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怎, 怎麽了?我?就是開了個玩笑而已。”寧戚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秦詩有反應,才?回想起自己平日裏好像是沒怎麽和秦詩開過玩笑,不會?是因為她從來不開玩笑吧?

寧戚思?忖要不要再開口時,秦詩認真, 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 “以後不要随随便便相信別人。”

“沒有随随便便啊!”寧戚想着,這個世界上, 目前她相信的只有秦詩一個人罷了, 說句實在話,自己這個生活殘廢, 到現在也只有秦詩願意跟自己聊天, 陪自己挑禮服, 帶自己參加宴會……

可她一說完話?,就見秦詩嘆了口氣,寧戚立馬改了口,“好的,我?記下來了。”不過,她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你怎麽就這麽容易相信我?了。”

自己最開始做的那些事情,秦詩不懷疑她才不正常吧?她不相信, 自己身上有這麽多的疑點, 秦詩都沒有懷疑過,只是她不問,自己也就不說, 但?秦詩不還是願意和自己一塊玩嗎?

聽到這話?,秦詩身體一顫,前面傳來了一聲響動, 她本想說的話?淹沒在了人群裏。

“不會?吧?這麽快?”寧戚心中一驚,自己是不是該稱贊一下李芷沅這麽快的動作?

“想去看看?”秦詩一見她神色,大概猜到了也許這就是寧戚說的那件事。

“恩,”當然是想的,不過為了殃及池魚,寧戚覺得還是站遠點比較好。

“餓嗎?”秦詩忽然問。

“有點。”寧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擡頭對秦詩尴尬地笑了笑,中午随便吃了一點,下午除了睡覺就是在收拾打扮,肚子早就空了。

“先去吃點東西吧。”秦詩微微一笑,“我?也有點餓了。”

“啊?”寧戚愣住了。

“怎麽,你很想看?”秦詩皺了眉,比吃飯還重要的嗎?

“那我們快去吧,”寧戚沒太糾結,回道。至于那邊的戲,她們随便吧,想來也就是那些。

剛剛雲舒想挑撥一下自己和秦詩的關系,如?今她也算是回饋了一個禮物,而且還是順從雲舒心裏的禮物,剛剛當上了陸明澤的女朋友,不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嗎?如?今,自己倒是可以幫她多讓一個人知道,好方便她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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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的怎麽樣?”李芷沅斜坐在沙發上,對剛剛過來的人說。

“我?問過了,剛剛陸總确實是和雲舒一起過來的。”

“裝得倒挺好啊!”李芷沅冷笑一聲,“在學校裏一天到晚裝清純女神,原來不是沒有男朋友,只是看不上學校裏的男生!”

“誰說不是呢!”即使在學校裏李芷沅和雲舒也是積怨已久,于是她身邊的朋友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附和,“原來人家早就有了目标,心眼還不小呢!”

“不過,這是江家和霍家的宴會,我?們在這裏是不是……”李芷沅的朋友顯然是有點擔心。

李芷沅揉了揉眉心,說,“你當我?傻啊!”剛剛陸明澤的前妻也是這樣提醒她的,這一個個的都當她是二愣子嗎?李芷沅頗為不悅地說。

“沒,沒,”她身邊的朋友一見她生氣了,趕緊道,“我?就是擔心你一時沖動而已。”

“我?才?沒那麽傻呢!”江家和霍家孩子的宴會,除非她是不想在c城混了,直接把這兩家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她還不想被家裏趕出去呢!

“是,是,你一向?是最聰明的!”

要是寧戚聽到了這番話,肯定想說,你剛剛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李芷沅,書中标配的無腦惡毒女配,寧戚之所以有這麽深的印象,就是她做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這個人,更多的是個工具人,完全不會?為自己,為家族考慮。

就憑她調查到了自己是陸明澤的妻子卻沒調查兩人感情如?何,甚至連離婚都沒查到就跑過來找自己算賬就可以窺見一二。

“我?現在只是簡單教訓一下她罷了,”李芷沅眼神閃過一絲狠厲,“到了學校我們再算總賬。”以前她雖然看不慣雲舒的樣子,但?總體來說雲舒卻是沒有礙着她什麽事,自己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現在嘛?

