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沒說一句話,戚窈推開門下了車。
方宴逍臨走時,還叮囑她:“回去小心點,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看着飛馳出去的賓利,戚窈氣得臉都綠了。
誰要他打電話?
狗男人這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帶她來這個很難打到車的地方,又故意丢下她,讓她出醜。
她好像出國太久,忘記了方宴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想想她從一開始見面就給他臉色看,還因為他的惡言相向,扇了他耳光,甚至他還腦補了她想勾引自己好兄弟霍禹修……
這種種事情加起來,狗男人怎麽會不懷恨在心,伺機報複呢?
她跺了跺腳,悔恨自己太大意,被狗男人戲耍了一回。
好不容易打到車,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
她按了門鈴,是戚哲開的門。
看見妹妹滿臉疲憊,戚哲問:“那小子沒為難你吧?”
戚窈換了鞋進來,并不想再給哥哥添堵,于是輕描淡寫地搖頭:“沒有。”
“那你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去吃了個飯才回來的。”戚窈說着,問道:“你們中午吃飯了嗎?”
“吃了。”戚哲看妹妹換好拖鞋,壓低聲音說了句:“難為你了,為了我和凝凝的事,被那小子誤會你還喜歡他。”
戚窈搖搖手:“先別說這個了,我可以搞定的。”
Advertisement
她環顧四周,沒看見顧亦凝,便問:“凝凝呢?”
“在房間睡覺。”戚哲輕聲道:“哭了好長時間才睡下的。”
戚窈心疼的點頭,這才發現戚哲圍着圍裙,腳上穿着雙新拖鞋。
為了緩解氣氛,她故意挑眉:“哥你不會也想住這裏吧?我這兩室一廳,可住不下你。”
戚哲這才脫下圍裙,往沙發上一坐:“我可不會住這裏,只是你這裏沒有多餘的拖鞋可以換,我就去樓下的便利商店買了兩雙。”
說着,他吐槽:“還說你這豬窩不用收拾,我收拾了好久才收拾幹淨。”
戚窈:“……”
面對有些潔癖的哥哥,她無話可說,只得轉移話題:“哥你知道嗎?我接到戲了,還是大導演的戲。等戲一開拍,我就要進組了。”
“那不是很好?”戚哲一下坐直了身子,小聲道:“不過對方可靠嗎?會不會是騙你們這些小姑娘的?這行的□□,你接的什麽戲?改天我去給你打聽清楚。”
戚窈笑:“是知名導演蘇毅森的戲,昨晚我見到他了,他親自說,讓我進組,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她拍拍戚哲:“相信我,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戚哲摸摸戚窈的頭,笑道:“我們家小窈窈真的長大了。”
另外一邊,方宴逍急急趕回方氏集團的時候,方家老爺子已經在辦公室等他。
看見方宴逍回來,方老爺子将臉上的老花鏡拿下來,冷着臉罵道:“兔崽子,終于舍得回來啦?”
方宴逍解開了西服的扣子,往旁邊沙發上一坐,滿臉不耐煩:“爸爸,你都在電話裏說要跳樓了,我能不回來嗎?”
“還算你有點良心。”方老爺子遞過來一張照片道:“來,看看這照片裏的顧小姐,你認不認識。”
“我只是回來繼承遺産的。”
方宴逍翹着二郎腿,完全沒看那張照片,悠哉道:“如果你覺得我回來就是妥協,那你就想錯了。對于聯姻的事,沒什麽可說的,就算這顧小姐是天仙下凡,我也不會同意。爸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方老爺子氣的瞪眼,将電腦屏幕轉到方宴逍面前:“你知道今天在醫院打的那兩個人是誰嗎?”
方宴逍稍微有些驚訝:“管他是誰,都打了,能怎麽樣?”
“你打的就是顧家派去解救顧亦凝小姐的保镖。”方老爺子捶着桌子,罵道:“你這個兔崽子,還對戚窈那個丫頭念念不忘。戚家兄妹故意阻止顧家把顧亦凝接回去,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為了阻止我們和顧氏的聯姻,以達到他們家在商界稱霸的目的。”
方宴逍這才看了眼電腦屏幕上播放的監控錄像。那确實是早上在醫院門口發生的事。
他移了眼,站起來:“聽你這麽一說,那我就更應該和戚窈聯姻,到時候你也跟着一起稱霸商界,豈不是更好?沒事我先走了。”末了還提醒一句:“以後不要派人跟蹤我。”
“你這個兔崽子……”方老爺子沒罵完,方宴逍已經出了辦公室。
“都怪我從小把你寵壞了……”
後面的話,他沒再聽清楚。
回到車上,他快速找到霍禹修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等電話接通,只聽他道:“上次你不是說,戚窈留了號碼給你岳父嗎?快告訴我是多少。”
“……”
戚窈和戚哲正在說話,忽然電話鈴聲響了。
戚窈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她以為是蘇毅森通知她準備進組,還對戚哲挑了挑眉:“說曹操曹操到,十有八九是蘇導打來的。”
這麽說着,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直接幹脆:“窈窈,晚上有空嗎?我有事找你。”
聽見熟悉的聲音,戚窈毫不猶豫,立刻按了紅色挂斷鍵。
這個狗男人,還有臉打電話來?難道她會傻到再一次上當,被他耍着玩不成?!
