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她不能死
“你……你到底給我的酒裏下了什麽?”徐槿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南梁王手順着她的腰身慢慢往下,他笑道:“當然是好東西,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徐槿容看他那副衣冠禽獸的模樣,紅着眼罵道:“你還是人麽?!”
南梁王捏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真沒見過你這般忤逆的女子,可是朕喜歡你這樣的脾氣,比軟柿子好多了。”
房間裏的空氣逐漸升溫,徐槿容的額頭上起了密密的一層汗珠,她的睫毛微顫,臉上紅暈越來越明顯。
男人眸子黯了幾分,手指沿着她的臉龐滑過,另一只手開始解開她的裙子。
“求求你了,殺了我吧……”徐槿容看着他,十分認真地哀求道,滿眼的淚光和哀戚。
南梁王身子一頓,看着身下的女子無比絕望,雙眼失去了光,他一剎那間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述的不好受。
“你……罷了!”南梁王眉頭緊鎖,一時間性質全無,只好替她解開繩子。
徐槿容整個人并未立即坐起,而是蜷縮在床腳,将頭埋在袖口中,低低地抽泣。
南梁王臉色難看,只好收手,他理了理衣服,從床上坐起來。
他看見徐槿容将頭發上的簪子突然給摘下,以為她是睡着不舒服,結果她竟然拿起簪子就往自己胸口上狠狠地一紮。
南梁王被吓壞了,從未見過如此剛烈的女子,竟然因此要去尋死。
他趕緊上前去阻止,可是簪子已經刺入胸口,衣服被鮮血沾濕了不少。
徐槿容青絲披散在肩頭,眼神空洞迷離,她看着胸口上的血窟窿卻忽然笑了出來。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會放手,才會放過徐家……”她緊緊握着那根簪子,不讓南梁王碰到。
“胡鬧!”南梁王氣急敗壞,上前擒住她的手,逼道:“放手!我再說一次,放手!”
徐槿容始終不放,南梁王又怕稍微一動,簪子偏了位置,到時候傷得更深,于是對門外的人喊道:“來人,宣太醫!”
彩雲一聽到聲音就立即推門進來了,看到屋裏的那一幕吓得臉色蒼白。
南梁王瞪了她一眼,催道:“還不快去宣太醫!愣着做什麽!”
他伸過手來想把徐槿容抱進懷裏,結果徐槿容死死地蜷縮在一角,堅決不讓他碰到自己。
也許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她方才紅潤的臉上漸漸失去了光彩,嘴唇開始發白,手上的力氣也小了很多,她感覺在慢慢失去知覺。
南梁王見她快要昏過去,眼疾手快地把她抱了過來,這時徐槿容已經閉上眼,沒有反抗了。
他替她捂住胸口,讓血流慢一些。焦慮之時,只聽外面彩雲喊道:“太,太醫來了!”
進門來的是一個老伯,那人一看到徐槿容胸口處全是血,有些吃驚。
不過理智之下,他還是立即讓南梁王把徐槿容平穩地放在床上。
“怎麽樣?她有沒有事?”南梁王有些緊張,等那老伯聽診完,立刻問道。
那老伯籲了口氣,一邊替她慢慢将簪子拔出,一邊替她止血,“簪子紮偏了位置,還好沒傷到心髒,只是這紮的位置有些深,暫時會因為失血而昏迷。”
南梁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裏暫且放下一塊石頭。
看着躺着的女子,他心裏五味雜陳。
外面的女子想投懷送抱嫁到王府的不少,偏偏她卻寧願死也不讓他碰自己。
南梁王握住她冰涼的手,微微嘆了口氣。
好像自己做的的确有些過分了。
但其實給她酒裏下藥也是誠毅的主意,他沒料到結果會是這樣。
這會兒,太醫将傷口簡單地縫合完了,又給徐槿容拿了很多止血的膏藥塗抹上,傷口暫時沒流血了。
“聖上,暫且沒事了,平時要多注意食補,喝些回血養身的湯藥,一會兒微臣就把藥方寫下。”
南梁王“嗯”了一聲,看着彩雲,吩咐道:“你留下來照顧她,今晚就守在這兒,若她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即彙報,懂麽?”
彩雲點點頭,走過去站在徐槿容的床邊,替她拉上了床簾。
這一來二去,鬧得也到夜深了。南梁王揉了揉太陽穴,回頭看了徐槿容一眼,便關門出去了。
誠毅走過來,對他說道:“王妃剛剛說等您……”
一看到誠毅的臉,南梁王就有些火大,他沒好氣地說道:“那就讓她等着吧!”
誠毅不知發生了什麽,有些奇怪地喃喃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
……
天氣有些涼,彩雲給她點上爐子。
因為犯困,彩雲站了會兒,竟差點睡着。
“你怎麽才來……”
徐槿容忽然看到眼前的男子,瞬時清醒過來,有些委屈,鼻子忍不住就發酸。
那人把她攬入懷裏,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怕,我這不是來了嗎?”
徐槿容這幾日受的苦全都化作眼淚一并流了出來,說的話也泣不成聲,“你知不知道……我,我真的很害怕……”
那人輕輕理開她眼前的發絲,心疼又深情地望着她,好似全部都能感同身受。
“宋成也,你到底這幾日跑哪兒去了?”徐槿容有些生氣地剜了他一眼。
他卻遲遲不說話,就這樣看着她,眼裏滿是疼惜,卻遲遲不開口。
“你說話啊,你怎麽了,宋成也,你……”
徐槿容一睜眼,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床上,而且渾身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昨晚受傷的胸口處。
“您醒啦?”彩雲走過去,笑道,“您昨晚是不是做了夢了?一直念着什麽。”
果然,都是夢。
徐槿容有些失望地垂眸,微微點點頭。
彩雲沒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倒還是滿臉笑意,端着一碗熱湯就過來了。
“您快把這個喝了,昨晚您失血過多,喝這個對身子好。”
徐槿容看了那湯一眼,沒有接過來。
彩雲知道她疑心重,“唉”了一聲,給自己倒了小半茶杯,一口喝下。
“真沒毒,都是奴婢親自熬的,您放心罷!”