李芷沅習慣性地想撸起袖子,她身邊的朋友一驚,這才?想到她今天沒袖子,而李芷沅也是做完習慣性的動作後才意識到這一點,于是,她把所有的怨氣又都放在了雲舒身上。

“對,芷沅,你想到上次那些照片沒,想來那上面的人就是陸總。”

“搶我看上的人,”李芷沅牙齒裏一個個蹦出來這幾個字,憤憤道,“先讓你出個醜都是輕的。”

雲舒出來後重新站到了陸明澤身邊,這一次她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學長身邊了。陸明澤在和人談着話?,雲舒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聽着。

一切都很好,除了一杯紅酒潑了上來。雲舒擡頭就見隔壁系的系花笑盈盈的面容,“對不起啊!雲舒同學,我?手一抖,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裙子,”

“我?”雲舒低頭一看白色的禮服上面全是污跡,李芷沅明明就是故意的,紅酒不僅一滴不剩地都灑在自己的身上,還偏偏都灑在了上半身。

就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雲舒再次獲得了全場的關注,如?果說剛剛是因為她和陸明澤一起走來,大家好奇,那麽現在就全成了看好戲的了。

陸明澤正和叔伯輩的人談着話?,見旁邊竊竊私語,目光還都落到了自己身上,轉身就看到雲舒無措地站在中間。給說話的長輩說了一下,陸明澤邁着大步走了過來。

“陸總,”見陸明澤走了過來,李芷沅很快就變了一副模樣,說,“雲同學,非常不好意思,我?”

“怎麽了?”陸明澤問。

“陸總,我?剛剛手一抖,沒注意到把酒灑到雲舒同學身上了”

“雲舒?”陸明澤聽她說話的口氣,顯然和雲舒認識。

“是啊!”李芷沅順勢道,“陸總應該還不認識我?,我?和雲舒是同學,我?叫李芷沅,對于把雲舒同學的衣服弄髒,我?很抱歉,”

她說完,優雅大方地轉頭對雲舒說,“雲小姐這套禮服的費用可以告訴我?,我?會?照價賠償”

“你賠的起嗎?”雲舒脫口而出。

聽到這句話,不僅李芷沅皺起了眉頭,陸明澤也有點不悅。雖然這套禮服是高定?,可出席這裏的人還不至于連一套禮服的錢都付不起。

李芷沅心裏恨不得把雲舒罵個半死,面上卻還是和善地說,“雲舒同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用了,”陸明澤截住了她的話?,“李小姐,既然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一下就好了。”

“明澤,”雲舒卻不願意,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就是現在李芷沅還對自己得意一笑。“雲舒,”陸明澤小聲喊了她的名字,他大致看出來了,可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一喊,雲舒才?察覺,現在有多少人在注意着自己,她忽然想到,李芷沅把紅酒都潑在自己的上身,那現在……

是的,情況和她想的一樣,濕漉漉的衣服下面露出了她姣好的身材。雲舒不由得抱緊了自己,她沒漏掉宴會上女子不屑的眼神,可比這更難受的是有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衣服,”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雲舒沒看來人,二話?不說接了過來披在身上。

“我?帶你下去換一下。”陸明澤皺着眉頭說,很快有人帶他們兩個去了休息間。

“明澤,我?不是故意的,”到了休息室,雲舒才?發現自己剛剛在那裏糾結李芷沅是不是故意的有多傻。

“先別說這些了。”陸明澤把她身上的外?套脫去,這外?套是霍彥遞過來的,雖然作為朋友,陸明澤很感激他,但?還是不願意自己剛承認的女朋友身上披的是別人的衣服。

“明澤,我?剛剛是不是給你丢臉了。”雲舒怯怯地說,她剛換完衣服,還是一身的白色禮服,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沒有,不怪你。”陸明澤帶着倦容說。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雲舒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她知道當前最要緊的不是李芷沅,重要的是自己剛剛竟然指責了別人,這是多麽不應該的事情啊!

就算李芷沅是故意的,作為明澤的女朋友,自己應該從容應對,從一開始,她不就知道明澤是多麽的優秀嗎?有些人嫉妒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一想到明澤你送給我?的禮服被弄成了這個樣子,我?一下子就顧不上別的了,我?就遷怒了她,我?”

