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不得不承認,秦栎推揉的手法很好。
掌心混着藥酒的熱度,揉散進肌膚裏,一點點地将淤青裏的痛意散盡。
紀厘側過頭,偷瞥了一眼秦栎。
對方的目光正專注落在他的後腰上,在黃色床燈的照射下,側臉擁有了分明且迷人的線條,好看得不得了。
他要是能長成秦栎這樣就好了。
每個人的審美點不同。
在紀厘看來,原主是長了一張天賜俊顏,但比起秦栎性感的男人味還是差了不少。
不過,堂堂影帝這一會兒居然在幫自己揉傷?
紀厘想到這件事,不由自主地溢出一抹輕笑,透着點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滿足。
秦栎手中的動作微停,移眼對他笑意分明的臉,“笑什麽?”
“……”紀厘語塞了一瞬,收起笑意随口胡扯,“栎哥你要是息影,去做個推拿師傅也不錯。”
說完這話,他就先被自己逗笑了。
以秦栎這樣如今的成就,即便是退圈息影,也能輕輕松松休息一輩子吧?還用得着做什麽推拿師傅啊。
“行啊,我以後要是被這個影視圈子淘汰了,就拿着個醫藥箱跟在你的身邊做個推拿師,你招不招人?”
紀厘沒想到他連這話都能接,愣了兩秒才繼續玩笑,“我怕付不起你的薪水,影帝可太貴了。”
秦栎有力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壓在了他的淤青處,挑眉湊近,“我很便宜的,便宜還好用,你要不要招來試試?”
Advertisement
接觸的地方升起熱意。
連對話的走向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紀厘假意輕咳了一聲,還沒等他回話,對方的手機就響起了來電聲。
“等我一下。”秦栎去衛生間沖洗了一下手,這才待在裏面接通電話。
紀厘連忙爬起身來,對上角落裏一貓一狗圓溜溜的大眼睛,莫名覺得有些尴尬。
他拿起秦栎帶來的藥酒,開始自行處理起膝蓋上的傷口。
不過三四分鐘,秦栎就挂斷了電話,重新走了回來。
紀厘擡眼對上他,從容而尋常地開口,“栎哥,剩下的我自己可以處理,就不麻煩你了。”
他真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子,這點夠得着的小傷,他自己可以處理。
秦栎眼底閃過一絲淺淡的遺憾,也怕自己的過分主動吓着青年,“行,那你自己處理。”
“嗯。”
失去了待在房間裏的理由,秦栎在短暫沉默後,開了口,“那我先走了,你處理完後早點睡吧。”
對方拍戲累了一天了,是該放松在個人空間裏好好休息。
“好,栎哥晚安。”
“晚安。”
秦栎轉身,剛走了兩步就折身返回。
紀厘只見他快步走到角落,把‘死皮賴臉’的少将直接拖出了房間。
狗子被自家主人制服,不情不願地嗷嗚嗷嗚地叫着,投向紀厘的目光裏充斥着求助。
——啪嗒。
房門被秦栎幹淨利落地關上。
少将趴在紀厘房間門口,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又看着幾步遠外打算回房間的秦栎,嗷嗚嗚地發出哀怨。
——你自己留不下來,還拖我走。
“天天黏着雪餅,你說你像什麽話?”
“汪嗷嗚!”
元已非剛剛拍完夜戲收工回來,他看着‘僵持’在走廊裏的一人一狗,好笑道,“喲,你們這語言不通還能吵架呢?”
“……”
秦栎不鹹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早點休息吧,下戲了還那麽精神?
元已非聳了聳肩,笑而不語。
秦栎看着使小性子的少将,“再不進來,你的骨頭零食全部丢垃圾桶。”
“……”
少将屈服在自家主人的威脅下,飛速溜回房間。
秦栎關起門來,滿意地拍了拍它的腦袋,“放心,我明天再帶你去串門。”
少将聽懂他的意思,這才歡快地搖了搖尾巴,屁颠屁颠去啃骨頭零食去了。
……
次日中午。
場務剛響起放飯休息的話語,周圍的熱鬧聲就湧了起來。
休息室內的紀厘聽見外面的吵鬧聲,忍不住側眸彩看去,“今天怎麽這麽熱鬧?”
“我去看看。”
包子見紀厘正在上妝,不方便走動,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
沒多久,他就返身回來了,“紀哥,是尹凝姐喊來的三輛餐車,請大家吃午餐呢,食物品種還挺多的。”
紀厘聽見這話,大概就明白了。
尹凝作為季雲啓的經紀人,後者昨天拍戲時耍了點少爺脾氣,反複NG也耗費了全劇組人的心力。
今天想着午餐請客、賠禮道謝,也是正常操作。
化妝師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說,“差不多了,下午正式拍攝再補補。”
“辛苦了,先去吃午餐吧。”紀厘笑着道謝。
化妝師被他的笑容給弄得迷乎乎的,心情愉悅地往外面走。
包子将水杯遞了過去,問,“紀哥,你要吃什麽,我給你也去拿一點?”
