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被遺忘的角落

空間裏大人衣服多，以前準備的，還有在另一個世界沒事收集和定做的，可惜就是沒她這麽大的衣服。雨桐讓諸葛翠鳳自己在外面閑逛，她要盡快把身體練出來，外面肯定是沒靈氣了，還接着練體嗎？那個韓沐塵怎麽還沒動靜？

“韓沐塵！我知道你能聽到，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現在這個媽，她的病能不能治好？”沒人回答，她又喊了一遍，才聽到韓沐塵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別喊了，我剛才看了那個女人，你這個媽腦袋裏的神經受到損傷了，還有她的一個魂魄藏在腦海深處不願意出來，所以就是這種呆傻的樣子，由于神經受損也會出現癫狂”

“有辦法嗎？”

“給她服一顆養神丹就能恢複，不過她是凡人體，一點就夠，多了怕她承受不了。”

“說了這麽多我去哪裏弄養神丹？”諸葛雨桐一聽有救就有些急迫。

“你那房子裏就有，現在你沒靈力還不能解封，等一下我幫你打開取一顆，剩下的你也可以服用一點，等你進入練體期還可以服用，這樣對你的神識有幫助。”

“謝謝你，這個世界估計還是不能修行，我是不是還要從練體術開始？”

“嗯，理論上是，不過你以前有基礎，這回應該快些，哪個世界能不能修行也不能決斷，要看機緣，任何一個空間、時空都可能存在機緣。”說完一顆通體朱紅和一粒白色的丹藥浮在諸葛雨桐眼前，諸葛雨桐用小手抓住，握在手心。

“紅的是養神丹，給她四分之一即可，白的是固本培元丹，你自己分幾次服用，沒事就不要再打擾我了！外面要是有養魂木的消息了幫我注意一下”

“謝謝，我會注意”諸葛雨桐把丹藥切成倆半，一半連同固本培元丹收起來，另一半在切開，自己先服下那四分之一，盤腿坐下，身體裏一股清涼舒爽，大腦一片清明，她順勢打坐感受身體，進入冥想，慢慢讓身體有氣形成，這是練體的第一步。

這一坐就是小半天，身體終于有了氣感，一套基本功練起來，沒練完就氣喘籲籲，這身體太小太弱。諸葛雨桐抱怨一聲出去找諸葛翠鳳，沒成想諸葛翠鳳正在外面地裏掰玉米。

“媽媽，不要幹，走跟我去洗洗”諸葛雨桐過來拉她，諸葛翠鳳搖頭：“玉米”

“知道，那個以後留着我們再幹，走吧，咱們先去歇息一會兒”雨桐拉着諸葛翠鳳回到餐廳，等到了餐廳才發現諸葛翠鳳懷裏還抱着兩個玉米。

“媽洗手，我給你肉吃”

“肉”諸葛翠鳳仔細想着，諸葛雨桐幹脆拿出一只燒雞，香氣四溢，諸葛翠鳳聞到後丢開玉米棒子就要去拿，諸葛雨桐瞬間把燒雞變沒，諸葛翠鳳急了，四下找，嘴裏不停喊“肉！”

“媽，你洗手，乖乖坐下，我就給你肉”

“洗手”諸葛翠鳳任由諸葛雨桐拉倒水池，爬上板凳給她洗手。把手擦幹後拉她到桌子前坐下，一只燒雞變了出來，諸葛翠鳳一臉讒相，抱着燒雞啃起來，雨桐一直這麽看着她媽吃，諸葛翠鳳旁若無人大口啃食。

等一只雞吃了小一半，雨桐收了起來，吃多了她怕傷了諸葛翠鳳的腸胃。泡了一碗蛋花湯給她，諸葛翠鳳還想吃可雞沒了，面前時一碗湯，湯的味道也很好，估計是吃的差不多就沒再要雞，而是把那碗湯喝了，雨桐拿出那四分之一的丹藥送進馬翠鳳嘴裏，丹藥入口即化，那種舒服感讓諸葛翠鳳眯了眯眼，閉上眼睛享受好一陣子。

“還吃”

“媽以後要聽話，我就給你好吃的”

“聽話”吃飽喝足的諸葛翠鳳很聽話，乖乖坐在那裏，諸葛雨桐帶她去了衛生間後娘倆回到那間黑屋，屋裏爐火還着着，倒是不冷。

諸葛翠鳳扭着身子：“不要這裏”

“不行，媽你答應我要聽話，不然咱們只能在這，要受凍，要挨餓，再也沒好吃的了”諸葛翠鳳一聽老實了，諸葛雨桐讓她換回自己衣服，躺下蓋上被子，自己一樣穿上棉衣躺下蓋上大衣。

屋裏依然難聞，但是比先前好了很多。等諸葛翠鳳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雨桐再次回到空間，她要抓緊時間鍛煉身體，固本培元丹吃了五分之一，丹藥吃下，身體有股熱力伸向四肢百骸。諸葛雨桐盤腿坐下引導體內熱力，熱力在體內四處游走，指揮不定，感覺任督二脈被打通後，那股氣慢慢沉于丹田，有了氣手上力氣就會慢慢增大，她的身體耐力也會增強。

打坐完出去練了一套練體術，回來洗澡收拾諸葛翠鳳禍禍的東西。人小幹活費力，浴缸、坐便被她裏外擦洗一遍，最後消了毒沖洗幹淨後才罷休！剪下來的頭發一把火燒掉。

身上已經是一身汗，光光的小身子再次沖澡，穿上衣服、吃飯、休息。裏外時間差大，但也不敢一直留在這裏。出了空間，爐子裏加了煤，煤還是她以前存下的和在異世找到的，空間一座山谷滿滿都是，不管到哪裏，能源還是最需要的。