聽到這,陸明澤懂了,“沒關系,”雲舒今天失态都是因為自己,她這麽珍惜自己送給她的東西,倒讓陸明澤感動了幾分。

“雲舒你一向?心善,你那位同學是故意的,可是就算她是故意的,你也要分清楚場合,任何時候都不能丟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嗎?”

見陸明澤相信自己,雲舒轉憂為喜,“我?知道了,明澤。”

“真是一點方法都沒變啊!”寧戚搖了搖頭,在這一點上,李芷沅的方式和書中寫的還是一個樣子,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也學會了新的一套,可是顯然還沒學到精髓。

秦詩只看到了最後那一幕,“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所以你做了什麽?”秦詩見她狡黠一笑,覺得自己剛才?應該錯過了什麽。

寧戚低聲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秦詩。剛剛在洗手間,寧戚猜到是李芷沅的時候,就明白了她是來做什麽的。

所以寧戚順水推舟告訴李芷沅,自己已經和陸明澤離婚了,而且都是因為雲舒主動勾引的。

當時李芷沅看自己的眼神就十分微妙,既有點看不起,還帶有一絲絲的同情。

寧戚才?不需要她的同情呢!如?果不是自己已經和陸明澤離婚了,現在被找上事的就是自己了!

當然這是秦詩好友的宴會,而且果果是她喜歡的孩子,她一點都不希望滿月酒出什麽狀況,所以她又提醒了一下李芷沅要注意分寸,好在這一點上她做到了,而去了學校,想必好日子都在等着雲舒呢!

“怎麽樣,我?聰明吧?”寧戚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恩,很聰明,”秦詩說。

寧戚還沒得意夠,就聽見秦詩問,“你怎麽就知道她找你是因為陸明澤的?”

糟了,太實在了,什麽都跟秦詩說了,寧戚很快補救道,“熟能生巧嘛!這業務我太熟悉了而已。”

“真的,雖然陸明澤這個人很渣,可是擋不住顏值确實不錯,這不是有很多小姑娘就被臉給騙了嗎?她們一被騙到,慘的就是我這個靶子了。”

“原來如此。”秦詩好像是明白了。寧戚見她并沒有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松了一口氣,還不忘記跟秦詩說,“秦詩,真的,找對象不能看臉的,要是光為了那張臉,你整天抱着電視得了,這個人品很重要的”

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給秦詩灌輸陸明澤不好的機會,就算是那張臉,自己也要把他批得一無是處,秉着這樣的原則,寧戚準備再度開口,就見秦詩問,“你覺得他那張臉很好看?”

她的聲音很平淡的,寧戚實在不知道秦詩是覺得她說的對,還是不對,“也就還好吧。”

平心而論,陸明澤身為書中男主,自然不差,可寧戚自幼見的就是自家爸爸和哥哥,在這樣高顏值的熏陶下,寧戚審美也被養叼了。

“秦詩,每天看你這張臉,絕對能多吃三碗飯!”

“比陸明澤好看嗎?”

“不比。”寧戚笑嘻嘻地說,在秦詩還沒問原因時補充道,“他和你都不是一個平臺的,好嘛?”

“走吧,”秦詩嘴角上揚,像是怕寧戚發現一樣,頭微微偏了偏,錯開了寧戚的目光,“我?給介紹一下其他人。”

剛剛秦詩只是跟她說了一下每個人的情況,并沒有來得及把她介紹給別人。

“恩恩。”寧戚十分乖巧地跟了上去,沒走兩步,就發現秦詩的耳朵都紅了,寧戚小心思?微微一動,跟上秦詩後笑着問,“秦詩,你是不是害羞了?因為我說了你好看?”每一句問號都是肯定的。

“沒有!”秦詩立馬否定了她的答案。

“有的。”寧戚像是發現了秦詩的小秘密一樣,非常開心地說着,原來秦詩這麽容易害羞啊!