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紀厘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見了尹凝,以及季雲啓的助理花卷。
兩人的手裏都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裏面的食物香氣撲鼻。
包子連忙走去迎接,“尹凝姐?快請進。”
“紀厘,你們還沒吃午餐吧?”尹凝走近,順手将休息室的門關上。
助理花卷把手裏的食物袋子放了下來,“紀哥,這些都是給你們準備的午餐,你們盡管吃,如果還有什麽想要的,我再去幫你們弄。”
紀厘看着滿滿當當的一桌子食物,哭笑不得,“尹凝姐,我們哪裏吃得了這麽多,你們不用客氣了。”
“這可不是我們客氣。”尹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關緊的休息室門,揚聲笑說。
“有位少爺知道自己亂發脾氣了,這會兒碘着臉,不好意思親自過來賠罪。”
紀厘眸光微妙地朝休息室門看去,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他起了身,刻意輕手輕腳地朝門口走去。
此刻,戴着墨鏡的季雲啓正貓着身子,躲在休息室的門口聽牆角。
他見尹凝的聲音響起後,只換回紀厘的一陣沉默,心裏就覺得忐忑——
怎麽辦?
他不會真的得罪人了吧?
可現在就沖進去道歉,會不會更丢人?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冷不防地被人從內側打開。
季雲啓沒有防備,重心一偏,差點當場給裏面的人下跪行禮。
幸好開門的紀厘眼疾手快地将他拉扯住,哭笑不得,“季三少爺,你躲我休息室門口幹嘛呢?”
“……”
季雲啓僵硬了兩秒,故作從容地推了推自己的墨鏡,“路過,路過。”
尹凝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家藝人這股子傻勁了,走近将他臉上的墨鏡扯了下來,“行了,知道自己錯了就好好和紀厘道歉,別耍這種小孩子心思。”
季雲啓猛地一捂眼,但還是慢了半拍。
紀厘瞥見他略微有些浮腫的雙眼,“你這是怎麽了?”
花卷明白自家少爺的傲嬌小性子,幹脆戳破,“季少昨晚延遲追《大宗少年謀》的大結局,被謝彥虐的,紙巾一張一張地抽呢。”
眼睛還能是怎麽回事?哭的呗。
遲點還得想辦法消腫上妝,要不然上鏡肯定少不了姚川導演的一頓罵。
“……”
季雲啓臉色頓時爆紅。
現在打個地洞溜走還來得及嗎?
該死多嘴的花卷,他的酷蓋人設要立不住了!回去就扣工資!一定要扣工資!
尹凝給紀厘打了一個眼色,拉着花卷先溜了。
紀厘輕笑一聲,自然而然地坐回到沙發上,“吃過了嗎?坐下一起吃點。”
季雲啓盯着他看,手心有些不自然地發汗,“……對、對不起。”
道歉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格外堅定和真誠。
“昨天是我沒表現好,連累浪費了你的時間,我不應該對你甩臉色的。”
昨天下午,季雲啓的個人戲份順利拍攝,身為監制的秦栎特意帶着他複盤了上午的表現。
冷靜下來的季雲啓看了之前的NG片段,才恍然大悟。
從觀衆的角度來看,紀厘的演技和氣場的确要強出他一大截,是他自己能力和經驗不足,才會導致一次次的被壓制。
在最後一場大戲前,紀厘故意刺激逼出了他适用的角色狀态。
如果說,劇裏是宋然對于自己的不滿意、對于陳奚誤解的不認同,那麽劇外,就是季雲啓對于自己演技的不滿意、對于紀厘‘諷刺’後的心氣。
紀厘在用自己的方式,教他領悟角色、快速入戲。
而他誤解了前者,直接甩臉色走人,實在是有些‘不識好人心’了。
紀厘原本就沒有怪季雲啓的意思,他見對方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道歉,是有些說不出的有趣。
怪不得能是原書男主,這性子應該沒有人不喜歡吧?
紀厘突然轉移話題,“少年謀好看嗎?”
