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頂流男團新娘13 無限死亡2√

顯然這個結果沒有人想到, 導致姚邶蹲在椅子上,俯瞰下方的幾人時,周圍好像全部死寂下來, 四個人深情的目光全部凝着姚邶一個人。

每個人臉上都能看得出來,他們被姚邶給迷得有多深。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根本無法讓他們不喜歡。

連每根頭發絲,都帶着誘人的弧度, 叫人手顫心顫。

謝叢那裏直接就控制不了,太過誘人了,導致他眼睛周圍開始出現漆黑的獸紋,他嘴唇微微張開,尖銳的獠牙若隐若現。

姚邶還蹲在桌子上,好像不打算立刻就下去, 他微微歪頭, 到這裏他才突然覺得這個搶位置的游戲有點意思。

這樣才對, 這種結果才對。

為什麽都是這些鬼怪們在做主導, 在控制着他,這不對啊。

這怎麽能夠對?

身為雄性,他和這些怪物們一樣, 就算大家不是一個物種,他是人, 而他們是兇殘野獸, 可他也想站在高處,享受一下俯視別人,掌控別人的感覺。

這才有趣啊。

姚邶在無數灼烈的目光下從桌子上下來,離得近的齊新辰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姚邶避開了對方的手, 他的未婚夫是簡豐宇,雖然他并不喜歡那個人,完全是在演戲,可誰說了演戲,就不能偷投入感情了。

虛情假意也是一種感情。

只有無機質的生物,才沒有感情。

姚邶主動走向了簡豐宇,未婚夫注視着他的目光,很激動很欣喜,這些人都喜歡刺.激,喜歡不同。

姚邶靠近簡豐宇,揚唇小聲地說:“又贏了你,不會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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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生氣,甚至他簡直開心得不得了,這是他的新娘,和過往那些截然不同的新娘。

他真的是太幸運了。

簡豐宇控制着微微顫抖的手,目光閃爍,情緒一看就異常興奮激顫,忍着不立刻伸手擁抱姚邶。

反正一會就有機會了,到了晚上,他甚至可以摟着這個人,緊緊摟着對方溫暖的身體,愉快的入睡。

這是其他人得不到的權利。

真的是太美麗了,他的新娘太完美了。

“不會,只要你高興。”簡豐宇背對着觀衆,伸手拉着姚邶的手在掌心揉了揉。

這溫存的一幕,哪怕只是很細微的動作,也讓周圍投來的目光相當吃味。

姚邶贏了,他是藍隊的,自然而言輸得就是紅隊。

紅隊連輸兩場,又趴下做俯卧撐。

二十個俯卧撐很快做完,游戲玩三輪,兩輪少了點,三輪剛剛合适。

兩隊人員各站一邊,做好了準備,主持人卻突然嘴角的笑微變,視線快速掠過兩邊的人,在姚邶身上一如之前一樣停留的時間長一點。

“前面兩輪輸了的人做俯卧撐,第三輪,我覺得要不要改一下懲罰方式?”

主持人看向紅隊和藍隊,語氣是征詢意味,可表情上分明寫着第三輪就是要來點改變。

“改一下,更有趣一些,我想大家都喜歡有趣,臺下的觀衆們也會喜歡。”

被主持人一雙浸滿幽幽笑意的臉盯着,突然間姚邶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好像在什麽時候體驗過。

姚邶很快記起來是哪裏,正是不久前的成團夜,在成團的當天晚上,他被衆人給圍着,一股烈焰燃了起來,将他的身體給一次次燒毀燒焦,讓他死亡了無數次。

這裏也會重複嗎?

倒是挺快的,姚邶以為會再等幾天。

可是自己會躲嗎?

肯定不躲,死亡已經不可能傷害到他了。

“我覺得可以,不知道主持人有什麽提議?”

姚邶直接第一個接話,掌握主動權是件很愉快的事,就想上輪游戲的最後,他将刀子一點點刺進厲鬼的心口一樣。

姚邶落在身側的手指無聲彎曲,他能夠控制一些事,他可以。

“我這裏有三個,第一個是閉着眼從臺上跳到臺下,第二個是盲吃節目組準備的食物。”

“還有第三個,這一個,是輸得隊伍裏的一個人,在水裏扮演美人魚,其他隊員規定時間裏拯救美人魚,要是又失敗了,大家就都會被水淋濕.身體。”

衆人聽到這三個提議,可以說幾乎每個人在主持人說完美人魚三個字後目光都是一轉,準确無誤地落到姚邶身上。

顯然在臺上的人裏面,姚邶就是最美的那個人,這樣的人不用到水裏,都是每個人心底不可替代的美人魚。

“大家怎麽選?”主持人看向衆人,是問衆人的意思,本質上是讓姚邶做選擇。

沒有被點名,可姚邶嘴角一彎,再明白不過了。

美人魚嗎?

