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豪門少奶奶18 齒輪空間
明明隔了些距離,姚邶卻很意外的仿佛能夠聽到孫潛在說什麽。
他說其他玩家的血沒有他的甜,姚邶眸色往下沉。
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到他,這讓姚邶感到點好奇。
不等他就這個問題問徐成嵘,徐成嵘突然手往空中揮了一下,然後姚邶發現他們面前的空間出現一種波動,似乎出現了一面無形的牆壁将裏外給隔絕開了。
徐成嵘把姚邶給親昵摟到懷裏,剛好他們身後有個沙發,于是兩人就坐在沙發上免費看眼前這一場好戲。
以往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務,很少會出現在同一個游戲場,這次徐成嵘之所以會在這裏,看好戲是次要的,只要原因還是突然出現在玩家中間的那個人。
不知道白皓那裏準備得怎麽樣,希望不要讓他失望。
突然間一個怪物出現,直接就結果了好幾個玩家的命,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哪裏還敢聚在一起,瘋狂四散開。
他們這一散,正中其他普通鬼怪的意,周圍鬼怪獰笑些蜂擁上去,痛苦慘叫響起,又有幾名玩家倒在血泊中。
那幾個拿着打火機的玩家,也被沖散了,于是黑暗襲來。
姚邶的視線同樣受限。
當一段時間的黑暗過後,光亮回來,酒會地面躺了更多的玩家,到處都是哀嚎聲,此起彼伏,有的還沒有死,但基本重傷沒有反擊能力了。
姚邶怔然地注視着眼前血腥殘酷的景象,他知道鬼怪會吃人,他也被鬼怪們吃過并複活過,但自己的死亡和這裏無數的鮮血殘缺屍體一對比,還是眼前的這一幕更叫他震撼。
姚邶扭頭去看徐成嵘,和他預料的一樣,同為鬼怪的未婚夫對于人類玩家的死亡恐懼只有看戲的心情,沒有絲毫的同情。
在還活着的人裏面尋找熟悉面孔,找了一會才找到人。
劉宏胳膊受了傷,鮮血淋淋,他的臉也被劃傷了,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出現了一條幾乎深可見骨的血痕。
雖然今天只是彼此見面的第三次,但由于對方是姚邶來到游戲裏最先見到的游戲玩家,感覺自然和其他玩家不同。
姚邶盯着劉宏,突然的他不是很想看到下一次黑暗來臨,死亡的人會是劉宏他們。
他還邀請了他們來他的婚禮現場,就在這裏死了的話,就是他們失信了。
直接站出去幫忙?姚邶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嫁人卡背後那把短刀他相信可以傷到鬼怪,但那樣一來就直接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為了救他人而暴露自己的秘密,讓自己陷于危險中?姚邶自認自己還沒有那麽無私偉大。
可是完全放棄嗎?
姚邶還是想做點什麽,既然今天來到這裏遇見了,什麽都不做眼睜睜看着更多的人死去,自己就真的變得和這些鬼怪們一樣殘忍冷酷了。
姚邶抿了抿嘴唇,淺色眼瞳裏燃起一道簇亮的光。
“那裏幾個人,是我認識的朋友,我邀請他們來參加我……和你的婚禮。”
“可以的話,我不是很想看到他們在這裏出事。”
姚邶盯着徐成嵘說。
“是這樣啊?你應該早點說。”早說他就提前把他們給阻止在酒會外面了。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這裏确實算是孫潛的場地,是他在單方面屠殺,繼續這樣下去,這裏的人類都會死,但不是一點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徐成嵘手落在姚邶的手背上:“別擔心,他們會準時參加婚禮的。”
差不多到時間了,徐成嵘眸光閃了閃,随後一道刺耳的爆炸聲響起。
遠處一面牆壁轟然倒塌,酒會地面一陣搖晃,所有人都看向了牆壁倒塌的地方。
又一次黑暗襲來,但這次玩家們不是瘋狂逃命,而是全部湧向牆塌的地方,就在那裏牆壁後面放着許多熱兵.器。
玩家們自己的武器都相當簡單,都是些刀之類的,被炸開的牆壁後面堆積的那些手.槍甚至炸彈,看到那些充滿殺傷性的槍械,玩家們全都轉悲為喜。
一個玩家拿出了一顆燃燒.彈,點燃後往酒會中間扔。
整個大廳被照得透亮,幽亮的火焰讓鬼怪們畏懼起來,玩家們撲過去拿各自的武器。
劉宏他們也進去拿到了合适的武器,開始進行反擊。
被隐形的牆隔絕在外的姚邶看到玩家們終于能夠自保,心往下落了些。
結局到這裏基本定了,徐成于是嵘站起身,他扣着姚邶的手拉起人:“好了,這裏的戲看得差不多了,我們換個地方。”
姚邶離開前往劉宏他們那裏看過去,人類玩家漸漸占據了上風,至于孫潛,似乎就只出來了那麽片刻,在後來玩家們的武器被找到後,他突然就隐去了身形。
是回去了?
