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奕和風送禮

正當疏母和徐以珍要去追人,就聽疏倩道:“飯菜也涼了,只剩下一些菜葉了,大家還是先吃飯吧,熱一下飯菜又得多浪費柴火。”

看着一桌的殘羹冷炙,專門跑來蹭吃蹭喝的徐以珍和疏樂霜,氣得快吐血了。

這兩人……

這兩人竟然如何兇殘,這麽快就把肉吃得差不多了!

疏成陽和南凝緩步走到門口,欣賞着田園風景。

南凝一直随着他而來,疏成陽覺得她剛才的所為很明智,就連他也覺得這家人不配做她的對手,不免面色柔和多了。

可他卻聽南凝問道:“你打算接下來怎麽做?堂堂太子爺,不會甘心一直待在這裏吧?”

疏成陽背着手,看着大好的田園風光,淡漠道:“既然知道,何必多問?”

南凝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看向大好的田園。

只聽南凝說道:“住在這裏一段時間也好,至少太子可以好好體驗民情。”

疏成陽側頭看她,為她的冷靜和聰慧。

沒錯,他目前的打算的确是先在這裏靜觀其變,初來這個地方,他每天都在适應這個世界,為以後做打算。

就在這好不容易的和諧氣氛下,一陣腳步聲傳來,讓兩人都側頭。

“南凝!”随着一聲爽朗的呼喊聲傳來。

田埂的另一邊,一個提着獵物的年輕男子走來,他依然穿着粗布麻衣,卻是神采奕奕,滿臉陽光。

南凝見到這個純樸的山野小哥,面色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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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成陽剛才有了好轉的僵硬臉色在見到南凝露出笑臉時忽然再次緊繃,而且這次面色更差。

他冷冷注視着快步靠近的奕和風,将南凝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有什麽事?”疏成陽問道。

奕和風滿臉堆着笑,卻是溫柔地看疏成陽身後的南凝。

“小妹,這是我打來送你的,冬天快到了,這貂皮的顏色剛好适合你。”奕和風側着頭看向溫婉看着他的南凝,心裏更加開心,根本就忽視了面前還有個高大的男人。

疏成陽渾身的氣壓已經降到最低了,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似乎還沒注意到。

正想發作,可從院子裏就蹦出來一個人,大聲呼喚奕和風。

“和風哥哥!”疏樂霜興奮地看着奕和風,像一陣風跑過去。

沒吃飽的一家子早就聚集在門口,看着田埂上的三人。

疏倩也站在門口,腼腆地看着年輕俊朗的男子。

奕和風向大家招手打招呼。

一家人見他手裏提着獵物,心情大好,剛才在南凝那裏吃的虧好像很快就得意補償了。

疏家父母和徐以珍都跟着往奕和風那裏走。

當然,都是打着他手裏東西的主意。

奕和風禮貌回應疏樂霜,仍不忘時不時看向南凝。

疏父作為一家之主,率先發話,“和風,你這東西是打算送給我們家的嗎?”

說話直接,倒是讓奕和風不好意思了。

但他仍然笑着說:“老規矩,從小我打了東西都要和南家捎帶的,這不,剛從鄰村南家松了過來,快過冬了,南妹子有了這貂皮衣服,也保暖。”

聽了這話,疏樂霜恨得牙癢癢,她憤恨又嫉妒地看着靜靜站在疏成陽身後的南凝,撒嬌道:“和風哥哥好偏心,每次都只給……嫂子帶東西。”

奕和風尴尬地看着她。

确實如此,好像除了南凝,其他人他都考慮不到,就算南凝嫁人了,也依然如此。

他摸摸後腦勺,笑了笑。

疏母面露不屑,說道:“你這樣恐怕不好吧?你們小時候那點事就算了,現在她已經嫁給成陽你還這樣圍着她轉,說出去可不好聽。”

徐以珍呵呵笑着,算是贊同。

奕和風這才反應過來,忙說:“大家都有份,既然南凝嫁到疏家,她的東西當然也是疏家的。”

疏成陽破天荒說道:“你知道就好!”

可說完這句話,疏成陽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而且還給身後的南凝一個眼神,要讓她和自己一起走。

南凝不緊不緩地跟着。

奕和風想要阻止,卻沒理由。

倒是疏樂霜,瞅準了機會就湊到奕和風面前。

“和風哥哥,我來幫你拿東西吧。”疏樂霜讨好地說。

奕和風只好将東西都給她,望着南凝的背影欲言欲止。

回到房間,疏成陽關上門,等南凝跨進身以後,他轉身就問:“你怎麽和那奕和風眉來眼去?你身為太子妃,竟看得上這種山野村夫?”

聽着口氣淩厲,南凝就疑惑了。

她問道:“我自己多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是從哪裏聽說的?太子,亂說話的罪過,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還有,被冤枉的滋味,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嘗一嘗。”

見她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似乎一身正氣,絲毫沒幹過虧心事,疏成陽更加想壓倒她,至少在氣勢上。

他冷漠地問:“我占用了這人的身體,當然也繼承了他的記憶。你和那個男人什麽關系,你比我更清楚。還提什麽亂說話?別用對付愚蠢村民的手段對付我。”

南凝了然地點頭。

“我從沒想過對付你,是你自己想多了。”說着,南凝轉身,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咕嘟咕嘟喝下水,疏成陽就見她挽起褲管,露出被咬傷的地方。

兩人都看着傷口,疏成陽也閉了嘴。

南凝道:“看來有發炎的趨勢。”

“誰叫你不早點叫大夫來處理?”疏成陽反問。

南凝從側身拿出一把匕首就在火上烤起來。

她一邊烤匕首一邊說:“大姐不願叫大夫,說會沒事的。”

疏成陽也不再說話,就站在窗口看外面疏樂霜糾纏奕和風。

奕和風一直推拒避讓,眼睛一直往這邊看。

疏成陽背着手也看着他,目光淩厲如寒劍。他忽然聽到“噗”的一聲,這種兵器插入肉體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前世殺敵太多,對于這種聲響就算到死他也不會忘記。

他趕緊轉過身,就見南凝滿頭大汗的在挑自己的傷口。

“你幹什麽?”疏成陽低吼,覺得南凝是瘋了。

南凝自然疼得滿頭大汗,只是她既然已經下手,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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