戚哲很無語:“怎麽了?不是蘇導的電話嗎?”
戚窈壓着心裏的怒氣,輕輕搖頭,有些尴尬:“不是,是推銷保險的。”
這時,顧亦凝打開了房門,看見戚窈後,走出來:“窈窈,你回來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麽就睡着了。”看她一個人回來,她問了句:“早上那個先生,他到底是起誰啊?看樣子你們好像都不怎麽喜歡他?”
戚窈搪塞道:“我們不太熟的。”
顧亦凝識趣,沒再問。
“窈窈,謝謝你收留我。”
戚窈使了個眼色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就先住着吧。想住多久住多久,全程免費!”
顧亦凝不好意思的低笑起來。
這時,戚窈的電話又響了,她一看號碼,立刻把方宴逍拉進了黑名單。
晚上,戚哲做了幾個菜,三人吃完飯後,他先回去了。
顧亦凝在沙發上看電視,戚窈則是在洗澡。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顧亦凝朝貓眼裏看了一下,發現是早上出手相救的那位帥哥以後,她趕緊打開了門。
“你好,你是來找窈窈的吧?她在洗澡,你先進來等吧。”
看了看地上的拖鞋,顧亦凝将戚哲的拖鞋拿給他:“你先穿這個進來吧。”
方宴逍沒說話,換好鞋子走了進來。
環顧四周後,他看了眼沙發,徑直坐了下來。
顧亦凝拿了一次性水杯轉身:“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方宴逍瞄了眼顧亦凝打着石膏的右手:“我不渴。”
顧亦凝發現他眼神落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時,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你先坐一會吧,我去看看窈窈洗好沒有。”
“等等……”
方宴逍擡手示意顧亦凝坐下來:“我不趕時間,不用急着催她。”
顧亦凝看了眼浴室方向,再看一眼面前的冷臉帥哥,忽然明白了什麽。她在方宴逍的側面沙發坐下來,瞅了眼還在播放着的綜藝節目:“好吧!那你看會電視……”
方宴逍沒說話。
顧亦凝:“……”
這時,浴室的門被打開,戚窈穿着睡衣出來,用大毛巾擦拭着頭發,一邊擦一邊問:“凝凝,你怎麽還不休息啊?我哥可交代我了,讓我督促你晚上早點……”
話說到此處,她一擡眼,看見方宴逍坐在沙發上,舌頭立刻打了結。
“你、你、你怎麽在這?”
見戚窈出來,顧亦凝立刻站起來:“他來找你的。”
為了不打擾兩人說話,她自覺的道:“我也困了,就先去睡了。”
戚窈見顧亦凝進了房,才放下毛巾,睨着方宴逍,咬牙切齒的小聲問:“你來這裏幹嘛?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方宴逍從戚窈出來,就一直盯着她,見她穿着敞口的睡衣,腰間的腰帶系的很松,擦頭發的時候,因為手部的擺動,白皙的脖頸下,胸口若隐若現。
戚窈見方宴逍發愣,再一瞥自己的睡衣。
“看夠沒有?”
她瞪他一眼,利落的重新攏好領口。
“你來幹什麽?”
方宴逍收回眼神,往沙發裏一靠:“剛剛那個女孩,你和她什麽關系?”
戚窈系好腰帶,在方宴逍的旁邊坐下來:“這關你什麽事?你還沒告訴我,你這麽晚來,到底有什麽事?”
“我覺得那女孩挺好的。”方宴逍皺眉,一直盯着她,自顧自地說:“你好像叫她凝凝?她的全名叫什麽?”
戚窈心裏一驚,立刻對方宴逍來這裏的目的,産生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她穩住語氣道:“你來這裏,不會是為了打聽凝凝的事吧?”
“你想我說是,還是不是?”方宴逍面不改色,但咄咄逼人的問道:“你幹嘛這麽緊張?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戚窈心裏一抖,但面上故作平靜:“方宴逍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喜歡我嗎?”方宴逍移到戚窈身邊坐下來,捏住她的下颌,讓她和自己平視:“說真話!不要再騙我……”
戚窈想都沒想:“我不喜歡你……”
只聽方宴逍繼續道:“要是你不喜歡我,我明天就同意和顧氏聯姻。”
“我不喜歡你……我喜歡誰呀!”戚窈感覺自己此刻笑得肯定特別假:“那個,你千萬別同意聯姻。”
“好。”方宴逍答應的幹脆:“我只和你聯姻。”
戚窈翻了個白眼,差點暈過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