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弄疼了?怎麽這麽嬌氣

季弦星心髒狂跳,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驚恐的看着他,“你什麽時候來的?!”

鐘熠看着她全身緊繃的樣子, 上下打量着她, 奇怪道:“你很緊張?”

她輕眨着睫毛,眼睛來回轉動着, 手不自覺的握緊。

鐘熠眼睛微眯,微微俯身和她平視, 放低放緩了聲音柔聲道:“你在緊張什麽?”

季弦星被迫的對上他的眸子, 在他漆黑沉靜同時壓着那麽些不可察覺的擔心時, 她心有些不确定。

“沒有。”

她說完, 暗自讓自己冷靜。再次擡眸,對上了他的眸子。

鐘熠依舊是之前的神情, 只是更多了些探究和詢問。

“!”

他沒發現?!

這個認知讓季弦星陡然松了口氣。

可同時!讓她想起了剛剛鐘熠說的話。

什麽叫!學狗叫!

他竟然!把奧奧的名字!當成!狗叫!!!!

啊啊啊啊啊狗男人!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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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家都是狗!你還是個老狗!

真的氣死她了啊啊啊啊啊!

可等等……

她罵完,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季弦星捂住眼睛,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氣糊塗了。

鐘熠站在一旁, 擰着眉頭看着她。

冷靜!冷靜!殺人犯法!

季弦星勸了自己一下,将手拿開, 睜開眼睛。可在看到那一臉“她在幹什麽”的奇怪表情時, 一口氣再次沖到了天靈蓋。

她狠狠的瞪了鐘熠一眼, 繞過他便氣呼呼的往前走。

鐘熠微愣, 随後輕笑了下, 不緊不慢的跟上了她。

季弦星聽到後面不急不躁的腳步聲, 走得更快了。她快他也跟着快, 她慢下來他也放慢腳步,就像是在逗她一樣。

他總是這樣,像是什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別人無論做什麽都不會打亂他的節奏,永遠不緊不慢的。

季弦星心裏悶悶的,大步往前走着。

鐘熠這次沒在逗她,快走了幾步追上,從後面輕輕拉住她的手腕,“你又怎麽了?”

他聲音帶着笑,再配上他有些無奈的表情,像是無聲的再說她無理取鬧。

“我被狗又追又咬,很煩行不行?!”

鐘熠:“哪來的狗?”

“……”

季弦星沒了脾氣,自暴自棄道:“剛剛跑了……”

“跑了你還學狗叫,是想吓唬它還是想把它招回來?”

“你有完沒完——?!”她簡直要被氣瘋了,惡狠狠的看着他。

在對上他帶着笑意的眸子時,季弦星微微愣了下,才意識到他在和自己開玩笑。這口氣撒出來也不是,就那樣卡在那裏,讓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精彩。

鐘熠看着她因為生氣,而有些氣鼓鼓的小臉,忽然想到了什麽,微微俯身靠近了她一些,低聲問,“肚子還不舒服?”

季弦星心口像是被什麽輕輕揉了一把,之前不上不下的那口氣生生的消散了,再也聚不起來。

她有些不自在的将別再而後的頭發撥到了前面,輕聲說:“沒事了。”

鐘熠看着她今天乖乖的穿了長褲半袖,眉心揚了揚,可還是忍不住說她,“特殊時期注意保暖,別總穿塊破布吹風。”

“???”

天晴了雨停了,那口氣散了又聚,她又覺得她行了。

“什麽叫破布?!”

鐘熠一想起昨天她短成那條的裙子,也有些沒好氣道:“就昨天那條裙子,一共巴掌的布料。”

“您巴掌挺大啊。”季弦星冷笑,輕飄飄掃了眼他的手,“你兩個巴掌加一起,做個肚兜都難吧。”

別往臉上貼金行不行!

自我定位準确一點行不行?!

“……”

鐘熠愣是怼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含糊道:“反正就那衣服,看着就冷。”

這話怎麽聽着有點耳熟?

