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三尺白绫
進了皇宮的大門,有兩條分岔路。一條寬敞氣派,鋪了長長的紅毯,另一條卻陰森狹隘,仿佛透着見不得光的秘密。
想都不用想,錢淺既然是去見皇上,一定是要走那條寬敞的大路。
然而,領頭的侍衛卻對着錢靜雪使了個眼色,随後,揚起虛僞的笑,朝着那條小路指了指,道:“四小姐五小姐,這邊請吧!”
錢淺仿佛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她微微蹙眉,眼眸裏閃過一絲警惕,“你确定是這條路?”
這時,那寬敞的大路上,有一列宮女魚貫而出,她們捧着精致的錦盒,很顯然是要去封後大典的。
見着侍衛要帶錢淺走小路,宮女們立刻變得神色慌張,紛紛低下頭,加緊了腳步。
最後的一個,還不忘提醒前面的人說:“快走,不該看的,別亂看!”
能讓宮女這麽膽怯,這條小路,一定從不發生什麽好事!
錢淺看的透徹,眸光卻是波瀾不驚,她對着領頭的侍衛淡淡一笑,她倒是很想聽一聽,他的解釋。
領頭的先是有點尴尬,轉而,立刻爽朗地大笑起來,笑容裏充滿了諷刺,“哈哈!五小姐還真是多心呢!難道臣還能騙你嗎?”
錢靜雪也一臉不可一世,白了錢淺一眼,說:“就你還是嫡女呢!怎麽這麽上不得臺面,這條路比大路近,差大哥還不是為了你好。”
嘿!明明是你們使詐,倒說別人多心,上不得臺面了!
“好啊!”錢淺冷冷一笑,非常爽快,直接朝着那條小路走了。
随便你們怎麽說,反正一會兒動起手來,你們一起上,也不見得打得過她。
錢淺在前面大步流星,大概走了半刻鐘,一面厚重的牆,爬滿了青苔,毫不留情地擋住了去路。
這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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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錢淺淡淡一笑。
她倒要看看,這兩個腦殘要耍什麽花樣。
錢靜雪細長的眼睛裏充滿了嗜血的嚣張,她手裏端着一個托盤,朝着錢淺一步一步走近。
托盤裏,是三尺白绫。
“錢淺,你該不是真的想去見皇上吧?呵呵,你果然是犯賤!”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就你也敢和大姐争,就你也配當皇後!”
大姐……
錢淺的堂姐,錢靜婉。
錢淺的懷疑,果然是對的。無論是三天前被溺死在湖裏,還是今天衣衫不整被丢在街上,都是因為錢淺,擋了大姐錢靜婉上位的路。
而這位飛揚跋扈,沒頭沒腦的四小姐,從始至終,不過是一顆執行任務的炮灰罷了。
其實,在錢淺看來,錢靜雪和錢靜婉都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站在錢靜雪身後的這些侍衛。
侍衛,是皇上的人。
現在,他們也要謀殺錢淺,那就說明,逼錢淺去死,從始至終都是皇上的意思!
錢淺唏噓,剛穿越過來,虧她還以為,嫁給皇上,當當皇後也不錯。
她怎麽忘記了,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光彩照人的錢淺了。
她是無依無靠的孤女,沒有錢更沒有背景,皇上娶了她,對于皇位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
更甚至,她還是人們口中的二傻子,如果不是念着她父帥和大哥英勇殉國的份上,皇上怎麽可能封她為皇後!
這位皇上,才是真正的奸詐!
他既想對錢淺趕盡殺絕,又偏偏要做出一副仁慈大義的聖君模樣。
錢淺背地裏偷人,他是受害者!
錢淺還沒見到皇上,就畏罪自殺了,他這個做皇上的也非常惋惜!
更重要的是,從始至終,皇上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錢淺,對不起将軍府的事情。
就算真的查起來,也是錢靜婉為了當皇後,才對錢淺趕盡殺絕的……
錢淺突然有點慶幸沒嫁給皇上,因為他的心簡直比城裏的下水管還要肮髒。
錢淺攥緊了拳頭,明媚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冷厲。
錢靜婉也好,皇上也罷,咱們來日方長。
這時,錢靜雪将白绫遞給了領頭的侍衛,諷刺地說:“這位五小姐臉皮厚的很,她是絕對不會自己上吊的!就麻煩差大哥,把她勒死以後,再挂到城門上吧。”
領頭的嘿嘿地笑,道:“只要結果看上去是自殺,她怎麽死都一樣。”
說着,朝着手下的努努下巴,意思就是讓他們直接勒死錢淺。
錢淺眼眸晶亮,神采飛揚。她“嗖”的一下上前,先一步奪過了白绫。還不等侍衛們反應,那條白绫就緊緊地纏上了錢靜雪的脖子。
“你是姐姐,要說死,你得死我前面。”錢淺薄唇輕啓,勾起一抹很好看的弧度。
錢靜雪頓時兩眼充血,雙手朝着侍衛不停地揮舞,“差……大哥……救我……”
侍衛們也是滿臉驚詫,萬萬想不到傳說中的二傻子竟然有這麽好的身手。
真不愧是将軍之女。
救錢靜雪,就要放過錢淺,這可是虧本的買賣。
于是,領頭的轉轉眼珠,說:“回頭小臣會禀明皇上,為四小姐求一塊貞節牌坊的。”
剎那間,錢靜雪的臉都氣綠了,“你竟然敢這麽絕!本小姐可是輔國公家的貴女,是未來皇後的親妹妹!本小姐出了事,你怎麽擔待得起?”
她惶恐的樣子,逗得錢淺“噗嗤”一聲笑了,“四姐姐還是省省吧!不過是死個庶女,你還真以為大姐會肉疼嗎?”
話音剛落,她腳下“騰!”的一躍,眨眼間,就到了領頭的面前。
領頭的根本來不及防備,腰間的匕首已經被錢淺抽走了。
錢淺一只手死死地勒着白绫,因為透不過氣,錢靜雪臉都紫了。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朝着領頭的腹部,就是“噗噗!”兩刀。
根據她做外科醫生的經驗,這兩刀雖然是鑽心的疼,卻巧妙地避開了要害部位,就算他去找皇上告狀,也只是輕傷。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別說是謀殺錢淺,靠近她的勇氣,壓根都沒有。
動動手指就是兩條人命,而她的水杏眼,卻始終單純無害,就像小溪一樣清澈見底。
“兩個選擇,一,全都去死。二,帶我去見皇上。”
皇上不是跟她玩陰的嗎?
她還偏偏要去見見這個賤男人,讓他親口恕她無罪。
生死攸關的時候,任務就是個屁!
頓時,所有人都乖的和自家養的土狗一樣,争先恐後地給錢淺帶路。
想要巴結她,現在也不晚。不過,得來點實際的。
于是,錢淺堵在小路的出口,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
纖細的小手一伸,“過路費,一人一顆金珠,喂喂!你們兩個,一人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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