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翻臉
其實後來的話南凝原本是不想說了,只不過她看到疏母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她便越說越起勁了。其次她都感覺到疏母有話想要反駁自己,但她就是不給她機會。
說她是壞媳婦也好,罵她賤蹄子也可以,反正她是不打算再忍下去了。罵一次兩次她還可以稍微忍一下,還能省一堆事情,可是這種不管什麽事情都要罵她,她還真忍不下去了。
“疏成陽什麽都沒做就有書籍,我一個兒媳婦做的半死不活連頓飯都是祈求,說出去您不覺得丢人,我都替您丢人。”這裏雖然只是一個村子,但這裏卻格外在意面子問題。
他們就是覺得娶了她這樣媳婦丢臉了,所以才會如此針對她。還有一個原因應該就是她的父母都是軟柿子吧,如果她的父母也像他們這麽極品的話,估計屁都不敢放一個。
果然人善被人欺,避免多餘的麻煩,她還是該強硬起來了。既然她這麽在意面子的話,她就非要把她的面子徹底踩在腳底下。
冷冷看了一下疏母南凝再次說道:“如果您還願意聊下去的話,南凝不介意陪你好好聊天,免得您總罵我賤蹄子不尊重您。我可是極度尊重您這個長輩,可是會好好善待您的。”
把‘善待’這兩個字故意咬的特別重,而且還面帶微笑,可以很明顯地讓疏母感覺出不簡單。
疏母沒想到南凝居然敢這麽和自己這麽說話,雖然之前對大伯母和村長的時候也是挺厲害,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直接對自己說這種話。
現在居然連養老這個都拿出來威脅了,不過疏母不會害怕的,盡管南凝的話确實讓她很驚訝,可是她相信自己兒子肯定會給自己養老,絕對不會聽這個賤蹄子的話的。
所以疏母仍舊不會少了自己作為婆婆的威風,“成陽是我兒子,你算個屁?給你吃飯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還不想幹活?你可以和成陽比的嗎?你以為你是誰?”
“我确實算不上什麽,也算不上是什麽大人物,但起碼也是你們疏家的兒媳婦。很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為人兒媳,也是第一次聽到原來嫁到夫家之後,連吃頓飯都是渴求。”
南凝現在完全是用鄙視的眼神看着疏母,如果不是魂穿到這裏的話,她還真沒想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雖然她以前都是宮鬥可能比這裏激烈,不過她确實沒遇過這種人。
這麽不要臉的人她确實是第一次見,疏母南凝卻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修養,盡管疏母都這樣了,但她不會随便開口罵人,她只會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去說這些事情。
“以前是兒媳不懂事了,兒媳以後會謹遵阿娘的教誨,明白你們疏家娶的不是兒媳婦,而是娶一個不用花錢的長工而已。不僅不用付月錢,有時候連吃飯也可以直接省了。”
南凝假裝非常地謙遜,微微低着頭,抿嘴說道:“兒媳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娶兒媳婦是這樣的,難怪你們疏家對兒子這麽好,原來就是希望他們幫你們娶來一個免費的長工。”
看着疏母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南凝便越說越起勁了,“真是這樣的話,阿娘您得小心了,要是被那些黃花姑娘知道咱們疏家是這樣的話,還有人敢嫁給咱們子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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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疼子恒比較疼愛疏成陽不要緊,不過我作為嫂嫂的總不能看着子恒就這樣單着。”說着南凝還假裝非常擔心的樣子,其實她一點都不擔心疏子恒以後能不能找到媳婦。
疏子恒現在的性子怎麽樣她還是明白的,他是不會允許自己以後的妻子被這麽對待的。別看他現在還挺膽小的,但對于自己在乎的人潛意識裏總是想保護着的。
“所以以後阿娘您要罵我,要求我做什麽事情或者不讓我吃飯的時候,一定要記住別讓人發現了,不然可就沒人願意讓女兒嫁到咱們疏家了。”
有時候南凝可以包容下一切,不管別人做的多麽過分她都可以包容得了,可不是所有的一切她都能夠包容的。她不是那種傻白甜,被人欺負了,還能夠笑出來。
只要把她惹到一個極限的話,不管對方是誰,她都會讓她明白她不是這麽好欺負的,任何人都別想輕易踩到她都頭上。
“阿娘南凝話就說這麽多了,您要是覺得哪裏不開心的話,您可以直說,不過不提聽不聽就不是您能決定的了。”南凝不介意得罪疏母,反正今天該得罪的已經得罪了。
終于有說話的機會了,疏母又開始罵罵咧咧了,好像她除了罵南凝就沒什麽可以說了。
這種話南凝已經聽了不下十次了,她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制止地說道:“我剛才說了,說不說是你的事情,但聽不聽便是我的自由了。”
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還以為疏母起碼能夠自我反省一下,沒想到她依舊冥頑不靈。那麽就別怪她把最後的尊重收回來了。
“阿娘既然你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只能罵罵咧咧的,那麽我便不聽了。您請自便吧,如果要是再繼續罵罵咧咧的,這些事情我也不做了,我回我屋裏去。”
“如果您敢當着疏成陽的面子再繼續罵罵咧咧的話,也沒關系,您請繼續。”南凝知道疏母最害怕的就是疏成陽,她是絕對不敢當着他的面再叽叽喳喳。
南凝确實沒有猜錯,疏母真的不敢當着疏成陽的面再繼續罵罵咧咧。她連疏父都不怕,但就是怕她這個二兒子,只要他的眼神一個不對勁,她就開始害怕。
只不過盡管她害怕,她也不會再慢慢面前表現出來的,“你個賤蹄子,怎麽可以去打擾成陽,你以為成陽和你一樣都是廢物?沒有事情可以做的嗎?”
疏母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麽的,不過被南凝截胡了,“阿娘您這話說錯了,我不會去打擾疏成陽的,也不屑去打擾他。疏成陽他有他的事情做,我自然也有我可以做的事情。”
“至于你說的廢物,我覺得這個用在您兒子身上比較好,您看看到底是誰無所事事?起碼這些事情是我在做的,無所事事說的應該是您這位寶貝兒子吧?”
南凝早就看疏成陽很不爽了,天天就跟太子爺一樣高高在上,好像他只是過來這裏巡邏而已,所有人都要伺候他一個。
疏母伸出手就要扇南凝一巴掌,只不過被她抓住了,“阿娘您就算惱羞成怒也不至于這樣是吧?雖然南凝身為晚輩被您教訓是應當的,但這樣沒有理由的,天理不容吧?”
南凝唾棄地看着疏母,她還真沒想到原來她是這麽弱。平時總是見她張牙舞爪的,還以為她有多厲害,不過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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