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後篇:那一刻(二)
故地重游,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四十年城市的變化會有多大?反正孔秋是找不到他遇到布魯的那條街了。三人曾居住在B市的那套房子也早已被家族管理者賣掉換成了一套新的公寓。翻着地圖找了很久,孔秋勉強找到了應該是他遇到布魯的那個地方,這樣的結果更是徒增了不少的傷感。
三人故地重游的目的就是來放松心情的,結果卻事與願違。牧野索性也不去德國了,直接拿出一本在街邊随手買的旅游攻略擺在孔秋和甘伊的面前。新的一年到了,他們得想辦法讓自己高興起來。孔秋提議到南極看企鵝,體驗極晝的感覺,當即就被孔秋和甘伊否決了,兩人怕冷。後來甘伊提議找個地方曬太陽,他認為曬曬太陽有助于心情的愉快,牧野接受了,迫于兩人的壓力孔秋也接受了。最終,三人沒有去德國,轉而去了澳大利亞。
布裏斯班黃金海岸的一處酒店私人沙灘邊上躺着三個男人。和來來往往的只穿着一條泳褲的半裸男子不同,他們每個人都套了一件很長很寬大的白色的絲質罩衫,在到處都是比基尼和泳褲的沙灘上分外另類。其實那三個男人也很想扒光光只穿條泳褲舒舒服服地曬曬日光浴,可是他們不敢。準确地說是牧野和孔秋不敢,萬一他們的主人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後果不堪設想。甘伊倒不是怕伊冬生氣,但他的身份畢竟是仆人,還是不要做出會令主人不悅的事比較好。
伸個懶腰,孔秋翻身趴着,渾身都被曬得懶洋洋的,舒服極了。牧野的臉上蓋着草帽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而甘伊要不是地點不對,他肯定會變成大貓。孔秋伸手戳戳牧野:“牧牧,餓不餓?”
“……有點……”牧野的聲音低啞,顯然是睡着了。
“去吃飯吧。”甘伊坐了起來。牧野打了個哈欠懶懶地不想動,昨天晚上翻看布爾托的照片直到淩晨,也難怪他現在會困了。
“牧牧,吃了飯回房間睡吧,太陽越來越毒了,會曬傷的。”孔秋說着,扶起了牧野。牧野睜開渴睡的眼爬起來:“你們去吃吧,我要一杯果汁和幾片面包就行了,我想睡覺。”
心知他昨晚肯定沒睡好(這是經常的事),孔秋和甘伊也不勉強他。三人回到房間沖了澡,孔秋和甘伊換了衣服就去餐廳吃飯去了。牧野吃了侍者送來的果汁和面包,刷了牙就上床睡覺了。懷裏習慣性地抱着布爾托和他的相冊,牧野側躺着蜷縮成蝦米狀。以前的他睡姿多是平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的睡姿變成了這樣。
自從伊冬離開後,三個人不管去哪都住在一起,哪怕是住酒店也是選擇套間。孔秋和甘伊在樓下慢慢地用餐聊天,不急着回房間,讓牧野安靜地睡覺,不然他們在客廳裏講話什麽的難免會弄出些動靜。
和北半球不同,1月份的布裏斯班吸引了衆多前來過冬的游客,也因此,酒店門口的車輛來來往往,放下一批批前來入住的客人,再接走一波波舍不得離開的游人。一輛黑色的頂級轎車緩慢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車剛一挺穩,酒店的大堂經理親自打開車門,恭迎車內的客人下車。雖說這家八星級酒店的客人非富即貴,但由經理親自前來迎接的客人還真不多,所以來往的客人們紛紛看向了這一邊。
從車上下來的人瞬間都帶給了周圍的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他很高,目測超過了兩米;他的肩膀很寬,但卻不能用“壯”來形容。而他的那種壓迫感十足的氣勢卻不單單是因為他的體型,而是由內而外的一種可怕的氣勢,再配以他那張令人望而生寒的臉,駐足的人們立刻後退幾步匆忙離開。