倒是新奇的體驗。

姚邶突然就笑了,發現自己這想法不是認定了自己會輸嗎?

這可不太好。

心裏這麽想,姚邶卻整個心情很輕松,輸了又怎麽樣,扮演美人魚,姚邶聯想到了水,在水裏被無限溺亡嗎?

還別說,這種體驗,姚邶還真有點小期待。

這算自虐嗎?

當然不是了,這只是為了通關,達成成功路上必須走過的墊腳石而已。

自己受傷了,那種才叫自虐,這裏,姚邶回憶前面被烈火燒灼的那一幕幕,啊,心底就控制不住地激動起來。

所以姚邶是選第三個了。

“美人魚我覺得不錯。”姚邶笑着道。

“絕對不錯,我們還另外準備了不少東西,保證你……大家到時候都會尖叫的。”得到姚邶的答複,主持人激動地整個表情都顯得亢奮。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新娘和自己說話,而且還說了這麽多,他太高興了,主持人朝藍隊的幾人看去,不用他特別提醒,他想每個人的心情和他一樣,他們都想看到新娘辦成人魚的樣子。

馬上就能看到了。

兩對人員再次做好準備,口哨聲響起,這一次姚邶沒有再站在一旁觀看了,而是在哨聲響起的剎那就跑了出去,徑直沖向了舞臺中間的桌子。

“姚邶加油!”

“大家加油!”

“啊啊啊!”

臺下是大家瘋狂的吶喊聲。

姚邶加入了搶奪桌子位置的人員裏面,而有了他的加入,其他人卻不再是繼續瘋狂搶桌子,他們的目标瞬間一變,變成了瘋狂搶奪姚邶。

有人抓住了姚邶的手,想把姚邶給拉到自己懷裏,他舌尖伸出來,打算直接舔上姚邶的後頸,可剛拽了一下,沒有把姚邶拽過來,反而是他的手臂從中間徑直斷裂,被旁邊揷進來的人抓着他胳膊,用力一掰,然後掰斷了手。

謝叢去夠姚邶的腰,他直接來到姚邶身後,把姚邶摟懷裏,低頭嗅着姚邶的頭發,怡人的發香撲鼻,直接張開嘴巴就叼了姚邶的一縷後腦勺的頭發,然後口水把那一縷給染濕了。

姚邶後背緊緊貼着一個堅如鐵牆般的身體,不掙紮也不反抗,不需要他去做什麽,自然有人會來搶。

把他給搶走。

一只手繞過謝叢的脖子,姚邶聽到而後咔噠聲響,骨頭清晰斷裂的聲響,姚邶緩緩扭過頭,就看到謝叢脖子上的腦袋呈扭曲狀,被簡豐宇給擰斷了脖子。

抓着人後頸,把謝叢給扔到一邊,扔垃圾廢物那樣扔開,簡豐宇替代謝叢,站到了姚邶身後。

“我會保護你的。”簡豐宇輕聲說。

齊新辰走過來,試圖搶奪姚邶,可簡豐宇一只手摟着姚邶,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對他而言跟不存在一般,一邊躲避齊新辰的攻擊,一邊把姚邶給護着。

齊新辰喘着氣,如同在被簡豐宇給耍着玩似的,連姚邶的手都沒能碰到。

齊新辰猛地一擰頭,看向還沒加入進來的駱岑,這家夥那姿态似乎是在等待,等一個機會,然後再過來。

不過想到駱岑和姚邶一隊,齊新辰就沒打算讓駱岑來合作,突然他停了下來,雖然确實很想抱一抱姚邶,感受一下他身體有多溫暖多柔軟,可這輪游戲的懲罰,或者該說是酬勞,那才是更讓人期待的。

抱的話可能只能抱一會,不如姚邶扮成美人魚來的更刺.激。

齊新辰突然就轉頭奔向了駱岑,他得控制這個人,讓駱岑無法抵達姚邶的身邊。

簡豐宇一看齊新辰離開了,就知道對方的意思,和他不謀而合,簡豐宇把姚邶給抱起來,抱到桌子上,他摟着姚邶的腰,那姿勢看着相當的暧.昧,兩人身體糾纏着,簡豐宇做出有點累的樣子往姚邶身上靠,姚邶側過臉,簡豐宇嘴唇貼着姚邶的脖子,落了一個個吻上去。

