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耳邊是清脆的鳥叫聲,似乎還有水聲,孔秋悠悠轉醒,一時間有些茫然,他在哪裏?自己好像抱着什麽,孔秋稍稍退開,睜大眼睛。陰影罩下,有人親了親他的臉。

“秋秋。”

布魯?!

神智瞬間完全清醒,孔秋瞪大眼睛,之前的記憶全部湧入腦海,看着那片熟悉的藍色,孔秋的眼圈紅了。

“布魯!”

緊緊抱住對方,孔秋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他沒有做夢,他的布魯,救出了他。

“秋秋,不怕,沒事了。”

“嗯。”

孔秋的雙臂用力,貪戀對方身上的安全感。身上是幹淨的味道,沒有血腥和粘膩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被人洗去了身上的髒污。

“我去給你拿吃的。”

“布魯,你來了,你真的來了。”

安撫地輕拍孔秋的後背,布魯又親了親他的頭頂,溫柔地說:“我去給你拿吃的。”

“……我想喝水。”好像被一張名為溫柔的大網網住了,孔秋又想落淚了。怎麽辦,他越來越離不開布魯了,只有布魯能讓他體會到這種被人呵護、被人捧在手心的幸福。

輕輕掰開孔秋的手,布魯又親了親他才掀開被子下了床。抱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布魯走出房間,孔秋還沒有從那場劫難中緩過來。透過門,可以清楚地看到布魯在外面給他倒水,布魯的背身看上去好堅實,明明并不壯碩,可就是讓人覺得安全。還有布魯的腿,布魯的腿好長;布魯的臉好帥,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男明星男模特都帥,他眉心的那抹藍是什麽?被帽子遮住了一半,看不清楚。

“布魯,你怎麽戴着帽子?”好像布魯救他的時候就戴着帽子。

走到床邊的人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完全遮住了額頭,淡淡地說:“我的變身還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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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意思?孔秋滿臉疑惑地被人扶起來,喂水喝。他擡手,想看清楚那抹冰藍,卻被人按住了。

“你眉心……”

布魯把帽子往上推了一點,露出眉心。孔秋癡迷地撫摸那抹藍,心跳莫名的加速。這時候他才發現布魯的頭發是白色的!那光澤就像他是貓形時那樣,透着淡淡的金光。

把帽子拉下來,布魯把水杯湊到孔秋嘴邊:“喝水。”

孔秋還盯着布魯遮起來的眉心,擔心的問:“那你現在變身會不會影響修煉?”這是他最在意的。

“不會。喝水。”

孔秋咕咚咕咚地把一杯水全部喝了,沒有提讓布魯摘掉帽子的話。他能感覺的出來布魯對他的變身很在乎,布魯不讓他看,他就不看。

喝了水,孔秋渾身酸痛地靠在床頭,肚子和臉最痛。布魯出去了,很快又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盤子上是冒着熱氣的食物。

“布魯,我自己來吧。”孔秋擡手去接盤子,對方卻避開了。

“我喂你。”

嘴角怎麽也抑制不住的上揚,孔秋乖乖張嘴,軟軟的薯泥喂了進來,然後是胡蘿蔔、切好的魚排。

“你一天沒吃東西,先吃一點,等一會兒再吃。”

“嗯。”

左右看看,才發現外面好像黑着天,他睡了一天?!

咽下嘴裏的魚排,孔秋問:“布魯,這是哪?”

“一個朋友的地方。”布魯的臉上是不欲多說,孔秋想了想,換了個問題:“那我們可以住多久?我公司那邊知道我得救了嗎?”

“等你身上不痛了我們就回去。其他的事我已經找人幫你解決了,你現在專心養傷。”不是沒有看到孔秋眼裏更深的疑問,布魯也不知道怎麽和對方解釋,在喂孔秋吃下最後一塊魚排後他說:“秋秋,有些事情和你解釋不如帶你親自去看。只是我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盡快提升我的力量,所以我不想花多餘的時間和你解釋,而且也會解釋不清楚,你懂嗎?”

不是很懂。孔秋仔細體會布魯說的這幾句話,過了會兒,他的眼裏散出光彩:“布魯,你是說你以後會帶我到貓妖界去嗎?”

顯然對貓妖這個詞不大感冒,布魯擰了擰眉,不過也沒有解釋,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撥開對方的手,孔秋抱住對方的腰,感動極了:“謝謝你,布魯。”

布魯把盤子放到床頭櫃上,抱住孔秋:“提古吉珂,我的名字。”

“提古吉珂?”孔秋擡頭看着自己的貓妖男朋友,笑開,只是他那青紫的半張臉實在是礙眼。“可是我還是喜歡叫你布魯。”

“随便你。”

布魯并不在乎,手指輕撫孔秋的左臉,藍色的眼睛裏寒光閃過:“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剛剛好。”仰頭,給了對方一個kiss,孔秋說出心中的欲望:“布魯,要我吧,可以嗎?”

