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被爆出的視頻一看就是偷拍的。

某個地下車庫裏,男人将一名身材豐滿的女人摟在懷中,偶爾還要偏頭親吻。沒幾秒,他們就晃悠悠地到了黑色豪車的邊上。

視頻裏的男人将醉酒的女子送上車,緊跟着就鑽了進去。

固定的畫面快進處理了幾分鐘,緊接着,黑車轎車偶有震動,車內似乎開始了一陣不可描述。

畫面外的拍攝者忍不住爆出一句——

“卧槽,在外面就搞上了?”

“這條料賺大發了。”

聲音被做過特殊處理,完全聽不出原聲。

這年頭的狗仔沒有上萬也有成千,退一萬步講,即便能聽出來,根本也找不到爆料者。

最重要的是,視頻拍到了男人的正臉,就是祝旭升。

對方當年是從超影出來的,劍眉星眸,骨相也是很有特點的帥氣。雖然這兩年的狀态不如二十七八歲的巅峰時段,但也是能讓人過目難忘的。

這會兒視頻一爆出來,微博就炸了天。

祝旭升是誰?剛出道就是影視圈的當紅炸子雞,這些發展得有人氣、有作品,現在又是金城的股東方之一,也有地位。

很多人一直拿他和秦栎做比較,兩人都是無數影視新生追崇的存在。

但是現在呢?

祝旭升居然被爆出了這種明晃晃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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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今天是怎麽回事?一瓜接着一個瓜!

——祝旭升自從跳槽金城影視後,不是拍一部戲,就能多出一個緋聞女友嗎?花邊新聞更是不計其數。公司兩次三番都發聲明說是假的,現在徹底翻車了吧?

——槽多無口。女方是誰?看着醉得不輕,确定是自願的嗎?且不說半公開場地做這種事情,即便不做,是不是也要酒駕回去再做?

——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我們家哥很低調,不希望我們粉絲惹事,但我今天就一個字:爽!

——樓上姐妹我懂你,狗屁雙子星,早八百年前就解綁了,哪家事業日漸Low,才一遍遍吹噓以前輝煌呗。

——@金城影業,@祝旭升,趕緊出面澄清!

——我朋友十年祝粉,現在氣得發抖,要是正正經經宣布戀情,誰他媽會這麽在意!

……

包廂裏,所有陪酒的小藝人都已經散了個幹淨。

金顯亮和祝旭升相對而坐,面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這個爆料還不到半小時,熱度已經頂爆天了。

祝旭升的公關團隊趕了過來,所有人的手機電話都被打爆了,無一例外是些媒體記者。

有人無力說明情況,“金總,祝哥,我們已經想辦法花錢壓消息了,但是熱度撤不下來。”

這樣的熱搜标題本來就很吸引人,更何況是有知名度的祝旭升。

金城花再多的錢,都不夠撤網友自發而來堆積的熱度,要是将這個話題強制消失在熱搜榜單,恐怕輿論會反噬得更狠。

“金總,查到并且确認了,初始爆料的營銷號是超影旗下的。”

很顯然,是對家的有意而為之。

金顯亮聽見這話,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然對着祝旭升身後的牆壁一砸,酒水濺在了後者的身上,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公關團隊面面相觑,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我讓你平時多注意着點,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嗎?!早就和你說了,不是所有的狗仔都會拿着拍到的視頻來找我們換錢的!”

“這下好了!超影拿到這個視頻,非得把你和我們金城往死裏整不可!”

金顯亮被氣得心髒狂跳。

要知道,祝旭升可是金城最有名的一張招牌。他作為公衆人物,現在居然帶着醉酒的女人che震。

這要是不算醜聞,那什麽算醜聞?

這事一鬧出來,恐怕連金城的市場股值都要跟着震三震。

祝旭升自知理虧,眸色難看着不說話。

“金總你先消消氣,當務之急是要想到解決辦法。”祝旭升的現任經紀人趕緊出來緩和場面,他給兩人各自倒了杯溫水。

“旭升,這視頻裏的女藝人是誰?要不,我們聯系一下她,假裝是男女朋友關系?至于車裏的那件事情,反正完全看不清。我們只說是刻意剪輯、言語誤導,應該能稍微緩事态。”

網友都是沒有主見的傻子,等緩個一陣就能翻篇了。

金顯亮颔首,顯然覺得這樣可行,“那女的是誰?”

