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頂流男團新娘25 捉迷藏游戲(完)……

“接受這裏的某個人”“下一個選項”

姚邶盯着奇怪的選擇, 看起來越來越随意了。

選哪個?

姚邶更想知道下一個選項又會是什麽。

于是他選了後者。

“吃掉‘新郎’的心”“吃掉自己的心”

哈哈哈,姚邶突然就笑了起來,所有人都看着他, 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笑。

姚邶先是低聲地笑,笑聲逐漸變大,最後是放肆的大笑。

他之前還在想自己的心髒嘗起來會是什麽味道,結果沒過多久這個願望就要實現了?

理論上來說肯定是吃別人的心髒這個選擇好一點, 可如今的姚邶就偏偏喜歡來些不一樣的。

他的心髒,從來都是這些鬼怪們在享用,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那就讓他也嘗嘗看自己的心髒什麽味道,應該會很甜吧。

肯定會很甜,因為吃過他心髒的鬼怪都說很美味。

面前的兇殘鬼怪們都在等着姚邶的回答, 從他們之中選一個新郎, 然後和姚邶一起洞房。

婚禮是包括洞房的, 洞房不完成, 婚禮就不算完全。

所有人都興奮期待着,希望姚邶可以選自己。

而姚邶也确實選了自己,但和每個人預想的結果又隐約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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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們都把自己的心髒挖出來給我看看。”

“你們不是愛我嗎?那就把心給挖出來送給我。”

“誰的心髒最漂亮, 那麽我就選他。”

“我就和他洞房!”

姚邶轉過身注視着一雙雙充滿了強烈占有慾的眼瞳,這些人會按他說的去做。

因為挖顆心髒對他們這些怪物們來說, 再簡單不過。

他們挖過很多人的心髒, 姚邶不用親眼去驗證,他就能夠知道。

“傅融,就從你開始吧,畢竟你是我的第一任未婚夫。”

“如果成團夜那天你沒有意外出事的話,我想今天站在我身邊的新郎, 說不定就是你。”

這是謊言,這當然是謊言,不過是姚邶故意說的假情話而已。

知道是假的,可傅融不會有絲毫憤怒的心,他明明最讨厭別人在他面前說謊,但當對方是姚邶時,無論這個人怎麽僞裝,他都只會更加愛他。

“好,那就我先來。”完全沒有猶豫,傅融擡起手,下一刻噗嗤聲悶響,他的右手直接刺進了心口。

将裏面那顆還在跳動的猩紅的心髒給剜了出來。

右手抓着自己的心髒,将這團曾經對他而言不重要的心髒,此時卻異常沉甸起來的肉團遞向姚邶。

姚邶垂眸認真地看着那顆拳頭大小還在滴答淌血的心髒。

“喜歡它嗎?”傅融問姚邶。

“我很喜歡。”姚邶笑着點頭,這個時候的笑是發自真心的。

于是傅融感到高興,他以為新郎會是自己了,可姚邶沒有接他的心髒,看了幾眼後轉頭注視着簡豐宇。

姚邶的第二任未婚夫。

“第二個是你,怎麽樣?”姚邶聲音柔軟嬌嫩,如同在和簡豐宇撒嬌般。

簡豐宇沒有出聲,他用快速的行動來證明他對姚邶的愛有多深。

又一顆心髒被挖了出來,鮮紅的美麗的心髒。

哪怕是怪物們,不管他們手段再殘酷,他們的心髒和人類的沒什麽分別。

甚至似乎更加的美麗。

“姚邶!”傅融猛地叫了姚邶一聲,他的眼瞳在控制不住地顫抖,他有點不明白姚邶的意思,然而其實他是知道的,可他要姚邶給一個答案。

“我覺得所有人都把心髒給拿出來,放在一塊,這樣我才好做對比,沒有看到全部人的,直接就選的話,我怕對大家不公平。”

“你希望我随便選嗎?”

姚邶美麗的臉龐如春日的花,嬌嫩又嬌豔。

他像是知道怎麽微笑能夠更蠱惑人,他表現出來的一舉一動,都比以前更具有魅惑力了。

他拿到嫁人卡,他成為新娘。

他才是真正的新娘。

過去的那些所以,和姚邶比起來,全都是冒牌貨。

“好,我等你的選擇。”傅融眸光淩厲灼灼地凝視着姚邶。

第三個挖心髒的人是鐘彥,這個人,還沒有和姚邶在一起多久,就讓姚邶給一刀淘汰了。

生氣嗎?

