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豪門少奶奶02 血腥音樂會

看着嘴上的血痂,姚邶心裏直發毛。

所以昨天晚上是真的有人來過他房間了。

那麽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是哪兩個人。

姚邶無法自控地喘着氣,難以想象要是昨天選錯了,他和徐洲睡一起,會有什麽事發生。是不是他體內的所有器官會真的讓人給呑了。

雖然這會兒身體裏所有器官還在,但姚邶只感到全身浸骨的冰冷。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姚邶露出一抹苦笑。

姚邶是昨天來的,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別的玩家,不知道是真的只有他一個人,還是有別的人。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面對這些可怕的東西,他真的可以安穩活到婚禮舉行那一天?

姚邶咬着牙齒,他一點都無法确定。

身體的本能總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着他,只要他稍微走錯一步,他全身的骨頭就真的會被人給嚼碎。

昨天徐洲咬碎骨頭的聲音猛地跳出來,姚邶臉色霎時一變。

離開房間到樓下吃早餐,姚邶低垂着眉眼,看起來睡得很不好的樣子。徐洲關心問了一句,姚邶解釋他有點擇床,徐洲和同桌的徐集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姚邶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扒拉着碗裏的飯,清香的飯菜,吃在姚邶嘴裏,如同嚼蠟般。

餐桌邊依舊少了幾個人,只有徐洲還有他的弟弟在,徐家的主人徐成嵘,還有那名坐輪椅的客人,以及另外一個叫孫潛的沒在。

關于這些人的身份姚邶都從提示中知道了,雖然能夠感覺到這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似随和,實則充滿了某種可怕的銳利,但姚邶心想他的未婚夫是徐洲,只要好好應付徐洲一個人就行,其他人,他盡量避着就應該沒問題。

此時姚邶還不知道這個嫁人游戲的一個潛規則,而那個規則,或者可以說,才是至關重要的。

白天基本都待在別墅裏,時間倒也過得快,下午的時候徐洲坐到了鋼琴旁,他這人喜歡音樂,沒事的時候就會彈幾首。

徐洲一身淺色的家居服,那張臉相當地溫潤儒雅,他問姚邶想聽什麽曲子,他彈給姚邶聽。

姚邶在回答之前視線盯着一個地方,其一‘你彈的我都喜歡’,其二‘我們一起彈’。

姚邶張開口說了個你字,在徐洲望向他柔軟的目光下,姚邶随即改口:“我們一起彈吧。”

恰好鋼琴凳就是雙人的,姚邶走過去坐下,徐洲嘴角彎着淺笑,往旁邊讓了一點。

“你先起個頭。”徐洲目光裏都是迷人的深情。

徐洲安靜注視着姚邶,他的‘新娘’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尤其是隔得近了之後,眼簾上纖細纖長的睫毛根根可見,睫毛似乎自帶了一點往上彎的弧度,那抹弧度有點勾人,徐洲放在琴鍵上的手指微動,想去撥一撥那些可愛的眼睫毛。

在徐洲把這個念頭付諸實踐之前,旁邊的琴鍵被人按動,聽了一會徐洲聽出來是哪首曲子,還真的挺特別,過去沒有‘新娘’會選擇這一首,你的樣子。

這首歌嚴格意義來說不太适合用鋼琴來彈,至少徐洲不會主動選擇這個,但既然是他未婚妻的選擇,他肯定是要奉陪了。

至于說未婚妻選擇和他合奏,而不是在一旁聽他彈,導致他失去了這個将對方立刻撕裂了吃掉的機會,和昨天一樣,徐洲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希望這個新娘能夠活久了,讓他更加開心才好。

