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不但揍你,我還要揍你爹

謝鏡辭心裏有些悶。

在此之前, 付潮生于她而言,更多只是個存在于話本裏的角色,無論怎麽看, 都像是蒙了層薄薄的霧, 不甚明晰。

她之所以如此在意他的去向, 除卻對話本子裏的情節十分向往外, 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知道付潮生并不在外界, 被百姓們口口相傳的流言激起了逆反和好奇心, 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如今好奇心得到滿足,她卻像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喉嚨。

經過漫長五十年,付潮生的身體已然僵硬如磐石,即便一側城牆碎開,仍然在漫天飛雪裏, 保持着高舉雙手的姿勢。

溫妙柔靜靜凝望他的背影許久,終是顫抖着伸出手, 輕輕觸在男人瘦削脊背。

遇見付潮生的時候, 她只有十歲上下的年紀。在那之前,無父無母的溫妙柔早就習慣了委曲求全,人生得過且過,只要能活下去, 一切都萬事大吉。

與付潮生相識之後,破天荒地,她想要換一種活法。

她想拾起被丢棄的自尊,想嘗試着反抗, 也想像他那樣,成為一個能讓旁人臉上浮現微笑的大俠。

對于貧民窟的小孩來說, 這種念頭無異于天方夜譚,付潮生聽完後卻哈哈大笑:“當然好啊!丫頭,你可得快些追上我,我是不會在原地乖乖等你的。”

他永遠不會知道,正是這随口說出的一句話,成了她一輩子為之拼命的理由。

付潮生太遠了,溫妙柔向來只能遙遙看着他的背影,怎麽也夠不到。

她不斷向前狂奔,自以為一步步朝他靠近,然而此刻來到終點,才發現付潮生留給她的,仍舊是一道亘久沉默的影子。

溫妙柔設想過無數次,當她與付潮生再度相逢,應該以怎樣的方式作為開場白。

――要麽怒氣沖沖罵他一頓,斥責他這麽多年來的渺無音訊。

這個法子太兇,說不定會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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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麽柔柔弱弱嬌滴滴地迎上前去,向他表露多年的關心。

這個法子太矯情,說不定也會吓着他。

――要麽意氣風發走上前去,像所有老朋友那樣,輕輕拍一拍他的肩頭:“好久不見啊付潮生,我已經變得和你一樣厲害啦。”

這個法子……

雖然有吹牛的嫌疑,但這個法子好像不錯。

在這悠長的五十年裏,她真的很認真很認真地思考過很久。

可如今既然相見,為什麽不能轉過身來,看她哪怕一眼呢。

她已經獨自追逐這麽多年,變得和他一樣厲害了啊,明明只要……回頭看上一眼就好了。

夜色悄然四合,謝鏡辭無言而立,看着身前的女人掩面抽泣。攜着哭腔的喉音被壓得極低,在蕭瑟冬夜裏響起時,被冷風吹得淩散不堪。

好在溫妙柔很快控制了情緒,雙目通紅地抹去滿面水痕,再開口,嗓音沙啞得像是另一個人:“抱歉,讓二位見笑了。”

謝鏡辭斟酌片刻,小心出聲:“付潮生……我們該怎麽辦?”

她本來打算說“怎麽處理”,話到舌尖總覺得不對,于是一時改口,換成了“怎麽辦”。

“他屍身已僵,通體又凝結了沉澱多年的靈力,恐怕很難輕易出來。”

溫妙柔的目光有一剎恍惚:“不如……當下就這樣吧。”

她是個健談的人,此時此刻卻不知應該再說些什麽。

沉默并未持續太久,此番開口的,竟是一直安靜不語的裴渡:“既然前輩知曉叛徒身份,為何不将其公之于衆?”

“我也想啊。”

溫妙柔苦笑:“當年的真相撲朔迷離,唯一知曉前因後果的,恐怕只有江屠本人。他遠在別處、守衛重重,以我的身份完全沒辦法接近,只有等他來到蕪城,我才有機會去到他身邊,試着套取付潮生的去向。”

一旦金武真出事,江屠定會認為有人伺機報複,旁人若想靠近他,就幾乎毫無可能了。

這段話聽起來毫無掩飾,謝鏡辭卻下意識問:“你想殺他?”