那人下車後沒有看酒店經理一眼,直接走進了酒店。經理腳步極快地跟在他的身後,帶着他來到特別通行電梯口,掏出特別通行的卡片,開啓電梯。男人面無表情地走進去,經理沒有跟着進去,只是雙手遞給男人一張類似房卡的卡片,然後說了一句話,幫男人按下樓層的按鈕,就退出去了。
電梯門關上,不少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男人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好像下一秒就能把擋在他面前的所有人凍成冰柱。有些人好奇地盯着電梯的顯示屏,15、1620、21……28,電梯停在了28層。28層有什麽特別的嗎?有人低聲詢問。28層都是套房的房間,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按理說這樣氣勢驚人的人應該前往最頂層的總統套房才對啊。
樓下的人如何議論紛紛,男人是絕對不會去關注的。當電梯門打開時,他大步走了出來。在走道裏左右看了一下,确定了他要找的房間在哪個方向後,他沒有任何遲疑、甚至顯得有些急切地逐一尋找2811號房間。雖然他的臉部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可他的腳步、他略微有些不穩的呼吸都洩露出了他內心的急迫。
冰藍色的雙眼準确地搜尋到了2811號房間,下一秒男人手裏那張酒店經理給他的房卡已經打開了房門。推開房門,由着門自動關閉,男人閉上眼睛感覺了0.1秒,然後腳步向左停在了一間卧室的門口。按照男人急切的态度來說他應該馬上打開房門,可是恰恰相反,男人放在門把上的手卻是極慢極慢地旋轉開把手,門一點點地開啓,雙人床上一個孤單的、正在入睡的人進入到男人冰藍色的眼眸中,藍光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腳步極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男人走到床邊。凸出的喉結上下起伏,男人彎身以外人看來他絕對不會有的溫柔動作撥開熟睡的人遮住半張臉的柔軟頭發。那人的睡顏更加清楚地映入了男人的眸中,男人眼中的藍光波動的更加明顯了。
Advertisement
就那樣彎着身注視着那人,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擡手罩住那人的額頭,淡淡的金光過後那人睡得似乎更沉了。下一刻,男人掀開被子,動作有片刻的停滞。他看到了那人的懷裏抱着的相冊。男人拿起相冊翻開,裏面的照片很舊很舊了,有着歲月滑過的痕跡。男人合上相冊随手丢到一旁,扯過那人身下的床單把人裹了一個嚴實,然後抱着那人快步離開。
酒店大堂還在為男人的神秘議論紛紛時,人們就看到男人又出現了,懷裏還多了一個用床單包着的人。沒有人敢上前詢問男人帶走了什麽,只能更加好奇地看着男人上了他來時的那輛車。汽車發動,男人就這樣神秘地出現又神秘地離開了。
在餐廳用餐的甘伊和孔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驚天的大事,他們還是如常地輕松惬意地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正聊在興頭上,大堂經理端着兩份甜點走了過來,放在兩人的面前。孔秋和甘伊一臉的納悶,他們沒有點飯後甜點。
“宮先生把牧野先生帶走了,請您二位慢用。”說了一句話,大堂經理表情莫測地走了。甘伊和孔秋只覺得耳膜轟的一聲炸開,完全沒了反應。宮先生……哪一位……“宮”先生。
三分鐘後,餐廳裏響起兩人可怕的尖叫:“啊啊啊——!!”宮宮宮宮!!!是宮宮宮宮!!帶走了牧野的“宮”會是誰!!!
“啊啊啊啊——!!”