“你受傷了。”尖長的指甲滑到了孔秋的睡衣扣子上。

“小傷。”環住布魯的脖子,孔秋在他的耳邊呢喃:“布魯,要我,讓我真正的成為你的人。我不想當處男了,我要你要我。”

臺燈關掉了,屋內暗了下來,孔秋別人推倒在床上,唇被咬住了。

布魯……毫無保留地與對方深吻,孔秋急切地撕扯布魯的襯衫。扣子崩裂,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布魯的。

“唔……布魯,要我,要我……”

胸口被兇狠地含住,孔秋卻覺得那痛感不夠,他擡起身體,讓對方更用力含住他,吃下他。布絹撕裂,雙腿沒有阻礙地磨蹭布魯的腰身,磨蹭他還穿着褲子的腿,布魯,給我,給我。

粗噶的喘息帶着幾分野蠻的味道,眼睛被蒙住了,孔秋聽到了皮帶扣打開的聲音,接着是脫褲子的窸窣。雙腿被分開,身體無法克制地因為即将到來的侵占而戰栗,他甚至有種錯覺,在他面前的不是變成人的布魯,而是一只野獸,一只也同樣渴望了他很久的野獸。

“秋秋,我會弄傷你。”

“我不怕,因為是你。”

明顯的野獸喘息噴着熱氣,孔秋快被那熱氣灼傷了。

濕潤的吻一路下滑,在他淤青的腹部吻了很久、舔了很久。孔秋的手在布魯的背上不停地撫摸,催促着對方快一點破了他的處男身。

昏暗的屋子裏,只有零星的幾點亮光透進來,卻足夠一人看清楚孔秋的身體、孔秋的臉。像貓一樣用舌頭品嘗孔秋的味道,布魯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孔秋的腰下。雙手撫摸那兩條長長的腿,布魯壓低身體,伏在孔秋的身上。

“秋秋,第一次,我必須讓你疼,讓你流血,不要怕。”

“嗯……我,不怕,因為,是你。”

“以後都不會,只有第一次。”

“嗯。”

雙腿夾住布魯,孔秋好像即将獻身的祭品。

吻住孔秋,布魯一手套弄他的稚嫩,一手帶着安撫地撫摸他的身體。孔秋沉醉在布魯并不是太熟練的溫情中,為對方的青澀而喜悅,他和布魯,都是彼此的初次。

“布魯……布魯……”

雙手抓緊布魯的肩膀,孔秋連連呻吟,布魯的吻,好醉人。

虔誠的、慢慢地品嘗孔秋高高挺立的男性,藍色的眼睛密切注意孔秋的表情。當對方的呻吟越來越響,身體越來越緊繃時,他直起身體,換手繼續套弄。

“布魯布魯……唔嗯……”孔秋想摘掉眼睛上的布。

“秋秋,聽話。”

“啊啊……”要來了,要來了!

尖長的指甲快速地在孔秋的腹部畫下一個符號,套弄的左手稍稍用力,白色的液體噴出。在這一瞬間,布魯右手扶着自己的堅硬,抵在了孔秋的股間。還不等孔秋從餘韻中回過神來,一股幾乎要撕裂他的疼痛瞬間席卷了他。

“啊!”

疼,好疼!

“秋秋,不怕。”

嘴上說着安撫的話,可布魯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一手仍套弄着孔秋的分身,讓他射出最後的那點精華,另一手扣緊孔秋的腰,不讓他逃避。

“唔……”咬緊嘴,疼得嘴都白了的孔秋沒有喊讓布魯出去的話,只是大口大口吸氣讓自己放松。疼痛的淚水浸濕了眼睛上的蒙布,孔秋連喊都要喊不出來了。

“秋秋,再忍忍。”

沾滿了孔秋精華的左手擡起,布魯一滴不剩地全部吃下,接着他稍稍退開,然後猛地用力,把自己全部埋入了孔秋的體內,血水從兩人相連的部位流出。

孔秋疼得全身都打顫了,只能粗粗地喘息。布魯不停親吻他的嘴,他的臉,撫摸他的身體,停在孔秋身體裏的硬物卻不給孔秋适應的時間,來回抽動。

“啊!”孔秋的身體浸泡在冷汗裏,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這麽疼過。眼睛上的布被去掉了,有人舔舐他的淚水。

“秋秋,不要看。”

“疼……”

孔秋忍不住地出聲。

“對不起,一會兒就好了。”

在孔秋的腹部又畫了幾個符號,布魯加快了動作。孔秋疼得大叫,卻始終沒有推開布魯。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疼痛似乎變成了麻木,孔秋只覺得一股股暖暖的熱流從布魯的一次次撞擊後傳入他的體內。

睜開的眼睛被人極快地捂住,孔秋握住那人同樣布滿汗水的手腕,心裏不是沒有疑惑,但他選擇了不問。

又一次猛烈的撞擊過去了,這一次布魯卻沒有了繼續的動作。他輕咬孔秋的耳垂,聲音略啞地說:“秋秋,你是我的了。”帶着幾分欣喜和滿足。

“結,結束了?”抱住布魯大汗淋漓的後背,孔秋滿腦袋問號,好像,大約,和書上寫的不一樣。他不是應該在疼痛過後感受到什麽酥麻,然後是快感嗎?