她的提問引出了紅衣女修的一聲輕嗤。

溫妙柔搖頭:“我?我和他的修為差了十萬八千裏,怎會有那種念頭?別忘了我的老本行,論套話,我有的是辦法。”

她說罷眸光一動,似有所指:“要想殺他,蕪城上上下下這麽多人,恐怕也只有周慎能去試試。只可惜周館長吧――”

接下來便是意味深長的停頓。

謝鏡辭能猜出她沒有說完的話。

只可惜周慎鬥志全無,即便重傷痊愈,也很少再拿起曾經無比珍愛的長劍。

至于平日裏聽見辱罵付潮生的話,他也從不曾幫助昔日好友反駁一二,自始至終都在沉默。

和話本子裏那個豪情萬丈的劍修相比,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不瞞你說,看他那種态度,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一直以為周慎就是出賣所有人的叛徒。”

溫妙柔的嗓音帶了些殘餘哭音,語氣卻是在低低嗤笑:“後來發現,他只不過是個夾着尾巴做人的懦夫。”

謝鏡辭不置可否。

“今日一番波折,謝姑娘一定累了。”

夜風凜然,攜來女修的沙啞低喃:“如今天色已晚,付潮生的事我會處理……二位就先行回客棧歇息吧。”

謝鏡辭滿心郁悶地走在大街上。

她被冬風吹得有點頭腦發懵,怏怏地怎麽都提不上勁,左思右想好一會兒,才輕輕開口:“用不了多久,鬼門就會打開了。”

裴渡溫聲應她:“鬼門開啓之後,謝小姐打算離開此地嗎?”

繼續留在鬼域,對他們而言并無益處,于理而言,的确應該盡快離去。

可她不甘心。

蕪城之內,沒人能勝過江屠。只要有江屠在位一日,金武真就能跟着得意一天,哪怕百姓知道真相……

當年的叛徒已經有了牢靠穩重的靠山,如此一來,他們敢動他嗎?

謝鏡辭不知道。

她清楚自己修為受損,因此在前往鬼域尋找裴渡之前,曾随身攜帶了不少靈丹妙藥。經過這幾日的調理修養,終于來到金丹期一重。

雖說劍修刀修最擅越級殺人,但謝鏡辭很有自知之明,以她的實力,倘若撞上如今全盛狀态的江屠,只會被殺得片甲不留。

不過――

紛亂複雜的思緒裏,突然劃過一個念頭。

她雖然打不過江屠,但柿子要拿軟的捏,這蕪城裏除了那位至高無上的暴君,豈不是還有一位――

“喲,這不是白日那小娘們嗎?”

似曾相識的男音打破思緒,謝鏡辭聽出來者身份,莫名松了口氣,應聲擡頭。

金府少爺應該剛結束一場酒局,滿面盡是被酒氣染出的紅,看向她的目光裏帶了幾分暈眩與混沌。

在他身後,還跟着幾個侍衛模樣的青年。

“我真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分明就是在故意踩我,對不對?”

金枭說話大着舌頭,想來是被她折騰得夠慘,恨意從每個字眼裏漱漱溢出來:“向你搭話,那是看得起你,知不知道在這鸾城中,有多少女人想進我金家的門?你個賤人……我倒要看看,沒了那群刁民撐腰,你還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他說罷打了個手勢,讓身後的侍衛們一擁而上。

謝鏡辭非但沒有後退,甚至想笑。

她剛想起這金府,金家小少爺便主動送上門來招惹,這叫什麽,天命啊。

“裴渡。”

謝鏡辭打了個哈欠,懶懶拿出漆黑長刀,動用神識傳音入密:“莫霄陽他們說過,金家父子兩人,在修為上都是不堪大用的廢物,對吧?”

其實他們當時的措辭委婉許多,她這句話說得,實在有那麽點傷人。

裴渡:“嗯。”

她頓了頓,又道:“溫姐姐說過,一到今晚夜半子時,鬼門就會打開――距離子時還有多久?”

