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婚宴(二)

“你把我拉到這兒來究竟想幹什麽?婚宴結束後我還要跟随委員長夫婦坐火車去杭州,我得在外面等着。”襄湘還在忙着解釋,楚人已經欺上來。

“嗚嗚……”

濕熱的舌頭在襄湘嘴唇上來回移動,趁襄湘愣神的瞬間,靈活的舌頭已經深入襄湘的口腔來回翻滾,其實這是他們第一次深吻,在襄湘毫無準備的時候。

在狹小的空間裏,襄湘被整個人抵在牆上,沒辦法大幅度反抗,他狠了狠心,下颌開始用力,誰知楚人立即捏住了他的下巴,讓襄湘沒辦法咬緊牙齒。

“你要是敢咬我,我就讓你的下巴失去作用,你信嗎?”說着他繼續啃上襄湘的嘴唇,帶動襄湘跟他糾纏。

這個突然而來的火辣辣的吻,讓襄湘不可抑制的呻吟起來,兩條腿似乎都不自覺地酸軟了,想靠在男人身上。

“喜歡嗎?”他充滿磁性的性感的聲音滑過襄湘耳邊,襄湘覺得他的臉從未這樣熱過,簡直像要灼燒起來。

男人開始得寸進尺的親吻襄湘的脖頸,領帶被他撕扯開,襯衣的第一顆紐扣崩斷了,他溫熱的口腔貼上襄湘的肌膚,那種瘙癢的感覺漸漸惹起襄湘內在的欲望。

“楚人,放開我,不行,不能這樣。”

“你的脖子很敏感,我還記得,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很敏感。”楚人每說一處,手也相應的摸向襄湘身體的那個部位,襄湘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癢,他根本站不住了,靠在牆上,腳下開始打滑。

楚人的手從襯衣下伸進去,撫摸襄湘的前胸的一側,嘴唇從脖頸滑向另一側,忽然他感到一滴涼涼的水打在臉頰上,擡眼望去,是已經控制不住的人焦急的臉色。

“你流淚了。”楚人擡手擦去襄湘臉上的水跡:“別哭,你這樣子就像個女人,只有女人才會哭。”

“楚人……我不能這樣……我訂婚了你知道嗎?兩個月以後我就會回廣州結婚,我不能跟你這樣的……我不能……”

“我知道你訂婚了。”楚人環抱住了襄湘,嘴唇貼在他的額頭上,絲毫不帶欲望的純粹的擁抱了襄湘,沉悶的開口:“很早之前就有人通知我了,我想馬上回去找你,去質問你,為什麽才剛剛離開我就迫不及待的訂婚了,誰知到打仗讓我到了今天才見到你,不過還好,你還沒有結婚,你馬上去把婚事退掉,我就原諒你。”

他的聲音就像一杯甜蜜的美酒,說着讓人心安的話,可是瘋狂的眼神怔怔的直視着你,讓你不可抗拒,仿佛只要你違逆了他,就會受到他瘋狂的報複,襄湘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行,不行的,你這是在異想天開,我為什麽要按照你的意思去退婚?”

“可是我們是相愛的不是嗎?既然我們相愛,為什麽要跟別人結婚!”楚人的聲音忽然拔高了,他把襄湘用力的按在牆上,力氣大的仿佛要把襄湘的肩膀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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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相愛,我們從來就……沒有相愛,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從來沒有……”襄湘看着眼神銳利的楚人,戰戰兢兢的反駁道,誰知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卡住了脖子,剩下的話被強迫吞了下去。

“沒有相愛過?你說你自始至終都不曾想過我嗎?那麽一直以來想着你的我是什麽?是蠢貨嗎?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一直在等你接受我,我不信你對我真的沒感覺,你還要一直堅持這麽說是不是!你敢嗎?你敢說你一直以來都是在耍着我玩嗎?你說啊!”楚人的手緊緊卡着襄湘的脖子,襄湘只能拼命張大嘴勉強呼吸。

“你為什麽非要惹我生氣?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你算過嗎?你想過我嗎?”楚人的嘴唇開始在襄湘耳邊逡巡,然後他的舌頭伸進了襄湘的耳朵裏,輕輕舔弄:“我不信你真的對我沒感覺。”

