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真相

攝魂大法當年确實在江湖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開創這個武功的便是漣水閣的閣主所創立的。傳言只要被她看過的男人沒有不被勾了魂魄去的，偏生她又生的傾國傾城之貌，微微一笑就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只是後來這個閣主因為被自己鐘情的男人給抛棄而性情大變，殺了那個男人之後，最後竟然開始利用自己的媚術讓不少的英雄豪傑為她賣命。好些好漢每個都像是失了三魂六魄般不知其他，只聽得她的命令，一時間惹得江湖上的人紛紛忌憚、人人自危。

不過最後因為引起了江湖上的共憤一舉滅了她，當初也是兩敗俱傷才勉強殺了魔女。而她害人的攝魂大法也被一并銷毀，不想還有後人習得。當然現在的威力實在小得多了，心神堅定的也最多只能失神一會。

想當初黃藥師便是時間最短的，連完顏若蘭回想起來也一直覺得不可思議，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只是一次失誤。直到這次連陸乘風都能驚醒，完顏若蘭看着黃藥師始終清明的神色頓時臉色發白。

完顏若蘭不會其他武功被抓了只是心心期盼着能逃出去，可惜這個二皇子武功實在差勁，要等着他帶自己出去根本不可能。正巧陸乘風想要讨好黃藥師，完顏若蘭一看自己忽然被人帶去梳洗打扮就明白要把自己獻給貴人。

如今這個份上也沒有什麽好講究的，一開始完顏若蘭開始還以為自己被什麽猥瑣的男子看上了，不想一看黃藥師的豐神俊朗頓時失了心。又想到自己的境地，立馬咬咬牙準備先讓他愛上自己，也好擺脫牢籠裏艱苦的生活。

除去小時候貧苦的日子，完顏若蘭被賣進勾欄院裏就根本沒怎麽吃過苦，又因為會看眼色嘴又甜非常得媽媽的寵愛。後來又被男人們一直捧在手心裏，哪裏碰到有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的？

對于黃藥師的忽視完顏若蘭說不出的氣憤，特別自己被他推開之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立馬臉色陰沉的讓人關着自己。完顏若蘭一看自己又被人綁着進了牢房眼睛都紅了，就算自己現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關着自己的人也都不擡頭多看她一眼。

旁邊的二皇子看她進來的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番，虧他把最後的希望落在了她的身上，現在一看她回來自然知道沒戲，臉色也不會好看。完顏若蘭心氣也高了，又被金國皇帝帶回金國封了公主氣得差點哭了出來。

完顏若蘭正對自己的媚術失效而感到驚異和惶恐的時候，再次出來卻看到之前的男人一反對自己的冷漠，反而溫柔的抱着一個精致可愛的少年時立馬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周圍人神色不善。完顏若蘭咬咬牙雖然想要迷惑這麽多人難度實在大，可讓他們對自己心軟幾分還是使得的。

沒有辦法完顏若蘭這才開始移步款款的走近，暗中卻運起了媚術，希望在場的衆人的能被她控制一會好借機逃跑。只是她不知道這裏的人武功之高絕非她之前遇見的那些人那般不堪。

往日她稍稍看幾眼便有人肯為她擲得千金，這才引來了人将她趁機獻給金國的國主的，才又有了現在這一番變化。

完顏若蘭最自得的便是自己的容貌，第二便是她有了這個魅惑之術。不想今兒一而再的被同一個男人所不恥，完顏若蘭當下臉色一陣青一般的瞪着黃藥師，再也露不出分毫的笑容。

只是如今的局勢實在容不得她撒潑，完顏若蘭看着便是雙腿還在打哆嗦的金國皇子皺了皺眉頭。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卻是一副隐忍的樣子，杏眸微微泛着淚光，不似剛才那般柔弱反而咬着唇瓣，忽然跪倒在地語帶堅定的說道：“衆位大人恕罪，奴家也是被逼無奈只得出此下策……”

