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月桂樹的死因

要進入黑暗的冥界，無論是泊爾塞福涅還是德墨忒爾都不容易，德墨忒爾是強行離開奧林匹斯，而泊爾塞福涅是因為與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只是無論是誰，都沒有對此說什麽，對于她們來說，能夠見到墨洛斯，比什麽都重要。

更何況，她們都清楚墨洛斯面臨的危機。

而墨洛斯已經封印自己全部的力量，現在的神力不能夠幫助泊爾塞福涅。

他求助地看向哈迪斯。

哈迪斯與德墨忒爾一母同胞，一起經歷了提坦大戰，對于彼此的能力有着一定的了解，他知道他必須想一些辦法幫助德墨忒爾，不然的話，用不了多久，德墨忒爾就不得不回到奧林匹斯。

只是當他把手放到德墨忒爾的額頭之後，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宙斯當初應該是想要死死地困住你，可是并沒有成功，我剛剛發現你身上還有另一股力量。”

德墨忒爾沉默地點點頭：“當時大地女神曾經出現過一次。”

而為什麽蓋亞會出現在德墨忒爾的面前，她自己也不知道。

自從提坦之戰結束至今，已經沒有多少人見過她了，很多人以為蓋亞在提坦之戰結束之後就消失在奧林匹斯，只有德墨忒爾自己在準備離開之前，見過她一次，也是那一次見面，蓋亞幫了德墨忒爾一把。

“她保護了你。”哈迪斯說，“不然你不可能踏出奧林匹斯聖域。”

他說着點了點德墨忒爾的額頭：“宙斯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我只能幫你暫緩一下。”

若是貿然動了德墨忒爾體內的禁锢必定會驚動宙斯，看德墨忒爾此時的情形，蓋亞當初應該是早就知道宙斯的打算了，她并沒有現身阻止宙斯的作為，但是卻來到德墨忒爾的面前在她體內設下一定的保護。

宙斯必定不知道這件事，大概也只是以為他們出自同一個母親，所以相互化解了彼此的一部分力量。

哈迪斯一出生就被吞入父親的腹中，後來宙斯拉開提坦大戰的帷幕他才得以現世，他只見過蓋亞兩次，但是也是因為那兩次看着蓋亞的行事風格，讓哈迪斯确信既然當初蓋亞幫助了德墨忒爾，那麽留在德墨忒爾體內的力量就不應該只是幫助她緩解宙斯的禁锢那麽簡單。

德墨忒爾點點頭。

同時，哈迪斯幫助泊爾塞福涅緩解了冥界帶給她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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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只是暫時的，畢竟泊爾塞福涅不适合生活在這裏，她應該去到充滿生機的動植物之中，而不是呆在死氣沉沉的冥界。

墨洛斯幫助她将自己打扮起來，并且告訴她自己在冥界的很多行為習慣，他用藤蔓制造出假的“冥後權杖”，泊爾塞福涅将它化為腳鏈帶到自己的腳上。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墨洛斯将自己腳鏈上的鈴铛摘下來放到德墨忒爾的腳上，幫助她掩飾假的權杖。

恰好阿卡拉利進來禀告宙斯等人已經“安頓”好，看着很久不見的泊爾塞福涅吓了一跳。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再度見到泊爾塞福涅。

但是沒等她說什麽，只見泊爾塞福涅冷冷地轉過身，不帶任何感情地問：“事情辦好了嗎，阿卡拉利？”從踏入冥界開始，她就必須扮演冥後的身份，她剛剛從弟弟那邊聽到了很多，在還沒有去見宙斯等人之前，她需要學着适應一下。

阿卡拉利看了看泊爾塞福涅，又看了看站在泊爾塞福涅身後的墨洛斯，似乎想到了什麽，随即拜服下身：“是的，殿下。”

泊爾塞福涅深吸一口氣，她緊張地握住了弟弟的手，哪怕很多事情都已經聽墨洛斯說了，但是她還是有些害怕。

不僅僅是對于冥界環境的害怕，也是擔心要是自己做不好，那麽無論是她還是弟弟都會出事。

墨洛斯握住她的手，走到她的身邊，看着阿卡拉利，扮演者一個侍者的身份：“殿下的意思是，盡快把塔爾塔洛斯的事情解決，她并不希望事情一直沒有進展。”

“謹遵殿下的命令。”阿卡拉利說道，“已經派人再度到海中傳信。”

“下去吧。”泊爾塞福涅說道。

阿卡拉利起身，離開前看了一眼哈迪斯和墨洛斯。

哈迪斯沒有太多反應，墨洛斯則是對着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等到阿卡拉利離開，墨洛斯扶住了泊爾塞福涅：“你做得很好，姐姐。”他對自己的姐姐說道，“我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做得并不比你好。”