當然不生氣,能夠幸運遇到姚邶,遇見這個獨一無二的寶貝,別說一刀了,在給他身上來十刀,一百刀,鐘彥都只會愉悅的接受。

“只要你開心……”讓他做什麽都行。

更別說只是挖一顆心髒,讓他把五髒六腑都給掏.出來,他都沒有二話。

鐘彥的心髒靜靜放在他掌心,鮮血從指縫裏往下.流淌,鐘彥視線再迷戀不過,他的眼裏只有姚邶的身影。

姚邶淺笑了一聲,他說:“我現在很高興,謝謝你。”願意這樣來滿足我。

還有另外一邊的三名隊友。

“大家應該都快等不及了,你們的話,就一起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誰能說不行,甚至都巴不得自己先把心髒給挖出來。

多特別的事啊,沒想到姚邶會向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過去來這裏的新娘很多,多到他們對誰都沒有特殊的印象。

因為‘新娘’們都變成了死屍。

沒人會對死屍有印象。

只要姚邶不同,不像其他人那樣恐懼和害怕,更沒有被擊潰心理和精神。

他身上的變化很明顯,他開始在享受周圍的死亡和驚悚。

太完美了,不是嗎?

還會有別人和姚邶一樣嗎?

絕對不會有了。

想看他們的心髒,簡單。

太簡單了。

謝叢,齊新辰還有駱岑,三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把身體那塊拳頭大小的肉塊給剜了出來。

六個愛慕他的人,六顆美麗的心髒。

選哪一個好呢?

姚邶仔仔細細地欣賞和挑選着。

每一顆都那樣美麗,每一顆他都想選。

“怎麽辦,都好美麗,我選不出來?”

姚邶低垂着眼,濃密的眼睫毛上彎着妖冶迷人的弧度,他沒有擡頭看向任何的誰,他在呢喃自言自語。

周圍沒有聲音,所有人都像是屏住了呼吸一樣。

怪物們本來就沒有呼吸,有的也只是僞裝出來的。

而那些來教堂參加婚禮的玩家賓客,在前面刀疤男和同夥突然就倒下死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駭到了,有人開始後知後覺,這個隐藏任務真的和過去遇到聽到的不一樣,他們會死。

死無全屍。

有人悄悄後退,想趁着所有人都沒注意後面,悄悄跑出去,可原本敞開的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關上了,不管玩家怎麽用力地推拉,門紋絲不動,仿佛不是一道門,而是一道牆。

推拉中發出點聲音,後排一些鬼怪無聲擰過頭,他們身體沒有動,脖子往後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這極其詭異的一幕讓玩家張開嘴巴就打算喊叫出聲。

可他的脖子驟然一疼,跟着是巨疼襲來,鮮血噴湧,玩家身體砸向了地面,他的命運最後也和刀疤他們一樣。

其他玩家看到這一幕沒人敢亂動了,有人用力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全身瑟瑟發抖,恐懼掐住了他的脖子,攥住了他的身體,很快他身.下有一股尿騷味襲來,玩家直接被吓得尿了褲子。

而當後面姚邶讓圍着他的恐怖鬼怪挖出心髒,一顆顆心髒被真的掏了出來後,在場的玩家裏,幾乎所有人都被吓得臉色煞白,有人從座椅上滑了下去,連坐着的力量都沒有了。

更有人開始嘔吐起來,那一顆顆猩紅的心髒,玩家自己的心髒驟然緊縮,他趴在地上無聲地痛苦地嘔吐。

選不出來,姚邶發現自己還真的選不出來。

他擡起頭,迎上幾雙等待他答複的瘋狂豎瞳,他神色很糾結,姚邶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了剛才神父站過的地方。

“我沒法做選擇!”姚邶說。

“你必須給個答案。”傅融往前踏一步,拉近他和姚邶之間的距離。

選我,寶貝,請選我!