還是進行下一場游戲?
姚邶也是初次看到孫潛扮演游戲小boss般的存在。
他心裏推測莫非他的未婚夫們其實都是這樣的角色,在和他相處之外,他們還有自己的任務。
這樣一來似乎就能解釋為什麽有時候經常在別墅裏看不到他們。
姚邶目光沉沉地看着徐成嵘。
徐成嵘走在稍微前面一點,雖然沒有回頭,可後面姚邶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都一樣,我們其實事情也挺多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陪你的時間還是絕對有的。”
“所有的事和人加起來都不如你一個人重要。”
新娘是游戲中最為特殊的存在,絕無僅有的存在。
姚邶并沒有感到多開心,他倒是更希望自己不那麽特別,和劉宏他們一樣當普通游戲玩家就好了。
沒有離開那個酒店,也是在酒店裏,不過乘電梯往樓上走了幾層,走出電梯,讓姚邶稍微意外的是白皓居然也在。
他還是坐在輪椅上,那個輪椅非常新,像是剛出廠一樣,其實姚邶一直都覺得白皓身上有股違和感,既然白皓和徐成嵘他們一樣同為鬼怪,為什麽他會是殘疾,還坐在輪椅上。
鬼怪還有殘疾的?
難道不該是成了鬼怪後就不會有生死和病痛了嗎?
姚邶盯着白皓的輪椅看了有幾秒鐘,他收回視線,發現白皓用一種他有點看不懂的目光在注視他。
好像對方知道他心底正在想什麽。
就在姚邶心驚之餘,白皓突然從輪椅上走下來,并且徑直走到姚邶面前。
真的不是殘疾?
姚邶愣住了。
“我不是殘疾,只是個人的一點小愛好,要是你不喜歡我坐輪椅,我可以馬上改了這個愛好。”白皓語氣柔軟,他看着姚邶濃密又纖長的眼睫毛,離得近了,根根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像扇子一樣撲扇着,那股微風吹進白皓心裏,讓他心海漣漪層層蕩開。
姚邶心頭失笑,原來這個人真的是裝的。
“都弄好了?”徐成嵘拉了姚邶一下,把人拉自己身旁,換他和白皓面對面站着。
白皓臉上的沉暗瞬間一散,興奮浸在聲音裏:“都準備好了,就等着開飯了。”
是指的晚飯吧?姚邶心底這樣想着。
“不是晚飯。”白皓對姚邶道。
姚邶擰了擰眉,怎麽他心裏什麽想法白皓都猜得到。
白皓轉過身,姚邶的表情太好懂了,就像一只單純的小白兔闖進了狩獵者的領地裏,無論他再怎麽小心翼翼都逃脫不了被抓住的命運。
白皓在前面帶路,姚邶他們在長長的走廊裏走着。
這個酒店有兩個游戲場,不過雖然是在同一個地方,但入口卻不一樣,可以說是在不同的兩個空間裏。
走到一扇門前,白皓推開了門,他的輪椅就放在了電梯那裏,不會有人過來拿,等事情辦好後他再去坐。
進到門裏,穿越門的那一瞬,整個空間發生變化,姚邶眼前暈眩,差點沒站穩,身旁兩只手伸了過來把姚邶給扶住。
姚邶擡頭看了看左右兩個人,對兩人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白皓說。
徐成嵘冷笑着盯着白皓,白皓主動把手給拿開了。
現在姚邶還是徐成嵘的未婚妻,不過這個現在持續不了多久了,在這裏他要解決孫潛,也要解決徐成嵘。
應該說其實徐成嵘才是他的目标,孫潛不過是附帶的。
房門裏是一個奇怪的空間,有點出乎姚邶的意料,像是根本就不存在的空間一樣。
這個地方有許多懸浮的機械齒輪,各個齒輪大小不一,形狀不同,但全部都飄浮在虛空中。姚邶目光一凝,他看到有人類玩家站在一些齒輪上。
似乎這裏的齒輪是一種通行工具,站在上面,然後往某個方向走。
“這個地方算是最危險的游戲場地之一。”徐成嵘給姚邶做出解釋。