她想起來了,當年她年少無知,被阮微微撺掇着做過那麽幾件荒唐事。

有一次,她故意穿着裙子往他面前湊,他看了她半天,看的她臉都開始微微發燙了。可是他說出的第一句話,也是問她冷不冷。

他可真是,一直對她操着老父親的心,也是難為了他。

當時她知道他只想當自己爹的時候,難過的快要哭了。可是現在,竟然神奇的沒有什麽感覺。

也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還是對他已經徹底沒了那份心意。

季弦星收回思緒,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要不我在穿條秋褲?”

鐘熠被她氣笑了,“季弦星,你給我好好說話,誰大夏天穿秋褲。”

“是啊。”季弦星點頭,順着他這話反問,“誰大夏天不穿涼爽點,只想着保暖呢?”

她說着,忽然垂眸看了眼他熨帖筆挺的西裝褲,意味深長道:“不過年紀大了,是要開始保暖養生了,不然以後老寒腿風濕就發麻了。”

“……”

鐘熠的神色有些維持不住,過了幾秒帶着些無奈的苦笑,問,“我才三十二,年紀也不算很大吧?”

季弦星看着他,笑了笑,輕飄飄的來了句,“大我八歲呢,要是放在古代,都是我半個爹的年齡差了。”

“…………”

季弦星看着他越發維持不住的表情,心裏那口氣終于散出去了不少,又慢吞吞說:“哦,我忘了,你本來也是我‘舅舅’輩的人了。”

“………………”

季弦星看着他有些微微發黑的臉,心裏美了,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所以我們有代溝,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不應該——”

“行了。”鐘熠做了個叫停的手勢,無奈的笑道:“你在說下去,我可能就要作古了。”

他做了一組呼吸,才問,“去哪?”

季弦星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這次,也是來找我小舅的?”

“不是。”他說完,忽然一錯不錯的看着她,眸子間是季弦星看不懂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有點緊張,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特意來找你的。”

“?”季弦星吞咽了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問,“你找我,幹什麽?”

鐘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過了幾秒才說:“看你是不是還一個人在家要死要活。”

季弦星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不給他一個最佳“老父親”獎,都不合适。

說真的,季父是個畫家,她有記憶起,爸爸就經常在外寫生。一年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他都沒有像鐘熠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過她。

“鐘熠。”季弦星輕輕叫住他,喃喃道:“你以後,一定會是個很好的爸爸。”

有的時候,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不是把對他的感情搞模糊了。究竟對他是男女之愛,還是摻雜着複雜的依賴感以及一直想被他照顧的感情在,所以才會從一開始就對他有着濃濃的占有與渴望。

鐘熠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忽然說這麽一句話,看着她眸子深深的,意味深長道:“希望到時候也能得到你的肯定。”

季弦星處在自己的情緒裏,沒太聽好他說什麽。只是覺得,當年那個自私的決定,讓她覺得很對不起奧奧。

讓他從下缺少父愛,雖然周邊有很多人愛他,可是那種缺失是別人填補不了的。

鐘熠一直注視着她的表情,等了一會沒聽到她的回答,眸色暗了暗。他微微吐出口氣,直接拉着她手腕往車那邊走,邊走又重新問了一遍,“去哪?”

季弦星回過神來,覺得手腕被他觸碰的位置有些發燙,她下意識的想掙開。掙紮了一下,卻沒掙掉,便放棄了。

沒關系的,被“老父親”帶着過馬路而已。

“……車管所。”

鐘熠腳步微頓,側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季弦星被他看的臉瞬間紅了,有着被人戳破謊言被當事人瘋狂打臉的尴尬。

她昨天還說沒約好,今天就屁颠屁颠的去車管所。傻子也知道她昨天說謊了,何況這是鐘熠。

可難得的,鐘熠竟然沒問問什麽,只是拉着她往前走,不過抓着她手腕的手好像有點發緊。

到了車上,季弦星看着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腕,默默地揉了揉,敢怒不敢言。

誰叫她沒早出發辦法小時,被人抓個正着呢。

不過沒關系!馬上!我就能自己開車!再也不用!受你這份氣了!