“……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

姚邶輕聲哼唱了出來,徐洲轉眼盯着他,笑容漫進眼裏,身旁悠悠的迷人芬芳,血液的芬芳,令他陶醉。而姚邶的低吟,在那一瞬也仿佛天籁。

兩人彈奏了一曲你的樣子,姚邶當初正好就只學了這一首,結果在今天居然用上了,不知道是說他運氣好,還是說這個游戲也許也不是那麽難。

在鋼琴房裏待了一兩個小時,後來姚邶問書房在哪裏,他去了書房看書,中間徐集進來過一次,給姚邶送茶,這種事該傭人來做,結果徐集自己來了,面對姚邶微微的困惑,徐集說這是想提前和嫂子打好關系,促進未來家庭和諧。

這話說的要不是姚邶知道這裏是哪裏,還差點真的信了。

徐集給人的感覺直接純粹,整個人像是一個小太陽,和誰說話都笑嘻嘻的,偶爾嗓音裏會帶點撒嬌,雖然不是小孩子了,不過因為做的太自然,沒有做作的成分,也就不讓人覺得不協調。

徐集退了出去,把書房留給姚邶。

下了樓,看到坐在沙發邊的徐洲,徐集走過去,剛剛還一臉燦爛的笑,一瞬間變得陰沉沉,他裂開嘴巴,尖冷的獠牙若影若現。

“還有一天多,哥你可得把握好機會。”要是沒把握住,那就要與大家為敵了。

“用不着你操心,他跑不了。”

徐洲勝券在握,晚上的音樂會已經讓無數人栽進去過了,沒道理這個看着就柔弱單薄的未婚妻會跑得掉。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徐集兩手插兜朝門外走,房間外看着有路燈,可徐集走着走着,一片濃稠的黑暗蠶食上來,徐集身影消失在無邊黑暗中。

整個別墅裏目前就剩下徐洲和樓上書房的姚邶,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徐洲打開電視,看起了恐怖電影,被評為sss級別的恐怖片,徐洲饒有興致地看着,別說害怕了,只覺得這些都是小兒科,不知道人類為什麽這麽怕鬼怪,他們明明挺溫和的。

是溫和,奪人性命的時候,像徐洲,喜歡慢慢嚼碎對方骨頭,欣賞着對方在看着自己骨頭被嚼碎後發瘋的慘狀,最後等人真的瘋了後,才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徐洲笑了一笑,突然一顆眼珠子從眼眶裏掉了出來,黑紅的血滴淌着,徐洲哎了一聲,把掉在地上的眼珠子給撿起來,擦了擦,然後重新安裝到臉上,眼珠轉動幾圈,又穩穩地裝了起來。

看來太過激動了,激動于晚上的音樂會,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能好好飽餐一頓,比起其他人類,還是新娘最好吃了,希望晚上能夠幸運吃到。

音樂會開場一個小時前,徐洲和姚邶坐車出了門,買的是vip票,去的時候不用排隊,直接走專用通道。

整個會場非常大,可以容納數千人,他們所坐的位置剛好在舞臺最中央,那個位置能夠清楚看到,也能夠清楚聽到。

在開場前姚邶暫時離開了片刻,去了趟洗手間。

意外的,居然在洗手間遇到了幾名玩家,那幾個玩家最初看到姚邶時,因姚邶一身高檔定制的服裝,而且臉上都是閑适平靜的表情,和玩家們截然不同,玩家們目前雖然也是來聽音樂會,但這個音樂會裏,對他們來說是游戲通關的一環,要聽完整場演奏才能退場,在那之前,玩家們非常清楚,中間肯定會發生什麽事。

有人去過會場那邊,已經有很多觀衆都到了,那些觀衆面部表情基本一致,除了長得不一樣,表情都像是粘貼複制出來的一樣,不出意外的話,也許那些家夥都是恐怖會吃人的鬼怪。

沒想到來洗手間一趟,意外遇到一個有點不一樣的人,對方雖然也沒多少表情,但看向他們的視線和那些鬼怪不同。

一名看着年齡顯小的玩家靠近姚邶,這個時間點來洗手間,大概率或許是劇情npc人物,要是能夠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就再好不過了。

姚邶看到有玩家出現,心底正感到驚喜,結果一個玩家靠近,直接問他:“你好,問個事啊,這個音樂會可以中途離開嗎?”