泊爾塞福涅點點頭。

墨洛斯把自己的力量打入她的體內：“可能有些難受，但是請忍耐。”

來到這裏的神都不是傻瓜，尤其是赫拉，她可是将泊爾塞福涅視為眼中釘，墨洛斯把自己的力量打入泊爾塞福涅體內，泊爾塞福涅可以借助這份力量以及墨洛斯幫她做的假的權杖來暫時制造出已獲得冥後神格的樣子，這樣的假象只能迷惑人，真的讓泊爾塞福涅使用其力量卻不行，到時候哈迪斯跟在泊爾塞福涅的身邊，加上有德墨忒爾在，赫拉不會過于為難泊爾塞福涅。

自從上次一別，泊爾塞福涅強大了不少，至少有哈迪斯以及墨洛斯的幫忙，她不會再輕易被這裏的環境影響了，所以只要她小心一些，被察覺她沒有神格的可能性并不高。

墨洛斯詳細地告訴了她自己處理的幾件引起奧林匹斯關注的事情，比如尼俄柏的事情，又或者是上次宙斯賊心不死闖進冥界的事情，加上阿爾忒彌斯的意外，只要和奧林匹斯的人扯上關系的，泊爾塞福涅都需要知道。

沒過多久，阿卡拉利來報，海王和海後到了。

墨洛斯拍了拍泊爾塞福涅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

原本墨洛斯可以充當冥後的侍者跟着他們出去的，但是幾個人考慮在再三，終究還是決定讓墨洛斯留在這裏。

阿卡拉利在最後面才離開的，她離開之前原本想要和墨洛斯說些什麽，但是墨洛斯只是沖着她擺擺手：“沒事，你去吧，幫我照顧好我的姐姐。”

阿卡拉利底下頭表示自己領命，這才離開。

等到泊爾塞福涅、德墨忒爾以及哈迪斯出現在前殿的時候，海王夫婦以及宙斯夫婦都已經到了。

赫爾墨斯跟在宙斯的身後，而阿波羅不知去向。

看到泊爾塞福涅的時候，海後安菲特裏忒挑起了自己的眉毛，但是卻什麽都沒說，一如既往地安靜沉默，而原本已經想起自己上次想要親吻泊爾塞福涅的胸脯卻只觸碰到一片平淡而心生懷疑的宙斯，看到對方冰冷的面容的那一刻，疑心才漸漸消失。

赫拉看着泊爾塞福涅，比起面無表情的“冥後”，此時的赫拉卻顯得高貴典雅，笑容十分溫和。

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來“敘敘舊”，不過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說起來事情的起因都是宙斯自己的色心又犯，泊爾塞福涅沒有什麽錯，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出手了，這件事終究是她做得不夠厚道。

赫爾墨斯看着哈迪斯和泊爾塞福涅相繼坐下，眉頭動了動，喉嚨似乎發出了什麽聲音，但是沒有人聽到。

泊爾塞福涅緊繃着身體，盡職地扮演着冥後的角色，面無表情，冰冷陰沉。

就在宙斯幾兄弟談話的時候，就連不多話的海後都會說上幾句，但是就只有她沉默寡言。

“這位就是冥界的王後，”波塞冬爽朗地笑着，說起來，只要他不發怒，不上戰場，他的性格還算是讨喜的，就如同只要宙斯不犯“老毛病”的話，他看上去就會好得多，“為何不說話，還是說對于我們的遲到覺得不滿？”

泊爾塞福涅看了他片刻，想起墨洛斯告訴自己的話，于是微微擡起頭，似乎想要和哈迪斯說些什麽。

而哈迪斯雖然沒有看她，卻十分有默契地微微低頭。

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兩人之間親昵的對話，默契而溫馨，想來傳言之中冥後雖然冷漠無情，但是卻深受冥王喜愛這個消息并不是假的。

并且有傳言說泊爾塞福涅自從進入冥界之後性格大變，如今看來果然沒錯。

泊爾塞福涅似乎說了什麽，哈迪斯點了點頭，看向波塞冬：“既然知道自己是遲到了的，下次就不要讓我連續派兩次人過去叫你。”

