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大夫人的奸情

聽了錢淺說的話,頓時,大夫人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什麽叫“大姐姐的孩子就是大娘給養着”?

她竟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夫人誣蔑她不清不白,她就說錢靜婉也有了私生子!

這分明就是毀她的寶貝女兒錢靜婉的名譽啊!

錢靜婉以後可是要當皇後的,背上這種醜聞,以後還怎麽見人?

果然沒讓錢淺失望,錢靜婉有私生子的消息,可比她未婚先孕勁爆多了。

夫人們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夫人,簡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甚至還有個夫人不嫌事大,賤賤地問道:“孩子多大了?”

錢淺掐指一算,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嗯……大概也有三歲了吧……”

頓時,大夫人眼裏冒火,暴跳如雷,像一只發狂的野獸,死死地鉗住了錢淺的脖子,“你住口!”

又沖着幾個夫人吼道:“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們靜婉最是冰清玉潔,怎麽可能有私生子呢?”

剎那間,大夫人就恢複了潑婦的本色,什麽端莊賢惠,全抛在了腦後。

錢淺卻被她掐得滿臉通紅,十分委屈的樣子。

甚至,柔柔弱弱的,眼淚都飙了出來,“大娘,嗚嗚……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大娘對不起,我再也不敢說了!”

說着,又掙脫了大夫人的鉗制,跑到幾個夫人的面前,哀求說:“幾位好心的夫人,求求你們千萬別出去亂說!我大姐姐冰清玉潔,真的沒有孩子!求求你們,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大娘一定會把我逐出府的!”

她這哪裏是澄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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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就是小白菜鬥不過母夜叉,為保性命,不得不颠倒黑白啊!

幾個夫人笑容有點尴尬,錢府出了這樣的醜事,她們也沒有心情繼續玩牌了,于是,都随口編了理由,趁機跑路了。

“那個……孩子要放學了……”

“王夫人約了我繡花……”

“哎?剛好我也想學繡花,一起走一起走……”

一出了錢府的大門,幾位夫人頓時長長舒了一口氣,又開啓了八卦的屬性。

“啧啧,未來皇後竟然有私生子,要不是那二傻子口無遮攔,怕是誰也不知道!”

“要說那二傻子也是可憐,在家被那個母夜叉欺負!去了九王府竟然還未婚先孕!”

“九王爺也是沒人性啊,連個傻子都不放過……”

嗯……九王爺連傻子也不放過……

這一天的深夜,萬物俱寂,整個錢府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唯有大夫人的房中,零星亮着幾點暧昧的燈火。

門口兩個小厮舉着長槍,瞪着疲憊的雙眼,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真可謂是守衛森嚴了。

還沒走進裏間兒,一陣濃郁誘惑的香味就撲鼻而來,大夫人尖着嗓子,笑得十分放蕩。

微風輕輕拂過那薄紗簾幔,卻見着大夫人微微蹙着眉,滿臉的享受,與一個細瘦精壯,唇上留着兩撇八字胡的男人癡纏在一起。

那錢府的大老爺是個長得像水桶一樣的胖子,與軟榻上的這個男人,很顯然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簡單地說,大夫人竟然背着大老爺,在自己的房裏偷人!

軟榻上的兩個人正陶醉忘我, 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屋來。

直到聽到“噗通!噗通!”兩聲悶響,兩個人才戀戀不舍地起了身,有點不耐煩地睜開眼睛。

竟然敢攪了大夫人的好事,頓時,她尖着嗓子罵了起來,“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竟然敢擅闖本夫人的房間……”

然而,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鮮紅刺目的血液就仿佛潺潺流淌的小溪一樣,徑直流到了軟榻前面。

再往不遠處定睛一看,竟然是兩個守衛僵直地躺在血泊裏,胸前插着刀,早已經沒了氣息。

大夫人頓時滿心驚恐,一雙細長的眼睛瞪得老大,她顫抖的雙手捂着頭,尖銳的嗓音劃破天際,“啊!救命啊!殺人了!”

那奸夫也是萬分的驚恐,但是他心裏清楚,有人來救命,撞見他倆這不堪的一幕,他倆只能死的更慘!

于是,趕緊堵住了大夫人的嘴,哆哆嗦嗦地說:“別……別吵……”

大夫人簡直整個人都吓尿了,她努力了很久,才勉強鎮定下來,她渾身冰冷發抖,呼呼直喘粗氣。

直到奸夫捅捅她肥膩膩的胳膊,她才慌慌張張地擡起頭來。

當看清來人的那一刻,她簡直整個人都吓傻了。

只見淩君阡一襲白衣出塵,輕靈地立在窗上。

他的身後,是純淨潔白的月光,微風卷着他烏亮的發線,絲絲飛舞,若不是大夫人對上他那一雙凜凜殺氣的眼眸,真的要以為,是天人下凡了。

“九……九王爺……”

大夫人結結巴巴地喚了一聲,連忙拉着她的奸夫下了榻,跪在地上,“砰砰!”磕起頭來。

“九王爺大駕光臨,賤妾有失遠迎!還望九王爺大人大量,別與賤妾計較!”

她一直自诩是皇上的丈母娘,九王爺這個地位,她還真沒什麽好怕的。

真正讓她怕的,是地上的鮮血,是九王爺毫不留情的殺戮。

可是轉念想想,大夫人,甚至說整個錢府,可都不曾得罪過這位九王爺,府上唯一和九王爺有過交集的人,就是那個可惡的錢淺!

九王爺來府上殺人,也一定是因為錢淺得罪了他。

想通了這些,大夫人的眼裏頓時恨意滿滿,也有了底氣面對九王爺。

于是,她昂起脖子,很刻薄地說:“王爺親自前來,一定是錢淺那個賤人開罪了王爺吧!”

大夫人冷冷一哼,故意添油加醋地說:“那個賤人回來以後,還诋毀王爺,說自己懷了王爺的骨肉!呸!那個賤人,就她也妄想能與王爺相配!”

“王爺放心,既然你找到了我這個當家主母,我一定代替王爺,好好收拾那個賤人!”

一提到錢淺,大夫人只顧着自己滔滔不絕,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淩君阡的眼眸裏,分明添了一絲銳利的棱角。

他暗暗地攥緊了拳頭,頓時骨骼“咯吱咯吱!”發出幾聲脆響來。

距離上一次淩君阡這樣生氣,還是中了淩孤的圈套,一家人被趕到塞外去。

他眼裏的殺氣更濃烈了幾分,涼薄的唇微微開合,道:“你說誰是賤人?”

大夫人真是死到臨頭都不自知,她絲毫沒察覺到九王爺的不滿,還梗着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錢淺啊!當然說錢淺才是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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