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目送着史蒂文和娜塔莎離開，蘇蘇沒有馬上下樓，而是就偶遇娜塔莎的這件事，打電話聯系了白衫。

“白白，我剛剛見到了娜塔莎。”

電話另一頭，給自己放了個假的白衫身處于碧海藍天之下，在接到蘇蘇電話的時候，還因為“娜塔莎”這個名字愣了下，“你說誰？和我有關系嗎？”

“哦，和你沒關系，只是和布魯斯·韋恩有關系而已。既然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遇見她的，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着，唇角微勾的蘇蘇便準備挂電話。

“等等！”

早有預料的蘇蘇靠在牆邊，掩嘴打了個哈欠，“我就知道你很想知道。”

“你說，我聽着。”

“想知道，求我啊？”将垃圾袋放在腳邊，直接在樓梯上坐下的蘇蘇笑得眉眼彎彎。

“……”電話另一頭，白衫一口喝完了手中的檸檬水，咬牙切齒的出聲請求了蘇蘇，“求，你，告，訴，我。”

心滿意足的蘇蘇笑着将遇到娜塔莎的情況告知給了白衫，同時也将自己對娜塔莎的印象說給了白衫，“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比你性子好，比你智商高，比你……”

不待蘇蘇說出下一個“比你”，白衫直接挂掉了蘇蘇的電話，并且動作利落地定了最近的機票，準備回韋恩集團上班了。

如果布魯斯·韋恩真的不準備挽回這段感情的話，那她就……就到時再說。

話說到一半被挂斷了電話，半點不惱的蘇蘇看着手中的手機，并不準備回撥電話的她笑着聳了聳肩，“總是拖着不太好，布魯斯·韋恩先生會感謝我的。”

刺激了白衫一番，蘇蘇心情頗好的撿起放在腳邊的垃圾袋，下樓去丢垃圾了。

…

因為這一場偶遇，等到蘇蘇丢了垃圾回來的時候，拉莫不但早已經收拾打整好了餐桌，就連餐具都已經被他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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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什麽都不用做的蘇蘇忍不住再次感嘆，果然有個男朋友就是好。

這樣想着，蘇蘇啪嗒啪嗒的跑了過去，在拉莫歪頭看向她的時候，蘇蘇抱住了拉莫的腰，蹭了蹭對方的同時，她也向對方解釋了一聲出門那麽久的原因。

被蘇蘇抱住腰肢的拉莫輕勾起唇，轉而摟住了蘇蘇的腰肢，并吻上了她的唇。等到蘇蘇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而拉莫則是半壓在她身上。

“可以嗎？”

眨了眨眼睛，待得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以後，歪頭看了眼今天忘記拉開窗簾的窗戶，蘇蘇一手撫上了拉莫的臉，一手勾住了對方的脖頸，笑着吻上了對方的唇。

——每次看到總是一副精英禁欲範的拉莫因為她而變了神色的模樣，她便覺得無比滿足。

……河蟹時期，謹慎開車，小心超速……

等到一切結束，洗了個澡并且換了套衣服的蘇蘇躺在拉莫懷中，一邊吃着拉莫新拌給她的水果沙拉，一邊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敲打着筆記本工作的拉莫，偶爾收獲一個頰吻。

拉莫用筆記本電腦的時候，從來沒有避開蘇蘇，甚至和他人或者是地獄工作人員視頻交談的時候，也沒有支開過蘇蘇。

他從來沒有特意隐瞞自己的身份，也從來沒有特意和蘇蘇解釋過自己的身份，拉莫一直等着蘇蘇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只可惜……到目前為止，蘇蘇仍舊認為他是一個活躍在華爾街的，時間安排完全看自己心情的總裁。

蘇蘇不是不敏感，只是一直生活在特殊環境下的她，下意識忽略了而已。

此刻，看着身為總裁卻為她“洗手作羹湯”的拉莫，蘇蘇又一次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幸運兒，不但談跨國網戀沒被騙，甚至還收獲了完美的愛情。

看着認真工作的拉莫，再次覺得自己賺到的蘇蘇笑得眉眼彎彎，蹭了蹭拉莫的胸膛之後，還給對方喂了一口水果沙拉。

面對送到口前的水果沙拉，正在和人視頻對話的拉莫神色未變，他低頭吃了蘇蘇喂過來的水果沙拉，并揉了揉蘇蘇的頭發，還誇贊了一聲，“味道不錯。”仿佛蘇蘇正在吃的水果沙拉不是他拌的，而是蘇蘇拌的一般。

看着神色一如既往淡漠卻透着一股戀愛氣息的死神殿下，以及那個瞥了他一眼卻完全不在意他存在的普通人類小姑娘，正在和拉莫視頻通話的克勞利①在牙疼之餘，也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

要是連死神殿下也因為忙于談戀愛而變得不靠譜的話，地獄就真的要完了。

死神殿下除了涉及到自己工作的事情之外，萬事不管；路西法大人借着地獄大門打開的機會，重臨人間并妄圖開啓天啓；撒旦大人結束了異界游之後，追尋路西法大人的腳步來到了人間，為阻礙路西法大人開啓天啓的計劃添磚加瓦；作為十字路口惡魔之王，克勞利身處于大佬基本都不在的地獄，每天都在鎮壓那些妄圖搞事的高等惡魔，時不時還要聯系死神殿下，向對方彙報地獄情況的同時，也順便向死神殿下尋求幫助——雖然十次裏有七次都被死神大人直接挂掉他的通訊請求。