祝旭升原本的醉意早已散了個一幹二淨,他揉着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不知道。”

“不知道?”金顯亮和經紀人異口同聲。

“這種事情,我沒做過二十次,也有做過十次,這些女人摸起來都差不多,我哪裏知道誰是誰?”

因為涉及到公關處理,祝旭升的回答很坦白。

他在性愛方面玩得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紳士人設都是做給粉絲和觀衆看的,圈裏但凡有些資歷的人,都對他的品行一清二楚。

“……”

衆人聽見這話,一致陷入了沉默,有幾名組員甚至已經眼露了鄙夷——

這算什麽事嗎?

周五大晚上的,她們下了班又被突然召喚,結果是處理這樣的渣男渣事。

經紀人抹了一把額間的急汗,換了種思路,“這樣吧,找個身材方面相似點的小藝人,讓她配合你澄清吧。”

話音剛落,公關組的組長就嚴肅開了口,“晚了。”

“什麽晚了。”

“有人已經扒出視頻裏的女性了。”組長直接把爆料截圖發在了微信小組群。

神通廣大的網友通過衣服、頭發長度、身材等蛛絲馬跡的細節,就将視頻裏的另外一號人物給扒了出來。

對方也是一位演員,叫段雅玲。

年初的時候,她和祝旭升就合作過一部公益短劇。

包廂內的衆人看見這個消息後,無一例外變了臉色。

身為當事人的祝旭升如遭電殛,瞬間倒靠在沙發上,出道後一直算得上順風順水的他,終于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完了,這下怎麽辦?

金顯亮氣到發顫,他原以為目前的情況已經壞到極致了,但沒想到祝旭升的所作所為還能把他自己帶到更深淵去。

“看你怎麽幹得好事!有夫之婦你也下得了手!”

是的,段雅玲去年就已經結婚了,而且她的丈夫是制片圈巨佬李國談。

要是得罪了這人,連帶着電影圈都可以不用混了。

這下子,微博熱搜是徹底癱瘓了。

……

兩天後,海市中央陵園。

電影《時間說客》終于迎來了通告單上的最後一場戲。

這場戲,正是電影開頭的第一幕。

又一次輪回後,所有人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起點。

女主最終沒有躲過暴力逝去的厄運,而男主依舊持着那把短刀,當着衆人的面将那位渣男丈夫刺成了重傷。

這幕戲,拍得就是男三向随安和男主成宇的最後一次面對面交流。

為了塑造‘暴雨’襲人的環境,劇組特意調動了一輛灑水車。

紀厘裹着一件寬大的棉衣在原地踱步取暖,裏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戲服。

郁賦雅看見這個氣候,有些擔心地望着青年,“這大冬天的,本來就已經夠冷了,還要得穿短袖淋雨,你這身子骨吃得消嗎?”

“紀哥紀哥!這是我早上給你煮的紅糖姜水,你趕緊先喝一點!”

包子不知道從那裏鑽了出來,小心翼翼把一杯冒着熱氣的姜水遞了過去。

“謝謝。”紀厘笑眯眯地接過,壓住心裏的忐忑。

他是怕冷的,更怕大冬天拍反季節的戲。倒不是他吃不了苦,只是怕凍僵的肢體會影響拍戲時的狀态。

場務過來詢問,“紀厘,你們這邊可以嗎?我們得速戰速決。”

比起還沒挨凍的紀厘,封程作為男主的扮演者剛剛已經拍過一場戲了。

這會兒,對方雖然裹着毛毯保暖,但身上衣服是濕冷的,時間拖下去久了,只怕會感冒。

“我這邊可以了。”

紀厘一口氣喝下包子煮的姜水,脫下棉衣外套,走到拍攝位。

空氣中的寒氣瞬間席卷了身體,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今天的戲份都在正式開拍前對過走位,能稍稍省去一些挨凍的時間。王嶂和現場的工作人員不拖延,迅速地喊下了準備。

瓢潑的人造‘雨’水驟然落下,迅速凍成豆大的顆粒,嘭嘭嘭地砸在了紀厘的身上。

在被寒意侵襲的恍惚中,紀厘聽見開拍的打板聲響了起來,四周撐着黑傘的人群尖叫着朝外面撤去——

“快逃!”