楚人強硬的壓在了襄湘身上,雙手在襄湘身體上游走,他迷惑的聲音在襄湘耳邊:“我想你了,我想你了,你連一封信都沒給我寫過,我給你寫的信你都看了嗎?我在信裏一直跟你道歉,那時候我把你從我的住處趕出去,不要生我的氣,那時候我很絕望,不要對我這麽冷酷,不要讓我感到絕望。”

襄湘閉上眼睛,自從離開上海,本以為自己和楚人的孽緣到此就結束了,誰知沒過多久就收到了楚人的來信,那一封封信上,寫滿了他對自己離開他身邊的痛苦,還有他對自己的思念和愛戀,而自己卻驚恐的把所有的信件都燒毀了,唯恐留下來被人發現,将那些信和信裏的內容統統抛之腦後,逃避一樣認為只要忘記就沒關系了。

“你說我們之間從沒有相愛,沒關系,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相愛。”

襄湘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皮帶被解開了,一只粗糙的手侵入內褲,抓住那羞恥的地方開始撫摸,另一只手深入到後面,揉搓着臀部,他的嘴唇咬着自己的耳朵,或輕或重。

“放……開我……啊……”不自覺地,一聲呻吟溢出了口,襄湘渾身熱的仿佛發燒了,楚人輕笑了一聲,他的手開始了動作,摸到了襄湘的前端,然後再從根部一直摸到前端的凹槽,整個動作非常緩慢,幾乎要将人磨死。

另一只手不再繼續揉捏襄湘的屁股,轉而移動到襄湘胸前的兩點,輕巧的撫摸揉捏,在這樣的撫摸下,襄湘整個人都軟了,呻吟聲抑制不住,一聲接着一聲。現在他已經放棄了掙紮,因為似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楚人碰觸的地方。

褲子被退到了腳踝,西裝扔到地上,襯衫的扣子全部解開來,這樣赤身裸體的恐懼感和羞恥感也無法蓋過感官的興奮刺激,蕭楚人就這樣厚顏無恥的在襄湘大腿內側,用手指尖上下撩撥,襄湘的東西頭擡得老高,尖上随着每一下撩撥湧出晶瑩的汁液。

“嗯~啊~好難受,好癢,好難受……”難耐的欲望折磨着襄湘的神經,他無可奈何的擡起臀部,想在楚人身上摩擦自己的男性象征。

楚人卻用腿牢牢的壓着襄湘,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襄湘難耐的擺動着腰部的樣子。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告訴我你喜歡我。”楚人低沉的聲音讓襄湘緊繃的神經斷了,他喊了出來:“我忍不住了,我好難受,讓我……碰碰。”

“你先說你喜歡我。”

襄湘痛苦的哼哼,眼睛裏拭滿了淚水,還沒來得及求饒居然已經高潮了,襄湘的東西射到了大腿上, 黏黏糊糊的順着大腿流下去,楚人笑了一聲,對眼前的情況不知說什麽好:“我只是摸了兩下而已,你。”

“嗚嗚~~”襄湘滿臉都是淚水,不是說心裏難過什麽的,人類情緒激動的時候眼睛也很容易分泌液體,平時英俊禁欲的男教官流淚的樣子格外引人憐愛,楚人低頭添去他的淚水。

然後楚人的手伸向了襄湘的股溝,襄湘身體繃直了,他感到一只手指在那裏打着圈圈,耳邊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音響起來:”上次,你這裏我沒有進入。”

“住手,不行。”襄湘斷斷續續的阻止:“放開我,求你了,我必須出去,等下晚會結束了必須跟在他們身邊,萬一有人來了,我們可怎麽活,在這種地方,嗯~~~啊~~不要~~~”

襄湘感到一只手指侵入了他的體內,微微酥麻疼痛的感覺,适應後緊接着是第二根手指,同時另一只手又開始撫摸襄湘再次昂立的分身,他的的唇漸漸靠上襄湘的乳頭,開始輕輕吮吸,他手指抽插的速度開始時很緩慢,漸漸的開始加快,在狹小的空間裏,襄湘甚至聽得到他在玩弄那入口時候發出的“啧啧”水聲,分外淫靡。

