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你要保護我
那幾個人挨個把前屋給查了一遍,但一陣搜尋之後,什麽也找不到。
其中有人報告:“小姐,前屋什麽也沒有。”
趙乙丹頗有疑慮地往裏面張望,然後指了指自己睡的裏屋,“你們趕緊去那兒看看。”
于是那些人又到了裏屋,腳步聲瑣碎,聽得徐槿容緊張地不行。
若是他們再仔細搜查,定會發現他們。
她背對着宋成也,不知他是否也這麽緊張,但他的呼吸比徐槿容均勻許多。
“我把燈藏起來了,他們一會兒應該要去拿燈。”宋成也俯下身,對她輕輕說道。
徐槿容點點頭,果然不到一會兒就聽見那幾個小夥子就抱怨說裏屋太黑了。
趙乙丹剜了他們一眼,氣結道:“你們趕緊去點燈啊!還傻在這兒,人早就跑了!”
那幾個漢子聽後立刻出來去拿油燈了,屋裏又是一片沉寂。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徐槿容回頭望了他一眼,正好那人也在看她,兩人對視。
看她額角還有汗,胸口微微起伏,宋成也輕輕笑了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徐槿容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說道:我們要不要現在出去?
宋成也挑眉,也用口型回答道:廢話。
……
徐槿容輕輕推開櫃門,探出個頭東張西望,結果後面那人就開始嫌她磨磨唧唧了,二話不說抱着她就走到窗邊,吓得她都沒反應過來。
Advertisement
少年身手敏捷,就算懷裏抱着一個人也十分輕松。
他從後窗翻了出去,穩穩地落在地上。
外面街燈亮起,紅燈籠随風搖曳。
徐槿容擡頭就能看到他的脖頸,好久不見,他原本圓圓的臉蛋消失不見,留下線條分明的下颚線。
少年的眼裏閃着光,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下看得尤為清晰。
看她盯着自己看了一會兒,宋成也手抱在胸前勾唇道:“幾日不見,就這麽想看到我?”
徐槿容白了他一眼,剛準備走,結果還沒邁出一步,這人不由分說地一把就把她拉了回來。
他力氣不小,徐槿容一頭撞在他的鎖骨處,被他環在懷裏。
他仿佛長高了些,加上練武的原因,身子也結實了不少,手臂硬邦邦的。
“哈哈,”看到她暈頭轉向,宋成也不禁笑了出來,這番反應更是惹得徐槿容生氣。
“你給我嚴肅點,別動手動腳!”她用力推開他,自己站在一邊,跟他劃開距離。
宋成也“哦”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嘴,“那動這兒行麽?”
徐槿容簡直沒看到過這麽無賴的人,氣極反笑。
“你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些不正經的話?我是你姐姐,你還有沒有規矩了,下次要是……”
宋成也沒反駁,大言不慚地點頭承認:“嗯,我不正經,我沒規矩,我還不把你當姐姐。”
“……”
徐槿容自知吵不過他,也沒有他臉皮厚,索性不說這件事了。
她冷靜了一會兒,才問道:“你為什麽會跟着我來?”
宋成也走近她,手撐在牆壁上,漫不經心道:“本來只想回來看看你,誰知道你這麽不安分。”
徐槿容皺眉,“我是去拿東西,之前跟冬梅在信上說好了。她幫了我那麽多,我自然應該把她救出來。”
宋成也似乎覺得有些想笑,他低頭憋了一會兒,才道:“救個人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你還真是有情有義。”
徐槿容無奈,邊走邊道:“是,我沒你厲害。”
宋成也看她心情不好,趕忙走到她身旁,與她并肩。
“姐姐,”他加快步伐,“你跟我說說你為何這麽關心那個叫阮玉的事?”
徐槿容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她給我托夢了。”
胡亂編了一個理由,宋成也果然凝眉,“托夢?”
徐槿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嗯,她死的很冤,被趙家人活活毒死的。可能死後不甘心吧,于是想報仇。”
宋成也明顯是半信半疑的模樣,他笑道:“報仇就報仇,找你做什麽?還是說你跟她認識,或者有更深的關系?”
徐槿容知道這人很聰明,稍不慎就會被看出端倪,于是只好搖頭:“我哪知道,只是剛巧趙家人把我也惹到了。”
一想起上次縱火的事情,徐槿容就來氣。
算來算去,這筆賬她還沒讓趙明勝還呢!