“表姐,”兩人幼稚的對話,在霍彥喊了一聲後戛然而止。

霍彥剛和秦詩打?完招呼,就見到她身邊的寧戚,他是見過寧戚的,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倒并沒有讓人看出來。

這個人,秦詩不介紹寧戚也認識,霍家大公子,書中男二號,暖男,女主遇到困難他解決,女主失戀他掏錢提供住處,女主生孩子他也忙前忙後……

家世好,樣貌好,修養好,可惜女主就是看不上他,一句,“我?只是把你當做哥哥”就是全部了,當然了,大結局他怎麽樣那就不是寧戚知道了的,想來也是個孤獨的角色。

“寧小姐認識我??”霍彥溫潤的嗓音響起。

“算是吧,”寧戚笑着跟霍彥秦詩說,“畢竟雜志上天天可以見嗎?”這話?她可沒說錯,作為霍家年輕一代的掌權人,霍彥在電視雜志,各個地方的出鏡率都很高。

“寧小姐和我?表姐也是這樣認識的?”霍彥問。

這讓她怎麽回答,偷偷跟了幾次認識的算嗎?寧戚心裏嘀咕着,秦詩倒替她說了出來,“我?回國那天去商場剛好碰到寧戚,一來二去就熟了。”

一來二去就熟了?霍彥心中更驚訝了,想着剛剛霍軒說的女朋友,不會?是真的吧?轉念一想,那小子一天到晚沒個正經話?,霍軒又排除了這個可能性,“既然是表姐的朋友,有空可以去霍家坐一坐。”

現在還算是個正常人,也不知道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麽,霍彥連表親的關系都不顧了,去幫助男女主對抗秦家。

不過,剛剛他給雲舒遞了衣服,是已經對雲舒有了好感嗎?寧戚望着他遠處的背影,猜測着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寧戚,你很關注霍彥嗎?”秦詩站到她面前,十分認真地問。

“沒有啊!”被擋住了視線,寧戚索性就不看了。

“我?并沒有看到你房間有什麽雜志。”秦詩說。

“你什麽時候還進我?”話?說一半,寧戚止住了,她想起了上次秦詩去過她家,連卧室都進了,她房裏有什麽東西,秦詩能不知道嗎?

寧戚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在書中熟悉的,“現在不是有網嗎?看的電子版的雜志,每天都能看好多本呢?”

“好多本?”

“是啊!”提到這,寧戚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秦詩,我?怎麽沒在雜志上看到你的照片呢?”

她确實是在網上看了一些雜志,關注的都是書裏面她還能記得住的角色,但?她真的沒見到過秦詩的照片,大多數都是文字簡介。

“我?剛回國。”秦詩說。

“哦!也是啊!”寧戚恍然大悟,又有點奇怪,不對啊,剛回國不是更贏得關注嗎?那上次她見到的那些小粉絲都是怎麽認識秦詩的?

雲舒再次和陸明澤出來的時候就見李芷沅對她笑了笑,“怎麽了?”陸明澤察覺她的身體在顫抖。

“沒事,”雲舒定?了定?心神,“就是有點冷了。”

冷?屋裏全是暖氣,怎麽樣都說不上一個冷字,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夠讓陸明澤煩躁的了,雲舒既然這樣說了,陸明澤也不想再問原因。

雲舒想到的卻是到了學校裏的情形,身上一點都不冷,心裏卻止不住地發寒,李芷沅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我?感覺,她怎麽好像被吓到了。”寧戚見雲舒出來後,感覺整個人都變了一樣。看來在雲舒這裏跟她理論沒什麽用,實際點才比較好辦啊!

“小詩,寧小姐,”霍晗笑着走了過來,剛才?宴會上的一個小插曲,對江家來說很快過去了,見到沒受什麽影響,寧戚松了一口氣,心中還是有點愧疚的。

“你們兩個要不要跳個舞?”