玩家也不拐彎抹角,問出大家都最關心的問題。

姚邶看玩家的表情,眼底充滿了期待,本來想表明自己也是玩家的身份,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可以,沒人規定不能離開。”

“怎麽沒人……”一個玩家口快,搶着回答,他身邊一同伴往他肩膀上一拍,玩家立馬意識到了什麽,忙閉上了嘴巴用讪笑來掩飾。

姚邶只是淡然地瞥了那人一眼,他天生一張表情不豐富的臉,此時倒是幫了不少忙,不用他再刻意去掩飾什麽,就讓這些探不清他虛實的玩家繼續誤會他是npc的事。

“不過就這樣離開,好像也不太好,畢竟是非常優秀團隊的演出。”那個攔住玩家多話的青年,看起來二十一二,笑容很具有親和力。

“如果是身體方面的問題,例如确實不舒服,離開的話也無可厚非,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健康更重要。”姚邶禮貌地回答,他怎麽看不出來這些玩家對他有抵觸和戒備,既然是這樣他也不用去故意去表明同為玩家的身份了,而且仔細想一想,拿到嫁人卡那一刻就注定他和別的玩家不一樣。他們大概率也幫不了自己。

“這倒也是,謝謝啊。”青年笑着道謝,這個謝意看着挺誠懇,姚邶多看了青年兩眼。

姚邶點點頭随後快步離開。

回到徐洲身邊,姚邶剛一坐下,右手就讓徐洲給握住了。

“怎麽去了這麽久?我還擔心你跑了呢。”徐洲開玩笑道,他盯着姚邶的臉,和語氣不同的是他眉目間的淩冽,好像期待姚邶跑了一樣。

“我為什麽要跑?你專門買的音樂票,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心。”姚邶反手握住了徐洲的手。

男人的手是溫熱的,但那股熱度似乎無法擴散到姚邶手上,姚邶心底一萬個抵觸,甚至只有一種感覺,恐懼,可他沒有甩開。

不就是演嗎?沒道理這些東西可以演,他不能,雖然他不是演員出身,可為了活着通關,演一下深情對姚邶沒損失。

身後有觀衆坐下,原本很正常的情況,姚邶沒有在意。

可沒過多久姚邶感到後頸有道灼燙的視線黏着,那視線猶如實質般快把姚邶的後頸給燙傷了,姚邶猛地回頭,對上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和對方臉形成反差的是男人那雙眼睛,此時正深深釘在姚邶身上,姚邶後頸發燙,克制着想擡手捂住後頸的沖動,一旁的徐洲似乎也發現白皓來了,有點意外,但明顯知道對方為什麽而來。他回頭笑着和白皓打招呼。

“你也來了,真是稀客啊。”

姚邶轉眸看了徐洲一眼,這話的意思似乎白皓不常來這種音樂會,因為不喜歡嗎?

那為什麽現在又喜歡上了?

姚邶眸色一震,他想到了那些游戲玩家們,難道白皓的目标是他們?

徐洲和白皓他們,根據姚邶的觀察,明顯和別的觀衆不一樣,其他人是小喽啰的話,這兩個人恐怕很不一般。

有一瞬間姚邶想去提醒那些玩家,但低頭看到和徐洲握在一起的手,姚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說那些玩家,他能不能順利活到音樂會結束,還是個未知數。

可以說在踏進這個音樂大廳時,姚邶就知道,音樂會不會很平靜。

只是姚邶又沒有看到選項的出現,沒有選項可這裏給姚邶極大的危險感,那種危險來自整個世界,從四面八方混在空氣裏,往姚邶的皮膚毛孔裏鑽,別說其他玩家想跑了,他自己也很想跑。

