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寫輪眼的秘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回到砂忍營地裏的大蛇丸有些氣急敗壞，一雙細長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

“大蛇丸大人，請不要随意動彈。”在給他治療的藥師兜語氣平靜地說道，手中的醫療查克拉沒有停頓，“傷口上附着的陰之力出意料得十分強大，相當難以清除。”

“哼，那個是術一定是宇智波的禁術，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居然就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大蛇丸舔了舔舌頭，“而且那個金發的小子……真是的，讓人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旋渦鳴人嗎？他的情報之前就已經提交給大蛇丸大人看過了，果然是有什麽不對嗎？”藥師兜皺起了眉頭，對于旋渦鳴人他同樣做過詳細調查。

這個三個多月之前忽然來到木葉，而且從名字上來看還如此跟木葉的前任人柱力漩渦玖辛奈有關系的少年，甫一出現就讓各處的情報人員雞飛狗跳起來，一心想要找出他跟四代火影的聯系來。

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能夠找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從查來的資料上來看，他們一家是從渦之國過來的商人，父親原本是游商，帶家人來了木葉之後開了家店做生意，母親是個全職家庭主婦，每天除了家務做飯之外，就是跟鄰裏之間打好關系，看起來平常到了毫無特點的程度。就連旋渦鳴人那一頭金色的頭發都是繼承自母親。他們家裏還養了一只能夠說話的忍狼，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麽有用的情報。

這樣過于天衣無縫的消息反而讓不少有遠見的國家覺得不真實，因此他們紛紛出動自己的情報人員，想要将旋渦鳴人探個究竟，只可惜一直一無所獲。（大神庇佑）

要不是後來他跟宇智波佐助越走越近，甚至于都跟他分到了一個班裏，本來都想放棄了的那一大堆情報人員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地死盯着他們的動向，就連那一次的波之國之旅都有人為了跟蹤他們而與木葉的暗部打起來的。

可是鳴人表現出來的強攻能力，沒一個能跟波風水門跟漩渦玖辛奈有哪怕一點點對得上，也沒有絲毫是人柱力的跡象，這才讓人徹底放棄了猜測他是火影四代之子的想法。

事到如今，大家只能得出他是渦之國後代的結論。

但是大蛇丸一直不這樣想，他跟藥師兜都猜測他應該就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只不過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能讓自己使出真本事來。更沒想到的是，宇智波佐助竟然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能夠使用這樣不可思議的禁術。

大蛇丸對佐助更加感興趣了。

只是被他們那麽一鬧之下，木葉的防備只怕會變得更加嚴密了吧？大蛇丸眯着眼睛，對自己嫁禍草忍村沒有一點的心虛。

不得不說，鳴人真是個神助攻，他的出現将所有瞄到波風水門身上的視線給拉走了一大半。畢竟當年那樣的情況下，真的沒有多少人會以為他們夫妻倆能活的下來。事實上當年留下的那個大洞讓更多的人确認的是這對夫妻死無全屍。

而在被各種分析都确認旋渦鳴人跟波風水門沒什麽關系之後，對于四代火影的事情就更沒人放在心上了。就連呆在曉組織裏的宇智波帶土最近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哪怕最近的曉組織依然在遭受各種阻擊。

大蛇丸也是如此，他雖然堅信旋渦鳴人是波風水門的兒子，卻同樣不覺得波風夫妻能在那樣的攻勢下活下來。因此這次的木葉崩潰計劃，就算需要冒着相當大的風險，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行了。

砂忍營地的外面，所有人都對身上煞氣沖天的我愛羅敬而遠之，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四代風影有什麽不對。

不同于外面的緊張氛圍，宇智波大宅裏倒是相當的和平。

“我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佐助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白野威，他想起了之前的時候白野威對他說的話，不由好奇地問道，“這是你之前就猜測到了的嗎？”

“多少有一點，但是在我的估計裏并不是這樣的就是了。”白野威搖頭，“我原本只是以為你的能力能夠放大他們的能力，或者他們可以如同操縱木偶一樣地操縱念人偶，倒是沒有想到居然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這樣說着，白野威也忍不住地有些好奇，他看向一旁的宇智波富岳跟美琴，“佐助說的那個情況，莫非是你們能夠附身到他的念人偶上？感覺怎麽樣？”

“嗯，的确是俯身。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還有些別扭。雖然能感覺得到肢體，也能夠進行動作，但是怎麽說呢，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美琴笑着說道，“不過這樣的體驗也很難得，所以還是覺得很有趣的。”

