覺得更安穩,但他絕不跟他姓,這貨太可恥了。

“你還管我叫牲口呢,乖,寶貝,叫聲爸爸來聽!”改姓什麽,都認親了,還不由他說了算!鄭旭然倒是不擔心這個問題,滿心的想要兒子飽含情意的一聲爸爸,這讓他冷漠十來年的心都興奮起來,早知道能有如此兒子,真該早點生出來。

“嗯……嗯嗯嗯……”原白毫不遮掩的糊弄聲。

“寶貝?”鄭旭然微微眯起眼睛,擡起原白的下巴,吻上他的唇。動作又慢了一個檔次,小小牲口卻在原白身體裏最有感覺的一點處輾轉碾磨,又開始了誘哄自家小孩的大業,“想要麽,叫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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