臺下可能看不太清楚,臺上一清二楚,謝叢脖子雖然斷了,可還沒有死,他搖晃着站起來,往桌子方向看,看到簡豐宇在親吻姚邶,那一幕刺.激他眼睛驟然就布滿陰恐。

沉沉喘着氣,指刃暴漲起來,謝叢一步步靠近。

餘光注意到謝叢走了過來,那個人,身上衣服還帥氣亮眼,可腦袋歪曲着,走動時如同野獸那樣詭異,男人伸出手過來碰姚邶,姚邶卻突然揮開手。

啪一聲響,姚邶打開了謝叢的手。

沒用什麽力,可被打開手的謝叢直接整個人都愣住了。

似乎無法相信,他錯愕地看着姚邶,可腦袋垂吊在脖子旁,那種表情只讓人感到陰森。

姚邶只是淡淡斜了謝叢一眼,他還被簡豐宇給摟着,姚邶用打開謝叢那只手,直接擡起就摟住了未婚夫的後背,簡豐宇略微擡眼,看向了謝叢,他彎起的唇角透着一絲憐憫。

我他麽需要你來憐憫嗎!

謝叢當時直接氣得快爆炸了。

簡豐宇目光拉回來,專注在姚邶身上,姚邶全身濃香,香得叫人只想一輩子都沉溺在他身上。

時間就這樣往前爬,五分鐘眼看着就要到了。

簡豐宇自然有時間觀念,如果是前面兩輪,他必然是讓姚邶贏,可這一輪贏的必須是他,不然就看不到姚邶在水裏扮演美人魚的樣子了。

他想看,非常想看。

還有最後五秒鐘,簡豐宇轉過身,他把姚邶給摟在懷裏。

突然一聲炸響,那是簡豐宇筆直揚起他的右腿,然後砸在桌面上,脆弱的桌子在巨力作用下,直接碎裂成無數塊,塌在地上。

在剩一秒鐘的時候,簡豐宇長腿一跨,站在了一塊木板上,至于姚邶,他手帶了一下,姚邶兩腳踩在地上。

倒計時結束,最後只有簡豐宇的腳接觸到木板,顯而易見,這輪搶桌游戲贏的人是他。

簡豐宇拉過姚邶,和他說:“抱歉,這輪我得贏。”

“不用道歉,這個結果我覺得挺好的。”

姚邶微笑。

簡豐宇凝視着姚邶絢麗的笑容,目光驟然一暗。

“游戲結束了。”姚邶看簡豐宇表情突然變化,不懷疑對方想做什麽,于是他提醒了一下,免得這個人直接在臺上就親吻起他來。

簡豐宇稍微冷靜下來。

這個結果是所有人都想要看到的。

主持人過來,後面一面牆壁,牆布突然落下,露出後面早就事先準備好的物品。

居中是一個透明的大型水缸,随着牆布的降落,水缸在一點點往上升。

升了大概有兩米距離然後停下,這樣臺下的所有觀衆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水缸看材質似乎很堅硬,主持人走過去,揚手指着水缸:“大家,這就是給美人魚準備的,那麽現在,讓我們歡迎我們的美人魚回到水裏。”

“美人魚,美人魚,美人魚!”

擡起觀衆齊聲吶喊,聲音在那一刻響徹天地。

連舞臺的地面似乎都在音波的波及下,而震顫了起來。

“我們輸了。”出聲的是駱岑,雖然輸了,可他表情裏一點難過都沒有,反而是躁動的喜悅。

“是啊,我們輸了。”姚邶點頭。

“主動扮演美人魚”“等其他人決定”

還要等嗎?

姚邶失笑,轉過身姚邶走向了水缸。

“最後是我失敗了,沒能贏得勝利,美人魚就我來扮演。”姚邶踏上了臺階。

水缸的右邊,一個傾斜的臺階靠着,臺階連接着水缸的最頂上。

姚邶一路往上面走,站在了臺階最高處,看了眼下面還在微微搖晃的透明的水,到這裏他基本可以确認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會通關,他當然會通關。

