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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衣服。”腳步跨過韓銘煦，沒有收力，而是用力的踩在跌倒時，護着他的那只手背上。咯的一聲，指尖的骨骼作響，韓銘煦有些懊悔剛才的英雄救美，這個人，沒有良心。

良心嗎？恐怕他們三人誰都沒有。

看着面前悠然走過的李清昊，南城烈又蹙眉看着韓銘煦：“你呢，什麽時候回來的？”這句話是南城烈的試探，其實剛才從李清昊有說過，他醒來的時候韓銘煦找過他，照着他醒來的時間，韓銘煦是半個月前回來的。

“有半個月了，在雷絡的時候收到醫院的通知，說他醒來，就趕了過來，之後又處理了一些手頭上的事情。”而今天，是專程來找南城烈，只是沒想到會遇見李清昊。

兩個人都注視李清昊的背影：“他……變了很多。”南城烈開口，何止改變，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是嗎？”韓銘煦沉聲笑道，“失憶了。”

“什麽？”這個世界上能讓南城烈失控的事情不多，兩年前韓銘煦遭到槍殺的事件算是頭例，那麽此刻的聽到的消息又是一個例外，“失憶？”低聲又問了一遍，收斂的眸子，透着危險，失憶嗎？失憶的人還能夠對說好久不見？

“嗯。”韓銘煦似笑非笑道，“那場槍殺，倒是創造了一個奇跡。”

南城烈收回視線，鎖着韓銘煦略帶笑意的眼，心……沉了下去：“我不知道你對男人也會有興趣。”

“從來都沒有興趣。”硬巴巴的身子，抱起來太重。眼中毫無掩飾對這方面的嫌棄，然看着李清昊時，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

“他是我玩過的寵物。”挑畔的話，突然落下。

韓銘煦挑眉：“所以？”

“記得小的時候，我貪吃你手中的雪糕，所以舔了一下，只是一下，就被你打爆了頭，事後才知道，你有潔癖。”

“後來我把被你舔過的部分折斷了，剩下幹淨的地方并沒有扔掉。”韓銘煦的話，意味深遠，只是……

砰……衣架掉到了地上，李清昊臉色蒼白的看着他們，剛才的話，他一字不落。這是他和南城烈之間的記憶，為什麽這個男人會有？還是現在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他其實不是韓銘煦，只是有了韓銘煦的記憶，又恰巧失去了關于李清昊的記憶而已。

“怎麽了？”首先過來的是韓銘煦，他牽起李清昊的手，明明是身高相當的兩人，可李清昊卻像是被守護着，“手使不上力道嗎？”關心的語調不像作假，李清昊的心糊了，可也只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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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我想試衣服呢。”秀美的臉上有些委屈，視線看着韓銘煦俊美的臉龐，餘光瞥過韓銘煦身後，南城烈越來越銳利的眼神，眼中有着警告和防備。雖然閃的很快，但是李清昊很清楚自己看見了。

烈……又一抹疑惑閃過心頭。

“你的意思？要我幫你？”韓銘煦的優雅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李清昊非常懷疑這個人，包括一切。

“或許……我叫服務員幫忙比較好。”在這個人面前，收斂是必須的，李清昊很懂得利用外表造出來的假象。

“不，我很樂意。”

試衣間外，南城烈雙手環胸的站着，高深莫測的神情是旁人無法參透的。試衣間裏，李清昊的臉漸漸的紅了，身上的T恤經過韓銘煦的手脫下了，赤着的上半身并不完美，因為有些疤痕，這是兩年前槍殺時，跳車造成的擦傷，不過由于那近似病态的蒼白膚色而被掩蓋住了大半。

寶藍色的襯衣穿在李清昊的身上，有股神秘的氣息在流動。

“不好？我去照鏡子。”韓銘煦堵住了試衣間的門口，眼內流動的光芒讓李清昊感覺到了危機感，只是那穩如泰山的身影，沒有移開的意思，“怎麽……？”

“噓……”韓銘煦靠近了幾公分，勻稱的食指滑過李清昊的唇，“我有一種想法，你要不要聽？”

“不要。”

“要的。”韓銘煦的眼底有了欲望，“我想讓你知道，我……有一種想脫了你衣服的沖動，你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