早上諸葛雨桐又是被凍醒的，炕很熱，冷風是從窗戶縫隙吹進來的。透過縫隙，她看到外面一片白色，下雪了！窗戶是舊門窗按上的，縫隙很大，外面的草簾子也阻擋不住呼呼的北風。雨桐把諸葛翠鳳搖醒帶進空間：“媽，你先小便，要是有大的也一起解決了，媽要是表現好我就給你好吃的”

諸葛翠鳳一聽好吃馬上坐到座便上，并努力解決大便，雨桐雖然惡心但也高興，能聽話就行，這樣照顧着會省力氣。等她解決完再教她擦幹淨。

一直到餐廳馬翠鳳都很聽話，諸葛雨桐長長出口氣，只要不發瘋就好，自己不用挨打或跑出去受凍，以後冰天雪地的跑出去還不剩半條命！

娘倆吃飽了出來，諸葛翠鳳坐在炕上發呆，諸葛雨桐給爐子加木柴，她怕姥姥過來，白天不敢用煤，在屋裏找了件破衣服用一根木頭把窗戶縫堵上。

外間的門打開，諸葛雨桐就是一個哆嗦，好冷！昨天姥姥給的窩窩、雞蛋和前天的那兩個窩窩還在，她只得先收起來，外面剩下兩個。出了屋門，外面一層雪，不過不厚，只有三公分。雪還在下，外面有些陰。她看了眼房根那堆柴，從空間拿出一堆玉米骨頭堆在一邊，又加了一些棉花柴，柴草多了，姥姥就會少惦記一份，水缸的水結了一層冰，她往裏面加了水，冰不厚，這樣可以慢慢融化裏面的。

走出院子，村子裏已經有人的活動，早上一般人家都會挑水，這個年代村上應該有了水井，大夥兒吃水都會過去挑。家家煙囪冒着青煙，傳來陣陣香味，諸葛雨桐聞着是玉米渣粥的味道，玉米産量高，一直是北方人的主食，早晚玉米大渣粥，中午窩窩頭，家家如此。

很多事必須解決，例如做飯的問題，只有諸葛翠鳳能幫着做些飯了，哪怕幫着舀舀水，拎拎東西也好。轉了一圈的諸葛雨桐又回到屋裏，諸葛翠鳳還坐在炕上發呆，上了炕，雨桐拉諸葛翠鳳，“媽，下去，咱們燒水”

“燒水”諸葛翠鳳機械地重複。

“對，燒水，我們要喝”連拉帶推，把諸葛翠鳳弄到炕沿上，自己穿鞋，再幫她媽穿鞋，把她拉出裏間，鍋蓋打開，“媽，刷鍋”諸葛翠鳳應該在家幹了不少這樣的活計，雨桐指揮，諸葛翠鳳倒是聽話地幹活，鍋刷幹淨，從外面缸裏舀了水填進鍋裏，竈膛點火燒着，借着火光雨桐仔細查看外間的東西，角落裏有一個飯桌，有一個小鐵鍋，兩個搪瓷臉盆，已經掉了一大半搪瓷，應該是她媽發瘋時摔得。

一個柳條編的背筐和兩個糞筐，一個破籃子，再有就是堆得一些破爛，家裏沒碗、沒盆，這個時候大夥兒的盆幾乎是瓷盆、瓷碗，估計有也是被她媽打了。

裏屋箱子上有兩個搪瓷缸，摔得已經變了形。有總比沒有好，諸葛雨桐把盆和缸子用熱水刷幹淨，不幹淨的地方蹭些草木灰。水開後娘倆一人一缸子開水涼着，一盆水娘倆洗臉，洗手。

一條髒兮兮的毛巾被諸葛雨桐在桌子上找到，洗洗後娘倆勉強用。

朱海蘭來的時候，娘倆在竈前考火，一大一下很溫馨，朱海藍看花了眼，這是自己的瘋閨女和呆外孫女嗎？“姥姥”諸葛雨桐的喊聲喚醒了朱海藍。

“哎！你們娘倆吃過了嗎？姥姥給你們帶一碗鹹菜豆來了，還有窩窩，快吃吧！”朱海藍放下手裏的籃子，一碗黃豆熬鹹菜，兩個窩窩。

諸葛翠鳳沒看她娘忙活，一直盯着竈膛裏的火出神，朱海藍把東西拿出來，空籃子放下打量閨女，今天與平時很是不同，她的一頭亂發被剪的很短，像狗啃的長短不齊，人幹淨好多，目光呆滞卻沒鬧，乖順地坐在那裏。

“桐桐，你媽的頭發呢？”搞不明白她只能問孩子。

“姥姥，我幫我媽剪了頭發，她的頭發太味道，我看着難受”

“嗯，這樣是很好了，怎麽你媽就讓你剪了？”

“我看她睡着了就剪的”

“你哪來的剪刀？”家裏能收得都收拾幹淨了，就怕閨女傷了自己和孩子。

“是我在外面撿的刀片，剃頭的那個爺爺扔掉的刀片”諸葛雨桐只好撒謊。

“那東西快扔了，沒傷到你吧！”

“沒有，我藏起來了，今天我媽沒打我”

“我看你媽今天好像好了很多，這樣呆呆傻傻的也好，我就怕她犯病打你，生火也是你媽生的嗎？”

“嗯，今天我媽很聽話，我指揮，媽就做，我們吃了昨天的窩窩，已經飽了！”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朱海藍雙手合十祈禱。

“姥姥，以後天越來越不好了，您不能一直跑了，要是摔了怎麽辦？”諸葛雨桐順勢想解決貓冬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