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所謂欲求不滿
男人到底聽到了多少啊啊啊!
“呵……呵……你怎麽提前下班了……”斐少陽心裏悲憤的怒吼,下班個毛啊下班,不好好去賺錢,天天想着早點忙完對他做不軌的事情,出息!
斐煥獨自為反攻的事情糾結這麽多天,考慮了這麽多天,今日突然決定既然斐少陽那麽想要上他,滿足就是了,偶爾犧牲一次後面增加感情也不是不可以。
斐煥想着斐少陽上了他,肯定是要負責的,愛人就能關系進一步确定,也好把他們已經結婚的事情抖出來,總不能一直藏着掖着,所以滿心思緒提前下班回來。
結果,一回來就聽到如此精彩之對話!
斐煥從臉僵變成臉沉,再然後徹底黑了下來,什麽比懷疑一個男人的性能更侮辱人的,居然懷疑,居然懷疑……
他的後面除了少年,還有誰敢去念想。
斐煥笑得扭曲,漆黑的眼睛看着少年,形狀優美的眉毛揚了起來,“性無能?”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着斐煥還沒下班,才敢大膽的與杜敘說話,可是,生活真他媽苦X。
“腎虧?”斐煥笑得嘴角微微扭曲。
“呵……”天地良心,這話可不是他說的。
“找更好的滿足?”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去。
“哈……”找了的确是太昧良心了。
“欲求不滿?”臉上已經面無表情,找不到一絲笑意。
“……嗯……沒……”
男人的眼神越來越陰沉,一滴冷汗從斐少陽額角流下,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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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跳起來想要逃跑,卻被斐煥攔腰壓在柔軟的沙發上。
斐煥用腿壓着少年,只用一只手握住少年的兩手腕,用那麽優雅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語氣極其的危險,冷笑:“還怕我喂不飽你?”
“……”斐少陽這下真的是連一個表情都不敢變化了,更別提說話,全身包裹在男人的冰冷下,周圍像冰窟一樣陰寒。
氣氛冷了片刻,斐少陽本以為斐煥會發怒,結果他一開口就令人震驚,“我不是性無能。”
“啊?”
……
……
“我說我不是性無能。”斐煥口氣森冷,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臉色變了又變,糾結,扭曲,憤怒,尴尬……幾乎是咬着牙道。
“……”斐少陽愣了幾秒,被他的語氣吓着了,本能的回應,“我知道。”
斐煥又變了臉色,“你不相信?”
咳,斐少陽一個激靈,終于反應過來,理智回歸,大嘆斐煥不愧是斐煥,果然非尋常人能所及,立刻抹汗的否認,“信,我信,我怎麽會不相信,誰敢懷疑你性無能我打得他連英文字母都不認識……”
斐煥臉色鐵青的瞪着,“你在懷疑。”
他嘴角微微扭曲,看上去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哭相。
這樣的斐煥,真的好……好笑!
斐煥嘴角也微微扭曲,眨巴着眼,配合着無比純真無邪神情,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顯露出羞澀的水波,“我……我沒有……”
“你……你有。”斐煥氣勢洶洶的指責反駁,黑色的眼睛盯着他,流露出糾結又似忿忿的神情。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你你起來,放開我……我說了我沒有……只只在心裏懷疑了下,真的就只有一下啊啊啊……慢點……你你你要潤滑……”
斐煥突然俯身下來,抓着他的睡衣扯開;斐少陽今天身上穿的睡衣是男人的,大了許多,所以斐煥一手就車開了,繼而壓了上去。
斐少陽一看到男人下面那麽大尺寸的SIZE在眼前晃蕩,硬挺的巨物挺立着,前端還滴着液體,他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抗,就慘叫一聲,斐煥已經抓着他的腰沖進去了。
斐少陽雙腿開始發軟,抖成了風中的落葉。
斐煥在他體內沖撞,一次次的抽出,再埋入,嘴裏逼迫的低吼,似乎要把這痕跡、這感覺都印在斐少陽骨子裏。
“我是不是性無能!”
“是不是不能滿足你,喂不飽你!”
“還找不找其他人換口味試試!”
“我天天在你身上耕耘,床上床下伺候你,你居然還欲求不滿,甚至認為我性無能滿足不了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看你敢不敢讓其他人碰你,敢不敢跟我玩出軌!”