“但來這裏的人卻……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被随機到了。”
徐成嵘笑了一聲,卻字後面省略,姚邶稍微一想大概就能猜到他的意思,光是看玩家們驚慌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能力多半和游戲不匹配。
“我們來這裏是……”比起玩家的安慰,姚邶當然更在意自己。
“繼續看好戲。”徐成嵘又賣關子
姚邶擰了擰眉頭。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徐成嵘讓姚邶不用太着急。
這個游戲場前段時間出了點狀況,這裏的一切不能被上面給監管到,于是就多了很多可以自由操作的空間。
這事徐成嵘和白皓知道,因為白皓不久前就來過這裏,但孫潛不知道。
他們雖然是鬼怪,力量強大,可以随意虐.殺人類,但在游戲裏他們受到很多限制。
要殺死同為鬼怪的同類,規則裏,被淘汰時輕而易舉,規則外,不是被新娘淘汰的,就有點難了。
好在白皓找到了方法,正好可以在這裏用一用。
至于後面會不會被發現,目擊者都死了,誰還能去告密?
白皓臉上一片肅殺。
徐成嵘一把抱起姚邶然後躍上空中,幾秒鐘後姚邶腳下出現一個齒輪,他和徐成嵘站在了齒輪上。
白皓沒有跟着一起,他去了旁邊的一個小齒輪,彼此間距離很近,好像跳都能跳過去一樣。
這些齒輪上都有數字,站在底下看不見,到了上面才能看到數字,姚邶不清楚這裏游戲規則是什麽,徐成嵘帶他過來,他有種感覺估計和酒會那裏一樣。
在這裏也會有很多玩家被鬼怪殺死?
徐成嵘他們喜歡這種精彩好戲,姚邶卻只感到生理性的厭惡。
站了一會時間,姚邶看到遠處別的齒輪上開始有更多玩家出現,似乎加起來有二三十號人。
他們所站的齒輪也有數字,每個玩家表情都不輕松,顯得異常嚴肅。姚邶盯着那些玩家,那種緊張氣息他無法感受到,因為他是鬼怪們的“新娘”,新娘是不需要做這些數字游戲,他來這裏是觀看的。
齒輪不是靜止不動,在緩緩移動,齒輪往上升,來到高處,視線往下能夠俯瞰到下方的所有玩家。
然後姚邶又看到了之前在酒會那裏見到過的孫潛。
有這麽巧合,兩次都剛好遇到?
姚邶又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随後他注意到徐成嵘的表情非常怪異,他盯着不遠處的孫潛,像是在看一個早就該死的死物一樣。
姚邶記得白皓之前說要開飯了,是要吃什麽東西。
或者是什麽人!
那瞬間姚邶有了某種猜想,徐成嵘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來對付孫潛的?
不是玩家,徐成嵘還有白皓明顯對玩家們沒什麽興趣,至于帶他過來看戲,光是這樣又似乎少了點什麽,如果是對付孫潛的話,姚邶覺得就說得通了。
為什麽?
因為他……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姚邶在瞬間否認的同時又突然覺得,也許這才是最好的解釋。
之前幾個人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無論他選擇誰都平靜接受,姚邶是覺得奇怪,既然是鬼怪,真的能這樣溫和?
吃他的時候可一點不溫和。
姚邶眺望着孫潛,若真的是他想的這樣最好了,最好在這裏徐成嵘他們都打起來,三敗俱傷。
姚邶垂下的眼簾擡起來,他嘴角上揚,眼底曳過一抹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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