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在玩火
除了她爹, 謝鏡辭這輩子都沒被哪個男人像這樣抱過。
身為男子,裴渡的身形較她高大許多。
當謝鏡辭被他牢牢锢在雙手之間,渾身上下都能感受到湧動如潮的靈力與熱氣, 裹挾了一點強制性的壓迫, 讓她動彈不得, 更無法掙脫。
――雖然她并不願意承認, 但之所以會覺得“無法掙脫”,其實最重要的原因, 還是因為太過舒服。
與她緊緊相貼的少年劍修颀長瘦削, 由于常年練劍,既不會瘦成竹竿模樣,讓她被骨頭硌得慌,也沒有生出一塊塊硬邦邦的巨型肌肉。
溫度柔和、香氣清新,透過衣物, 能隐約感受到對方胸膛的起伏弧度,一切都舒服得剛剛好。
這讓謝鏡辭莫名其妙有種錯覺, 仿佛自己正抱着個毛絨絨熱騰騰的巨型玩偶熊, 在寒風刺骨的隆冬,沒有人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沒錯,這是人之常情,絕不是她沒有出息, 屈從于裴渡。
洞穴之外的狂風嗚咽不止,謝鏡辭突然聽見裴渡的聲音:“謝小姐。”
一旦他開口說話,胸腔的振動就會撓得她臉龐發癢。
謝鏡辭腦袋一動,換了個更為舒适的姿勢, 當頭頂蹭過他胸口,能感到覆在後背上的兩只手掌倏然一緊。
裴渡繼續道:“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那能不好嗎。
這可是她辛辛苦苦為天道打了十份苦工, 在每個世界“銀牙咬碎”“惱羞成怒”“號啕大哭”才換來的報酬。最為致命的一點是,給天道打工還帶加班的。
不過,既然說到這個話題……
謝鏡辭下意識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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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出事遇險的秘境,名為“琅琊”。
琅琊位于東海之畔,時隐時現,唯有有緣之人方能進入其中。她心生好奇,在東海蹲點了整整半個月,才終于有幸見到昙花一現的入口。
然而這便是謝鏡辭對于這處秘境的全部記憶。
進入琅琊之後發生了什麽、她又是被何人或何種怪物所傷,都是無法被回憶起來的一片混沌。要不是有其他修士路過,恰好發現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她,恐怕謝鏡辭早就沒了性命。
可據她所知,琅琊之中多是金丹以下修為的妖物,更何況秘境現世了這麽多年,也從沒聽說有誰遇見過實力強橫的大妖。
――她到底是被什麽玩意傷得半死不活?
謝鏡辭想不通,只能等到時間寬裕,再去琅琊裏轉悠一回。
“我在秘境裏出事,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失誤――失誤懂嗎?”
這樁事被裴渡輕描淡寫地提出來,謝鏡辭死要面子,只能梗着脖子答:“人總有失手的時候,再說了,說不定琅琊裏還真就藏着什麽毀天滅地的大兇獸。”
“既能傷及謝小姐,對方實力必然不俗。我後來進過琅琊幾回,皆未發覺異樣,恐怕它――”
他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什麽,怔忪着閉上了嘴。
謝鏡辭本來沒覺得奇怪,正全神貫注思考着關于琅琊秘境的秘辛,聽他陡然停下,思緒也随之一頓。
裴渡說他“後來進過琅琊幾回”。
“……‘後來’?”
她似乎有點明白,裴渡為什麽會中途安靜下來了。
被緊緊抱在懷裏的姑娘倏地一動,當謝鏡辭擡起腦袋,絨絨黑發蹭過他下巴,惹出綿綿的癢。
謝鏡辭雙眼一眯:“裴渡,你幹嘛要去琅琊那麽多回?”