裴渡:“一個時辰。”

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謝鏡辭拔刀出鞘。

既然蕪城中人人忌憚江屠威嚴,不敢動金府分毫,那這個出手的惡人,她不介意來當一當。

其他人不敢做的事,她來做;其他人不敢動的人,她來動。

與蕪城百姓不同,她與裴渡所倚靠的,是更為廣闊而浩大的修真界。等鬼門開啓,無論他們曾鬧出過多大的亂子,只要迅速離開鬼域,就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哪怕是能自由出入鬼域的江屠,也不可能在修真界放肆撒野。耍完酷就跑,就是這麽任性,金家就算想要哭訴,也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有多少人想進金家,我自然不清楚。”

長刀劃破淩厲夜風,被飄揚的雪花映出點點瑩白。謝鏡辭眉目稍揚,自嘴角露出一抹笑:“但今晚過後,恐怕一個人都不會再有了。”

利器的嗡鳴有如龍吟,于頃刻之間打破寂靜夜色。侍從們一擁而上,裴渡亦是拔出長劍。

她早有預料,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局。

第一次路過天演道武館時,謝鏡辭曾目睹過莫霄陽與另一人的對決。那時有圍觀群衆說過,那兩人都是蕪城頂尖戰力。

也就是說,除了幾名赫赫有名的元嬰大能,這個偏僻小城裏的幾乎所有人,都比不上金丹期的莫霄陽。

可巧,她的修為也是金丹,雖然才剛剛入門。

來自各大宗門的身法與刀術變化莫測,被謝鏡辭随心所欲地施展而出。

幾個侍衛大多築基,充其量剛剛摸到金丹門坎,哪曾遭受過社會如此險惡的毒打,紛紛落敗,不消多時,長刀便已靠近金枭喉嚨。

“你……你想幹嘛!”

額前一縷黑發被刀光削去,金枭酒意瞬間少了大半。

他是貨真價實的廢柴,完全看不出謝鏡辭修為高低,之前看她樣貌出衆,本以為是個嬌滴滴的小姐,沒想到竟惹了尊瘟神。

蕪城之中,竟有人敢拿刀對着他?

他要把一切都告訴爹,讓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我警告你,千、千萬別亂來!”

他被濃郁煞氣吓得發抖,哆哆嗦嗦:“我爹是江屠跟前的紅人,你要是敢揍我,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謝鏡辭:“哦。”

她停頓一瞬,連聲線都沁着冷:“我不僅要揍你――”

那股殺意并未消退,反而愈來愈盛,有如瘋長的藤蔓,将他纏繞得動彈不得。金枭從未受過此等威脅,下意識抖個不停。

月光落下,那女瘋子的臉G麗得驚人,柳葉眼中暗潮翻湧,最終停在一抹嘲弄的冷笑上:“我還要揍你爹。”

今夜注定不會平靜。

即便到了深夜,不少人也尚未入眠,等待着鬼門開啓,見證五十年一遇的盛景。

也因此,當金府中的慘叫聲響起時,會引得為數衆多的百姓前來圍觀。

直到被從床上硬拽下來爆揍一頓,金武真都是懵的。

旁人好夢中殺人,他是夢中差點被殺,渾身劇痛睜開眼時,見到兩張全然陌生的面孔。

那姑娘生得明豔,嗓音卻是冰冷至極,第一句話:“你的侍從全跑了。”

沒等他從震驚裏緩過神來,對方又開口說了第二句:“明明用着十多歲小孩的身體,卻裝了這麽久垂垂老矣的大爺,應該挺累吧?”

金武真瞳孔驟縮,猛地擡頭。

此人怎會知道他的秘密。

那個……絕不能見光的秘密。

第一次見到這位金老爺,謝鏡辭看他的眼神如同盯着落水癞皮狗。

從外表看來,這的确是個六七十歲的佝偻老人。發須皆白、身形臃腫,面上皺紋遍布,完全看不出年輕時候的模樣。

闖入金府并不難。

以她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擁有絕對壓制力的江屠,對付蕪城裏的其他無名小卒,就跟切菜一樣簡單。

更何況金家平日裏作惡無數,人心早就散得一幹二淨,謝鏡辭大致闡述當年的事情真相,無論丫鬟小厮還是侍衛,都心甘情願讓了路。

一旦承認,被留影石一類的秘寶記錄下來公之于衆,那他不但會聲名狼藉,還将成為整個鸾城的公敵,被報複至死。

金武真不傻,自然明白這種時候不能一口承認,最好的辦法,便是裝傻。

“你、你在說什麽?什麽小孩的身體?”