路西法大人和撒旦大人再不回來的話，他說不定也要跑來現世了。

這樣想着，忽略屏幕內靠在死神殿下懷中的女孩子，克勞利恭敬的朝拉莫試探性地請求道，“殿下，能讓我調任嗎？或者讓我來紐約也行。”

沒有理會小心翼翼的對他試探的克勞利，拉莫先将靠着他睡過去的蘇蘇抱回了房間，随後才回到客廳，沒有回應克勞利的請求，反而先反問了一聲，“你想知道路西法的消息？”

雖然克勞利對待他的态度向來恭敬，做事也認真，然而他從來不相信惡魔的節操，也不相信對方會放過路西法跑到現世的這個機會。

惡魔莉莉絲已死，路西法和撒旦都不在地獄，他不信克勞利不想借機搞事。

屏幕另一邊，身處于地獄的克勞利幹笑了一聲，“不是，我只是快要壓不住這些惡魔了。如果路西法大人或者撒旦大人還不能回地獄的話，能讓我調任嗎？”作為一個每天都在加班的惡魔，無論死神殿下能否理解他的辛苦，都不妨礙他極盡所能的向死神殿下展示自己的辛苦，順便旁敲側擊的打探路西法的消息。

看着一副每天都在認真工作模樣的克勞利，想到最近攪風攪雨還和天使對上的路西法，以及不知跑到哪裏去的撒旦，拉莫垂下眸子，陷入了思索。

就在對面的克勞利以為自己要被死神殿下“裁決”的時候，拉莫緩緩擡起眸，對着屏幕對面的克勞利輕點了下頭，“別耽誤工作，別弄亂地獄。”

至于其他的，和他無關。

對于拉莫而言，地獄之王是路西法也好，是克勞利也罷，只要別妨礙到他的正常工作就好。

與其理會惡魔之間的勾心鬥角，有那個閑工夫，他還不如思考蘇蘇何時給他生個孩子。

瞥了眼對面毫不掩飾自己高興模樣的克勞利，懶得搭理對方的拉莫直接斷掉了同對方的通訊，轉而撥通了撒旦的通訊。

待得接通通訊，看着不知何時混到阿卡姆的撒旦，忽略掉他身邊的小醜等人，拉莫直接對歪頭看過來的撒旦揚聲說道，“盡快回地獄，別耽誤我的工作。”

另一邊，一邊同小醜等人閑聊，一邊接通拉莫通訊的撒旦掩嘴打了個哈欠，正當他準備拒絕拉莫的時候，他收到了拉莫的警告。

“三天內，你不回地獄，我親自帶你回地獄。”

輕歪了下頭，撒旦眨了眨自己的血眸，定定望了屏幕對面的拉莫一眼。意識到對方是認真的以後，打不過對方也不準備和對方打的撒旦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等我把這邊的事情了結，我馬上回去。”

“恩。”

對着撒旦輕點了下頭，拉莫直接挂斷了通訊。

同撒旦交談過後，拉莫卻沒有聯系同樣離開了地獄的路西法，因為按照路西法最近的作死情況看來，拉莫覺得對方回歸地獄的日子不會太遠，他完全沒必要多費功夫的去催對方。

這樣想着，處理了瑣碎工作的拉莫關掉了筆記本，起身朝蘇蘇所在的房間走去。

比起搭理這些總想着搞事情的惡魔，他還不如去跟蘇蘇談戀愛。

……

另一邊，在撒旦挂掉通訊以後，小醜走到了他身邊。

因為撒旦沒有做任何掩飾的緣故，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和拉莫之間的對話，同時也看清了拉莫的模樣。

作為比蝙蝠俠還要了解他自己的對手，小醜對蝙蝠俠的人際關系一清二楚，記憶力非常好的他一眼就認出了拉莫——蝙蝠俠的女朋友的好友的男朋友。雖然關系有些繞，但作為連蝙蝠俠多看了誰一眼都記得清楚的存在，小醜根本不會錯認只是看過照片的拉莫。

疑惑于撒旦同拉莫認識這件事，同時也想弄明白對方交談時提及的“地獄”是什麽——說不定是比阿卡姆還要有趣的地方，小醜笑着搭上了撒旦的肩膀，在向對方打探的同時，小醜也同撒旦在三言兩語之間，制定了他們搞事的計劃。

——你幫我一同摧毀“蝙蝠俠”的信仰，我幫你摧毀路西法的“天啓計劃”。

比起那些總是拖後腿的“病友”，他更看好這個故意被哥譚俠和哥譚少女送入阿卡姆的“新病友”，也根本不在乎對方究竟是惡魔，還是人類。

對于撒旦而言，他也是這樣覺得的，整個阿卡姆，他也就看得上小醜。

一拍即合的兩人相見恨晚，勾肩搭背的碰起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