她并未直截了當地點明,反而用了一個問句,如此一來,便平白生出幾分欲擒故縱的意思。
與她相貼的胸膛裏,心跳聲果然更重。
“我――”
裴渡自知失言,一時間想不出借口,只能澀聲道:“我聽聞謝小姐的事,心生困惑,便想前去一探究竟。”
這句話對也不對。
他的确是因為謝鏡辭進入琅琊,卻并不似提及的這般雲淡風輕。
當初謝小姐出事,他沒做多想就去了雲京,見到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樣,眼眶剎那間便泛了紅。
在這一年裏,裴渡過得并不好。謝鏡辭受傷極重,幾乎沒有蘇醒過來的可能,哪怕請來當世最為出色的醫修,見她情況,也只會嘆息着搖頭。
要說還有誰在堅持,恐怕只剩下謝疏、雲朝顏,還有他。
他四處尋醫問藥,往往數日未曾歸家,白婉冷笑着稱他不務正業,不知成天去了哪裏潇灑,裴渡無從解釋,只能把風言風語抛在腦後,繼續發瘋般地試圖救她。
好在謝小姐終于醒了過來。
那天在鬼冢與她四目相對,于裴渡而言,就像在做夢。
懷裏的謝鏡辭低低笑了一下:“看不出來,裴公子還會關注和我有關的消息。”
這回他沒有否認。
洞穴外的瑟瑟寒風并未持續太久,很快便消弭了聲息。
謝鏡辭強壓下心底不舍,從裴渡懷裏起身離開:“狂風停了,我們走吧――倘若繼續待在這兒,總不會有妖魔畏懼兩個山頂洞人。”
她和裴渡收集到的恐懼值,應該都是0。
多虧狂風不再,踏出洞穴時,謝鏡辭終于能看清這地方的情形。
暴雪肆虐,紛揚不休,放眼望去皆是高高聳立的雪白山脊,好似數條正欲騰飛的巨龍,被雪光映出聖雅高潔、不容亵玩的純白色澤。
這應該是一處雪山群,放眼望去,除了她與裴渡,再見不到人煙。
“聽說問道會中的地圖極大。”
雖然狂風已經退去,四下卻仍然充斥着尖刀般鋒利的冷氣,悄無聲息地一點點割上皮膚。
裴渡不動聲色站在風來的方向,為她擋下寒意:“我們所在的雪山,應當只是其中一隅,絕大多數修士并未置身此地。”
仔細一想,他們倆的運氣真是挺差。
這鬼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剛一到來,就遇上了能奪人半條性命的飓風,若非裴渡将她拽進山洞,謝鏡辭此時的狀态恐怕夠嗆。
幻境之中無法禦劍飛行,縱使心裏有一百個不情願,謝鏡辭也還是得乖乖步行下山。
山間風聲不止,穿梭于重重疊疊的峻嶺之中,好似幽魂哀怨惆悵的嗚咽。她正百無聊賴地和裴渡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突然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怒號。
謝鏡辭循聲擡頭,裴渡亦是拔出手中長劍。
四下風雪滿山,在無邊無際的白裏,現出一道圓球形狀的幽藍身影。
那影子身量并不大,像個被染了顏色、四處亂竄的籃球,謝鏡辭很快就意識到,方才的吼聲并非由它發出。
――圓球拼了命地向前逃竄,而在它身後,赫然跟着條體态龐大的巨蟒。
謝鏡辭從沒見過這麽大的蟒蛇。
說是“蟒”,其實已經有了蛟龍之姿,一雙碧色豎瞳有如驟然亮起的幽幽明火,于半空搖曳而生;蛇皮深綠,竟像蛟龍一般生了參差不齊、分布不均的鱗,為整條蛇身平添詭谲之氣。
巨蟒似是追得不耐煩,伴随又一聲怒不可遏的狂嘯,山谷中疾風乍起,浩瀚靈力彙聚成數把利刃,一并刺向匆忙奔逃的圓球。
後者一看便是修為低下,哪能在此等攻勢中僥幸逃開,當即被一道靈力正中體內,頹然摔倒在地。
在漫天散落的雪屑裏,巨蟒的眸光無聲一旋。
正好落在兩個從未見過的不速之客身上。
裴渡出劍很快。
神識中蘊養的強大靈力,讓他在玄武境中得以保持金丹巅峰的實力。
這處幻境既然是專為金丹修士而建,安排的怪物等級也就多在金丹初階。面對那團弱小不堪的圓球,巨蟒或許還能被稱作“勢不可擋的龐然巨物”,可一撞上裴渡,就難免有些不夠看。
它本是來勢洶洶,想将他們一并納作囊中之物,待得劍光突起,立馬心知不妙,變了神色――
這是徹徹底底的碾壓。
饒是四散在周圍的風雪,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為之震顫。
無數零散交錯的靈力為他驅使,劍氣夾雜着無形罡風,于低空凝成游龍般的刺目白芒,伴随劍尖一聲嗡鳴,只需一劍。
劍光所至之處,竟連雪花也被劍氣所禦,變為刀刃般鋒利的霧氣,一并刺入巨蟒體內,而在白芒中央,長劍勢如破竹,一舉穿過它七寸之上。
這場戰鬥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被裴渡宣告了結束。
他贏得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如果謝鏡辭往更深的地方去想,還會發現在少年的動作裏,隐隐藏匿了些許刻意而為之的漂亮花樣。
想要在謝小姐面前表現得更好,這是他未曾出口的小小心思。若是在往常,裴渡絕不會用這種太過引人注目的劍招。
巨蟒來不及發出嘶吼,在劍光中掙紮着一動不動,謝鏡辭有些好奇:“問道會裏的怪物,該不會都是這種貨色吧?”
