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難解相思

春曉閉目搖頭,強自忍耐了一刻,才虛弱答道:“不礙事的,大概是昨日沒睡好的緣故……”

見她面色蒼白,春華心中慌亂,握住姐姐微冷的手,輕聲勸道:“姐姐,我先扶你去房裏躺躺吧,這樣興許會好受些……”

春曉點了點頭,由弟弟扶到卧房躺下,春華為春曉拭去額上的冷汗,看看姐姐面色,忍不住起身說道:“姐姐,你好生躺着,我去請郎中過來。”

春曉急忙擡手阻止,但剛一睜眼,就覺頭暈目眩,只得重新躺回榻上,聽着春華走遠。

過了大半個時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春曉聽了片刻,知道是春華帶着郎中回來,又聽到秦嬸的聲音,不由暗怪春華多事,卻也只能閉目靜養。

郎中将手指搭在春曉腕上,凝神摸了一會兒,起身向秦嬸春華說道:“這位姑娘并無大礙,只是不知因何傷心勞神,兼之受了些涼,身子一時承受不住罷了……吃些湯藥,精心休養,想來過上幾日便會好轉。”

稍停了一下,他又接着說道:“調理身體自是不難,只是這心病,還要你們多多開導規勸才好……”

秦嬸和春華聽了連連稱是,引着郎中去了外間開藥,春曉卻忍不住暗自苦笑,這下好了,她的心事被這郎中一語道破,回頭若是春華問起,自己又該如何回答呢?

春曉病着,春華便不願再去學館,秦家每日派秦伯過來詢問,秦嬸更是索性在春曉家中住下照料。

這場病來勢洶洶,初始只覺頭痛,第二日卻開始發熱,加之咳嗽痰喘,頗為難捱。

秦嬸專心照顧春曉,鋪子便一連幾日都未開張。怎知如此一來,又驚動了不少熟識的人,齊楓宇和紅寶自不必說,連遠在青山鎮的賀青源與梁芷萱都特意前來探望。

秦嬸心直口快,言語之間難免露出“心病”二字,齊楓宇聽了垂首不語,只略坐了坐便告辭離去,賀青源聞言卻是一怔,梁芷萱凝望着病弱的春曉,思忖半晌,向秦嬸和春華說道:“煩請二位回避片刻,我有話要對春曉妹妹說。”

看看眉頭緊鎖的賀青源,梁芷萱輕嘆一聲:“青源,你也先出去吧。”

見她神色鄭重,秦嬸和春華對視一眼,依言退了出去,賀青源站起身來,看看春曉,卻将嘴邊的話咽回,也轉身出了卧房。

房中驟然寂靜下來,春曉頗不自在,掙紮着待要坐起,卻牽動心肺,又是一陣咳嗽。

梁芷萱心疼地撫着她更顯單薄的肩背,柔聲問道:“妹妹莫怪姐姐唐突,你,你這次生病,可是為了那個人麽?”

春曉眼中頓時蓄滿淚水,轉過頭去不肯說話。梁芷萱搖頭嘆息,低聲說道:“妹妹,若讓我說,你大概是錯怪了他了……”

憶起過往種種,春曉心中一動,轉頭問道:“芷萱姐姐,你,你跟賀大哥與他可是舊識?”

梁芷萱遲疑片刻,輕輕點頭:“是。青源與他自小相識,兩家也多少有些來往,成人之後,他們更是時常見面。”

春曉聽了更加難過,思忖半晌,凄然說道:“姐姐,我已經将這些都撇開了,咱們不說他了罷。”

梁芷萱拉住春曉的手,柔聲說道:“好,咱們不說這些,妹妹,我只是想着,你們緣分未盡,将來或許尚有轉圜的餘地,你且好生将養,先将此事放一放吧。”

見春曉只是簌簌落淚,梁芷萱嘆息着站起身來:“情思之事,旁人是做不了主的,需得自己想通才好。妹妹,我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一直等到門口的賀青源聽到響動,過來将梁芷萱挽住,略一遲疑,向春曉說道:“袁姑娘,松朗兄送你的那件物事非比尋常,你還是尋個隐秘的地方存放才好。”

說完,不等春曉詢問,他已攜着梁芷萱走出屋子,跟秦嬸、春華簡單打過招呼,出門而去。

想想賀青源的話很有道理,三日後身子好些,待秦伯再來問候,春曉将他和春華喚到一旁,取出那只石匣給他們看。

春華不明就裏,只是驚喜叫道:“這是什麽?冰冰涼涼的,還生得如此好看……”

秦伯卻大吃一驚,湊近再三查看,皺眉問道:“春曉姑娘,這玄冰玉石是從何處得來?此物罕有,據秦某所知,僅有帝王家才有區區幾塊……”

春華聞言變了臉色,春曉也甚是驚異,思前想後,澀然說道:“如此,便找個地方深埋了吧,以後若有機會,依舊還給那人便是。”

秦伯緩緩搖頭:“倒也不必如此,這些玉石過于細碎,只怕入不了皇家貴族的眼,姑娘既然得了,不如安心用着,為免事端,只是自家知曉,避開旁人即可。”

說完,秦伯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我現下便去院中探看,設法建造一座地窖,平日也可儲藏一些糧果菜蔬。”

秦伯自去做事,春華看看姐姐,低聲問道:“姐姐說的那人,便是姐姐的心上人麽?”

見春曉凄然不語,春華不再追問,只是輕輕抱住姐姐,思忖半晌,哽咽說道:“姐姐莫怕,待我再學些本事,便帶你離開此處,另尋清靜之地……”

僅僅半日之後,秦伯便在院子角落裏挖好了一座寬敞的地窖,窖口還裝了一扇木門。他将當日擠得的羊奶和石匣放入地窖,随後搬來一些竹筐竹簍,将入口仔細隐藏起來。

玄冰玉石果然名不虛傳,此後原料成品皆不再腐壞,窖中陰涼陣陣,如入深秋。

身子大好之後,店鋪忙碌的空當,春曉想起劉嬸之事,不覺有些發愁。宮頸換紮尚算容易,但麻醉和消毒之事又該如何?此前幾次出手,大多情況危急,容不得周詳籌備,而這一次,時間相對充裕,理應确保周全……

思來想去,她忽然想到一人,反複權衡一番之後,春曉将春華叫到身前,正色說道:“春華,姐姐要關店一月,去驚雷鎮尋馮先生……”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