傅融眼神中這樣請求着。

姚邶用淡淡的微笑來做回應。

“時間還早,我可以等。”謝叢一臉他不着急的模樣。

假的,他當然着急,他非常着急,可其他人更着急。

“你有其他的想法,是不是?”駱岑的觀察好像比別人更敏銳,在姚邶說要看他們心髒時,他就隐約察覺到一點,姚邶不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心髒,他有另外的企圖。

又能看透他的心啊?

姚邶倒是不怎麽讨厭這種事。

看透了能阻止他嗎?

這裏沒人可以阻止他。

“你們的心髒是很美,但我想和另外一顆心髒相比,也許會有點差異。”

“另外一顆,誰的?”還有別的人選?簡豐宇擰緊眉,他猛地往身後看,不是這些沒用的鬼怪們,是後面那些人類了?

在簡豐宇目光看過去時,玩家們如坐針氈,大家都聽到了前面的談話,而boss級鬼怪回頭盯着他們,要挖他們的心髒?

別選我,不要選我!

千萬不要選我!

啊啊啊,我再也不貪心了,我錯了,別挖我的心!

玩家們在心裏哀嚎不已。

“不是那裏的人,他們都不行。”姚邶笑着讓簡豐宇別把目标找錯了。

“那是誰?”齊新辰突然催問。

“誰啊?”姚邶笑容逐漸更深了,他有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一把刀。

那把刀鐘彥很熟悉,三個隊友也很熟悉。

因為曾揷進過他們心口,将他們給提前淘汰過一次。

“我自己!”姚邶一字一頓地說。

不等其他人驚訝,姚邶已經攥着刀,猛地往自己心口刺去。

刀刃劃破身體,那種感覺鮮明又新鮮。

這不是自.殺,姚邶不會自.殺,這不過是他通往成功的一個小臺階而已。

姚邶拿刀剖開身體,将自己心髒給挖了出來。

第一次做這個事,但好像曾經做過無數次,他非常熟練。

“你們看,還是我的心髒最漂亮,是不是?”

“而且……”姚邶舉起自己血淋淋的心髒,他視線裏突然漾出濃厚的慾念,“它一定很甜。”

“大概是我身上最甜的地方了,我說的對不對?”

姚邶看着眼前的鬼怪們,每個人都震驚且怔然中。

姚邶突然低頭張開嘴巴,他一口咬上了手裏那團血肉。

咀嚼自己的心髒,這感覺怎麽形容,有點像是在吃一塊淋滿了熱巧克力的奶油蛋糕。

他的心髒又軟又柔甜。

難怪大家都喜歡,他也開始喜歡了。

姚邶把自己心髒吃了,吃完後他抹了抹嘴角,手指上還有鮮血,姚邶垂眸舐着每根手指上濃稠的血液。

所有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和姚邶接觸過的,他們知道姚邶和其他新娘不同,非常不一樣。

可怎麽都不會想到姚邶不光挖出了自己的心髒,還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就那麽直接低頭把心髒給吃了。

他舔過嘴角的鮮血,又舔自己手指上的血。

兩只手都沾滿了血,他一邊舔着一邊擡頭看向眼前的衆人。

他眼瞳裏似乎也彌漫上了殷紅的血色。

他站在那裏,笑容妖媚地吃食着自己的血。

而他身後是教堂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的神似乎發生了變化。

像是瞬間就變成了姚邶。

如果是之前姚邶是純白無瑕的天使,那麽這一刻他,直接墜落,從天堂陷落到地獄,從純白的天使變成了渾身嗜血的墜天使。

鬼怪們全都心動還有悸動。

他們朝姚邶逼近,在那一刻都伸出手想去觸碰姚邶,想把人給拉到自己的懷裏來。

可惜在即将要碰到姚邶時,虛無的空氣中似乎橫過來一面牆壁,誰的手指都無法再往前。

姚邶将手指上的血跡給舐幹淨了,他感到血管裏的血液在沸騰。

“選一個未婚夫”“自定游戲規則”

這可不就太符合姚邶內心的想法了嗎?