“不會。”
裴渡搖頭:“此地雖是金丹主場,在個別地方,還是會被設下元嬰甚至化神的妖魔――問道會不會讓大比太過無聊。”
也對。
又是修真版本大逃殺,又是幻境裏的大富翁奪寶戰,就謝鏡辭看來,幕後主導問道會的那群人,實在有點瘋。
“方才斬殺巨蟒,得到了十點數值。”
裴渡看她一眼:“謝小姐呢?”
“沾你的光,兩點。”
也就是說,通過殺死幻境裏的怪物來獲得恐懼值,這個設想是成立的。
而且除了斬殺者,在一邊旁觀或出手相助的隊友也能分到一杯羹,得到零星幾點數值獎勵。
這樣一來,就出現了一個需要去證實的問題:
是不是殺死所有怪物,擊殺者獲得的數值都是十點?或是說,這個所謂的“恐懼值”,還和擊殺手段、擊殺時間與怪物強弱有關?
只可惜那條巨蟒已死,沒辦法在它身上做實驗,不過……
謝鏡辭略一挑眉,視線慢條斯理地往另一邊移,目光所及之處,是團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圓球。
“此物應該是傳說中滅絕已久的‘雪魄’。”
裴渡淡聲道:“問道會的創辦者……利用幻境将其重現了。”
“雪魄?”
謝鏡辭生了些興趣,垂眼細細瞧它。
浮在空中時是圓滾滾的一個團,這會兒落在地上,軟綿綿的身子便像液體那樣往四周攤開,模樣和史萊姆有幾分相似。
僅僅因為這道眼神,她面板裏的恐懼值就上漲了三個點,比圍觀裴渡的大屠殺還多。
有個影影綽綽的念頭在腦海中猛地一浮,奈何謝鏡辭還沒來得及抓住,就見它沒了蹤跡。
[沒錯,就是這個眼神!四分涼薄三分輕蔑兩分暴戾一分嗜血,再加一分的癫狂與唯我獨尊!]
系統興奮得不行:[在這一刻,你就是君臨天下的王,讓整個世界為之震顫的暴君!此等刁民,怎能入你高貴的法眼!來,全新場景解鎖,臺詞已經為你準備好,開始你的表演吧!]
謝鏡辭:那個你的餅狀圖眼睛加起來超過了百分百。
謝鏡辭:不是!為什麽你要突然這麽興奮啊!
[因為只有這種氣勢,才配得上暴君啊!]
系統興致更高:[這是我最喜歡的人設之一,相比起來,什麽妖女什麽綠茶都弱爆了!如果你能把我的話轉換成文本,會發現我每句話都在帶感嘆號!]
謝鏡辭不想搭理它,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看一眼腦海中浮現的字句。
“謝小姐,”裴渡溫聲問她,語氣禮貌且疏離,“它應該如何解決?”
地上的圓球渾身一顫。
“……呵。”
衆所周知,無論是暴君還是霸總,古往今來只有稱呼在變,骨子裏的邪魅狂狷卻是總不會被消磨。如果要提名出場率最高的字,那一定是帶了疑問語氣的“嗯?”,和越不屑越有那味兒的“呵”。
謝鏡辭願把它們稱作最邪魅狂狷的字,詞典裏永遠屹立不倒的王。
“區區一個俘虜而已,莫非還需要我來親自動手?”
她語氣輕蔑,說話時揚了下巴:“敢和我作對,之前那樣威風,到頭來還不是得乖乖趴在腳下。”
這句話聽起來,其實算不上特別奇怪。
――可前提條件是,她說這番話時面對的,不能是一團軟綿綿哭唧唧的史萊姆球啊!
去他的邪魅狂狷,謝鏡辭心裏只能浮現起四個字。
作威作福。
這事兒要是再多來幾次,她在裴渡心裏的形象就徹底完了。
謝鏡辭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注意力掠過識海中的面板,不由微微一愣。
等等。
恐懼值……上漲了?
