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喂飽
斐煥停住動作,看到斐少陽眼裏的恐慌畏懼,沉默片刻,埋首在斐少陽頸窩,手也抱住少年的腰,身體緊貼着身體,滿足的嘆了聲。
斐少陽被他盯得心裏發毛,一面不安,一面慌亂,聽他嘆息一聲,心裏一揪,擡起雙腿,不自覺的圈到斐煥腰上,雙手主動撫上斐煥的背脊,低頭含住斐煥的唇,吮了吮,紅着臉,不自在的慢吞吞道:“要是真想要,也是可以的。”
斐煥心裏一激動,不等擡頭,唇就蹭到他頸側舔舐上去,差點就要瘋狂的索取,卻在看到少年身上密密麻麻紫紅的吻痕時,突然停下了動作,擡頭盯着斐少陽,沉默半晌,嘆息着揉揉斐少陽的頭,“繼續休息吧。”
斐少陽聽他嘆息,再看他滿臉懊惱不願,一副情欲郁郁不得發洩的樣子,心裏一堵,什麽意思,都委屈當他床伴了,現在還用疲倦的身體取悅,還要怎麽的不滿意,斐少陽推了一下斐煥的胸膛,冷淡的問,“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找別人了。”
斐煥聞言臉登時黑了,心裏吶喊,要,怎麽不要,一手把斐少陽抵着他胸膛的手按在少年腦後,緊接着灼熱的氣息迎面撲去,堵上少年的唇,激烈的親吻,越吻越深,另一只手也順着少年大腿往上撫摸……
事後,看到男人滿足得逞的神情,斐少陽哀怨的摸摸還在疼痛的後面,懊悔極了,顧不得面子,跑到浴室去洗,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紫紅痕跡時,差點沒鴕鳥似地把頭埋在水裏,恨不得再也不出去見那神清氣爽一臉淡笑狡猾的男了人。
待少年紅着臉出來,斐煥淡笑,“沒事,臉嫩了點。”
斐少陽水嫩的臉上紅暈更盛,瞪了他一眼,想快點出去,想到之前的教訓,又立即折回來往床上一倒,難怪到這時候 都沒去上班,原來是要對他意圖不軌,但斐少陽左想右想也不覺得斐煥是會為一時的性欲而把事業推後的男人。
如此的貼近,反而覺得比真實,他該不會真有什麽目的吧,斐少陽打了個寒戰,縮了縮脖子,若真是,委屈的去上別人,也太可怕了,至少他無法去上不感興趣的人。
斐煥是在斐少陽睡着後,盯着他的睡顏看了半晌,然後在他唇角吻了下,才出去的。
……
達成協議後的後果,是斐少陽又是一天去不了學校,而連着休息兩天後,就到了雙休日。
斐煥長長一段時間沒發洩的後果就是在斐少陽身上狠狠得到了滿足,但顧着斐少陽的身體剛開葷,已經遭受了他連續幾天不加節制的幹法,就沒有趁着雙休日這個時候更猛烈的做。
斐煥本想讓斐少陽跟着一起去公司,看着也心滿意足,在斐少陽的堅持下,放棄了,下午下班早點回來陪着少年也是一樣。
斐少陽作為一個男人,睡覺是不大喜歡趴在別人懷裏的,但斐煥也有他的堅持,占有欲極強的男人晚上非得摟着這人睡覺,不然不安心,總覺得煮熟的鴨子要飛走,按他現在的目的來說,就是要培養感情,讓少年習慣他喜歡他、離不開他。
一日晚上,斐煥下班趕回來,想要早點看到少年,得知斐少陽出去後,臉頓時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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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斐少陽正站在某GAY酒吧門口,進退不得,幾個同學約他出來聚聚,他心裏正賭氣,怎麽想都覺得床伴協議他是吃虧了,不想在家像小媳婦樣等着男人回來臨幸似地,履行他床伴的職責,也是想要和同學熟悉,就爽快應了,結果到了地方才知道他們是要來酒吧,而且是GAY酒吧。
這種地方對他而言既不熟悉也不陌生,此時以這剛成年的身體還不想進去,但都到了地方突然要走,就有點掃興了,而且還是在旁邊同學興致濃濃時。
……
當斐少陽出來時,看到沉着臉,好似狂風暴雨即将來臨的男人,一時失言,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退後半步,心虛的張了張嘴,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來了?”