他一直都在規則裏被限制着,終于自己可以制定一下規則了,雖然只是很短暫的,姚邶還不會自信到在這裏自己可以完全淩駕于這個驚悚的游戲上。

現在不會,以後,姚邶以前沒有這種想法,可忽然的,他覺得自己也許可以想一下。

想一下又不犯法。

哪天要是有機會,實踐一下,興許也同樣可以。

他自己制定規則。

不過是非常簡單的規則。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姚邶對幾個蠢蠢慾動想撲過來的怪物們說。

“規則特別簡單,誰最先找到我,那麽他就是我今天的新郎。”

“不能争搶,不能打架,誰第一個碰到我的手,就算贏。”

“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你們出發。”

姚邶往前面的出口走,站在門口他腳步驟然停了一下,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追求這們,他們以為他會說什麽,結果姚邶只是溫柔笑了笑,然後說了句“加油”。

随後姚邶快速離開,單獨開了一輛婚車走了。

教堂裏鬼怪們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想第一個跑出去,可稍微有點行動,立刻就會有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姚邶雖然說不能争搶,可沒說不能殺人,要是在這裏,半個小時裏能夠解決些競争者,那肯定再好不過了。

大家都是類似的想法,然後也都按捺住急躁的心,這個捉迷藏的游戲太簡單了,完全就是看誰速度和力量更強。

自己會贏,自己一定要贏。

有人走到了窗戶邊,在倒計時結束前,揚起手臂就砸碎了玻璃窗,這樣一來一會好直接跳窗追逐。

很刺激啊,太刺激了不是嗎?

幾乎大家的表情裏都挂滿了亢奮。

姚邶驅車一個人行駛在路上,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限速幾十的車道他直接開到了快兩百碼,汽車在寬敞的大路上疾馳狂奔,車窗完全關上,姚邶聽着引擎轟鳴的悅耳聲音。

他也聽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

也只有在這個鬼怪邊地的驚悚游戲裏他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事,才能尋求到這些現世裏不能尋求到的刺.激和歡.愉。

瘋狂的飙車中,腎上腺素飙升,姚邶眼瞳已然滾圓,他看着車窗眼前迎面撞過來的街景。

以前姚邶對飙車感覺一般,他覺得自己不需要尋求這種把性命給放在天平一邊的極限運動,但現現在他知道了,他喜歡他喜愛。

在狂速前行中,姚邶甚至将正在發生的事都給忘記了,全身心地投入到全身每個細胞都戰栗的瘋狂中。

半個小時過的很快,姚邶沒看時間,他說半個小時後他們可以追過來,沒有說他只跑半個小時,汽車還在狂飙,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到最後,姚邶将車裏的汽油給全部耗盡了,因為他開得快,以最大的馬力往前狂奔,汽油消耗迅速。

車裏沒有了,姚邶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但在停下來之前剛好開到了一條河邊,他把車開到河裏,墜落前兩秒從車裏跳了出來。

沿着并不湍急的河流往下游走。

他相信很快會被找到,因為他身上的氣味,就是不知道最先招來的人會是誰?

自己期待是誰?

姚邶在心底問了一下自己,沒有答案,誰來都一樣。

甚至如果是個陌生人,對方接觸到姚邶的手,姚邶都會接受他做自己的新郎。

他這個新娘,可是相當專業的。

姚邶走得不快,被許多鬼怪在後面追逐,他也不找個地方專門躲起來,所謂的捉迷藏,也就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河邊的風景相當不錯,走了一段路,倒不是累,姚邶是看到一塊巨大的光潔的石頭,石頭就在河岸邊,一眼看過去就吸引了姚邶的目光。

如果在這塊石頭上躺着做點什麽的話,肯定會很有趣吧。

姚邶心裏這樣想,還真的停在了石頭旁邊。

石塊離地有點距離,姚邶跳了上去,他坐在石頭的外面一方,和河水相連的地方,如果這個時候後面來個誰,稍微輕輕一推,就可以把他給推進河裏。

就在石頭上坐了下來,姚邶後面順勢躺了下去,望着頭上的藍天白雲,等了一段時間周圍什麽動靜都沒有,安靜到彌漫了陰森森的死氣。

大概這附近除了自己一個活人以外,就沒有其他鮮活的生物了。

眯一會吧,一會應該會有很累的體力活。

姚邶閉眼睡了起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姚邶感覺到好像身邊有什麽東西在冰冷的窺視着他,睜開眼睛,他發現陽光被人給遮住了。

因為剛醒,所以視線有點模糊,定睛一看,最先是注意到男人的金屬眼瞳,姚邶于是笑了起來。

“是你贏了啊!”