“秋秋,還疼嗎?”顯然某人并不清楚孔秋的疑惑。

“呃……不是很疼了。”

“我看看。”

布魯慢慢地從孔秋的體內退出,出去的那一刻,孔秋又感覺到疼了。一陣窸窣聲後,臺燈亮了,孔秋捂住眼睛,剛才是錯覺,下身現在幾乎不是他的了。

“秋秋,這是你和我的儀式,所以你會痛幾天,對不起。”

拉開孔秋的手,布魯吻上他的眼睛,雖然很抱歉,他從他的表情中能看出他很高興。

“什麽儀式?”好像很神秘的樣子。見對方已經穿好褲子戴好帽子了,孔秋挪動疼痛不堪的身體抱住對方:“第一次一定要這樣嗎?”

“嗯。”拉開孔秋的手,布魯下床了,直奔浴室。盯着他光裸的上身,孔秋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有點幸福,又有點失落,還有點……欲求不滿?

返回來的人手裏拿着濕毛巾,很仔細地給孔秋擦拭了下身之後,他盯着孔秋出血的地方眉頭皺起。看了會兒,他翻過孔秋的身體讓他趴着,然後分開他的臀瓣,伸舌。

“唔!”

“忍一忍。”

“嗯。”

咬着牙,忍着舌頭帶出的痛感,孔秋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他,已經是布魯的人了?終于不再出血了,布魯才直起身體,下了床。

躺在布魯的懷裏,孔秋有一腦袋的問題,但不知道哪個可以問,哪個會得到布魯的回答。看出他的不解,布魯輕撫着孔秋赤裸的身體,淡淡地說:“秋秋,你是我認定的人,我們的第一次意味着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能離開我。這是我們的契約,你的血是契約的條件。”

孔秋的雙眼微亮:“是說你以後絕對絕對不會離開我?”

“對。”藍色的眼睛裏是喜悅。

“你絕對絕對不會喜歡上別人?”

藍眼裏是不悅:“你是我的。”

“那,你也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孔秋的眼睛模糊了,笑得開懷。

“當然。”

用力抱住對方,孔秋淚眼含笑地說:“你說的,永遠不會離開我,哪怕,哪怕我不能陪你到老,你也不能離開我。”

寒光閃過,擡起孔秋的臉布魯鄭重地說:“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帶不走你。在簽訂契約的那一刻,你就只屬于我一個人,只有我的死亡才會帶走你,明白嗎?”

不是,太明白。孔秋的嘴角發顫,眼眶熱辣。

“布魯……我愛你……”怎麽辦怎麽辦,他想哭。

“你只能愛我。”

霸道地吻上孔秋青紫的臉,布魯再一次宣誓他對孔秋的所有權:“以後,你的心裏只能有我。把餘樂陽和牧野統統忘掉。”

孔秋笑了,捧住布魯的臉與他纏吻:“他們只是朋友,我可以失去他們,但我無法失去你。布魯,我愛你。”

躺下,把孔秋緊緊擁在懷裏,布魯的一只手貼上孔秋受傷的股間,帶着幾分情欲地說:“以後就不會受傷了。”

“今天這次……不算做愛。”還是有一點點不滿。

“當然不是,這是我們的契約儀式。”

心裏升起憧憬,在布魯溫柔的吻和撫摸中,孔秋開始期待他和布魯的第一次做愛,他,渴望着。

再一次醒來,心境卻是完全不同了。外面鳥叫蟲鳴,孔秋支撐着酸軟疼痛的身體坐起來,屋內只有他一個人。

“布魯?”

有人進來了,手裏拿着杯子,仍戴着帽子。

“餓不餓?”

人很快就走到了床邊,喂孔秋喝水。

“有點。”喝了水,孔秋問:“這裏是哪?我聽到有鳥叫。”

“吃了飯我抱你出去。”

“好。”

沉浸在被人服侍的幸福中,孔秋把自己的工作全部抛在了腦後。他盼了那麽久那麽久,終于盼來了自己的幸福,他要享受。

飯拿來了,是粥,孔秋驚訝地問:“布魯,你做的?”