“……咳。”一旁的宇智波富岳咳嗽了一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白野威，怎麽樣了？”佐助聽到他這樣問，自己也很是好奇，見到他沒說話的樣子，不由連忙問道。

“唔，富岳似乎害羞了，美琴告訴我說，他們的确附身到了人偶的身上，操作人偶的感覺還挺微妙的。”白野威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也許是富岳有什麽東西想要告訴你，又有些不好意思。等到了晚上，你自己試着跟他談談吧，如果是你的願望的話，你的念應該可以做的到。”

“唉，這能力真方便啊。”一旁的鳴人很是羨慕，他當時在開發自己的念能力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呢，一根筋的他從頭到尾只想着強化自己而已，因此念能力的開發方向基本跟小傑半斤八兩。只不過由于有了九尾的存在，他的念比起平和的小傑，更多了幾分爆發與燃燒的特性。

不過鳴人也只是稍微羨慕了一下，畢竟佐助的能力也是有限制的，他只能看到自己的族人，只能讓自己的族人附着到自己的念人偶上。換個角度想來看的話，就覺得十分悲哀了。

這樣一想，鳴人就不再羨慕佐助了，他笑着撲到了佐助的身上，讓本來在思考要怎麽才能跟自己父親談一談的佐助頓時忘記了原本的思路，不由地大怒起來。

兩人頓時扭打成了一團。

白野威笑嘻嘻地看着這畫面，最後拉着鳴人回去了，當然他走的時候，不忘記将大宅裏除了宇智波之外的靈魂趕出宅子就是。羅砂十分郁悶地被白野威拽着走，覺得有些心塞。

彎月當空的時候，佐助坐在和室，認真地想着白野威走之前對他說的話，他嘗試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喊道，“父親？母親？”

人影在他的前面閃現了出來，因為太過黯淡，幾乎讓人看不清楚，若是在以前，他只會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如今他卻有種欣喜的感覺，父親母親雖然已經死去，靈魂卻一直都還在他的身邊。

“白野威說，你有事情想要告訴我，那個……”他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随即就看到一個黑影朝着他的腦袋伸手過來，他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還是沒有退開。

黑影似乎露出了笑意，他的影子也變得更加凝實了一些。

佐助看了黑影半天，這才意識到他不是白野威，這個樣子他們倆根本沒辦法交流，趕緊手忙腳亂地将自己的念人偶具現化了出來，放在了前面，這才看到人偶慢慢變大起來，跟之前那蒼白皮膚只有一對寫輪眼不同的是，這一次的人偶面容上似乎出現了淺淺的五官，雖然還是像人偶更多一些，但是卻讓佐助有了新的希望。

人偶似乎想要說話，但是嘗試了好幾次，臉上的嘴巴似乎都只是一個擺設，完全無法說話，最後只好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櫃子裏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佐助原本看他說不出話來，心裏也是一陣七上八下的，在看到他拿出紙筆來的時候才松了口氣，“果，果然是有什麽要告訴我的麽？”

“宇智波的大宅裏隐藏着寫輪眼修煉的秘密。”

“三勾玉的寫輪眼還繼續進化，進化的方法十分危險。”

“鼬的眼睛就是如此進化過來的。”

“是我安排的。”

“我錯了。”

“你不可重滔複撤。”

“更何況事到如今我已經不那麽确定那份文獻是不是一定準确了。”

“明天叫上白野威，讓他去幫你确認。”

“不可妄動。”

最後那一行字寫的很重，墨跡之間充分顯示出這個靈魂心中的不平靜。

宇智波大宅裏居然還有關于寫輪眼的秘密？佐助十分吃驚，他以前也有翻箱倒櫃過，但是以前的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對于家族秘技的存放地自然不可能會知曉。因此就算翻找，也只能找出一些爛大街的貨色。到了後來腦子冷靜下來好用了些，便猜出來大概是那天跟鼬合作的人将宇智波的秘技都搜走了。