而這裏的這些怪物們,他們會繼續待在這裏,繼續他們的循環,來再多的新娘,吃再多人類,犯下再多的邪惡,他們也只是被控制和操縱着。

姚邶已經可以看清楚這一點了。

目光移動,落在水缸下還有臺下的所有鬼怪,他站的最高,比剛剛在桌子上時位置最高。

那瞬間誰都不能碰觸到姚邶,姚邶俯視離得不遠的簡豐宇還有駱岑他們,這些人同樣也碰不到他。

姚邶笑了起來,落在身上的光突然間變得血紅起來,本來是淺色的演出服,在那瞬間竟也染上了鮮血般,開始一點點變色。

恍惚裏好像變成了血色的紅嫁衣。

駱岑仰頭看着這一幕,和不久前的一幕重疊起來,他獠牙往下深深一咬,直接咬破的舌尖,擡起手更是捂在了胸口。

那裏被他的新娘捅過一刀,很痛,似乎來自靈魂上的痛,痛得讓他戰栗癫狂,太舒服了,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事了。

再捅我一刀,寶貝,下次一定要再捅我一刀。

駱岑嘴唇微動,和姚邶做着單方面的約定。

姚邶縱身一躍,噗通聲響,他墜入到水裏。

水缸很深,有幾米深,姚邶身體快速往下沉,衣服在水裏飄起來,水似乎沒有浮力,姚邶感受不到浮力,只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水壓,将他往水缸底部壓。

掙紮?

不。

反抗?

不。

求救?

不。

當然不了,在水裏,姚邶睜着眼看着外面圍着的人,看清每個人的表情。

他們都欣喜若狂,欣賞着姚邶溺亡的一幕。

水往口鼻裏灌,喉嚨應該是異常難受的,可那種極端的痛楚,卻只是出現了一瞬,快得讓姚邶覺得是自己的幻覺。

在那之後,死亡來得很平靜,雖然姚邶手腳在揮舞,可他表情上染着糜豔的微笑,像是開在地獄深淵的一朵血色蠱花,花瓣随風搖曳,姚邶的揮舞,仿佛就是在跳這世間最華麗的一支舞蹈。

所有人都看呆了眼,甚至一點呼吸聲都沒有了。

沒人敢呼吸,怕那點聲響驚飛了那朵蠱花。

姚邶死亡,身體飄蕩在透明的水缸裏。

可過了沒幾秒鐘他猛地睜開眼,然後又是一番晃動,他手高舉着,似乎想去抓什麽,可什麽都抓不到,只能沉在水裏,像一條被人拿刀從中間把魚尾給隔開,導致他無法合上美麗的尾巴,只能以人類形态待在水裏的美人魚一樣。

然而他沒有尾巴,于是水也開始不接受他,他被排斥,無法回到過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可憐又可愛的美人魚,絕美脆弱的生物,那麽弱小那麽嬌柔,沒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力量,只能被他人擺布,被他人占有和侵.犯。

又是熟悉的死亡循環,窒息而亡,很快又重新活過來。

姚邶開始了這種循環,又像是無限,每一秒鐘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理由,姚邶始終堅信這一點,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那麽這輪游戲裏的多次無限死亡,它們的存在意義又是什麽?

他拿到嫁人卡,需要通關的游戲和其他人截然不同,周圍遇不到什麽別的人類游戲玩家,他一個人在這裏面對無數觊觎他的鬼怪。

只是單純想玩挵他嗎?

玩.弄身為人類的他,脆弱的生命?

姚邶死亡又複活,窒.息感強烈,可并不痛苦,感知不到痛苦的死亡,似乎可以不用再叫做死亡了,僅僅是一種體驗,讓人無法叫停的體驗而已。

水缸外面的一張張彌漫狂喜的帥臉還可以看到,姚邶注視他們,思緒卻早就不在他們身上。

一定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吧,這張他拿到的嫁人卡,姚邶突然在想,會不會有特別的原因。

嫁人卡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

換成其他玩家,死一次就真的死亡了。

而他這裏,死亡是通關的臺階。

是……可以利用的東西。

水中的姚邶臉頰上始終彌漫着笑,沒有一個新娘在沉到水裏,還能這樣無畏從容的笑。

簡豐宇覺得他看到了天使,雖然他們是怪物,是食人的怪物,可他想他真的看到了天使。

純白無垢的天使,他的天使。

簡豐宇走到水缸前,兩手貼着玻璃壁,他甚至嘴唇都貼了上去。

我的天使,你看到了嗎?