比起對于宙斯的冷漠，很顯然哈迪斯與波塞冬的關系更為親密一些，至少在波塞冬面前，他沒有那麽沉默寡言，說話也略為透露一些關切。

波塞冬笑着點頭，但是也只是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什麽。

這三個人默契地沒有提塔爾塔洛斯的事情，也算是以往的“傳統”了，在海底以及奧林匹斯的人來報事情安排妥當之前，他們都不會有所行動。

尤其是宙斯。

他走得匆忙，奧林匹斯那邊必須安排好，一旦三兄弟合力加固封印，那麽三個人都要休息一段時間，要是波塞冬留了後手，到時候宙斯哭都不知道去哪裏哭。

他十分清楚，母親能幫助自己，自然也會波塞冬，雖然比起自己，也許波塞冬需要給予的承諾更多，但是對于波塞冬來說，應該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三兄弟在大殿之中各有各的思量，阿卡拉利看着殿內的情況，回到了墨洛斯的身邊。

“殿下。”

墨洛斯對着她搖了搖頭：“阿卡拉利，冥後殿下陪着冥王，你不要忘記了。”

阿卡拉利點點頭。

“大殿那邊還好嗎？”

“沒有什麽事情，請您放心。”

“那就好……誰！”墨洛斯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靠近這邊，心裏一下子警戒了起來。

門口傳來響聲，有人立馬跪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請您息怒殿下。”

墨洛斯有些驚訝地看着對方：“達芙妮？”

來人正是被哈迪斯安排去了阿卡拉利身邊的達芙妮，自從她來到冥界後，塔爾塔洛斯震動加上母親的到來讓墨洛斯幾乎忘記了她被哈迪斯暫時送到阿卡拉利住處的事情。

“請您息怒。”慌忙之間跪下并不是達芙妮膽小，而是要以此表示自己并不是來偷探的人。

私闖冥王冥後的內殿可是大罪，極有可能被扔到冥河河底的。

“你怎麽會來這裏。”墨洛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達芙妮想了想，說道：“擅自進入這裏，請您原諒。”

“來這裏說。”墨洛斯指了指自己枕邊的位置。

達芙妮從善如流地坐到他的面前。

“陛下下的命令是她在我那邊休息一段時間之後就要回到冥河旁邊去了。”阿卡拉利說道，回到冥河旁邊，也就是說她正式成為游魂的一員，此後的命運如何，都是他們管不着的事情了。

“你是為此來找我的嗎？”墨洛斯會意地詢問道。

達芙妮點點頭：“我聽說阿波羅也來了。”

“你想要見他的話，這不是不可以，我可以讓阿卡拉利帶你去。”而他則是不方便出門。

“不。”達芙妮咬了咬下唇，“我是希望您能讓我在阿卡拉利那邊多呆一段時間，直到他們回到奧林匹斯位置。”

很明顯，她不想見到阿波羅。

墨洛斯對此沒有任何的驚訝，達芙妮之所以會變成月桂樹就是因為阿波羅過于熱烈的追求，以至于她走投無路最終只能大聲呼喚求自己的父親幫忙。

只是墨洛斯沒想到達芙妮致死，變成亡魂都不願意再見到阿波羅，不過轉念一想，每個人都每個人的堅持，達芙妮的堅持他并非不能理解，于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麽阿卡拉利，你就讓達芙妮在你那邊多住一段時間，等到阿波羅離開吧，不過在此之後，我就不能再幫你什麽了。”

哈迪斯做出的決定是讓達芙妮成為冥界的一縷游魂，也就是說無論日後如何，達芙妮的命運都只能看她自己的，墨洛斯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幫她一點小忙。

阿卡拉利點點頭。

“你帶着達芙妮回去，”墨洛斯說道。

知道墨洛斯正在憂心大殿那邊的事情，此刻沒有多好的心情，阿卡拉利低聲和達芙妮說了幾句，讓她跟着自己來。

達芙妮顯得憂心忡忡，但是還是低着頭跟在阿卡拉利的身後。

墨洛斯一個人呆在內殿有些無聊，但是更多的是擔心。

雖然他能用藤蔓與德墨忒爾聯系上，但是大殿那邊那麽多人，個個拿出去都是奧林匹斯數一數二的神祗，為了謹慎起見他并不打算這樣做。

等了一會兒，沒見到哈迪斯回來，這個時候他開始胡思亂想地去猜測哈迪斯他們在幹什麽。

也是在這個時候，達芙妮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

“怎麽了？”墨洛斯站起身看着關上殿門就在哭的達芙妮，随即察覺到有人——不是亡魂，是人——似乎打算進入這裏，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冥後權杖出現在手中，瞬間一道黑暗擋在殿外，阻止別人的進入。

“你遇到阿波羅了？”會讓達芙妮變得驚慌失措的人，除了阿波羅，別無他想。

阿卡拉利随之走了進來——墨洛斯的力量擋住了人，卻不會擋住生活在冥界的人。

達芙妮點點頭，她的眼淚還是在流，但是看上去鎮定了不少。

墨洛斯看着她，忽然覺得不對勁，她這個樣子不像是因為不喜歡阿波羅而逃避，更像是喜歡而不能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是其中有什麽內幕？