他曾經十分不甘心，但是現在卻已經不再這樣想，沒有了那些古舊的東西，他新的力量，新的方向，他早晚有一天也能創造出屬于他的全新的術來。

如今知道宇智波的秘密竟然一直都在這裏，佐助不由地心神震動，但是在看到接下來的幾行字的時候，他又冷靜了下來。

既然父親會說這樣的話，看來那份秘密文獻上寫的一定不會是什麽很溫和的東西。而且那個如此古板的男人居然會寫下我錯了這樣的字跡……

捧着父親手寫的紙頁，佐助愣愣地坐在那裏。

“想不到你居然會想要讓白野威來看宇智波的秘法呢。”美琴看着身邊早已脫離了人偶的男人，微笑着說道。

男人扭過頭去，沒有看她。

窗外飄着許多的宇智波幽靈，他們同樣知道了宇智波富岳在做什麽，但是卻沒有一個想要阻止。萬花筒寫輪眼對于他們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如果不是白野威，他們只怕會如同那些茫然的靈魂一樣，不，是比他們更糟糕，在怨恨與不甘的侵蝕下變成徹底的怨靈，再也無法擁有神志，無法離開這裏，無法看到最後的宇智波的成長了吧。

所以與其糾結活人該遵守的秘密，倒不如打破一些那些古老的枷鎖，給最後的宇智波新的未來。

這是他們最後的期盼，也是他們對于命運最後的反抗。

另一頭，木葉之中卻已經隐隐有些暗雲湧動。

當夜，由于大蛇丸的傷勢尚未痊愈，因此原本預定的襲擊計劃便被取消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算啓動了，也只能被早有準備的木葉抓個正着。

在并無外人所知的時候，一場暗鬥已經悄然展開。

羅砂看着自己多年以前被視為大敵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人臉上帶着充滿了母性微笑朝着旋渦鳴人走過去的時候，生吃了砂忍暗部的心都有了。可是現在他卻什麽也不能做，或者說，什麽也做不到。

看不到靈魂的兩母子笑着打招呼，笑着玩鬧，一如既往地平靜生活。

白野威看着羅砂那糾結的神情，什麽也沒有說。

月上中天，波風水門帶着一身寒氣走進屋子的時候，玖辛奈和鳴人早已睡着了，白野威起身走到他面前，“歡迎回來。”

“嗯，我回來了。”擔心自己的氣息進去之後驚醒母子兩人，波風水門沒有往裏走，只打算在外面随意地休息一晚上。

“今天你去偷看鳴人考試，他發現了呢。”白野威随意地擡了擡爪子，一旁的壁爐裏的火光便開始熊熊燃燒，“他對我抱怨了好久呢，自己的父親居然不信任自己什麽的。”

“我到底也還是他的父親啊。”波風水門笑了起來，然後又嘆了口氣，“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啊，而且……我也許沒有辦法一直看到最後呢。”

“那孩子才不會在乎這種事情。”白野威肯定地說道，“對他來說，你們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波風水門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白野威帶着鳴人前往宇智波大宅。中忍考試的第二輪跟第三輪之間有一個禮拜的間隔時間，這段時間正好讓進入第三輪考試的下忍們學習一些新的忍術。鳴人原本是想要趁着這段時間跟老媽學習一下封印術在實戰中的應用，但是他同樣是十分敏銳的人。雖然不曾感覺到村子裏的異動，可是他卻感覺得出來最近這段時間父母都顯得十分緊張。因此這次的知識傳授肯定是不可能由父母來做了。

不過對他來說這樣也沒什麽關系，要知道他真正的外挂可一次都還沒有使用過，在他身體裏的九喇嘛已經閑的開始成天睡覺了。

更何況，這些時日在白野威的攻擊下他一天比一天堅持的時間更加長久，這樣同樣是一種進步，他相信在最後一輪的中忍考試裏，他一定可以獲得勝利的。

推開宇智波宅邸的大門，鳴人便習慣性地叫道，“喂，佐助！唉，今天你怎麽沒在演武場？”

一直以來鳴人過來這邊，佐助不是在演武場修煉就是在房間裏冥想，如今好像發呆一樣的姿态，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啰嗦！”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麽呆坐了一整夜的宇智波佐助十分難得地窘迫起來，“我在做什麽關你什麽事。”

他說着就想起來，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麽呆坐了一整夜，身體早已僵硬無比。他才剛有動作，整個人身上的骨頭就發出了好像機器因為缺油而卡住的嘎啦聲音來。

鳴人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喂，你沒事吧？”

“……可惡！！！知道我身體不好還不過來幫我一把！！！”佐助惱羞成怒地叫道。

“這就來這就來。”鳴人忍笑地說道。

好在佐助的問題并不大，幫他松了松筋骨之後，他就好多了，再讓白野威幫他踩了踩背，整個人又生龍活虎起來了。

“說起來下周就是中忍考試最後一輪了，你有什麽修煉的心得啊秘訣啊之類的準備嗎？”鳴人看着活過來的佐助問道。

“哼，準備什麽我當然有！”佐助不客氣地說道，“只是需要白野威幫個忙。”