“有人持刀傷人了!”

混亂的尖叫聲中,有逃離的賓客猛然撞上了紀厘的肩膀。這一下,就将青年眼裏的迷茫撞了一幹二淨。

紀厘迅速反應過來,雙手顫抖着将擋在眼前的人群撥開,聲嘶力竭地喊道,“讓一下!都讓一下!”

暴雨模糊了青年的視線,他依靠着本能拼命地朝前擠去,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獲得那千分之一的轉圜餘地。

終于,他的視野開闊了起來——

暴雨中,一名身受重傷的男人倒在血泊裏,艱難掙紮着朝外面爬。

他認出突然出現的紀厘,絕望的雙眸中燃起一絲希翼,“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還沒等反應過來,有人狠狠踩上了他的背部。

手起刀落間,後者的求救聲戛然而止。

紀厘眼皮顫顫地往上擡,望見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男人少有的穿着一件黑色正裝,許久未修理的頭發被淋雨沖刷後黏在了臉上,發隙間的那雙眸吐露出冷凝而絕望的死志。

紀厘的瞳孔猛然一縮,心尖泛起化不開的痛意——

那是成宇啊。

那個好不容易從地獄中被人救出來,拼了命往上努力爬的成宇啊。

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随安,我再工作一年就能攢夠房子首付了,到時候,我就去向甜甜求婚。”

“随安,我和甜甜分手了,是我耽誤了她七年,夠久了。”

“随安,我還是沒忍住……我扮成她最喜歡的兔子玩偶,跑去了她的婚禮現場。你說,她持着捧花路過玩偶的時候,會不會有一點點想起我?”

“随安,我今天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她,她怎麽會生病了?那男人為什麽沒有陪着她一起去醫院?”

“……随安,有人告訴我,她、她死了。”

鏡頭推近,青年的眸光一點點淡了下來。剎那間,一滴眼淚混入了斑駁的雨水裏。

這些都是後期剪輯時會插入的言語閃回,到時候,電影觀衆的情緒是跟着向随安的回想一點點加深的。

現在,紀厘僅憑借眸光細微的變化,就将人物內心的回放表達得淋漓盡致。

王嶂認真看完這段眼神特寫,心裏只有四個字——

無可挑剔!

青年共情式的表演,壓根不需要他這位‘導演’指導的。

下一幕的拍攝很快繼續——

紀厘僵着跪在地上,苦澀地扯了扯嘴角,“為什麽?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只會偷偷送她一程!”

“阿宇,為什麽?你說好了聽我的。”

封程走了過來,麻木地跪在他的身前,“随安,對不起,從她死的那一刻,我就回不去了。”

他摩挲着自己的西裝衣擺,呢喃,“甜甜一直說,想要看我穿西裝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場合上。”

不到兩個月的拍攝時間,封程渾身的氣質已經大變了。

如果說,原先他還帶着幾分肆意的少年感,而現在,渾身上下都帶着無助的滄桑感。

監視器前的副導見到這幕,心尖泛起陣陣酸澀。接下來,紀厘的問話更是将這種酸澀推到了極致。

“阿宇,我們搏不過命運的,對不對?”

青年神色已然變得空洞,他嗓音中的悲戚極盡傳達出來。

和他對立的封程紅了眼眶,慘然一笑。

嘹亮的警笛聲劃破黑雲密布的陰空,像是給他們的最後一聲倒計時。

封程眼裏的死志松動了一瞬,“随安,別管我了,過好你自己的人生吧。阿淮不在了,甜甜也不在了,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向随安這位陪伴了多年的好友,是他對這個世間僅剩的一絲不舍。

“……好。”

紀厘扯了扯嘴角,喉嚨中溢出一聲壓抑而無法宣洩的哭聲。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背對着好友轉過身去,一步又一步地朝外走去。

封程目送着他離開。

幾米開外,青年頓住步伐。

暴雨聲中,響起他沙啞而鄭重的告別聲,“阿宇,再見。”

宛如多年以前,在那條被夕陽鋪滿的石子路上,放學歸家的少年對着他說,“阿宇,明天見。”

那抹化雨春風的笑,在封程心裏記了很多年。

他盼着他好,可他始終沒做到。

封程擡起頭,看着紀厘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裏的崩潰終于爆發,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

時間慢悠悠地過,他們并行再久的人生,也有分道揚镳的那一日。

他們一群人,終究是徹徹底底地走散了。

……

王嶂當機立斷地喊下‘卡’字。

工作人員一擁而上,将紀厘和封程各自圍了起來。

郁賦雅将厚浴巾、毛毯一個勁地圍在了青年的身上,生怕他哪裏挨了凍,“紀厘,還好嗎?”

