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對峙

“Master!”被天之鎖限制住了行動的恩奇都驚慌地叫道,他作為神造人同樣有着部分的神性,就算天之鎖同樣是他,可由于天之鎖并不在他的手中,主人已經變成了吉爾伽美什,他可以抵禦天之鎖,卻不能控制它。

被鎖鏈牢牢鎖住的白野威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數不盡的寶具朝着自己飛過來。

“啧,就算是對待自己朋友的Master,這個金閃閃也做的太過分了吧。”重新飛起來的Rider皺起了眉頭,“這兩個家夥真的是朋友?”

一旁的Saber跟Lancer都有些有心無力,在暴怒的Archer面前,他們全都不是對手。

然而接下來,古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朝着白野威激射過去的無數寶具忽然像是撞到了什麽似的,然後在下一刻,竟然全數朝着吉爾伽美什飛了過去。

反彈回去的寶具以完全不輸給先前那般的氣勢沖擊了過去,就算是吉爾伽美什也吓了一跳,連忙猛地側身避了開來,寶具狠狠地轟擊到了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來。

“Master!”恩奇都驚喜地叫道。

“雜種,你幹了什麽!!!”吉爾伽美什的臉頰上被剛剛突刺過來的武器劃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他的憤怒燃燒得更厲害了,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也越發的可怕了起來,“雜種……居然膽敢傷害王的身體!不可饒恕!”

“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哦。”白野威依然被天之鎖牢牢地捆住,但是他的身邊卻漂浮着一張正在燃燒的紙簽。藍色的紙簽燃燒得不快不慢,從紙上燃起的煙塵卻牢牢地将白野威包圍住了。

“報複之劄,這個東西燃燒起來就可以讓所有對我的攻擊都變成無效,并且全部反彈回去。”白野威現在甚至都有餘力來将身前的鎖鏈推開一點,天之鎖的強行拉扯在報複之劄看來已經足夠變成攻擊了,此時自然将鎖鏈松了開來,一大團的鎖鏈甚至有些自己打結起來。

“也就是說,不管你用什麽東西來打我,都不可能産生作用。”白野威終于将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天之鎖解了開來,一個小跳脫身而出,威風凜凜地站在空地上,“如果你出力太大的話,甚至可能會被你自己的招數給吞沒掉哦。”

“區區的一只畜牲而已,居然也敢對我妄加指責!”吉爾伽美什憤怒至極,“死罪!!!!”

他說着,手掌上忽然開始出現十分奇妙的金色光芒來,金色的光芒之中閃爍着黑紅的光點,看起來分外的可怕。

恩奇都猛地掙開天之鎖,瞬間出現在了白野威的身前,他的一雙綠色眼睛此時也變成了尖銳的豎瞳,臉上的神情冰冷淡漠得仿佛雪山頂上萬年不曾融化的冰雪,“吉爾,這樣的事情,我不允許。”

“恩奇都,你确定要為了這只畜牲而與我為敵嗎?”吉爾伽美什惡狠狠地問道。

“白野威并不是畜牲,他還是我的Master,我的朋友。”恩奇都的身體微微下沉,他整個人的重心幾乎都快壓到了地上,但是兩人都清楚,這樣的姿态才是恩奇都最能夠發揮出力量來的姿态,在這樣的姿态下,恩奇都甚至只需要腳下用力,就可以跳躍到極高的地方,借助下墜的沖擊力他的拳頭可以發揮出更加恐怖的力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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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可怕的力量,就算是吉爾伽美什也不敢硬敵。

“哼,呵呵,哈哈哈哈!!!”吉爾伽美什忽然大笑了起來,他松開手,原本在他手上出現的光芒頓時消散不見了,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真是有趣,時隔多年之後,你我居然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再次對峙麽?”吉爾伽美什冷笑了起來,“這樣也好,或者不如說,能夠這樣實在太好了!”

“聖杯戰争,果然是個有趣的東西!”吉爾伽美什轉過身去,再不去看他們兩人,“既然如此,那我在最後的聖杯面前等你吧,一如既往愚蠢的友人啊。”

他說完,整個人便消散開來,變成金色的粉末消失了。

“他靈體化了。”白野威左右看了看,一旁的天之鎖也消失了。

“嗯……”恩奇都嘆息着站了起來,“吉爾伽美什他太過驕傲了。”

“你的朋友還真是特別呢。”白野威想了想,只能選擇這樣說道。

“因為是吉爾伽美什嘛……驕傲到傲慢的男人。”恩奇都嘆了口氣,對周圍的幾名Servant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也不想跟你們打架了。”

“說這樣的話可真是讓人感到不舒服啊。”Lancer揮舞着手裏的長槍,“雖然我要承認你确實是個勁敵,甚至以我的實力完全不是你對手,但是對于騎士而言,即便面對強敵也絕對不會因為畏懼而退縮的。”

“Lancer說的不錯。”Saber也對着恩奇都舉起了手裏的長劍。

“嘛,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們倆的Master打起來了哦。”恩奇都無所謂地說道,“你們确定要在這裏跟我拖延時間嗎?”