“跳舞?”寧戚随即聽到了音樂,她連忙對秦詩說,“我?不會?,秦詩,你去找個舞伴吧,我?就在這裏坐着看就好。”

“坐着看多無聊啊!”霍晗說,“不會?的話?,可以讓小詩教你的,我?想,”她笑得燦爛,“小詩肯定樂意的。”

“要試試嗎?”秦詩轉身問寧戚。

“可以嗎?”寧戚不是沒想過學習舞蹈的,如?今見到宴會?上跳舞的男子女子,問的是秦詩,更是自己。

“只要你想,”秦詩說,“就可以。”這一次,秦詩沒等她抉擇,直接把手遞給了寧戚,“我?教你。”

“好。”寧戚輕輕地說,把自己的小手遞了上去,秦詩的手很溫暖很有力,讓寧戚不禁想起了初次見面的情景。

“邁左步,”寧戚不停地注意着腳,耳邊響起的是秦詩的聲音,一聲聲地,沒有間斷,寧戚一步步地按着她的指令。

“後退,很好。”秦詩的聲音不高,卻足夠寧戚清晰地聽着,寧戚每踩對一個步子,心中的歡喜就升了一點。

“老婆,你怎麽突然想着讓小詩去教寧小姐的?”作為自己的枕邊人,剛剛霍晗過去一說話,江彬就看出了自家老婆的心思?。

“這不是挺好的嘛!”霍晗笑道,“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

“是挺好的,”江彬想了想又說,“就是她們兩個”

“你覺得她們兩個不适合?”

對着自家老婆威逼的眼神,江家大少爺一個否字都說不上來,“我?也覺得她們兩個挺好的。”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霍晗說,“左不過是女子,還是離過婚的,對吧?”雖然現在同性之間有成婚的,但?在她們這些人家幾乎還是沒有的。

“對,”江彬快速跟上,“老婆你說的就是我擔心的。”

“那是小詩自己找老婆,她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霍晗道。

“有道理,”江彬給自家老婆點了個贊,“那我們不說這些了,老婆,我?們也去跳舞吧?”

“秦詩,感覺好像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難,”寧戚跳了一會?兒不太自信地說。

“是本來就不難的,”秦詩說,“不過,你要是想跳好的話?,還是要費時間練習的。”

“恩,我?知道,”寧戚說,“我?回去肯定好好學。”

“不過,”寧戚看了四周,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在跳舞,好像只有她們兩個同性在一起跳,感覺哪裏怪怪的。

而當寧戚注意到時不時有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就更不自在了,“啊!”寧戚在察覺自己要被絆倒的那一刻立馬閉上了眼睛,仿佛這樣就能夠逃避疼痛似的,下一秒卻并沒有感覺到疼,寧戚一喜,悄悄睜開眼睛,卻發現是秦詩抱住了她。

“我?天!”寧戚的臉一下子紅了,像觸了電流一般,飛快地逃離了秦詩的懷中,“秦詩,我?”

“再學一學就好了。”秦詩望着空落落的手,垂下眸子道。

能學下去簡直是不可能的,寧戚第一想法就是拒絕,可是一擡頭對上秦詩的眼睛,忽然覺得半途而廢好像不好。

“表姐,寧小姐,”霍軒适時地走了過來,“你們怎麽不跳了?”

“我?,我?不太會跳舞,剛剛一不小心差點摔到了。”寧戚解釋着。

“沒事的,表姐可會跳了,讓她教你,絕對沒問題。”霍軒說。

“恩恩,”寧戚也趕緊點頭,“秦詩教的是很好,就是我學的不太好。”

“沒關系的,”霍軒本想再說兩句,就聽到江小蓮喊他,“霍軒,你給我?過來。”一聽聲音就知道又生氣了,霍軒不明所以還是跟寧戚說了句話後趕緊跑了過去。

“他們兩個,倒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寧戚見霍軒腳下生風般跑了過去。

“一直都是這樣。”秦詩沒有看他們兩個,也知道是什麽情況。

“秦詩,要不,我?還是坐着吧。”她覺得自己還是适合在那裏待着,這太引人注目了。秦詩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說什麽,算是同意了。

陸明澤和雲舒本也沒什麽跳舞的心思?,默默地在那裏坐了一會?兒後,還是陸明澤提議去跳個舞。

剛邁出了一個步子,陸明澤就看到了秦詩在教寧戚學舞,他的心情可謂是很複雜,自己最讨厭的人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且目前還是非常愉快地在一起,這場景真是讓他覺得刺眼,他很想打斷,幸好現在是停了。