宋成也若有所思,額角的劉海有些濕,眼神格外清亮,“這樣說來趙家跟你有仇,那也跟我有仇了。”
徐槿容嘆了口氣,“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關系,趙家不是什麽善茬,你別招惹他們。”
“怎麽沒關系了?”少年認真地辯護道,“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讨厭的人我也不可能喜歡!”
徐槿容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沒想到這人還如此重情重義,心裏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可奈何。
月光瑩白,落于濕潤的青磚瓦上,像是傾瀉而下的流水。
山月臨窗,天河入戶。
一旁的酒肆打烊,店小二探出頭去關上窗戶。
路上行人也越來越稀少,空氣裏飄起一層薄霧。
“你這幾日去哪兒了?”徐槿容冷不防問道。
宋成也摸摸鼻子,口氣有些委屈,“哪兒也沒去。倒是姐姐你,我聽說你上次坐了顧衍南的車回來。”
他把話題巧妙地轉移到了徐槿容身上。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徐槿容沒理他,知道這人又在裝可憐。
“姐姐,你走慢些,我都跟不上你了。”宋成也話鋒一轉,走上前挽着她的胳膊,明明比她高還偏偏勾着腰靠在她肩膀上。
“好好走路!”徐槿容斥道。她想抽出手,奈何這人死死抱住也不撒開。
“我不!這麽晚了,我害怕。你是姐姐,你要保護我。”他死皮賴臉說道。
他跟一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徐槿容跟他糾纏一陣,也索性放棄了。
“姐姐,我們交換一個秘密好不好?”宋成也死死抓住她,邊走邊說。
徐槿容沒說話,也不打算回應他。
宋成也絲毫不覺得尴尬,自顧自地說起來,“姐姐,我有兩個秘密。第一,我喜歡你。第二,你跟我以前就認識了,很久以前。”
徐槿容看着他正經道:“這些你早說過了,不算秘密。”
他揚眉,“那又怎樣,我只告訴你了,別人也不知道。”
額……她覺得頭疼。
不,她應該習慣了,習慣了這人奇怪的邏輯。
“我都說了,你不該說些什麽嗎?”少年滿臉期待地看着她。
“我不想說。”
仿佛料到她會這樣回答,宋成也不急不慢,反而懶洋洋地說:“你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那不如我替你說吧。第一,你以前喜歡我。第二,你現在經常會擔心我。”
第一點,徐槿容就覺得好笑。
至于第二點,她有時好像真的會時不時想起他來。
不過作為姐姐,擔心自己的弟弟有什麽不對嗎?
“我說的對嗎?”某人笑嘻嘻地看着她。
“都不對,我最不喜歡別人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徐槿容表情淡淡的,聲音有些冷。
宋成也沒生氣,“哎”了一聲,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閉嘴行吧。”
等回到徐府時,已經是深夜。
院裏靜悄悄的,鴉雀無聲。
徐槿容蹑手蹑腳地推開門,而宋成也站在她身後嗤笑一聲。
“?”徐槿容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背對着月光,斜靠在拱門那兒看着她,眼帶笑意,“回自己家門跟個小偷一樣,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徐槿容“噓”了一聲,讓他小聲點,“這麽晚了才回來,爹要是知道肯定會懷疑。”
宋成也聽後,眉梢動了動,“姐姐,這一點你不必擔心。因為你以前都是這個點回來的,伯父已經習慣了。”
“……”
徐大小姐這麽,這麽能玩的嘛……
等房門打開,翡翠看到她有些激動,問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奴婢擔心死你了!”
徐槿容脫下外套,回頭看了眼那人,結果他還沒走。
“姐姐,我不想回聽雨閣了,我睡客房成不成?”
想得美,徐槿容不假思索道:“不行。”
宋成也頗為遺憾的樣子,戀戀不舍,“那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這時,她忽然想起一事來,剛準備回頭,結果一轉身,那人還未走,而且就在她身後。
兩人瞬間貼的很近,徐槿容差點跌倒,宋成也的手趕忙伸到她後背處,怕她摔了。
他蹙眉:“小心!”頓了頓,他問:“還有什麽事?”