不過……墨洛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對這些事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現在的要緊事應該是先擺平阿波羅再說。

“阿卡拉利你出去。”墨洛斯對阿卡拉利說道，“告訴阿波羅，冥王不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裏。”阿卡拉利是得到了哈迪斯的允許，而達芙妮是自己溜進來的，要是往常，有人敢闖進這裏，哈迪斯下手絕對不會客氣的。

“那麽……”阿卡拉利有些猶豫地看着達芙妮，又看了看墨洛斯。

“告訴他一切等冥王陛下回來再處理。”墨洛斯說，“要知道，這裏現在并沒有可以做主的人。”至少在表面上，無論是冥王還是冥後，都在大殿之中，所以此時這裏并沒有能夠做主的人。

“是。”阿卡拉利點頭說道。

阿卡拉利出去之後，留在這裏的也就只剩下墨洛斯和達芙妮了。

遇到阿波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不過她的心卻不是那麽容易平複的。

墨洛斯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神情，有些嘆息地說：“你這樣子可不像是苦惱如何擺脫阿波羅的追求，倒像是抑制着自己，明明喜歡他卻不能和他在一起。”

達芙妮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曾經不喜歡他。”

曾經啊……

墨洛斯忽然想到厄洛斯射出的那一把箭，兩把顏色不同的箭，造成了一個讓很多神祗為之震動的悲劇，如見那麽久的時間過去了，很多事情應該也在變吧？

“那現在呢？你喜歡他了？”墨洛斯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示意她可以喝點東西。

“我……變成月桂樹之後，并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那是一個讓人唏噓不已的後續，變成月桂樹的達芙妮，因為日夜相處，心中萌生的感情逐漸抵消掉了厄洛斯那把箭的力量。

達芙妮确實向往着自由，所以不願意答應阿波羅的追求，可是阿波羅在她變成月桂樹之後憂傷不已，将達芙妮化身的月桂樹移到自己的宮殿，親昵地告訴她自己永遠愛她。

他也确實做到了一直愛着達芙妮，他用月桂樹的樹枝來裝點自己的桂冠，木材用來制成自己的琴，一切的一切不假于人手，變成月桂樹的達芙妮終于慢慢被感動。

達芙妮并不知道，要有多深沉的愛才能抵消帶着神力的箭，只是她十分清楚，在變成月桂樹之後，她終究是愛上了阿波羅。

沒有愛神的介入而産生的愛情并不穩定，有人會愛到一半轉而愛上另一個人，也有人會因此愛得死心塌地，陷入瘋狂，而達芙妮就屬于後者。

不需要厄洛斯再對變成月桂樹的她射入一把金色的箭，因為阿波羅的行為舉止，她愛上了阿波羅。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已經不能說話了。

後來呢？

後來阿波羅有喜歡上了別人，他熱烈地追求着那個人，然後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達芙妮就這樣看着他與別的人在一起，不久之後，轉而又喜歡上另一個人。

可是無論阿波羅愛上了誰，他都會親自照顧着達芙妮所化身的月桂樹，沒有人知道是因為厄洛斯射入他體內的金箭依舊持續着作用，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可是就是這樣的日子，讓達芙妮陷入了絕望。

哪怕當初被阿波羅天南地北地追求，她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她也只是向父親求助，而如今，在多番衡量之後，她最終選擇了死亡。

她并不是沒有變回來的機會，雖然如果選擇變回來會十分麻煩并且付出的代價極大，但是如果她想，她的父親都會幫忙，而且阿波羅也不會坐視不管。

可是她終究選擇了死亡。

哪怕永久徘徊在冥河邊緣，她也義無返顧。

她用自己的愛情抵消了那把箭的力量，終究愛上了阿波羅，但是也是這一份愛，讓崇尚自由的她終究走入冥府。

她不願意再見到阿波羅，哪怕她還愛着他。

“就讓他以為我真的是厭惡他所以不願意出面吧。”達芙妮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掩飾自己所有的狼狽，“他……最近不是又有了新的追求對象嗎？”

墨洛斯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樣子，沒有說話。

達芙妮自言自語了一段時間，說話的內容斷斷續續，她變成月桂樹之後阿波羅的所作所為她都知道，只是很可惜，她無法接受阿波羅這樣的愛。

每個人都有着屬于自己的愛，就如安菲特裏忒用冥河來抵消自己的負面情緒，就如赫拉選擇狠心處理宙斯身邊每一個女子。

達芙妮只是選擇離開阿波羅，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