鐘熠系安全帶時,忽然瞥道了她有些發紅的手腕。微微一愣,随後皺了下眉,啞聲輕笑道:“怎麽這麽嬌氣?”

說完,便伸過手來,将她的手腕托在掌心裏,用大拇指輕輕的揉着,“弄疼了?”

他的指腹貼在她腕部動脈上摩挲着,幹燥溫熱的讓她整個手腕都有些發燙。慢慢的,順着血液連到心髒,季弦星的心忽然跳的很快。

有一種,十分異樣又陌生的感覺,在心口劃過。

酥酥麻麻的,像是被一股電流擊中了般,從心髒一直傳到了脊椎骨,讓她的全身不自覺的繃直。

她像是被吓到了般,快速的将手收了回來,抱進了懷裏。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沒有焦點的說:“沒事。”

她的手指恰巧按在自己手腕的脈搏上——

剛好是鐘熠碰過的地方。

她感受到自己脈搏劇烈的跳動,像是有一條小鹿在裏面亂跑,裏面的血液似乎在劇烈燃燒着,快要沸騰了。

季弦星看着手裏的車本心裏美的不行,覺得這簡直是通往自由的本,是可以啪啪甩在鐘熠臉上一雪前恥的本!

一臉“老娘有證駕駛了,再也不用受你氣了!小鐘子,你走吧!”的得意。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奧奧把視頻電話撥了回去。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鐘熠在旁邊,她身旁奧奧又把電話撥過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快速給奧奧發了消息過去。

奧奧現在能認識一些簡單的漢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會不會着急。

這樣想着,就又忍不住多瞪了鐘熠急眼,可是老男人正開着車,人有些松懶目光卻認真的開着前面,完全沒有感受到她這波的魔法攻擊。

等到了車管所,鐘熠找地方停車。

她來不及等車挺穩就跳了下去,走遠了才快速打開和奧奧的對話框,發了語音過去,“媽媽有點事,一會在打給你好不好。”

很快的,那邊也發過來了一段語氣。

奧奧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耳邊想起,“阿星奧奧不急,等阿星。”

季弦星心裏軟軟的,剛想說什麽,背後忽然又一次傳來了一道聲音,“你跑這來幹嘛?”

季弦星手一哆嗦,就見鐘熠眸色有些沉的看着自己。

他在不遠處就看到了她,拿着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講話。臉上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柔與寵溺,是他從未看到過的神情。

能過輕易的就将人的心俘獲,那一刻他就覺得,如果能被她看上這麽一眼,大概為她死為她生都願意。

“你走路沒聲音的?”季弦星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便扯了個理由,“我找洗手間。”

怎麽就,走哪跟哪啊?

鐘熠冷笑道:“用電話找洗手間?”

你怎麽忽然陰陽怪氣?

“對啊。”季弦星故意氣他,“打電話問路啊。”

說完,便繞過他,原路返回,還順勢裝作真的在找洗手間的樣子。

“……”

鐘熠被她氣得胸口有些發悶,他深吸了一口氣,随後跟着,語氣不鹹不淡道:“那看來,你問的這個人很不靠譜。”

“?”

鐘熠指了下和她走的完全相反的方向,“洗手間在那邊。”

“……”

季弦星咬了咬牙,臉上帶着有些敷衍的笑,面部紅氣不喘道:“啊……我轉向了。”

鐘熠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你還是別開車上路的好,珍愛他人生命是一種美德。”

“……”

狗東西!

季弦星氣呼呼的,扭頭就往前走。

鐘熠有些無奈的叫住她,“不是去洗手間麽?”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我又不想去了。”

鐘熠覺得有些頭疼,這就是特殊時期的喜怒無常?

兩個人并排走着,過了會他還是忍不住,有些焦躁的問,“你剛剛到底在和誰打電話?”