伴随着兩人瘋了般的尖叫,餐廳裏揚起兩股風,大堂裏揚起兩股風,一直刮到28層。
布裏斯本市郊的一處私人山莊內,男人把熟睡中的牧野放在超大的一張床上。抽掉床單,男人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撕開牧野身上洗得發白的舊睡衣。睡衣睡褲變成一片片破布被男人扔在床邊,內褲也飛到了床腳。男人赤裸的身體更顯寬厚,躺在他身下的牧野看上去竟是瘦小的近乎可憐。
男人的表情變了,眼睛藍得駭人。他重重地吻上牧野的唇,撬開他的嘴急切地品嘗他嘴裏的香甜。根本等不及牧野醒來,男人用枕頭墊高牧野的腰,扶着自己已然高漲的可怕欲望直接抵住牧野的後蕊,接着用力。
“唔……”鈍痛刺激了牧野的神智,他的眼皮動了動,眉頭微鎖。可男人并沒有停下侵犯的動作,反而更加野蠻地往那個相比他的欲望來說太過嬌嫩的地方進攻。
牧野被痛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覺得口鼻處呼吸困難。有人在摸他,下身好難過,嘴巴裏……一瞬間,牧野徹底清醒。猛地睜開的雙眼被一片藍色的光芒吸走了靈魂,搭上對方的肩膀想要推開對方的雙手就那樣驚愣在了當場。藍色,藍色的眼睛,藍色的、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眼睛。
“啊!”身體被龐然巨物刺穿,牧野的雙眼瞪到了極致,帶着結婚戒指的左手被人緊緊握在手中,牧野快要不能呼吸了。
身上的人發出了一聲低吼,好像要把牧野吞下似的,他張嘴在牧野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個齒痕,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着,似乎在苦苦壓抑着什麽。牧野的雙腿無意識地圈緊對方的腰,雙手捧住對方的臉用力擡起,眼睛裏是無法相信。
又是一聲可怕的嘶吼,男人拉開牧野的手再一次吻住他的嘴,腰部失控地瘋狂律動了起來。疼不過是一瞬間,眼睛突然什麽都看不清楚了,牧野咬住男人的舌頭然後下一刻與男人的唇齒死死地糾纏在了一起。是夢也好,是幻覺也罷,他熬不住了,他已經熬不住了。
就像兩只快要渴死的獸,兩人在彼此的身體上撕咬,想要把對方吞入自己的體內。牧野的四肢絕望地纏住對方的身體,不讓對方離開他分毫。床單都因為過度的撕扯而碎裂了,躺着的姿勢很快變成了坐卧在男人的懷裏,雙手弄亂了男人的發,指甲抓破了男人的背脊,牙齒咬破了男人的肩膀,牧野在男人一次次兇猛地頂撞中嘶聲大喊:“布爾!布爾!布爾!布爾!……”
男人只是不停地低吼,藍色的眼睛比過去還要冰冷百倍,可他的眼睛裏自始至終都只有牧野。幾十年積壓的欲望很快傾瀉,男人壓下身體把牧野放平在床上,然後一口咬住牧野的脖子。從男人的喉嚨中發出的低吼越發的可怖,牧野任由男人咬着,雙手按着男人的頭仍是嘶喊:“布爾!布爾!布爾!布爾!……”
吼聲漸漸變了調,男人的身體發生了恐怖的變化,咬着牧野的男人變成了一只可怕的純黑色的野獸。野獸的眼睛藍光幽幽,野獸的欲望甚至還埋在牧野的體內,牧野纏在野獸身上的雙腿卻更加用力。
野獸噴出的鼻息都帶了吼叫,他放開牧野的脖子,根本不管牧野願不願意,伸出長長的紅色舌頭頂開牧野的嘴,強迫他的舌頭和自己的糾纏。牧野的順從令野獸更加的瘋狂,比人形還要可怕幾分的欲望瞬間恢複強壯,在根本不打算退出的柔軟內繼續沖撞。
牧野的叫喊被野獸吞咽,只來得及發出“嗚嗚”的低鳴。雙腿勾在野獸的身上,牧野努力擡起腰部方便野獸的侵犯。他兩鬓的頭發濕了,不知是被汗水浸濕的還是被淚水。
沒有拉上窗簾的落地窗使陽光毫無阻礙地進入房間,一人一獸在大床上做着在當今的人類世界依舊是人倫禁忌的事情。震懾人心的低吼漸漸變得好似呼喚,揪着野獸毛發的用力過度的手指也慢慢松開轉而撫摸野獸強壯的身軀。獸形無法肆意地撫摸自己最重要的人,野獸變回了人形,唇舌仍沒有離開牧野的唇,而雙手則異常溫柔地撫摸他布滿自己痕跡的身體。
歡愛沒有停歇的跡象,當男人又一次在牧野的體內傾瀉時,他舔去牧野眼角的淚,冷冰冰地說:“牧,我回來了。”
牧野看着男人,只說了句:“還不夠。”這樣的歡愛還不夠他相信他的主人真的回來了。男人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堵住了牧野的嘴,用實際的行動來讓對方相信,他回來了。抱着男人寬厚的背脊,牧野的在男人的耳邊低低地說:”別忘了,給我孩子。“男人的動作猛地激烈。
酒店的套房內,有兩個人抱在起一起又哭又笑,薩羅格家族的一位成員以宮的身份回來了,那另外兩位也不會太遠了吧,是吧,是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