“……”
“嗯嗚……慢點你…啊……嗚禽獸……嗯……”
他多什麽嘴,到頭來受罪的還不知自己。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為了少受罪,斐少陽還是配合的動着,既取悅已變身為發情禽獸的斐煥,又讓後面好受了些。
“嗯……嗯嗯嗯……”
……
經過這事的明顯副作用就是斐少陽有個什麽小動作,都會被斐煥認為是欲求不滿想要了的表現,少年想要了,他能不努力麽?
不能!
于是,有時盡管到了深更半夜,斐煥再怎麽疲倦,都會起來滿足滋潤這朵欲求不滿的少年草,弄得斐少陽真是後悔不已。
……他不想要啊,誰說他想要了,明天還要上課!
最後做着做着兩人的火就上來了,不瀉火,都別想好受。
每次,斐少陽早上醒來都是一身的吻痕,連白皙的手臂手指上都覆蓋着清晰的紅痕,他往往在洗手間鏡子面前糾結半天,幸是臉上沒有,但往下一看,手就抖了起來……脖子上沒法遮昂。
最後,斐少陽只得對斐煥忿忿不已,做愛時強烈要求他不得在手臂脖子上留下痕跡。
……
斐少陽了解自己的感情後,有時看到斐煥有些慌,還有點心虛。
但他轉念一想,認為對于既年輕又優秀、又好看的男人,這種喜歡很正常,就如許多人第一次看到天之驕子,都會産生羨慕感嘆之情,還有點嫉妒,斐少陽告訴自己,所以這沒什麽的,沒什麽的。
“什麽沒什麽,你在念叨什麽?”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飄來,把斐少陽吓了一跳,瞪向那人,“你怎麽又來了。”
杜敘也被斐少陽的反應吓了一跳,回瞪他,忿忿,“我一直都在這裏。”
斐少陽望周圍看了看,沒有其他人,黑着臉問,“……你不是該跟在秦津後面嗎?”
“……我為什麽得一直跟在他後面。”
“……”
“喂喂,你那是什麽眼神。”杜敘不滿了。
“喔,你和他怎麽樣了,”斐少陽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你臉上的傷,該不是他……”
杜敘煩惱的揉了揉黑發,“別提了,他一向很能打,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是兩家人聚會,我在主宅後院看到他,第一次見面就打了一架……”
“那你肯定輸了。”斐少陽說得很肯定。
杜敘糾結的看了他一眼,移開視線,“我被他打了,又被趕來的家人訓了一頓,從此就瞪上了,雖然他也被他父母教訓了。”
斐少陽不知該說什麽,只煞風景的打趣道:“你有受虐傾向,被打了居然還能對上眼。”
杜敘瞪他,斐少陽回瞪,很無辜道:“我說錯了麽?”
“……後來他也為了打過架。”杜敘偏開頭,片刻才說了這句,顯然兩人羁絆很深。
斐少陽第一反應是無語了,感嘆……原來……如此……
他算是明白了,生活就是一場狗血劇……他的人生也是,被上着上着就有了感情,他X的真狗血。
斐少陽沉默片刻,見杜敘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又不放心他這個樣子,猶豫了下,緩緩問道:“你今天說得有點多,他沒事吧?”
杜敘看了他一眼,眼神怪異,“他能有什麽事。”
“……”斐少陽碰了一鼻子灰,移開視線,當他沒問。
杜敘沉默,斐少陽知道他有話要說,也只得等着,半晌,才聽他猶豫的說道:“他爸媽回來了。”
斐少陽愣了一下,“發現你們的奸情了?”
“沒有。”
“那是阻止你們見面了?”
杜敘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沒有。”
“你們打架,被他爸媽碰着了?”
“……不是,不是我們的事情。”
杜敘幾乎是壓抑着憤怒,氣勢洶洶的樣子,弄得斐少陽莫名其妙,“……回來應該是好事吧。”
“是好事我會變得這樣!”杜敘垂頭喪氣,當年的醜聞上一代家族內部誰不知道,兩大家族聯姻,結果生下秦津後,秦媽跟個女人走了,離開大陸,秦爸帶個男人去國外發展,秦津由外公帶着的。
秦津從小榮華富貴于一身,卻沒有得到周圍人的羨慕,有的也只是同情,雖然那件醜聞被家族內部壓了下來,但周圍幾個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默契的想,那孩子夠可憐的。
現在秦津已滿十八歲,該全面接手家族的勢力,十幾年不見的爸媽這時候突然回來,能有什麽好事。
秦津是兩家聯姻留下來的唯一孩子,肯定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這杜敘不擔心,但感情上,要和親人面對這種事情,難免會受傷。
“……”斐少陽說不出話來,看杜敘的臉色,也不再多問,肯定是很複雜的事情,他雖然不是很了解這些家族內部的事,但在斐煥身邊呆久了,多少能知道點。
誰說親人回來就一定是好事,要是他前世的爸媽現在帶着喬雲和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來找他,認為他是狐貍精,勾引了陳柏,讓喬雲不能進陳家,害了他們一家,他真無法催眠自己認為那是好事。
斐少陽轉移話題道:“你還是沒能進他的屋?”