他裝得可憐,渾身顫抖不已,末了還輕咳幾聲,熟練地捶捶後背。

這女人知道了又怎麽樣,只要他不承認,她就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方法。

念及他如今的這具身體,金武真沒有想到,江屠會這麽狠。

當年他出身于微末,受夠了窮困的苦,付潮生見他孤苦無依地獨自流浪,心生憐憫,将其收留在家。

那是個始終都在笑的刀客,仿佛從未嘗過人間疾苦,某次喝酒後笑着對他說,自己一定會打敗江屠,讓所有人擺脫束縛,能自由地來往于人魔兩界。

他知道江屠可恨。

殺伐無度、橫征暴斂,将無數人剝削得窮困潦倒,無以為生,可是……

比起暴君,于他而言,貧窮才最是令人厭煩。

就算去了外界又怎樣,就算有更好的城主又怎樣,若想擺脫窮困,還不是得靠他自己去拼。

因此他選擇了另一個更好的方法。

一個可以讓他……一步登天的方法。

那時的江屠身邊,遠沒有如今護得那樣嚴,他将付潮生的所有計劃盡數相告,男人聽罷大笑不已,很快便設了一個死局。

他本來想拿着錢,去別的地方享一輩子福。

可江屠的心思遠遠超出他想象,暴戾恣睢的魔修滿懷期待看着他,眼底盡是烈焰般灼熱的瘋狂:“我要你換個身份,成為蕪城的一把手……想象一下,那群人拼了命地想要反抗,卻不得不生活在叛徒的統領之中,多有意思啊!”

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江屠先是傳給他些許修為,讓他不久後便能停止生長,再利用易容術,讓十多歲的小孩變成老者模樣,讓他拼命攝入食物增肥改變體型,為使嗓音逼真,甚至用毒藥啞了他的嗓子。

從此他舍棄曾經的名姓,改名為“金武真”。

用在他身上的易容術高深莫測,難以褪去,也不會被外力損毀,幾十年過去,從未有人懷疑。

這小丫頭片子,又能看出幾何?

謝鏡辭不跟他多說廢話,右手一擡,便拎着金武真領口走出卧房。

卧房之外的庭院裏,已然聚集了不少人。有在金府做工的男男女女,也有聞訊而來的百姓,見兩人出來,齊齊投來視線。

“救我,救我!”

金武真雙手撲騰,被謝鏡辭的靈力沖撞得鼻青臉腫,語氣裏帶了可憐巴巴的哭腔:“這女人盡說瘋話,你們不會信了她吧?江城主還在攬月閣裏,倘若知道今晚的事,一定會大發雷霆!”

他說話的間隙,庭院外再度響起嘈雜人聲,金武真循聲望去,叫得更厲害:“監察司!救我,快救我!”

監察司相當于蕪城裏的執法機構,聽說有人闖入金府,很快便出發來到此地。

領頭的人是個金丹修士,謝鏡辭不想同他們硬碰硬,見狀并未不悅,而是微揚起唇邊。

掉馬這種大事,自然要看客多了,才能驚天動地。

“我今夜來此,是為證實一件事情。”

她說得不緊不慢,因有裴渡護在身旁,講話格外有底氣:“這位金武真金老爺,究竟是不是五十年前,将一切情報洩露給江屠的叛徒。”

這無疑是則驚人至極的重磅消息,在場群衆一片嘩然,連監察司都停下腳步。

只有金武真在大喊:“她胡說八道!付潮生失蹤的那會兒,我壓根沒來過蕪城!”

謝鏡辭不理他,悠悠繼續說:“諸位可能會覺得疑惑,以金老爺的體型,無論如何都無法與那時的任何人挂上鈎――但如果這具身體并非老人,而是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呢?”

金武真咬牙切齒:“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假扮,你倒是來把胡子皺紋撕下去啊!”

他既然敢這樣說,就一定有十足底氣。

謝鏡辭明白這個法子行不通,二話不說俯身低頭,一把抓住他衣袖。

金武真想到什麽,渾身滞住。

“我聽說五十年前,付潮生救過一個無家可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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