斐煥盯着斐少陽渾身上上下下,見他衣着整潔完好,唇和頸側也沒有什麽痕跡,情緒緩和了點,但臉色依舊很沉,“你在躲我?”
斐少陽扯了下嘴角,竭力鎮定,“沒。”心虛,但不能表現出來,他躲着斐煥是很正常的,總不能一直活在男人的掌控之下,他只是這人一時興趣有的床伴而已,以後男人會結婚,會有家庭和孩子,就像陳柏一樣,或許男人和陳柏的心思一樣只是玩玩,只不過男人玩的是自己血緣上的親弟弟,等到了時候,男人會一邊嬌妻美眷,一邊還要跟他糾纏,陳柏他能甩甩手離開,但這人,想要離開,不是那麽容易的吧。
斐煥臉色變了變,最後壓抑着怒氣道:“沒有最好,”把門打開,臉色沉道:“上車。”
斐少陽本來想跑的,但都這麽晚了,能跑到哪裏去,最後還不是要乖乖回斐家過夜,猶豫了下,斐少陽識相的乖乖向斐煥走過去。
斐煥本來想擁懷柔政策的,結果少年明顯不買賬,還同幾個公的一起來酒吧這種混亂地方,都不知道有多危險麽,萬一被人盯上……
斐煥深吸口氣,說了上車後,還不見斐少陽有所反應,明面是不想上跟他走,這一下臉色更沉了,直到看到斐少陽終于移動腳步朝他走來,臉色才緩和,把人塞進車裏關上門,然後才走到另一邊進去開車。
斐煥的動作依舊是那麽的優雅,但斐少陽就是感覺男人渾身散發着怒氣,令人背脊發寒。
直到車子停下,男人轉過頭,兩道冰冷的視線死死盯着自己,斐少陽見氣氛不對,連忙要去開車門,卻一下子被安全帶給彈拉回來,再一次斐少陽覺得安全帶是如此的麻煩,而男人車上的安全帶簡直跟他世代有仇,不然怎麽總是違背他的意思。
斐煥見少年陽要跑,想要逃離他,怒氣更盛了,猛的将斐少陽壓倒,粗暴的撕扯他的衣衫,“禁不住誘惑是麽,我來滿足你。”
悲劇重演!這是斐少陽此時心裏的第一個想法。
第二個想法就是情況不妙,後面又要遭殃了。
斐少陽覺得自己都要哭了,想要直接拼命反抗,但忍住了,反而是擡頭主動吻了一下斐煥的唇角,蠱惑的請求道:“不要在這裏。”在這種令人熱血沸騰的氣氛下,一個強勢得不得了,一個弱小得放在人群裏就一普通大衆,若是反抗,下場肯定更糟,如果主動,或許男人會被蠱惑得溫柔對待,情緒會平靜得多,說不定還會放過他這次。
斐少陽一邊顫抖,一邊美滋滋的想,都箭在弦上,難得他還能想到這點,求生本能果然強大。
斐煥聽他這麽請求,以為斐少陽已經坦然接受他們之間的關系,享受做愛的快感,很是滿意,揉揉臉,使自己和顏悅色,不要吓着了少年,盡量柔聲,問道:“你覺得杜敘那人怎麽樣,有什麽好的?”這次不懷好意拉少年去GAY酒吧的人中就有杜敘,其他人都是混在一起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別人不懷好意玩弄人,而且想要玩弄的還是他的人。
斐少陽聞言有一絲困惑,不是要做愛麽,怎麽突然說道杜敘身上去了,他和那人不熟啊,斐少陽使勁想,“他人挺好。”
擡眼看男人,臉色不好,難道是不滿他敷衍的語氣,斐少陽心虛了下,讪讪道:“對人好像挺熱情的,很有親和力,”斜眼偷偷去看男人的臉色,怎麽還不滿,難道是說少了?