他眼神裏帶着明顯的同情憐憫,杜敘一看不淡定了,眼神糾結,面無表情道:“其實我比你要好,至少我是攻。”
意思就是我是上人的那個,而你是被上的那個,你是受受受……
……被抱與抱人的感覺明顯是不一樣的,你知道麽!
“……”這是赤果果的諷刺,斐少陽淚流滿面的扭過頭去。
……誰說處在傷心中的人說的話會好聽多,杜敘這話明顯要刻薄多了。
再默默扭轉過頭來,嘴角微微扭曲,不甘道:“我比你‘性’福。”
杜敘怒瞪了幾秒,突然又變成垂頭喪氣樣,“他讓我進了他的屋,也上了他的床。”
“呃,那你還……還不滿足?”他居然有一天會和個同類一起讨論攻受問題,開什麽玩笑。
“但他說他只是需要發洩放縱而已……他就當我是個洩欲工具,我一號風流人物怎麽就混到了這地步。”杜敘萎靡不振的控訴。
洩欲工具找誰不好,找上了發小,多傷感情,秦津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一般在外再怎麽玩兒抖不會玩身邊的人,秦津若只當杜敘是洩欲工具,他斐少陽跟他們姓,這別扭的一對,斐少陽無語了,“那你還湊上去。”
“……”
“別苦惱了,至少你還是攻不是,他沒找別人,只找了你,說明你在他心裏的地位不一樣不是……洩欲工具就洩欲工具,至少他只有你這一個特別的工具還不滿足……呃,其實我想說,洩欲工具也是有前途的,總能轉正的不是!”
“……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我當了他的洩欲工具,還要去搖旗吶喊,特自豪是不是?”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不就是了。
……
斐少陽堅決抵制斐煥的專制,兩人冷戰了一個星期,斐煥一身的火,斐少陽的火也快憋出來了,卻仍舊堅持不讓斐煥碰,弄得斐煥郁悶,連續睡了好幾天的書房,繼續冷戰。
最後,還是斐少陽憋不住等斐煥一回來就去哄他,哄了半天,卻沒得到回應,氣一沖,“我要去酒吧XO。”
說罷立即轉頭離開,讓你不理我。
果不其然,斐煥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你這次又想找誰?”
什麽叫‘又’,他就去過幾次而已!
這要是放在以前,斐少陽肯定會吓得腿軟,一個大家族掌權的,哪敢去得罪,但現在他拿住了斐煥的性子,又是愛人,倒不怕了,見過斐煥在外面的強大淩厲,知道斐煥對他是難以置信的溫柔了,好幾次都為他破了原則。
斐煥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表現出情感,斐少陽心裏甜蜜,嘴上卻故意威脅,“你再質問我,我就離開。”
“……”讓你質問,讓你質問。
“啊喂……你聽到沒有……我要人權,人權……你不能總這樣……”
當斐少陽被摔在床上時,斐煥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湊上去扒他的衣服褲子壓上去,而是往床上一躺,一副灑脫的誘受摸樣,“來吧。”
“啊?”斐少陽愣了幾秒,看着男人俊美的相貌,還弄不清情況,本能的問:“來什麽?”
今天斐煥怎麽不像往常一樣了?這時候不該壓着他,憐惜他,安撫他,滿足他麽!
欲拒還迎是種情趣,但現在斐煥沒有一副擺出急色大野狼的摸樣,所以斐少陽也就沒有往角落裏縮去,于是,斐煥手一伸,就把他給拉了過來,面上還帶着釋然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捏捏他水嫩的臉頰,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帶着溫柔寵溺,“也只有你敢爬到我頭上來,你不是想要我麽,今天就讓你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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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