“你平時自己弄自己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嗎?”他的聲音帶着愉悅的笑意:“睜開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正在這時,廁所的門打開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聲音“咕嚕咕嚕”的說着醉話,另一個人陪着醉漢進來,帶醉漢到某個隔間裏嘔吐,兩人說話的聲音讓襄湘的整張臉都慘白了,欲望也吓得垂下了頭。

然而楚人的臉上卻再次挂起了笑容,他解開自己的褲子,抽出自己的分身,襄湘見了哆哆嗦嗦的低聲懇求道:“不要,不要,外面有人,會被人發現,你瘋了嗎?被人發現,我們就完了。”

楚人拍了拍襄湘嫩白的屁股,然後抵上了他的那東西:“那你小心點,千萬別出聲。”

下一刻,他進入襄湘的身體,襄湘發出了呻吟,他無法控住自己,那很疼,剛才好像撕裂了。灼熱、充實的東西不停的侵入襄湘的身體,來回抽插,左右搖動,襄湘的臀部随着他一起晃動,襄湘咬住了嘴唇,唯恐喊出聲音。

楚人笑了一聲,壓到襄湘身上,貪婪的吻着他的嘴唇。

“嗯,啊。”

楚人巨大的分身不停地侵犯着襄湘,快速的抽出,然後再深深的插進……

“杜秘書,您沒事吧,您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汽車上,一個侍衛有點擔心的問道。

晚宴已經結束了,蔣和宋将搭上今晚的火車前往杭州,跟随的護駕保镖有将近200多人,襄湘強忍着不适,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迅速上了一輛汽車,祈禱黑暗中沒被別人發現他的狼狽。

這輛汽車上另外只有一名司機,一個侍衛,襄湘心中強作鎮定,朝那個侍衛斥道:“看什麽看,我喝醉了酒吐在了身上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抱歉,長官。”侍衛被平時溫和的杜秘書突然變臉吓到了,立即轉過頭,老老實實的看着汽車前窗。

襄湘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大腿還有一些抽痛,他雙手環抱住自己,閉上眼睛,仿佛還能感受到剛才那人觸摸自己身體時的興奮。

做完那檔子事後,那人還纏着自己跟他回酒店睡一夜,自己強行掙開他跑了出來,幸虧跑出來了,否則第二天別人發現自己沒有登上火車,到時候可怎麽解釋今晚不管外面的客人的事情。

夜,靜靜的沉了下去,這天晚上有些冷。

######

回到廣州的時候,正好趕上過新年,前線還在打仗,政府自然沒什麽心情讓他的職員過年,襄湘恰巧是被蔣命令回來主持黃埔軍校第四期招生才回來的,因此能在家裏過新年讓他的心情倍感舒暢。

淑惠的懷裏抱着剛剛半歲的小弟弟,寒風中站在大門口等待襄湘,老遠襄湘就看到了,跳下馬車,直接跑了過去,站在離淑惠一步遠的地方激動地看着她懷抱裏的小東西。

“這是你弟弟,良華。”淑惠看着大兒子激動地樣子不由得笑了:“你要不要抱抱他?”

“不了,我身上穿着軍裝呢,我怕咯着他,再說我也沒抱過小孩。”

“等你成了親,也很快就會有孩子的,到時候他們小叔叔帶着侄子玩。”淑惠柔和的靠進了襄湘的懷裏。

“你們要親回屋裏面去,在這大門口吹冷風,也不怕凍着孩子。”杜老爺道。

“呵呵,少爺,姨太太,快進屋暖和吧。”王管家笑道。

淑惠說着說着就哭了:“我這不是想他了嗎?一年都見不到一次面,親弟弟都大半歲了才頭一回見着哥哥。”

“姐姐快打住,二少爺回家的喜慶日子,哭什麽呀?”五姨太親近的扶着淑惠:“走,咱們快進屋去,我們良文啊為了給他哥哥洗塵,特意從太白居定了酒席,今晚上咱們好好給二少爺接風。”

随着大門口兩串鞭炮的響起,襄湘終于又回到了廣州,這次回來,是經歷了北伐戰争之後的襄湘,作為占領了大半個中國的國民政府官員,從這天起,附近的鄉紳名流就開始忙不疊的拜訪,新年也在這種忙碌的情形下飛快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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