“不是,這裏有廚師。”

“哦。”不過雖然不是布魯做的,孔秋還是要道謝,“謝謝你。”

嘴巴被咬了,對方似乎不喜歡孔秋的禮貌。

“你喂我?”

“嗯。”

坐下,布魯舀起一勺粥,吹了吹之後喂到孔秋嘴邊。孔秋的眼裏只有布魯,只有那雙盈滿了對他的感情的藍眼睛。心頭好似有什麽在亂撞,孔秋迷戀在對方營造的甜蜜氛圍中。

“秋秋。”

“嗯。”

“我現在不需要你養我了。”

“嗯?”

孔秋勉強回神,就聽面前的人嚴肅地說:“我可以養活我自己,包括你。所以你不需要為了錢再那麽辛苦的工作。”

心窩悸動,孔秋湊過去:“然後呢。”

“以後這種不安全的地方,不許來。”态度堅決,不接受是意外的回答。

嘴角上揚:“布魯,我喜歡工作。”

“我不會阻止你,但有前提。”

“什麽?”

“第一,不許接危險地方的工作,這裏今後不許來。”

“第二呢?”

“第二,不許和別人單獨外出,這次的那個女人,我很不高興。”

雙手搭在對方的肩上,孔秋笑眯眯地問:“第三呢?”

“和任何人保持距離,包括你所謂的朋友。”

孔秋為難了:“樂陽和牧野真的只是朋友,布魯,我需要朋友。”

藍眼睛裏透出冷光,過了會兒,他妥協:“牧野可以,但餘樂陽不行!”

“布魯,我答應你,不和他們太親密,但是樂陽真的是一位值得深交的朋友。”孔秋親親對方緊抿的嘴:“這次我出事,他跟綁匪說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贖出我。綁匪開口就要100萬美金,還要他兩天之內就拿出來,樂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沖着這份恩情,我也不能疏遠他。布魯……我只會有牧野和樂陽這兩位朋友,我不想失去他們。”

見對方還是不松口,孔秋繼續放低姿态:“布魯……求你了。”

五分鐘後,布魯狠狠啃了孔秋的嘴一口,粗聲道:“朋友不許再多了!”

“好,只要他們兩個。”孔秋在心裏打了一個V。

“躺好。”

孔秋乖乖躺好,張口喝下喂來的粥,心情好得不得了。

喂孔秋喝完了粥,布魯抱着他去浴室洗漱,沒給他換衣服,他直接把孔秋抱出了房間。一出去,孔秋就愣住了,接着便連連驚喊:“布魯!這是哪?!太美了!太美了!我的相機!相機呢!”

“啊!相機在酒店!”

把孔秋抱到軟軟的躺椅上,布魯返回房間,不一會兒,他拿着一部相機出來了。孔秋朝他伸出雙手,開心地大喊:“布魯,我愛你!”

把孔秋的寶貝相機拿給他,布魯彎身親了他一口,說:“不要亂跑,我去修煉。”

“好好,快去吧,我不喜歡你戴着帽子。”

回吻一口,孔秋捧起相機,周圍樹木花草、小橋流水、鳥語花香,他已經醉了。

在孔秋徹底迷失之前,布魯捧住他的腦袋扳到一個方向,讓他看着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子說:“有事情就找他。”

“好,我知道了。”

又給孔秋拿了杯水,布魯進屋了。

快門聲響起,布魯回頭看了眼孔秋,眼裏是淡淡的溫柔。

木棧道就在河流邊上,水裏還有碗蓮飄過,遠處的樹林裏霧氣蒸騰,孔秋好似身處在亞當和夏娃居住的伊甸園裏。他不知道亞當和夏娃之間是否真的有愛情,但此刻他的是幸福的,從未有過,也沒有奢望過的幸福。

仰頭,深吸一口伊甸園的空氣,孔秋把相機放在身旁的小圓桌上,然後勉強站起來。一直守在那裏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問:“先生,您需要什麽?”

孔秋對他笑笑:“我想起來走走。”

“可是……”那人伸出手,卻不敢扶。

“沒關系,我可以的。”

拿起相機,孔秋轉身往屋裏走,見他進了屋了,中年男人這才放心地離開。

重新捧起相機,孔秋慢慢地在房間裏尋找布魯的身影,外面很美,但他的鏡頭裏少了一抹靈魂,那抹他最愛的靈魂。

一樓找了一圈沒找到,孔秋推開了浴室的門,然後他笑了。極大的浴缸裏,一只貓四腳朝天地躺在裏面,浴缸邊上是一條牛仔褲,一頂帽子還有一件襯衣。

“布魯,你都不穿內褲嗎?”

把衣服折好放到洗臉臺上,孔秋拿起相機。

“哢嚓,哢嚓,哢嚓……”

布魯這個樣子好可愛哦~~他應該不會介意自己拍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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