“你說什麽!?”Lancer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而且這裏還是Saber的主場哦,她的Master還有幫手來着,你就這麽放着自己的Master不管真的不要緊嗎?”白野威幫着恩奇都說道,不同于剛才只看到一點的恩奇都,白野威剛剛可是看了不少那兩個人之間的交手。

不過那就是魔術師的戰鬥?真是太奇怪了,一個人拿着沖鋒槍,還有一個人則用着奇怪的水銀,他還看到了另一個黑色短發的女人,也拿着沖鋒槍一樣的東西在攻擊那個玩水銀的男人,那個使用水銀戰鬥的男人已經受了傷,白野威可以問道他的身上鮮血的氣味很濃厚,大概是被子彈打到動脈了吧?

“主君!”Lancer聽到這樣的話,二話不說便朝着那邊跑了過去。

Saber的神情似乎變換了一下,但是還是迅速地追了過去,“不會讓你跑掉的。”

“他們跑掉了,你呢?也要打架嗎?”白野威有些好奇地擡頭看向天上,“會飛的車子啊,真好……”

“哈哈,這可是我的寶具,不能給你。”Rider大笑着降落到了白野威的身邊,“還真是沒想到少年你居然會是那個金閃閃的朋友,更沒想到你的Master居然會是一匹狼啊,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他說着,便伸手拍了拍恩奇都的肩膀,态度坦蕩磊落,倒是讓白野威他們對這壯漢産生了好感來。

“對了,剛剛那個金閃閃說你其實是神明來着?”Rider摸了摸下巴,仔細地看向白野威,“真的假的?”

在Servant的眼裏,白野威身上紅色的赤妝線清晰可見,倒是将他前爪上的令咒給遮住掉了,會産生這樣的效果也是一開始恩奇都認為能夠将白野威隐藏起來的原因,只不過在見到自己的友人之後,恩奇都的智商一口氣掉到底,當着那麽多的人就直接承認了白野威跟他的關系。

“是真的哦。”白野威坦然點頭,“我叫白野威。”

“不可能啊,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麽個神明!”韋伯指着他表示自己不願意相信。

白野威跳到了神威車輪的車轅上,他的身高原本就差不多到韋伯的腰部,此時跳到車轅上再看向韋伯的時候,竟俨然成了居高臨下的樣子,“日本有足足八百萬的神明,你真的記得住所有神明的名字麽?”

“唉唉唉???”對于極東的情況了解不多的韋伯眼睛都變成了兩個蚊香圈。

“真的有那麽多麽?”Rider也吃了一驚,好奇地問道,“八百萬?”

“嘛,這個國家的人是這麽認為的,不過在八百萬裏有很多是精靈啊妖怪啊之類的東西。”白野威對他解釋了一下由于文化差異而産生的信仰體系的不同。

“那也很厲害啊。”Rider伸手摸摸下巴,然後大笑了起來。

“那招呼也打過啦,我們就先走了。”白野威伸出爪子摸了摸韋伯的腦袋,“少年,加油啊。”

恩奇都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看他們互動,也不說什麽。

“喂,不要亂摸我的腦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韋伯有些被小看了的郁悶,過了一會才說道,“對了,白,白野威,聖堂教會那邊先前出了一個對于Caster的讨伐令,作為讨伐成功的人,你可以多獲得三個令咒。”

“還有這麽好的事情?”白野威有些好奇,不過随即便将恩奇都拖到了背上,“多謝你啊,少年!”

“少年什麽的,聽起來就很奇怪,我叫韋伯,韋伯·維爾維特。”韋伯對他說道。

“嗯,我記住啦。”白野威朝他們揮揮爪子,“韋伯,還有那個同樣也是Rider的Servant,再見啦。”

他說完,便如一道閃電一般沖進了樹林,不過數息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世界,真的是不可思議……”剛剛在Archer發動自己的寶具的時候,遠坂時臣幾乎都要使用令咒禁止他動用最後的王牌天地乖離的開辟之星了,好在最後Archer自己停手了,不然最後只剩下一個令咒,即使吉爾伽美什的對魔力只有C,但是以這位王的高傲程度,自己只用一枚令咒來下令他自殺,還是存在些許的失敗可能性的。

對于這樣一個Servant,遠坂時臣從來都不敢放松對他的防備,所以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遠坂時臣有些苦惱地想到,只是現在,一切都被打亂了。不明原因出現的恩奇都,還有那個恩奇都的Master,一匹狼模樣的神明,很明顯的是日本的本土神靈。

但是為什麽他也會參與到這場魔術師之間的戰鬥之中來?

而且那匹狼還有着那麽奇特的寶具……

“绮禮,讓Assassin去監視肯尼斯與衛宮切嗣之間的戰鬥吧。”遠坂時臣伸手覆住眼臉,“說不定今天他們之間會誕生一個真正的勝利者。”

“是的,遠坂師。”言峰绮禮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回答道,然而他的內心裏在想些什麽,就連他自己一時間也分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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