你虔誠的信徒在這裏等待着你,請你來他的懷抱裏。

自己的腳似乎真的變成了魚尾,姚邶再次醒來看向自己的兩條腿,人類的腿異變,成了一條鱗片血紅的魚尾,魚尾微微擺動,水波蕩漾。

姚邶盯着自己的魚尾,美麗殷紅的色澤令他自己都着迷了。

而就在這時,姚邶隐隐感知到一點裂痕,水缸上出現了裂痕,他游了過去,中間死亡數次,來到裂痕面前,姚邶手掌貼了上去,水缸驟然炸裂,劃傷了姚邶的手,他身體随着水流落到地上,掌心的血淌在地上。

一件外套落在自己身上,姚邶擡眸去看他的未婚夫,男人垂眸神态瘋魔。

受傷的手被人給捧着,有人跪在了一旁,低頭舌尖舐着姚邶掌心的傷口。

“我是你的信徒!”簡豐宇突然說了這話,姚邶想微笑,意識猛地下沉,他閉上眼睡了過去。

醒來後姚邶已經回了家,回了他和簡豐宇的家。

男人就在身旁,姚邶睜開眼微微轉頭,就對上男人喜悅的雙眸。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簡豐宇立刻靠近,将姚邶身體給輕柔地撫起來。

姚邶試着彎曲了一下手指,疲倦感還在,但顯然溺亡過無數次的身體,仍舊還受他的控制。

“我昏迷以後,節目……”他突然就暈倒了,不知道後面怎麽樣。

“又繼續了一會,然後就結束了。”最重要的新娘都倒下了,對于所有人而言,最想看到的不在,他們自然也都沒必要帶下去。

“我身體倒是沒什麽事,就是有點餓了,有吃的嗎?”姚邶問,并不和簡豐宇客氣,這是他的未婚夫。

“有,早就煮好了,一直保着溫。”簡豐宇将姚邶額頭的幾縷碎發給撩開,他目光沉沉的,将昏迷的姚邶給抱回來後,他直接把人衣服都給脫光了,放在浴缸裏,給姚邶洗了一個澡。

頭發也是簡豐宇幫他吹幹的,整個過程裏,姚邶都仿佛不會再醒來一般的沉睡着。

姚邶毫無反抗,赤倮的美麗胴.體倚靠在簡豐宇懷裏,那副身體,就是神最完美的創造物。

簡豐宇當時注視着懷裏的美麗尤物,簡直恨不得直接就咬上去,将姚邶身上的肉給一塊塊撕下來,他的唇不停落在姚邶光倮的皮膚上,印下一個個痕.跡,但最終他還是用力忍住了,沒有真的撕裂姚邶的身體,嘗嘗他鮮血的滋味。

把人套上睡衣,放在被窩裏,随後簡豐宇也睡了進去,摟着柔軟有熱度的身體。似乎那種熱度,一點點蔓延到他的身體裏,令他胸腔裏的一顆心髒也跟着熱起來。

現在姚邶重新醒過來,鮮活又明亮的眼眸注視着自己,簡豐宇心髒猛地跳了跳,心口裏又滿又脹。簡豐宇起身,離開前微微俯身,吻了姚邶的唇一下,姚邶只是眸光微閃,沒有其他異樣表情,看柔順的神色,他和簡豐宇就是一對互相深愛的戀人。

離開卧室去了廚房,一直用高壓鍋溫着南瓜小米粥,簡豐宇當即舀了一碗,放了個湯勺,跟着返回姚邶身邊。

姚邶想把碗接過來自己吃,但簡豐宇在床邊側身一坐。

“我喂你!”簡豐宇說着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姚邶嘴唇邊。

“有點燙,小心點喝。”

低頭看着軟糯的米粥,一陣清香撲鼻,姚邶确實是真的餓了,就算這個人在不久前,當他沉在水裏時,沒有來救過他,甚至是站在外面兩眼灼灼地盯着,姚邶也不會覺得這個人恐懼。

已經能夠預知到的死亡,那就不會讓人恐懼了。

“嗯,很好喝。”姚邶淺淺笑着說。

“是嗎?那就多喝點。”簡豐宇神态極其缱.绻。

姚邶則顯得十分乖順,低頭安靜地喝粥。

一碗喝完,姚邶又喝了半碗,整個身體頓時舒服了不少。

“再躺會吧。”簡豐宇沒讓姚邶立刻就下來。

他在姚邶腰後墊了個枕頭,姚邶靠在床頭。

簡豐宇出去放碗,很快又回來,回來後将姚邶給輕輕摟在懷裏,他握着姚邶的手,低頭親.吻姚邶的發梢。

姚邶則将身體倚靠在男人溫暖又寬闊的懷裏。

兩人之間看起來溫情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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