謝鏡辭驚了。
就因為她這麽一句能讓人頭皮發麻的話,恐懼值就瞬間又上漲了一個點?
謝鏡辭一邊暗自驚詫,一邊大腦空白地繼續念臺詞:“至于那條蟒,憑它也敢和我鬥?解決它我手到擒來,至于你――”
這下居然又多了三個點。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雪魄之所以如此恐懼他們,和裴渡斬殺巨蟒,有很大一部分關系。
巨蟒比它強大數倍,而裴渡能毫不費力将其斬于劍下,那他帶來的威脅,自然也就比巨蟒更高。
這叫對比的力量。
這個幻境裏的妖魔鬼怪之間,也存在着彼此掠奪厮殺的食物鏈,如果能好好利用的話――
“喂。”
謝鏡辭拿手戳一戳幽藍色的圓球:“你會不會說話?”
沒有反應,只是一個勁瑟瑟發抖。
看來它要麽膽小到無法交流,要麽是當真不會講話,很難進行溝通。謝鏡辭有些失望,思忖着站起身,望一眼身旁裴渡:“走吧。”
“……不用殺它?”
“不用。”
她的視線飛快掠過仍在發抖的圓球,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它為我提供了一個有趣的思路……就當是報答的謝禮吧。”
裴渡的目光很安靜:“思路?”
“你想啊,如果只是瞬間斬殺,它們的恐懼就相當于一次性消耗品――一次性的意思就是,用完一遍,就沒辦法利用第二次了。”
謝鏡辭腳步輕快,一面往前走,一面對他道:“這樣多虧啊,壓根就不劃算。每個魔物都相當于一棵樹,如果想收集更多的果子,我們不能把樹直接砍掉,而是需要等它慢慢長。”
她說着一頓,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巨蟒屍體:“必要的時候,需要施加肥料,作為促使它生長的養料。”
裴渡了然:“謝小姐是想救下那些被追捕的小怪?”
“……你也許會覺得,我的思路有點奇怪。”
謝鏡辭摸摸鼻尖:“像這樣單獨救援,雖然的确能收獲一定量數值,但只有一個對象,還是太少了。”
一個太少。
他心有所感,念及謝小姐方才試圖與雪魄溝通的舉動,眼底墨色漸深。
“在幻境裏,一定有不少小妖群居而生。”
她繼續說:“一只妖能提供的恐懼固然很少,但如果我們能解決它們的天敵,不是以救世主,而是以全新統治者的身份,淩駕于整個族群――這樣一來,豈不就擁有了源源不斷的恐懼來源?”
暴君啊。
面對無法反抗、卻又令人心甘情願臣服的威壓,以敬畏、崇拜、恐懼等諸多情緒為基石――
誰能不畏懼暴君。
恐懼源源不斷,每時每刻都比前一秒更為濃郁,這可比直接殺掉整個族群有用得多。
她說得盡興,已經在心裏默默打起草稿,行到一半,忽然在遠處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也恰在同一時間,系統給出了全新臺詞。
謝鏡辭看清那行字,忍無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嗎?]
系統很無辜:[你難道不覺得,這句話非常符合當前的語境?]
謝鏡辭:……
他們如今到了半山腰,比起之前所在的山巅,風聲已經不再那麽急。
但謝鏡辭還是感到了透骨的涼意。
“謝小姐!”
莫霄陽居然也被傳送到了雪山裏,正坐在一處怪石嶙峋的避風地,陡一見到他們二人,很是激動地擡手揮了揮:“這裏好冷啊!你們要不要也來這裏休息一下?”
四周安靜了短短一瞬。
“呵,男人。”
望着莫霄陽的臉,她終是向生活妥協,忍住五官變形的沖動,勾唇冷嗤一聲:“你在玩火。”
正在燒火取暖、往火堆裏添柴的莫霄陽:……?
“這就叫玩火啦?”
她本以為莫霄陽會呆立當場,沒想到唇紅齒白的少年竟是咧嘴一笑:“謝小姐怎麽知道我最愛玩火!燒火不算什麽的,我還會跳火圈、舞火龍、喝一口酒後噴火――你看!”
然後莫霄陽就真的開始舉起一根火把,擡腳跨火盆。
事實證明,這人比系統更有病,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要論騷操作,還是得靠騷操作來壓。
謝鏡辭呆若木雞,站在一旁看他真?玩火。
連不久前還在她腦子裏叽叽喳喳的系統都安靜下來,怔忪着一言不發。
謝鏡辭:就該讓你們這群直男來一場穿越,去治治那些古早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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