遲疑之下,徐槿容把湯端過來,慢慢喝下。
她昨日真是被羞辱到極致了,才會一急之下想過尋死。
但現在等她冷靜下來,忽然才覺得她應該好好地活着,因為活着才可以做更多的事。
兩日之後,徐槿容的身體恢複得還不錯。
這兩日裏,南梁王來慰問過她幾句,但好在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徐槿容一直很提防他,所以在枕頭下面偷偷放了一把小刀。
等她身體康健了些,徐槿容便試着出去走走。
彩雲一定要陪她一起,怕她有任何閃失。
兩人剛走出院子,就聽到後面有下人喊道:“您冷靜啊,聖上吩咐過了,不能打擾徐小姐休息……”
徐槿容回頭,只見榮氏怒氣沖沖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她這好久不見,好似老了不少,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幾條。
榮氏一把推開攔住自己的丫鬟,瞪着徐槿容,大步走來。
徐槿容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她。
“你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榮氏比她略矮一些,但是絲毫不影響她舉起手就往徐槿容的臉上糊過去。
彩雲驚呼一聲,看樣子是攔不住她了。
就在手要落下的一刻,徐槿容準确無誤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說道:“夫人,上來就打臉,不合适吧?”
“合不合适要你來說……你給我放手!你……哎呦,住手!”榮氏的手腕纖細,被徐槿容輕輕往後一折,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徐槿容看着她,臉上淡然,甚至覺得她有些好笑。
最後看在榮氏實在受不了了,她把手收回來。榮氏望着她,有些驚訝,又有些憤恨。
“你力氣怎麽會這麽大……”
徐槿容笑了笑,“我力氣一直就不小,夫人你還想試試嗎?”
她若是阮玉的身子,可能一下能把榮氏給掰骨折,可奈何徐槿容也是一朵嬌花。
榮氏瞪大了眼,一邊揉着自己的手腕,一邊對下人怒道:“你們快給我把這個瘋女人給擒住,我今日非要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
結果下人們全都低着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耳聾了嗎!?”
彩雲結結巴巴,又不敢看榮氏,低聲解釋道:“是,是聖上吩咐的,任何人不能讓徐小姐受傷……”
榮氏一聽,氣得臉都紅了,看着徐槿容,卻又不敢動手。
“不要臉的東西,你給我等着!”最後也只能說一句來威脅她。
徐槿容看着她,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她道:“您還是自求多福吧,畢竟年齡也在這兒了,您要知道長安城的美人可不止我一個。”
說完,她轉身就跟彩雲走了。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
若是南梁王過幾日進宮,肯定少不了的就是擇妃,到時候好看的小姑娘遍地都是,自己這個原配夫人的位置真是搖搖欲墜。
榮氏咬牙切齒,看着徐槿容的背影,怒意未減。
“夫人……”
榮氏忽然冷笑出來,對那個小丫鬟道:“她爹是不是還關在府上?走,我們去看看。”
……
徐之渙此時一身布衣,正歪着頭靠在牆邊。
他胡須好久未修了,亂糟糟的,跟他頭發一樣。
腳踝上還拴着鐵鏈,皮膚被磨得出了血,血塊又結了痂。
榮氏進來的時候,是有些嫌棄的。
她找到徐之渙的位置,看到他如此境地,嘴上浮現一絲笑意來。
徐之渙聽到聲響,疲憊地擡眼看了看。
“徐大人,你如今看着好狼狽。”榮氏走過來,笑了一聲。
徐之渙沒回答她,也不看她。
榮氏倒也沒生氣,自顧自地說起來,“你女兒真是個廉價貨色,也不知你是怎麽把她養出來的,成天恐怕想的都是怎麽勾搭男人吧……”
徐之渙死死地盯着她,那雙眼裏盡是悲憤。
榮氏一看到他注視的目光,更是不悅了,怒道:“你這個老東西,還敢瞪我!來人,給我用鞭刑!”
徐之渙目光一直鎖定她,好似恨不得要将她碎屍萬段一樣。
“你對她做了什麽!?”
榮氏被吓了一跳,看着他許久才回過神來。
“做什麽?”她忽然勾唇笑了笑,“當然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東西。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們父女二人好過的!”
說完,幾個侍衛拿着鞭子就往徐之渙這邊走來。
徐之渙已無力掙紮,硬生生被人給拖出來,然後雙手被架住。
“好生伺候我們徐大人!”榮氏站在一旁,樂呵呵地說道。
“啪!”
一鞭下去,徐之渙的衣服瞬時破了一大個口子。
第二鞭下來,他即使皮糙肉厚也抵不住這鞭子的力度,背上全是紅色傷痕。
第三鞭,鮮血溢出,觸目驚心。
第四鞭,第五鞭,到了第六鞭,背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徐之渙撐住最後一口氣,他還想見一見徐槿容。
“囡囡,我的囡囡……”他意識模糊之間,喊出的還是女兒的名字。
榮氏不為所動,等過了一陣,她啧啧兩聲才道:“好了,你們收手吧!徐大人也真是鋼筋鐵骨啊,一把年齡還挺能忍的。”
徐之渙滿身都是血,虛弱無力地靠在牆邊。
牢房裏一個侍衛緊緊低着頭,将這一幕都看在眼裏。
他等榮氏走後,悄悄地溜了出去,正巧碰到去送湯的彩雲。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