二皇子見完顏若蘭忽然跪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邊上的家奴一腳給踢軟了腿，撲通一聲巨響也跪在了邊上，一對上黃藥師寒冰如墨的雙眸立馬吓得不敢擡頭。心中不斷後悔自己怎麽以為接了好差事，不僅沒有贏得任何的好處反而要送上自己的小命了！

二皇子因為只比大皇子小了一歲多，處處被大皇子打壓着。本想讓金國皇帝多看他幾眼，也覺得要是被人壓着心煩就接了這個差事。只是沒想到那麽多人的護送隊伍一夜間全部沉沒，真還不如乖乖的待在府上過着自己好日子，就算被大哥欺負着但終究父王還在也不會看着自己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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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也不管二皇子如何的垂頭喪氣，倒是黃暄一聽完顏若蘭的話立馬收拾起自己傻傻的表情。不管怎麽樣他都沒有忘記這個女人對爹爹可沒有放棄呢，哭得那麽梨花落雨的不就是為了博得同情麽？

“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難處？”黃暄笑眯眯的問道，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冷然立馬讓陸乘風明白此女子絕對不會好過了。加上恩師的護短性子，自己又有錯在先怎敢辯護，只得偷偷的暗示陸冠英紛紛低着頭不再做聲。

黃藥師和黃暄正坐在主位之上，如此明顯的差距完顏若蘭怎麽看不出現在能說上話的就是黃藥師和黃暄。剛剛偷偷打量了一番才驚覺兩人相貌又幾分的相像，心中偷偷的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對于他們過分的親密也在為自己找着借口。

完顏若蘭一聽黃暄的話，以為自己的打動這幫好漢。趕緊将自己自小窮苦又被賣進青樓的一系列悲慘事情說了遍，自然隐瞞了她心頭的那些小花頭，只撿着可憐的地方放着倍的說着。

若是其他人聽了也絕對會感慨三分，陸乘風聽着也覺得心軟，何況一旁的年輕氣盛的陸冠英？若不是陸乘風暗中攔着就要跪下求情了，只是看着陸乘風暗暗搖了搖頭陸冠英才默默地作罷。

早就聽聞東邪行事詭異難以琢磨，怕是小師叔的性子也随着師祖。陸冠英心中敬佩二人，雖然心中憐惜完顏若蘭卻不會為了她而得罪自己的長輩。黃暄的輩分在那，即使比他小了不少也不敢惹得他不快。

等到完顏若蘭洋洋灑灑的說完，卻久久不見黃暄的開口，只得抽抽噎噎的抹着淚說道：“公子，奴家到了今天也是迫不得已。又被金國的皇帝逼迫着，準備轉送給宋國，來做這個聯姻和親的公主！若不是不願，就是死啊！”

最後一字才說完立馬痛哭起來，完顏若蘭身世确實坎坷只是碰上黃暄，只是黃暄氣她主動要魅惑黃藥師又害的他們誤會之事在前，又怎麽會對她有什麽好臉色？

此時聽完只是抿唇輕輕地的笑了笑，只是眼神紅微帶嘲諷冷冽的笑道：“是很動人的故事啊，就是吵了點！”短短的一句話瞬間堵住了完顏若蘭的嘴，見她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也不理會反而朝着黃藥師故意挑眉巧笑顏開的打趣道：“爹爹，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心疼了？”

黃藥師自知黃暄雖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只是按着他的小性子終究還是有幾分的不舒坦。微皺着眉頭，也沒有喝斥黃暄的無禮只是冷然的開口道：“給她找個愛護人的郎君便是了，何苦多煩惱？”

黃藥師後面一句話自然說給黃暄聽的，黃暄嘟了嘟自己紅潤的唇瓣，只是眼底盛滿了開心的笑容。忽然想起自己被歐陽克抓去別莊欺負的事情，立馬燦爛一笑，就連一旁的陸冠英都知他如此定是有人不好過了，趕緊低着頭不敢再去瞧。