“當然好看啊!我最喜歡謝彥……”季雲啓話說到一半就卡了殼,原本就沒消下去的臉色更紅了。
包子實在憋不住笑,“原來季少也追劇啊。”
季雲啓小聲辯解,“沒有,我就是随意看看。”
他一向都是陪着季老太太追劇的,不過,這回的《大宗少年謀》是個意外。
今年元旦假期,他去看了電影《天下邦國》,被紀厘和秦栎的角色兄弟情感動得稀裏嘩啦。
後來沒多久,就遇上電視劇定檔開播。
他和紀厘是同一家公司的藝人,想要了解對方的演技實力。
就着這個原因,季雲啓才偷摸摸地點進視頻網站看了幾集,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
不僅追正劇,而且還會刷片場的花絮趣事。
前兩天電視劇大結局,他忙着電影拍攝沒空及時看,所以才延遲追劇。結果被角色虐得正難受呢,就讓花卷撞了個正着,這會兒還被捅到了角色的正主面前。
紀厘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說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才第一次演戲,表現已經很好了。”
“昨天NG的次數雖然多,但是你每回拍攝都能避免之前出現過的問題,其實是很難得的。”
姚川和秦栎對戲的嚴格要求不必多說,這要是換成其他新人,可能早早就壓力到崩潰了。
季雲啓沒想到自己還能得到紀厘的誇獎,眸色頃刻就亮了起來,興沖沖地在對方的指定位置坐下。
包子主動拆開兩個食物盒子,發現裏面是滿滿當當的炸雞塊,“紀哥,這……”
季雲啓得意地揚了揚得意的下颚,“葉場務說,你之前在劇組就喜歡吃炸雞、喝可樂,我就讓花卷給你們買來了。”
紀厘見他一片好意,只好壓住自己近期在健身的真實情況。他拿起一次性手套,邀請道,“你也吃點?”
“我才……”不吃油炸食品。
季雲啓下意識的話還沒說完,就果斷繞了個圈,“好啊。”
在別人喜歡的食物面前說拒絕,這是不尊重。
季雲啓戴上手套撿了一塊,萬分期待地問,“我以後下戲可以經常找你讨論劇本嗎?紀哥。”
經過這些日子,他已經徹底被紀厘的演技折服了,名為‘迷弟’的種子正式在心裏生根發芽。
“……”
紀厘被他突如其來的稱呼弄得一懵,“可以,但你喊我名字就好了。”
“那不行,在我心裏,有本事的人都是哥。”季雲啓特別中二地比起大拇指。
他咬了一口雞肉,趁機多喊了幾聲,“紀哥紀哥紀哥。”
紀厘拿他沒辦法,只好轉移話題,“炸雞好吃嗎?”
“好吃啊。”
季雲啓把之前對于炸雞的真實想法忘得一幹二淨,滿足地吸了一口可樂,“我愛油炸食品。”
……
下午一點,警隊宿舍。
這又是一場季雲啓和紀厘的對手戲,只不過內容情節比較簡單——
格鬥課結束後,宋然就主動找上警校領導,要求更換自己的宿舍,正式成為了陳奚的室友。
這場戲,就是兩人成為室友後在宿舍裏的見面場景。
姚川坐在監視器前,一聲令下。
經過昨天上午的那遭‘折磨’,在場不少工作人員都替季雲啓擔着心,生怕他接不住紀厘的戲感,又會慘遭無數次的NG。
很快地,敲門聲就将他們的心思拉回了劇中。
紀厘飾演的陳奚聽見宿舍門響,換衣服的動作一頓,“誰?”
外面的人聽見他的應答後,推門而入。
季雲啓背着一個軍包,手裏還提着一個簡便的行李袋,滿臉笑容,“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
話音剛落,他就自顧自地走上前來,對着空床把東西一放,“看來這張床就是我的了。”
紀厘沉默地注視着他的舉動,冷不防地丢出一句,“我不需要室友,你作為剛入隊的新人,應該前兩天就定好宿舍了。”
他獨來獨往習慣了,不希望有人打破這種規律生活。
正在收拾東西的季雲啓聽見這話,哼笑一聲,“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他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衣袋上的灰塵,将宿舍調令拿了出來,“上級領導安排的,你要是不服氣,你找他們說去。”
紀厘看着這白底黑字的批準,眸底泛起一陣細微的漣漪,上面明晃晃地寫着——宋然是主動提出要換宿舍的。
“陳奚,你放心,昨天你當着我面掉眼淚的事情……”
季雲啓做了一個給自己的嘴巴拉鏈的動作,小表情特別生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絕不會往外傳。”
紀厘見他提及昨天那事,面色繃緊了一瞬,耳根子卻透出一抹羞粉,“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不承認就算了,那就當你是流汗了吧。”季雲起飾演的宋然改口,還做出一副‘我懂我懂你怕丢人’的了然神色。
片場的工作人員們看見這一幕,心照不宣地露出了笑意。
身為編劇的方之行,同樣露出肯定的神色。
無論是季雲啓,還是紀厘,兩人的角色感很對。
當初他攥寫這兩個人物時,原本就是‘一熱一冷’的設定。
那場格鬥比拼後,宋然就認識了和外人口中不一樣的陳奚。
他知道對方心懷正義,在那看似淡漠的外表下,是比誰都滾燙熾熱的心,而且同樣堅守着作為緝毒警察的使命。
宋然将陳奚視為要超越的目标,更認定他是同道中人,期待着能和他有并肩作戰的一天。
陳奚表面上看着無動于衷,其實是驚訝、感動于宋然的認可和貼近。
拍攝還在繼續。
紀厘拿起一側的衣服,迅速朝外走去,“随便你吧,我去格鬥室了。”
季雲起聽見這話,立刻來了精神,“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再打上兩場!”