駱岑第一個找到姚邶,第一個觸到姚邶的手。

他牽起姚邶的手,低頭愛憐地吻在姚邶無名指的婚戒上。

“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能夠找到你!”駱岑這話不僅是表面的意思,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姚邶聽出來了,但他只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不然這個鬼怪會很高興吧。

“是嗎?這次也許只是你運氣好,下次就不一定了。”姚邶笑着說。

嘴角邊含着淺淺春色,那抹笑有些輕諷的味道。

卻讓駱岑簡直是愛慘了。

愛得想挖出自己眼睛,挖出自己心髒,挖出自己五髒六腑,把所有的一切都獻給姚邶。

只要姚邶喜歡。

“下次,下次也一定。”駱岑朝姚邶俯身靠近。

姚邶本來是躺着睡覺,現在駱岑來了,他仍舊沒起來,就那樣全身放松地平躺着。

而在駱岑靠近時,他還揚手撫上男人英俊又迷人的臉龐。

“你這麽愛我嗎?不管我到哪裏,都會追到我?”

“是啊,你有多特別,我想你自己應該最清楚。”駱岑低頭親姚邶粉色的唇,柔軟的兩片軟肉,觸上去時,仿佛是沾了花蜜的花瓣。

“我們該洞房了,別辜負這美麗的春光。”

駱岑扣着姚邶的手,摁在他臉頰邊,豎瞳裏燃起火。

火焰越燒越旺,頃刻間就蔓延到姚邶身上。

像是在慾望深海裏沉沉浮浮,身軀和靈魂都被強行拽了進去,姚邶想逃離嗎?

不,他一點都不想逃離。

甚至是喜歡的,沉溺其中的。姚邶唇裏溢出春意濃濃的低吟,他眼尾一片紅豔,染了抹朱紅似的。

他在駱岑懷裏化成了一灘水,柔到了極致又軟到了極致的水。恍惚間姚邶盈滿淚水的眼,似乎瞥到了一些人影。

就在石塊的另一邊。

姚邶想去看怎麽回事,臉被駱岑給扳了回來。

“寶貝,專心點。”駱岑眼底有多溫柔,他的行為上就有多兇狠。

完全是用這一種想把姚邶給這樣殺.死的力道在攻城略地。

姚邶呵呵呵顫抖着笑出聲,突然他抓着駱岑的肩膀,兩人糾.纏的身體一起翻滾。

滾到了河水中。

平靜的水面被打破,兩人沉下水裏,水面一圈圈漣漪蕩開。

而在石頭邊的其他人,他們往前走,繞過巨石,站到了水岸邊。

河水似乎很深,眨眼間就看不到墜落到裏面的兩個人去了哪裏。

但沒有誰往水裏跳,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裏的淘汰是真的淘汰,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姚邶的。

為什麽讓他們遇到這個人又不能得到他!

傅融拳頭猛地砸石頭上,巨大的石塊看着那麽堅實,卻被一拳就給砸地炸開。

石塊砸到水裏,濺起一道道水花。

水底,兩人還難分難舍。

“和我一起死!”駱岑叼着姚邶的耳垂對姚邶說。

姚邶聽不到聲音,卻通過男人嘴唇張開的弧度,似乎知道他的意思。

姚邶捧着男人的臉,讓他和自己對視。

“你一個人去死就好了,我會很開心。”

姚邶說。

駱岑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放肆地狂笑。

怎麽辦!

怎麽辦!

他太愛姚邶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來取代姚邶。

還要更讓我喜歡,讓我為了你,毀滅這裏的所有都可以!

請一定要讓我徹底地迷上你。

駱岑對姚邶無聲地說。

姚邶手裏的刀同時無聲推進男人身體裏。

男人還沒有死,這裏的刀已經殺不死他的,因為他的新郎身份。

而在後面,男人仍舊死了,因為姚邶在水底無法呼吸,窒.息而亡。

姚邶來到了一個盛開了無數血色鮮花的花海,四周靜悄悄的,姚邶抿了抿唇,他朝正前方走去。

那裏意外地放置着一道門。

打開門就能去往下輪游戲了?

姚邶最初是這樣猜測的。

可當他真的打開門,看到門裏的那抹人影時,他有些怔然。

玻璃鏡中的人似乎是他,好像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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