季弦星沒想到他又舊事重提,本想還用之前的話回他,可看他眉宇間帶着認真。又覺得,他大夏天陪着自己走這麽一遭,自己的态度好像确實有點不好。

她思索了下,平心靜氣道:“一個客戶,想約我拍照。”

鐘熠眉頭不受控制的皺了下,沉聲問,“男的女的?”

“女的啊。”季弦星差異又奇怪的看着他,“怎麽了?”

鐘熠松了口氣,卻又無法理解什麽樣的女性客戶能讓她有那樣溫柔的神情。見她正奇怪的看着自己,他輕眨了下眼睛。

便神色如常,甚至正色道:“沒事,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是男的,去家裏拍,記得多帶幾個人去。”

她們确實會有室內照拍攝。

“哦。”季弦星應着,慢吞吞道:“我知道怎麽保護自己的。”

其實,向來能傷到自己的,從未不是陌生人。

而是放在心上的人吶。

……

季弦星走神的工夫,電話被接通。

“阿星!”奧奧興奮的聲音率先傳來,隔了幾秒,軟糯糯奶白的小圓臉才出現在屏幕上,“阿星阿星~”

他什麽也不說,只是高興的看着她笑,咧着小嘴露出乳白的小牙齒,眼睛完成了一條縫。

季弦星隔着屏幕,輕輕的戳了戳他的小臉。那軟軟的手感她好想念,恨不得現在就順着網線沖過去抱兒子。

“媽媽之前忽然挂電話,你有沒有害怕?”她窩在沙發裏,懷裏抱了個枕頭,找了個舒适的姿勢問。

奧奧慢慢地搖頭,也學着她的姿勢,輕輕的戳了戳她的臉:“沒有,我看到阿星給我發的消息。”

季弦星有驚奇的看着他,“那些字你都認識了?”

明明她走的時候,他還沒認識這麽多字啊。這才幾天,又多學了這麽多東西?

“我只認識‘媽媽’、‘一’、‘下’。”奧奧說着,忽然有些驕傲道:“可我找了阿姨問,然後我知道阿星在和奧奧說:‘媽媽有事,等一下打給奧奧’。阿星說過的,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要學會求助,叔叔阿姨都會幫我的。奧奧是不是很聰明?”

他慢聲慢氣的說着,季弦星眼角都帶着溫柔的笑意,誇贊道:“奧奧最聰明了,下次也一樣哦,遇到自己處理不了的問題,要去找認識的叔叔阿姨或者警察叔叔幫助,不過不要去找陌生人,也不要相信陌生人哦。”

“奧奧知道,阿星的話奧奧全都記得。”奧奧雙手拖着腮,原本上揚的嘴角有些微微撅起,“可是阿星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奧奧要過生日了哦。”

他提醒着她,雖然知道阿星不會忘記,阿星一直有陪奧奧過生日。可是阿星好像最近有點忙,他還是提前和她說一下下。

“唔,寶寶我可能目前回不過了。”季弦星趁着他哭之前,沒停頓的趕緊說:“不過,我把奧奧先接過來在國內過生日好不好。”

果然下一秒,奧奧拉下來的嘴角又彎了上去,高興地手舞足蹈的,“好啊好啊,那奧奧是不是還有半個月就可以見到阿星了。”

季弦星看他高興,自己也不自覺的笑了,“是啊寶寶,還有半個月我們就可以見面了。每天數一個數字,數到十五我們就見面咯。”

奧奧忽然掰起了手指,一個一個的數着,“1,2,3,4,5,……15!”他激動的看着屏幕,“奧奧數完啦!阿星你快從那裏面出來。”

季弦星又好笑又有點難過的看着他,“要一天數一次哦,奧奧不許耍賴。”

“好吧。”他撇了下嘴,慢吞吞道:“奧奧會遵守規則,不會耍賴。”

兩個人又聊了會,這才挂了電話。

第二天,季弦星早上照常出門去公司,卻在門口發現了一輛嶄新的路虎攬勝加長版。

車身高大,線條流暢又不缺棱角。沉甸甸的黑,配上它沉穩的氣勢,帥氣到不行。

她不由的多看了亮眼。

誰知那車忽然響了下喇叭,很有分寸的不會吓到其他人,卻也能引起她的注意。

季弦星有些摸不到頭腦,不會是……故意在和她搭讪吧?