“既然你有準備那就好。”鳴人松了口氣，然後好奇地問道，“是什麽樣的準備啊？”

佐助本來想酷酷地來一句宇智波的秘密，不能輕易告訴外人這樣的話的，可是又想起來自家老爹寫給自己的留言裏，明明白白地希望能讓白野威來指點自己的狀況。雖然他知道白野威一定會幫他保密，可是這本該只有宇智波一族才知道的事情已經被外人知曉了。

被一個外人知道跟被兩個知道，實質上已經沒有什麽差別了。

宇智波佐助嘆了口氣，“算了，給你看也無所謂，反正你也不能使用。”他說着，看了看牆上挂着的時鐘，“卡卡西老師說的集合時間在10點，但是我覺得他到的時候起碼會十二點之後，早上的時候我們正好，去找找看那個秘密。”

“嗯嗯！”鳴人兩眼放光地看着佐助，“我就知道，你真是太夠意思了，作為交換，我等下也把我的秘密告訴你好了。”

“哼，誰要知道你的什麽秘密啊。”佐助哼了聲，耳朵卻悄悄地變紅了許多。

白野威笑着看他們笑鬧，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走吧，不是要去找那個什麽秘密嗎？”

“嗯。”佐助轉頭想讓能夠看到靈魂的白野威帶路，卻看到白野威睜大了一雙黑豆眼睛充滿了信任感地看着自己，頓時産生出了一種奇妙的身為一家之主的感覺來，他主動地扔出自己的念人偶，看着那人偶在半空中忽然變大，然後主動走上前去。

宇智波的祠堂底下還有一個密道，這個密道藏的十分巧妙，所有來搜查過宇智波大宅的人都沒能找到它。用寫輪眼打開密道之後，念人偶從裏面取出了幾卷文獻來。

其中宇智波的血脈來自六道仙人的事情，還是讓原本對于自身血脈了解不深的佐助有了種強烈的自豪感，可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有些不妙了。

“三勾玉的寫輪眼想要進化成萬花筒竟然……竟然需要手刃至親，這怎麽可能！！！”佐助看到那上面寫的開眼方法，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冷靜點冷靜點。”白野威幻化出人類姿态，擡手蓋住了他的腦袋，“拿來，不是說讓我來指點你一下嗎？”

“對，對的！”佐助想到昨天晚上父親寫給自己的字條上的那些字，“我錯了”這三個字忽然間變得如此的沉重，佐助将那一卷關于寫輪眼的文獻拿給了白野威。

“唔，唔唔，原來如此。”白野威一目十行地看完，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寫輪眼的進化居然要這麽苛刻的要求！”鳴人也覺得不可置信，“這不是逼着人自相殘殺嘛？！”

佐助的臉上也露出了相似的憤慨表情來。

“其實不是那意思。”白野威笑着拍拍鳴人的腦袋，“佐助，要相信你的家裏人啊。”

佐助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就聽到鳴人咋咋呼呼地問道，“那這是怎麽回事啊？”

“寫輪眼是陰之力，這樣的力量特別容易受到負面情緒的牽引，負面情緒越強大，寫輪眼也就會變得越來越強大，而怨恨毫無疑問是負面情緒裏最激烈也最極端的一種。”白野威從異袋裏拿出來畫紙跟畫筆來比劃道，“所以才會有二代火影說的，只有恨才能讓宇智波變得強大的話語來。”

“那……”佐助緊張地看着他。

“寫輪眼想要從三勾玉進化成萬花筒，需要的陰之力卻不是一般的強大，在沖擊的那一瞬間可能會達到二勾玉進化三勾玉的數十倍甚至數百倍之多。”白野威繼續說道，“而任何一個正常人，在手刃至親的時候，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情緒，對自己這一行為的悔恨，對自己的怨恨将會在那時候達到極致，因此陰之力就能順利爆發，然後突破三勾玉的界限，成為萬花筒。”

“換言之，以這種方法促成萬花筒的情緒，其實是對自己的恨意。”白野威總結道。

“對自己無力的怨恨，對自己居然會做出這樣事情的怨恨，對自己失去至親的怨恨……”白野威嘆了口氣，“所以這份東西才會被封印起來，禁止使用的吧。”

聽到他的話，一旁的念人偶忽然顫抖了起來，它劇烈地顫抖着，最後竟然砰地一聲消散掉了。

佐助眼神複雜地看着那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