徐槿容覺得呼吸有些緊,她連忙直起腰,岔開話道:“沒,沒什麽。我就是想說今天謝謝你了。”
說完立即轉身就回了房間,徐槿容覺得臉頰發燙,緊張地說話都有些結巴。
等她走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
宋成也眉宇舒暢,唇角輕揚,輕笑,“這小姑娘怎麽跟以前一樣。”
他一直目視着她的背影,直到她關上門,才離開院子。
……
……
待到次日,聽雨閣內一片安靜,宋成也一大早就出門了。
今日天氣雖然清朗,但仍寒風刺骨,青石磚路上還留着隔夜未消融的冰雪,一層又一層,覆住了石磚原來的紋路。
但就算這樣卻阻擋不了人們出來玩樂的心,路兩旁酒樓的錦旗飄舞,音樂聲陣陣,食物的香味四處竄。
宋成也掀開簾子,望着窗外,眸光沉靜,不知所想。
當年的長安城可還沒這麽繁華呢。
一到寒冬臘月,就略顯蕭瑟和冷寂,出來的人鮮矣。
馬車行進了一會兒,在去永樂坊的路上,雲風随口問道:“少爺,昨日你去哪兒了?”
“趙家。”
雲風有些驚訝,“少爺去那兒做什麽?”
宋成也瞟了他一眼,淡然道:“當然是有事。”
雲風皺眉,問道:“是因為上次趙公子的事嗎?”
宋成也一聽,嗤笑道:“還趙公子,啧啧,你還給他臉了!”
毛都沒長齊的混小子,如今居然敢欺負他的人了!
不過賬是要慢慢算的,他想收拾誰,向來不動聲色,而且也不是那麽簡單。
雲風聽他這麽一說,立即識相地閉嘴了。
等到了永樂坊門口,掌櫃的立即跑出來迎接。
他叫吳壯,身形肥大,但又不太高,臉圓圓的,上面浮着一層油光。
吳壯看見兩人過來,就笑得有些谄媚,語氣格外親昵,“哎呦,宋公子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吶!”
宋成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拂了拂袖,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公子今日來是作何打算?”吳壯壓根兒沒注意到他的嫌棄,反而跟他離得很近,說出的話帶着一股韭菜味兒。
宋成也眉頭一皺,大步走開,“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幾個小子,帶出來給爺看看。”
吳壯一聽,立即反應過來,忙笑着,“好嘞,好嘞,宋公子稍等會兒哦!”
宋成也坐在一張賭桌前,看着吳壯一扭一扭,走得有些矯情的身影,對旁邊一人低語道:“幾日不見,他怎麽越來越惡心人了?”
那人一聽,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一直這樣,可能還有心情好的緣故吧。昨日永樂坊來了幾個有錢的公子哥,輸了挺多的,得有幾千兩銀子。”
宋成也輕笑一聲,不當回事,一邊自己随手擲骰子,一邊道:“人傻錢多誰不喜歡呢?”
說完,只聽身後又是吳壯的聲音傳來,“宋公子,那幾個人我給你叫來了~”
宋成也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看着吳壯的笑的跟個姑娘一樣,越發懷疑這人有嚴重的生理問題。
賭桌上其他幾個人則早已習慣,他們一邊聊着天,一邊打開骰盒。
裏面均是三個大數,剛剛那人感慨:“宋成也不錯啊,扔了個大的!”
另一人挑眉說道:“那可不,你跟他玩兒,就別想贏,準玩兒死你!”
“反正我沒贏過。”
“……”
吳壯把那幾個小子都叫過來,那三個人年紀都不大,姓李,分別叫光、電、雨,約莫十八左右。
每個人都頭戴黑繩,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宋成也瞧了一眼,問道:“價格如何?”
吳壯笑眯眯,好聲好氣道:“這幾個都是死士,開的價格比一般的人稍微高了一些,就三百兩銀子。這三人從小習武,奈何家裏破産,交不起高昂的賦稅,家裏還有個小妹妹,索性出來賣命了。”
宋成也“嗯”了一聲,“這爺知道。”
頓了頓,他看向那三人,“不過三百兩銀子是不是有些多了?”
這三人是三胞胎,也硬是有骨氣,一口咬死,不然絕不賣命。
“我們掙得都是送命錢,若是公子願意買下,無論上刀山下火海,也定然不會猶豫!只是這錢,的确沒商量。”雨回答道。
宋成也一聽,也沒生氣,反而拍手稱道:“不錯,當真鐵血男兒,不是軟骨頭。”
接着,他話鋒一轉,笑了笑,“那如果我說我不會讓你們死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徐槿容:蒼天啊,誰來替我收了這個妖孽!
宋成也霸氣一把将她拽過來:小姑娘,你就從了大爺我呗!
此處省略一萬字......
(嗚嗚嗚 今天看到又多了一位讀者啦,我好欣慰,流下感動的淚水.....)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