姚邶穩了穩心神。

而當演奏正是開始時,看到演奏臺上那一具具沒有頭顱的屍體,渾身是血地拿着各自的樂器開始演奏時,姚邶直接駭得呆住了。

身旁的徐洲突然靠近,手指在姚邶細柔的臉龐上撫了撫,感受着溫熱的柔軟,一雙眼底閃爍着貪婪陰冷,姚邶渾身血液開始倒流,他嘴唇張了張,驚恐的叫聲被扼在喉嚨。

為首的指揮者同樣沒有頭,只剩一個身體站在最前面,從他的脖子被截斷的地方,濃稠的鮮血往外噴湧,好像那個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血槽,裏面有無窮無盡的血。

血液有生命力一樣,流到了觀衆席,朝着觀衆腳下湧來,姚邶他們位置正好坐在最前排,鮮血瞬間就纏上了他的腳,将他的鞋子給吞沒,順着他的腿往他身上爬。

血是冰冷的,蛇一樣冰冷,一旁徐洲的目光也是冰冷的,姚邶脖子僵硬地往右轉,撞上了未婚夫的眼睛,剛剛還黑色的眼瞳此時完全變了顏色,變成了血紅色。

徐洲張開了嘴唇,他聲音溫柔,可吐息在喘着,他處在瘋狂爆發的邊緣,正在努力壓抑着體內的饑渴焦灼,想要就在這裏把他的新娘吃了,想要得不得了。

“怎麽了小邶,音樂不好聽嗎?你額頭好像都出汗了。”徐洲說着伸手去擦姚邶額頭的汗。

姚邶喉嚨被一只無形的手給緊緊扼住了似的,面對徐洲猩紅瘋狂的眼睛,身體裏無數個聲音在叫嚣,滾開,不要靠近我。

姚邶沒有被徐洲握住的那只手指用力摳抓着座椅扶手,指甲幾乎都快裂開,在尖銳的痛覺中,姚邶總算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

“不,很好聽,只是這裏的……咳咳,空調開得有點高。”也是這個時候,奔湧的鮮血爬到姚邶的身上,湧向他的脖子,但在姚邶說了這句話之後,濃稠的鮮血突然停了,血液落會到地面,朝其他地方湧去,去找新的吞噬對象。

姚邶手臂上殘留了幾滴鮮血,手被徐洲擡起,未婚夫低頭就舔了上去,同樣猩紅的舌尖舔着姚邶的手指,刺骨的寒冷刺進姚邶身體裏。

姚邶猛地一縮手,未婚夫溫柔的目光一點點陰厲下去。

“周圍都是人,你這樣做會打擾到別人。”姚邶在厲鬼有所動作之前先一步做出解釋。

果然徐洲血色的眼柔和了一些。

“選項一:老公我想喝水。”

“選項二:我有點口渴了。”

突然冒出的選項讓姚邶盯着看了好一會,覺得這兩個選項根本沒什麽區別,在對危險的預感下,姚邶理智地選了一。

“老公,我有點想喝水,你的水給我行嗎?”姚邶的水在剛剛血液用來時直接翻倒在地,姚邶于是讓徐洲把他的水給他。

徐洲遞過水杯,在姚邶去接時,徐洲沒松手。

杯沿貼在姚邶唇邊,身後的那道目光突然有滾燙起來,努力忽視那道目光,姚邶微微仰頭,被徐洲喂了一口水。

“還有半個月才能舉行婚禮,我真的有點等不及了,好想提前啊。”徐洲把姚邶的手給拉起,落了個吻在姚邶的手指上。

“能提前?”半個月,要擔驚受怕和這些怪物們待半個月,多一天就有一天死亡的風險,姚邶眼睛透亮,也非常喜歡能夠提前。

看姚邶蒼白的臉因為透亮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同時姚邶帶有期待的笑,讓他原本病态的臉,突然間就活色生香了起來,甚至有了一種純慾感從他的皮骨裏浸透出來,徐洲竟是差點看呆了。

“很可惜,不……”能字還沒說完,突然身後觀衆席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跟着就是絕望的嘶吼還有哭喊。

“啊啊啊,不要過來,滾開啊,鬼啊,鬼啊,都是鬼,不要靠近我,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我,都滾開……”

“都去死啊,都給我去死!”