斐少陽苦惱,他跟杜敘真的不熟啊,繼續敏思苦想,這簡直是比考試還磨人,“還很大方,長得不錯,功課很好……”越說越心虛,這完全是敷衍的好吧。
斐少陽小心翼翼的去看男人,心陡然驚了下,果然,男人眼裏是波濤洶湧,沉得很,發現他敷衍的意思了。
斐煥聽斐少陽慢吞吞說着杜敘的好話,臉越來越黑,直到斐少陽停了下來,還盯了他半晌,見他沒有一絲悔改意思,越想越氣,突然推開車門扛起他往豪宅走去,一下子踢開卧室的門,把斐少陽扔在床上,在少年吃痛的呻吟下,優雅的拉領帶,解皮帶,壓了上去扒少年未扒完的名牌衣服,然後好好蹂躏了一番。
該享受時就享受,而且是和這麽優秀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斐少陽雖然被斐煥狂風暴雨的索取吓到了,但也很享受他激烈的撫摸親吻和進入抽動,不自覺的發出呻吟聲……當男人是在滿足他吧,難得有個如此優秀的人願意如此賣力取悅,還不要錢。
但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夾雜着淫靡的意味愈發濃郁的萦繞的鼻間,沉重的呼吸,急促的喘息,都令人沉迷……
後來斐少陽體力不濟,被狠狠蹂躏得精疲力盡,蜷成一團昏昏沉沉的咕哝。
而斐煥看着滿身紫紅的少年,心底滿足,對他而言,斐少陽永遠都是這麽誘人,就像少年後面永遠都那麽緊一樣。
細細摩挲着手下滑嫩的肌膚,斐煥又開始惱悶,雖然斐少陽這身體初嘗情事,他開始也天天都滿足少年,也就是這兩天看斐少陽疲倦,擔心不加節制對他身體造成傷害,才忍下欲望沒有再索取,反而更多的是照顧安撫,畢竟是不到二十歲得身體,結果一轉身,就見少年去了酒吧那種地方欲求不滿去了,而且是和對他虎視眈眈的同學一起去的,怎能不令人氣憤。
斐煥心裏打算好,以後出門前都得把少年喂飽了才放心。
若是斐少陽知道這是斐煥天天睡他,害他腰酸,後面受罪,天天渾身吻痕的原因,哭都得哭死。
斐少陽也很郁悶,好像怎麽也滿足不了男人永無止盡的欲望,斐煥體力怎麽就那麽好呢,他也算是男人吧,力氣卻……千言萬語,都不及搖頭苦嘆更能表達他的辛酸與無奈……
事後,斐少陽強烈抗議不能他要自由,結果被堵在家裏寫檢讨。
斐少陽沒面子,都二十好幾了,還寫那種小學生才會寫的檢讨書。
正對着男人憤憤不平,想要抗議時,斐煥擡眼,揚眉,“不服?”
斐少陽張開的嘴巴立即閉上,雖然很想開口反抗,但想到還隐隐作痛的後面,乖乖閉上了嘴,雖然做愛時自己也爽到了,但被異物侵犯的滋味也不是那麽好受的。
斐煥滿足了欲望,臉雖然有些沉,但比先前要好得多,冷着臉問道:“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我沒有錯,斐少陽心裏如是吶喊,擡頭看了斐煥一眼,扭頭,提筆,心裏愈發覺得不平,怎麽感覺越活越回去了。
斐煥心下欣慰,不錯,少年總算沒辜負他的一片癡心。
斐少陽刷刷的奮筆疾書,繼續不平,他明明沒有錯,怎麽覺得在男人面前就心虛起來了。
放筆,收手,一氣呵成,偏頭看向斐煥,按捺下心虛,不動,見男人也沒動,乖乖的把所寫檢讨呈上去,站在一旁想做錯了事的媳婦。
斐煥很滿意少年的舉動,如此溫馨的場面,差點就激動得拉斐少陽坐在他腿上纏綿親密,訴說情話,雖然情話不像他的風格,但少年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帶他都熟悉得不得了。
本是淡笑滿意的臉在看到檢讨內容時,斐煥頓時又黑了,斐少陽這哪是寫檢讨,明明是在指責他的七宗罪,禁忌、亂倫、無後、不孝……都寫上去了,還每一條都理所當然。
斐煥越看臉越黑。最後擡頭看向斐少陽時,臉上笑容笑得扭曲,“不孝,無後?如果你能生,說不定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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