看着這車,她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鐘。覺得可以回去和奧奧商量一下,給他換個爹行不行。就沖這車品,人品也一定是頂流的。

她還未來得及走過去,車窗便緩緩打開,鐘熠極為帥氣的臉便從裏面露出。

???

“你怎麽,忽然換車了?”

鐘熠揚了下眉,拖腔帶調的看着她,“去哪啊女美,載你一程?”

這話要是換別人說,總會覺得輕浮。可是他面容長得本就好看,線條流暢下颚卻有些微頓,不突兀反而多了些內斂的沉穩。

他眸子漆黑明亮,通常他總是溫溫淡淡的看人,讓人覺得他懂禮、謙遜卻有着不可忽視的疏離感。他總是把距離給你畫的明明白白,可是在認真的專注看一個人時,他的眼瞳又是很白分明的純淨認真,就像是奧奧在看人一樣。讓人覺得是被認真對待,神情的珍視。

可此時,他目光既不溫淡疏離,又不認真神情。只是靜靜的看着你,眼尾微揚的帶着些笑意,既張狂又多了些說不出的神秘,迷人的不行。

也沒刻意,也沒裝腔,卻自然而然的把風流公子哥應有的樣子端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對多少人這樣過,這麽熟練。

季弦星往前走,路過他車窗時也沒停,只說:“不了,我家舅舅和我說,陌生男人的車不能上。”

鐘熠手搭在方向盤上,悶聲輕笑着,過了會兒笑罵道:“誰家舅舅管這麽寬?”

“一個姓鐘的。”季弦星回頭,眉眼輕揚着,帶着說不出的豔麗。

鐘熠舌尖輕舔了下牙,笑的竟然有些邪氣,“巧了,我剛好認識。不算陌生人了,上車。”

“那不行,我得去問問他才行。”說着,就還要往前走。

鐘熠也不在逗她,有些無奈的帶着笑意道:“回來,不想試試你的新車?剛剛喜歡的,不是路都不會走了麽。”

季弦星回過頭,嘴微張的看着他,“我的車?”

鐘熠挑眉,淡淡的看着她。

就他端着的那個勁,季弦星簡直想揍他。她又踏着步子回來,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這種不可能剛好有現車吧?”

她說着,還忍不住摸了下車身。

就是這種感覺,好帥!好酷!

鐘熠将她的舉動看在眼裏,眼裏也不自覺的帶上些笑意,“前天聽你說要換駕照,我就和人說了一聲,叫人留意留意。沒想到A市還真有一輛現車,昨晚上兩點剛運過來。”

季弦星的手指一頓,她還記得當年他們出去玩,路上她看到了一輛路虎,覺得帥氣好看到不行。

鐘熠當時淡笑着和她說:“阿星快點長大,等成年了考下駕照,我給你買更好的。”

可是後來她能考駕照了,總是想多和他相處,也就不舍得去浪費一點課餘時間去考。

沒想到,他還真的記得。

這車也确實是比她當年看的那輛好看不止一點。

其實,鐘熠答應過自己的事,他好像真的全都做到了。

鐘熠看她有點出神,奇怪她竟然見到她喜歡的車還能這麽不專心。笑道:“想什麽呢?還不上來。”

季弦星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便要打開駕駛座的門,把他換下來。

誰知鐘熠沒動,沖着她揚了揚下巴,“去副駕。”

“?”季弦星微懵,“不是給我的麽?”

鐘熠:“我不知道你車技怎麽樣,這車你之前又沒開過。等我陪你練段時間的車,你在自己開。”

說着,他便将車門關上。

季弦星只覺得有一陣風從面前刮過,愣在當場。

合着,你這是以我的名義,給自己買了輛新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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