有兩個玩家沒有控制住,在濃稠的鮮血湧上來,以及周圍其他觀衆鬼怪轉頭盯着他們時,直接駭地尖叫出聲,他們一叫出聲,就像是按下了按鍵,鬼怪們瘋狂撲向他們,将兩人撲倒,張開獠牙就咬了上去。

姚邶聽到那些凄厲的慘叫,心頭猛顫,他想回頭去看發生了什麽,一張放大的俊臉猛地靠近,是坐在後面的白皓一只胳膊環住他脖子,将他腦袋給定住了。

“他們好像在玩鬼抓人的游戲,正玩得開心,你要去嗎?”白皓吐息溫軟,他眼簾微垂,落在姚邶的脖子上,靠得近了,青色的血管更加清晰,美麗誘人的顏色,白皓舔了舔嘴唇,他更加貼近姚邶,眼看着嘴唇就要吻上那一條顏色最鮮的血管,一只手摁着了他的手腕。

徐洲眼底沒有任何熱度,他冷冷地道:“這是我未婚妻,白皓你注意自己身份!”

白皓松開手,做出他無意的姿态。

姚邶緩緩喘着,眼瞳微閃。

“選項一:不去,我不喜歡玩游戲。”

“選項二:不去,但他們這樣叫喊會影響到音樂會。”

姚邶嘴唇哆嗦,艱難選了二。

“……這裏有工作員嗎?他們怎麽不出來阻止,這樣叫喊很影響音樂會。”姚邶朝四周看了看。

“估計在外面還沒注意到裏面情況,我去叫人。”白皓看着給人孤僻陰冷感,結果一開口竟表現得友好。

不過鬼怪的友好,只是讓姚邶再一次确定這些厲鬼們很難對付。

“要一起去嗎?我看你好像挺關心的樣子。”白皓不顧徐洲射過來的血腥目光,直接向姚邶提出邀請。

感受到來自手上的力量,姚邶直接回絕。

“不用了,你去就行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處理好。”

白皓微笑點頭,坐着輪椅離開。

姚邶盯着輪椅上的那抹身影,臉頰下一刻被徐洲給扳了回去。

“別在我面前看其他男人,我會吃醋的。”徐洲猩紅的眼睛恢複成黑色,聲音低沉地警告。

“下次不會了。”姚邶認錯認得很快。

音樂會開始,猙獰恐怖的鬼怪們彈奏起美妙的音樂,然而姚邶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他總覺得耳邊隐隐約約有咀嚼聲,有鬼怪在進食的聲音。只是那之後直到音樂會結束也沒有意外在發生。

音樂一停,姚邶松了口大氣。

姚邶同徐洲往外走,經過靠出口的位置時他腳停了一下,眼睛看向左邊方向,那裏躺着幾個白色的物體,在看清那些是什麽時,姚邶駭得倒抽冷氣。

那是三具人類的骸骨,森白恐怖的骷髅骨頭,所有皮.肉都被啃噬幹淨了,能夠看到骨頭上還殘留有尖銳的齒痕,姚邶心慌往後退,身後一雙手扶了上來,把姚邶給扶住。

“有我在,別害怕,我不會那樣對你的。”徐洲嘴角一裂,森白的獠牙泛着絲絲血氣,讓人不寒而栗。

姚邶從徐洲懷裏掙出來,說了一句“已經很晚了,我們走吧”,然後快速往出口外走。

看着姚邶匆匆離開的身影,徐洲手指放在嘴裏,咔嚓一聲脆響,他咬斷了一根手指,咀嚼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在發狠咀嚼姚邶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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