說完,就丢下自己的行李追了出去。
……
“卡!這條可以,過了。”姚川高聲回答。
秦栎微微颔首,同意這個決定,“轉場到格鬥訓練室,準備下一場戲。”
這場戲本來就不難,紀厘和季雲啓的狀态又全程在線,自然過得順順當當。
“謝謝導演。”
紀厘走近,回看了一遍剛剛的片段,确認狀态沒問題後,這才說道,“姚導、栎哥,離下場戲開拍還有一些時間,我下樓跑兩圈準備準備。”
“跑圈?為什麽?”季雲啓湊近他詢問。
“下場戲要拍你們格鬥結束後的休息場面,他是為了角色的身體狀态做準備。”
秦栎了然,主動開口解釋。
長時間的體能消耗,戲中人物肯定要有‘累’、‘流汗’的狀态。
雖然這些外在表現都可以通過演技和妝造表現出來,但是按照紀厘的性子,肯定會想盡辦法将這些細節自然而然地做到極致。
紀厘對上秦栎的雙眸,肯定一笑,“嗯,就是栎哥說得那樣。”
季雲啓頓悟,連忙跟着說,“那我也去!”
“行啊。”紀厘順口應話。
兩人達成共識,結伴下了樓。
姚川望着兩名走遠的主演,爽朗一笑。
“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天,雲啓就成紀厘的迷弟。這小子,屁颠屁颠地跟着別人身後,還學得有模有樣的。”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秦栎這才收回了視線,眼色有些複雜。
擺在明面上來說,演員們關系融洽并且願意相互學習,對于整部電影來說是好事,作為電影投資兼監制,他樂見其成。
但擱在私心來說,紀厘的個人魅力實在過大了一些,但凡合作過的演員,就沒有不被他折服的。
秦栎想着,莫名有些緊迫感。
這要是單方面的崇拜和欽慕也就算了,如果有朝一日,紀厘拍了正兒八經的感情戲……他會不會因為和角色共情後,而喜歡上對戲的演員?
姚川出聲打斷了他的沉思,“秦栎,想什麽呢?走了。”
秦栎收起眼裏的深意,面容淡定地應了話。
……
接下來的戲份是連貫的。
宋然跟到格鬥場內,又纏着陳奚比拼了好幾場,後者從最初的刻板冷漠,到願意教授格鬥技巧。
宋然進步飛速,兩人的比拼結果從單方面的壓制,到了可以不分上下的地步。
累到極致後,兩人才選擇原地休息。
拍攝的主機定在他們的正前方。
紀厘扮演的陳奚坐在地上,用雙手支撐着自己的身子。
季雲啓扮演的宋然是完全躺平在了地上,氣喘籲籲,“爽!怎麽樣,我還是挺有天賦的吧?”
紀厘依舊沉默着不答話,唇側卻綻開了一抹消融的暖笑。
是啊,好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比試過一場了,仿佛連心裏日積月累的重壓都在打鬥間釋然了不少。
季雲啓按照劇本上的描寫,側頭注視着他,結果看着看着,就被迷了眼——
青年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流暢的肌肉線條極具美感,裸露在外的皮膚很細膩,還淌着些晶瑩的汗液。
他微微仰起下颚,小巧的喉結伴着微微的喘息而小幅度的滾動,沒由來地就想讓人狂咽口水。
最絕的是他的那張臉。
薄唇輕啓,微微上揚的笑意沖淡了五官的冷硬感,瞬間令他變得鮮活了起來。
一滴汗液滑到了眉骨處的‘小疤痕’上,如同天賜般的親吻。
此刻的紀厘就坐在頂窗的下方,夕陽的餘晖灑在他的身後。
面朝黑暗,背向光明。
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人的存在。
第二機位是順着季雲啓的視角專拍紀厘的。
這會兒,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畫面,難以從紀厘致命的吸引力中抽脫出來——
太性感了!
是那種高級的、不可以言傳的性感。
周圍的吸氣聲和驚豔聲傳來,秦栎盯着監視器的畫面,眸色不自覺地一沉,整個人的身子都不自覺地繃緊了。
下一秒,他就聽見季雲啓忘乎所以的稱贊。
“紀厘,你真好看。”
※※※※※※※※※※※※※※※※※※※※
#被性感叽哩迷倒忘記在拍戲的小季(栎哥死亡注視.JPG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