雲舒心裏亂糟糟的,她很想跟陸明澤說,李芷沅去到學校會找她的事情,可她知道無憑無據的,只能讓陸明澤覺得自己無理取鬧罷了。

“秦詩,你要不要和別人跳個舞?”讓一個會跳舞的人陪在自己這個不會?跳舞的人旁邊看別人跳舞,寧戚莫名覺得有點喪心病狂。

“我?不喜歡跳舞。”秦詩突然說。

“啊?”那還陪着自己跳了半天,自己豈不是更喪心病狂了。

“是現在不太想跳,”秦詩進一步解釋道,“剛才?累了。”

“哦!”寧戚更加确定剛剛停步是多麽正确的一件事情,說不定?自己學的也很讓秦詩頭疼,不過,她這個人好像沒說過什麽“不”字,是不好意思對自己開口嗎?

此時,宴會上的人已經沒有剛才?多了,有些人斷斷續續告辭了,寧戚倒還惦記着不知道果果睡醒了沒?想來是沒有,小孩子哪有這麽快醒來,而且他也不在這棟樓。

“美麗的小姐,要跳一支舞嗎?”一個清脆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寧戚擡頭一看,這附近再沒有別的女子,他邀請的就是秦詩。

“不用,她不跳。”秦詩還沒回答,寧戚急急忙忙說。

青年男子疑惑地望了望秦詩,見她不開口,顯然是默認了這女子說的話?,又看了一會?兒,男子也就十分無趣地走開了。

“那個,秦詩”男子剛走,寧戚也發現了自己前言不搭後語,趕緊跟秦詩說,“你剛剛說你想歇會?兒,我?就想着,這舞你還是別跳的比較好。”

秦詩沒說話?,眸子裏無波無瀾,寧戚什麽也看不出來,她都有點埋怨自己是不是多管了閑事讓秦詩不喜歡時,秦詩說,“恩,我?确實就只想坐着。”

“對,我?們歇息會挺好的。”這挺好的前提是沒有人過來打擾,可是剛剛不跳舞的都離開了,宴會上留下的都是年輕的男女,她們兩個坐的地方又比較近,于是當寧戚再次拒絕了第三個男士對秦詩的邀請後,她實在是坐不住了。

“要不我?們先換個地方坐?”寧戚用商量的口吻問秦詩。

“你想坐哪?”秦詩問。

我?只想找個清淨沒人邀請你跳舞的地方,寧戚差一點都要脫口而出了,還好止住了,往四下裏看看,她還沒想好到底該坐哪裏合适。

另一邊陸明澤和雲舒兩個人都是心不在焉地跳的,沒一會?兒自然也就無意思了。跟陸明澤說了一下,雲舒決定去洗手間再把自己的妝容理一理。

而陸明澤雖然剛剛已經對自己說過,秦詩和自己是沒可能的了,但?見秦詩安安靜靜坐在那裏,他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寧戚見他走了過來,基本上是拿出了五級戒備的姿态,“陸總,你都有女朋友陪着了,不會?還邀請我家秦詩跳舞吧?”

“有女朋友了,就不能邀請秦詩跳舞嗎?”陸明澤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寧戚了,偏偏她和秦詩坐在一起。

“當然不行,”寧戚飛快地答道。

“秦詩,”陸明澤卻不跟她說,直接詢問了當事人,“說起來,你這次回國我們都沒有好好聚過,今天在霍姐姐這裏”

“秦詩真的不跳,”寧戚又重申了一遍,特別是和你,就更不可能了。

“寧戚,你能不能”

“不能,”寧戚趕在他說之前就否定了,快把陸明澤氣了個半死,偏偏她還得意洋洋地說,“對吧,秦詩?”她相信,秦詩絕對是不會?答應他的。

“恩,”秦詩十分配合,對陸明澤點點頭,“都聽寧戚的。”

“看吧?”秦詩的回答和自己說的一模一樣,這讓寧戚更開心了,如?果寧戚是只小貓咪的話?,那她現在的尾巴絕對要翹上天了。

正在這個時候雲舒已經打?扮好,走了出來,見到男朋友面前的兩個人又是寧戚和秦詩,還未張口,“陸總有女朋友陪着,我?和秦詩就不打?擾了,”寧戚笑着說,拉着秦詩就走了。

這是霍家,寧戚也沒有來過,走着走着倒不知道去哪裏好了,還是秦詩在後面小聲說了一句,“寧戚,左邊。”

“哦!”寧戚聽着秦詩的指路,東轉西轉,竟然走到了後院。到了後院,感受到了手掌中的溫度,寧戚才?察覺自己是牽着秦詩的手走過來的,“那個,”

寧戚剛要說什麽,秦詩截住了她,“你心裏難受?”