包子湊了上來,将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遞了上去,“紀哥,快點拿着暖手袋回暖。”

紀厘被衆人推搡着,慢半拍地含糊應了一聲,他側身回望,只見入戲太深的封程依舊跪在原地,狼狽地哭得停不下來。

紀厘同樣還沒出戲,看到這幕,不由鼻子一酸,險些就要被角色情緒操控着流淚。

正當他恍惚之時,一方厚重的浴巾被人攏在了他的腦袋上。

冷到發顫的紀厘擡眼,順勢跌進男人那雙擔憂的眸潭中,他一怔,“……栎哥?”

“先別多說,馬上去房車沖個熱水澡。”

秦栎寬厚的手掌隔着浴巾摸了摸他的腦袋。轉頭又對邊上的工作人員交待,“我喊了兩輛,讓封程也去沖一下寒氣。”

秦栎是這部戲的投資方,又是封程的頂頭上司,今天是殺青日,他的突然出現并沒有引起大家的猜疑。

即便直接換下潮濕戲服,也不能帶走浸入體內的寒氣,還是得想辦法回暖。

“秦栎,還是你想得周到。”郁賦雅幫忙開腔,“包子,你拿着幹淨的換洗衣服,帶着紀厘這邊趕緊去。”

“好的,郁姐!”

……

二十分鐘後,暖氣十足的房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寒冷。

淋浴完畢的紀厘裹着厚毯坐在了房車內,小口地抿着包子給他準備的姜茶。少将趴在他的腳邊,厚軟的肚子正好圈住了青年裸露的腳踝,拱得暖暖的。

秦栎重新上車,就看見了這一幕——

自家的愛寵分外乖巧的黏着青年,咧着嘴傻乎乎地笑着。

秦栎短暫勾起一抹笑意,快步走近。直到他在沙發邊上停下,紀厘才慢悠悠地揚起腦袋。

“栎哥,你來啦?”

秦栎對上青年含着複雜情緒的雙眸,就知道他是怎麽一回事,“還沒完全出戲?”

紀厘沒有否認,“嗯,多少有點吧。”

他心裏堵得慌,但不至于像‘謝彥’那樣入戲太深。

紀厘說完,就将姜茶杯放了下來。

他其實不太喜歡姜味,只不過念着包子的心意才喝的。

如果有雪糕就好了,這麽多年的經驗得出,只有冰冰涼涼的雪糕才能壓住他心裏的不适情緒。

正想着,秦栎就心有靈犀地發問,“這回不用雪糕了?”

紀厘郁悶地嘆了口氣,“想要啊,但是郁姐和包子都不讓吃。”

拍戲前,紀厘刻意提過這事,但兩個人都以‘天氣冷’的理由拒絕了他的事先請求。

管得簡直比紀厘之前團隊還要嚴格,嗜甜嗜涼的他欲哭無淚。

秦栎被他眼裏的委屈勁逗得心底一軟,聽似尋常地喊,“少将。”

“嗷嗚!”少将豎起耳朵,它看了看自家主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側的青年,幾乎頃刻就領意了——

它直起身子,伸爪拍了拍紀厘的膝蓋。

紀厘的注意力被它吸引,揉了揉狗腦袋,“怎麽了?”

下一秒,少将湊到房車的小冰櫃前,用爪子費力扒拉開櫃門,“嗷!汪!”

紀厘定眼一看,瞬間被裏面的迷你雪糕杯吸引,眼眉間轉而湧上驚訝,“栎哥,你房車冰櫃裏怎麽還有雪糕?”

