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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的夏天尤其的炎熱,除了王宮裏專門人工制造出來的陰涼之所,就屬尼羅河畔最為涼爽了。尼羅河兩邊長着密密叢叢的紙莎草,直立、堅硬、高大,好像蘆葦一樣生長在淺水中——古埃及人用來寫字的紙莎草紙就是用這個做成的。
紙莎草是古埃及文明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古埃及人對于紙莎草十分崇拜,把它當做北方王國的象征。不僅如此,古埃及人利用這種草制成的紙張——紙莎草紙——是歷史上最早、最便利的書寫材料。
當然,肯定比蔡倫發明的紙張要早得多。要知道,紙莎草紙曾被希臘人、腓尼基人、羅馬人、阿拉伯人使用,歷盡3000年不衰。一直到八世紀,中國的造紙術傳到了中東才取代了紙莎草紙。而且按照時間算的話,現在的蔡倫還沒有生出來呢,當然更不用說中國造紙術了。
不過在荷倫希布眼裏,這種紙比那種農村裏上墳燒的紙錢都要粗糙,更不用說那些各式各樣的寫字用紙了。不過這些想法也只是在腦子裏轉轉而已了,要知道這個時代紙莎草紙還是稀罕物呢,普通民衆甚至是大字不識,就算是習字也是用泥土板的。
不過紙莎草長在尼羅河邊可不是給人遮陰的,事實上,這麽多茫茫無際的,約莫有成人腰際這麽高的紙莎草卻是獅子鱷魚之類的猛獸隐蔽偷襲的樂園。
“殿下,您的要求就是這麽大的天兒到尼羅河邊逛一圈兒?”荷倫希布看着某天真無邪(?)的小孩兒,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跳啊跳。
圖坦卡吞有些鄙視的看來荷倫希布一眼:“你的殿下會是這麽沒腦子的人嗎?還是你以為我這種行為是欠缺考慮的?”說完,圖坦卡吞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個小奴隸,“你,過去吧東西推出來。”
荷倫希布很想回答一個“是”,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麽說了的話,自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估計就不好過了。和這未來的小法老相處了幾年,他倒也知道這個小家夥的脾性了。雖然看起來頗為任性跋扈,但實際上沒有一次是魯莽行事的。
荷倫希布認為這是自己多了二十幾年的歷練才能看得出來這些,很明顯,這小孩兒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至少周圍的人都認為他現在還是個被寵壞的不懂事的小王子。要不然,安克姍娜門也不會不止一次的暗示自己應該好好照顧圖坦卡吞,不要讓他惹禍上身了。
不過讓荷倫希布覺得疑惑的是,雖然他覺得這小孩兒是頗有心機的,但是看着圖坦卡吞每次和自己相處又頗為自然,并沒有什麽裝模作樣的成分,所以他也曾懷疑自己是不是老是拿成年人的眼光看別人,把每個人都想複雜了?
可是在看過幾次上位者毫無道理的,或者為了丁點兒大的事情就處死奴隸的事情後,他告訴自己,寧願多個心眼兒,也不能哪天糊裏糊塗的就被什麽人給陰了。
被圖坦卡吞指揮去的那個小奴隸感覺跑到草叢裏,因為草太深,所以一個小孩子彎下腰之後就看不出來是在幹什麽了,荷倫希布也知道憑借着周圍的草木的聳動知道那小孩兒估計在很努力的拉扯這什麽。
皺了皺眉,荷倫希布對着塞克說了一句:“你去幫幫忙,這麽熱的天,早些弄出來免得曬得慌。”這話說完,塞克倒是一句話沒說就去了,倒是圖坦卡吞和他身後的艾謝特看來荷倫希布一眼,尤其是圖坦卡蒙,揚起嬰兒肥的小下巴,眉毛一挑:“這麽,你還心疼個小奴隸?”
那傲慢的樣子,似乎在說“你可別說‘是’這麽惡心的詞兒”。
荷倫希布微不可查的皺皺眉,知道圖坦卡吞這小孩不僅任性,在自己面前還老是陰晴不定的,随即笑得溫和:“我當然是擔心殿下在太陽神‘拉’的熱情下受不了。”
圖坦卡吞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見船已經被拉出來了,一個箭步跳上去:“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等會兒聽我的命令行事。”
“哈哈,弟弟你可真威風啊。”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依然是帶着一大幫子半大孩子的斯門卡瑞。大概是因為天氣熱的緣故,所以他并沒有帶那頂柔順的假發,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因為出汗的原因,腦門上有一層細密的汗水,更是顯得如同抹了油一般铮亮,配合他耳朵上的大耳環,別提多麽有意思了。
荷倫希布看見他這個造型,下意識的就想要笑,可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笑,只得死死的憋在胸腔裏,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有些微彎:“斯門卡瑞殿下安好。”
荷倫希布的容貌本來就很是不錯,現在留着那種妹妹頭更是有些偏女相,偏偏他成天為了應付暴躁任性的圖坦卡吞練就了雷打不動的雲淡風輕的表情,加上怎麽曬也不容易黑的皮膚,更顯得八歲的他在一群小孩子中間容貌很是突出。
已經十五六歲的斯門卡瑞已經知道了男女之歡了,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麽看見同樣是男孩兒的荷倫希布會覺得好像有點兒心癢癢的感覺?
不過這點兒心思斯門卡瑞倒沒有表現出來,要知道,雖然貴族圈兒裏不乏這些龌龊的事情,但是這可是從來不會擺在明面兒上說的。也不乏有玩弄小男孩兒的,只不過在古埃及,男男之間的事情一向是天理不容的,所以這些事情更是隐蔽,幾乎是比得上國家機密了。
斯門卡瑞還沒有嘗過這種滋味兒,再加上荷倫希布是誰?那可是大将軍的愛子……啧啧,所以斯門卡瑞的心思只是在上面轉了一圈兒:“看來弟弟是迫不及待了啊,好吧,那我們就早些開始。”
“您可沒說過是要和斯門卡瑞殿下比賽的。”荷倫希布對着圖坦卡吞耳語道,只不過那語氣,這麽說怎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難道說我讓你來還需要你的同意嗎?”圖坦卡吞眼睛一眯,語氣專橫。天生的王族使得他并不習慣于太過于委屈求全。要不是不想重複上一世因為王後涅弗爾缇缇和太後泰伊的力量使得他,而不是斯門卡瑞成為法老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對這些人這麽忍耐。
荷倫希布直起了腰,眼神輕飄飄的落在這個五歲小豆丁身上,垂下眼睛:“當然不需要,您如果執意如此的話。”
說話間,斯門卡瑞的那一行人也拖出了一條小木船,兩條小木船都放在岸邊并列。
“荷倫希布,你和我一起。”圖坦卡吞說完,率先跳上了小木舟,讓艾謝特留在岸邊待守。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我就想傳達一個念頭……而且就在文章裏面寫出來了的……乃們找一找……中的了有獎哦!真的真的哦……
親……真的有啊……撲街……
話說昨天親們吃粽子了麽?吃了麽吃了麽?
明天沙子要考試了,給沙子鼓勁咩(話說我去考婚姻與繼承法幹啥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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