“嘿嘿，既然姑娘如此的凄苦，當然得像爹爹說的找個合适的郎君才是！”黃暄巧笑顏開的拍着小手說道，靈動開心的樣子就是黃藥師神色也溫和了幾分，也不去阻攔他。

說起來這女子除了跟阿蘅有幾分相似其他并無什麽，若不是因為暄兒氣惱，黃藥師還肯為她這張臉給她找個好出處。只是如今看着完顏若蘭都快哭腫了的雙眼，又看着懷中小人狡黠黝黑的眸子，只是溫柔的笑了笑并不作聲。

能讓暄兒這麽高興就是殺了她也不為過，就算長得在像也是阿蘅。但阿蘅對于自己來說已經遠去，更重要的反而是懷裏的小東西。

完顏若蘭一聽頓時大喜，只道是自己性命保住了。又聽黃暄的話，暗想他們這等周身打扮給她介紹的絕對不會差。本以為自己這次算是栽了，沒想到還有如此的轉機。就算以後不喜，還可以再跑出來就是了。

“多謝公子！只是奴家這等身份還是不要連累他人的好……”完顏若蘭低垂着頭擋住了故作可憐的哭泣着，沒有讓人看到她眼中的得意。一旁的二皇子則是臉色大變，當下擡頭怒道：“這怎麽可以？！她可是要送給你們宋朝皇帝的禮物！！”

“哼，紅顏禍水，金國好毒的計謀。”黃藥師不滿的掃了眼二皇子，立馬吓得他不敢吱聲了。只是一想到這等會媚術的女人送給宋徽宗，只怕是大好錦繡江山轉眼間就要送人了。黃藥師心裏頓時暗恨金國的詭計，又有些氣憤宋朝皇帝的軟弱。

完顏若蘭以為事情有所變動又想說什麽，卻被黃暄笑着打斷道：“這宋朝的氣數也就如此了，只是陸師兄不忍百姓受苦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我倒是認識一人，不僅風度翩翩而且武功也不粗，對女子更是憐惜的緊，你嫁給他的話絕對沒有的錯！”

黃暄又大肆鼓吹了一番，只把對方說的天下少有地下絕無。就連黃藥師聽了也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抱着黃暄的手臂不由的緊了緊。

“可是，可是奴家怕配不上……”完顏若蘭的話還沒說完，黃暄已經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就是了，他看着我們的面不會為難你的。只是要你受點小苦頭，等下我們直接送你過去就是了。只是有一點給告訴你，他為人比較風流，家中侍妾也不少卻無正妻。你去了，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完顏若蘭看着黃暄如冰似的黑眸哪敢拒絕，雖然心裏惶恐不安但只得點點頭，卻不想被黃暄忽然一指給點住睡穴就暈了過去。黃藥師此時臉色有些難看，瞪着開心的黃暄冷冷問道：“我怎麽不知天下有如此優秀的男子？恩？”

“爹爹今天還見過的啊！”疙瘩解開了，黃暄自然不會繼續冷着臉了。黃暄為了自己的目的笑嘻嘻的摟住黃藥師的脖子，心裏有些愧疚但還是笑着湊在他耳邊一陣耳語。陸乘風等人在邊上也聽不請，只是沒一會就聽恩師哼了哼，口氣卻軟和了少：“你個鬼精靈！”

“乘風，這事情就麻煩你了，将人送過去就是了。”黃藥師忽然看向陸乘風開口道，陸乘風趕緊應是。

按照黃暄的囑咐一起妥當之後才仔細記住了地點就陸冠英帶着小心的送過去。也不進去，只是将人扔在門口又拿着石子敲了門。

不過歐陽鋒忙着修補殘缺的“九陰真經”根本沒空，下人見送來了是個啞巴美人趕緊禀報了歐陽克。歐陽克看着完顏若蘭胸口的書信，看完之後只得苦笑。什麽送來皇帝的女人，只不過是個麻煩而已。

“少主，她要如何的處置？”邊上的侍妾柔聲的問道，只是眼中的微微閃過一絲的妒忌。歐陽克燒掉了書信，俊美的容顏在燭光下籠罩這一絲光亮，微笑着看着地上的女人卻冷冷的說道：“盤問幾句，若是無用就扔進蛇群裏，給蛇兒們當宵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