“啊?”瞧她仍是沒聽懂自己說的什麽,秦詩索性直接跟她挑明了,“看到陸明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心裏不好受?”

她為什麽一直關注着這兩個人,僅僅是因為對陸明澤和雲舒這兩個人的讨厭嗎?俗話?說,因愛生恨,以前應該是很喜歡過的吧?所以,現在才會?如?此在意。

???

“他和雲舒在一起,我?為什麽會?覺得心裏不好受,”寧戚茫然地擡頭問,“我?巴不得他們兩個在一起呢!”他們兩個簡直是天造地設地一對,不結婚就很難收場。

“那你喜歡過他嗎?”秦詩想着剛剛的場景,聲音低低地問了一句。

“陸明澤?”寧戚十分嫌棄地說,“當然沒有了。”

“以前”

“以前也沒喜歡過他的,”寧戚跟秦詩解釋說,“那個時候,我?爸爸為了救陸父陸母去世了,我?爸媽離婚早,爸爸一走,自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陸伯母就說讓我住在她家裏。”

按照原身寫的日記,她真正跟陸明澤見面還是在殡儀館,那個時候,在原身特別傷心的時候,是陸明澤主持了她爸爸的身後事,而那個時候,陸明澤自己的爸爸也去世了,喪事,公司裏的事,再加上陸母還在醫院裏躺着,這些都是陸明澤一個人處理的。

相較于原來的寧戚,陸明澤在那時候确實比她堅強了很多,所以在陸母問要不要做陸家媳婦的時候,原身雖然害羞,腼腆,但?還是面帶笑容低頭回了願意這兩個字。

“我?才?不喜歡他呢!只是當時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那是還是個學生呢!自然是手慌腳亂的,陸伯母一說,我?就答應了下來,你懂的吧,在那種情況下,”

寧戚停頓了一下,“我?當時也就是一個剛成年沒多久的小姑娘,這突如?其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寧戚撓了撓頭,沒說下去了,其實原身是真心喜歡陸明澤的,可是這份喜歡卻是他不需要的。

“說起來,”寧戚笑了笑,“當時我和他結婚有一部分還是因為你呢!”

“我??”這倒讓秦詩驚訝了一下。寧戚本想說陸明澤暗戀你,結果住了口。

自己是神經了嗎?自己要做的是,把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麽交集的線,努力畫成平行線,最好是把公垂線段的長度也拉的遠遠的,越遠越好。

現在跟秦詩回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麽?寧戚保持緘默,并不想替秦詩答疑,而秦詩的關注點也不在這裏,她默然了一會?兒,忽然擡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這有什麽對不起的?”寧戚以為她猜到了原因,也是,這麽多年。就算自己不說,秦詩應該也知道陸明澤喜歡她吧,為了斷這喜歡,陸母把寧戚找了過來,“這又不是你的原因。”

“而且,你看啊!我?這一段婚姻也是挺劃算了的,什麽都沒做,就白白得了一比錢,多好啊!”

“很劃算嗎?”秦詩問。

“也就那樣吧。”寧戚又撓了撓頭,對于原身來說,她要的從來就不是錢,可惜的是就算這筆錢現在也在她這裏,原身什麽都沒有。

“那現在呢?”秦詩忽然想知道現在的她對自己的婚姻是怎麽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起,詩詩關于寧寧對陸渣渣的态度就沒有任何顧慮啦!

明天後天都是中午十二點鐘更新。

求個兩分好評呀,明天中午十二點統一給大家發紅包,請別讓作者尴尬地望着紅包沒法發啊!提前謝謝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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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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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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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