男人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上次電視劇殺青給你買的,漏了幾個在冰櫃裏。”

秦栎輕描淡寫地回應,他起身主動将東西遞給青年,“少吃幾口,不能貪嘴。”

少将湊了回來,眼巴巴地沖着紀厘手中的雪糕,晃呀晃尾巴。

紀厘攥着雪糕杯不松手,視線心虛地朝車窗外瞥了兩眼。

秦栎被他的小動作惹得彎唇,“郁姐和劇組對接後續事宜,包子在收拾你的随身行李,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紀厘聽見這話,飛速打開杯蓋,用塑料小勺挖着吃。

秦栎重新在他的對面坐下,默默不說話。

車裏有暖氣,應該凍不着。

直到冰冰涼涼的雪糕下肚,紀厘才覺得‘正常’了過來,“栎哥,祝旭升那個爆料,你從哪裏弄來的?”

祝旭升的醜聞被曝光後,熱搜持續了整整三天。

趁着這波熱度,他和不同女性藝人的情場緋聞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明面上的紳士人設,私底下下的情場浪蕩,網友們對于祝旭升的濾鏡碎了個一幹二淨。

即便金城發表了‘虛假’聲明,但也沒能止住網友們的怒火和嘲諷。直到今天早上,和他相關的熱搜詞還待在榜單中位。

這波殺傷力太狠了,祝旭升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公開露面,連帶着金城影業的相關市值都往下暴跌了一輪。

金城這幾年在行業內‘作威作福’慣了,這次總算栽了。

秦栎直白說,“栎星旗下有營銷公司,手裏關于藝人的料不少,祝旭升一直拿我當對家,隔段時間就要派狗仔蹲我的負面舉止,我總該備着一點料。”

說實話,他一直不屑将祝旭升當成對家。

奈何對方和對方的粉絲都是厚臉皮,這些年就使勁扒拉着他,那‘多年對家’當炒作借口,惹得秦栎和他的團隊煩不勝煩。

秦栎顧着兩人在同個行業,一直不想撕破臉皮,直到這回,青年被他們‘打壓’鬧出了輿論,他才幹脆将這個料放了出來。

手段狠是狠了些,但退一萬步說,要不是祝旭升自己行為不檢點,他們也拿不到這些把柄作威脅。

紀厘點頭,又心滿意足地給自己喂了一口雪糕。

秦栎看着他,說,“這回超影為了給你出氣,陶總算是動真格了。”

金城之所以一直壓不下消息,少不了超影在背後的推波助瀾,業內人士對這事同樣一清二楚。

都說槍打出頭鳥。

超影這一招,就是為了震懾其他同行。

你們想拿假料打擊我們超影的藝人?那你們旗下的藝人就得做好被我們還擊的準備!

紀厘輕巧一笑,看得門清,“陶總哪裏是在為我動真格啊?他分明是在為郁姐出頭呢。”

終于看見渣男祝旭升得到了報應。

郁賦雅這兩天樂得簡直走路都帶風,踩起高跟鞋都是有歡樂節奏的那種。

秦栎對上他的視線,了然勾唇。

當年,郁賦雅和祝旭升的屬實戀情被曝光後,女方不知道遭受了祝粉多少污言穢語。

祝旭升絲毫沒有作為男人的擔當,不僅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而且還在節骨眼上跳槽了金城。

陶名揚因為這事,心裏憋着一股氣,這回是借機徹底爆發了!

紀厘只挖了小半杯雪糕就停了手,在秦栎的眼神贊同下,才将剩餘的雪糕遞給了眼饞流口水的少将。

狗子趴着舔完雪糕,越發黏着紀厘了。

秦栎又問,“這部電影殺青了,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

紀厘垂眸看着少将,微微搖頭,“還沒物色到合适的劇本,應該趁着春節假期休息一陣吧。《大宗少年謀》快要上星播出了,可能到時候我要配合宣傳一下。”

秦栎眸波微晃,抛出邀請,“《天下邦國》定檔元旦,這個月二十號有點映儀式,你要是有檔期,就過來吧?”

※※※※※※※※※※※※※※※※※※※※

#栎哥:找到新事業了!叽哩寶貝·雪糕專屬配送~(少将:嗷嗚!)

#夫夫事業線走起!我們的昭兒小可憐就要和大家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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