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組建公司

“你所有的願景其實都建立在一個非常不可靠的前提下，那就是你的電臺成功了。”周光耀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孫平的游說。“你又該如何保證你的前提一定成功呢？”

“沒有任何一筆聲音是沒有風險的，我只能說，我努力讓這種風險降到最低。”孫平解釋道。“正如我在計劃書裏闡述的那樣，動聽909除了在南山差轉臺的擁有主頻率調頻90.9兆赫足以覆蓋全省乃至周邊地區之外；我們還在東北方向的雲霄山差轉臺、正南方向的荔枝嶺差轉臺以及正西方向的雪峰山差轉臺擁有調頻91.0、89.8和104.6三個輔助頻率。90.9、91.0和89.8這三個頻率構成足以保證我們在省內乃至周邊地區不被其他廣播臺影響到；而104.6這個頻段相對冷清，也保證了播出的清晰度。

同時針對西南和西北這兩個多山地區，我們在當地還有兩個加盟站，分別以98.6和102.1兩個頻率同步轉播我們的節目。根據前幾年的電臺收聽調查，動聽909在全省的覆蓋率和清晰度是最高的。同時為了降低公司的運營成本，我們将關停中波廣播服務，同時轉讓出售這本執照；而且未來的電臺将嚴格執行制播分離和制作人制度，降低電臺的運營成本。同時還會成立一些周邊公司來拓展衍生利益。”

聽完孫平的解釋之後，周光耀最後回答道：“你們先去吃飯吧，我晚上答複你們。”說完，周光耀讓秘書送孫平和周浩鑫去附近的雲天閣吃飯，而他則繼續自己的辦公。

雲天閣是江南省非常有名的一家餐廳，除了菜色得到諸多美食雜志和旅行雜志的推薦之外，更以為這家飯店位于富源大廈的頂層，有這空中花園式飯店的美譽。一般人去雲天閣用餐至少要提前兩天預約，但是既然是周光耀的安排，那自然有預留的貴賓席位予以招待。

待孫平和周浩鑫落座點餐之後，孫平打量了下這間號稱江南第一餐廳的雲天閣。雖然人家裝修的頗為低調，但是孫平頭腦裏那高達195的歷史學識還是讓他發現雲天閣裏用于裝飾的古董瓷器和書畫居然全是真品。雖然這些真品古董并非珍品，但是架不住人家東西多啊。孫平略微估算了下，這裏古董的價值至少都是在幾百萬上下。

就在孫平收回打量目光的時候，一男一女忽然出現在孫平的餐桌前。男的大約五十幾歲，一看就是所謂的“商業成功人士”。只不過就算是愛馬仕特制的皮帶也勒不住他那可怕的腰圍，原本典雅的阿瑪尼西裝也被撐得仿佛是路邊攤幾十元的劣質産品。

而男的身邊那個女的仿佛腰若無骨，像八爪魚一樣趴在男人的身上。頭上珠光寶氣，手腕上金光閃閃，連胸口都還挂着好幾件珠寶……感覺就是沒有出過門的暴發戶将全部的飾物都挂在身上，讓她身上那件原本走簡約風的香奈兒套裙顯得格外無奈。孫平不覺得自己認識他倆，可那個女的卻仿佛看到外星人一樣地撫住胸口，“孫平？真是好久不見了啊？你爸爸出獄了麽？你居然在這裏吃飯？你身上帶的錢夠嗎？”

雖然女人裝出無辜的表情，但是孫平已經面露不快。打人不打臉，哪有在公共場合說對方家長是非的。尤其是那女人眼中露出的不屑更是讓孫平覺得不舒服，但是礙于場所，孫平只能壓着怒火，故作平靜地問道：“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你吧？小姐，我看你是認錯人了。”

“怎麽可能？孫平，當年在高中的時候你不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麽？”那女人抿嘴一笑，對身邊的男人說，“老公，這就是當年在高中追過我的那個孫平。你可不要生氣哦。”

那個男人露出寬容的微笑，金牙、被香煙薰得發黃的牙齒，以及因為齲齒而發黑的牙齒交相輝映，同時因為虛火上升而帶來的口臭噴薄而出……直讓孫平忍不住皺眉。老男人對着孫平道：“以後不許你再招惹她來，小心我找人打斷你的狗腿！”

“哎呀，老公，別吓唬他嘛！”女人在男人懷裏不住地蹭啊蹭。随後她轉身對孫平說，“這裏吃飯很貴的，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吃吧。還有，我老公人不壞，你別生氣哦。”

孫平懶得搭理這對男女，只是将服務員叫了過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麽？”

服務員面露尴尬的神色，只好請那對男女到別的地方去。那男人伸出火腿粗細的手指指着孫平說：“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別讓我再碰到你，見你一次就讓人打你一次。”

“你居然不記得周文靜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周浩鑫待那對男女走了之後，幽幽地說道，“不過也好，這樣的女人也不值得你記得。至于那個老家夥的威脅，你別放在心上。敢在星潭市動我周浩鑫哥們的人基本都已經不在了。”

“算了，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咬回去？”孫平倒是看得開。自從自己擁有了系統之後，孫平發現自己的心境和眼界都有了極大的變化。系統可以帶給自己財富、能力和地位，因此他根本不擔心自己的未來會如何。在孫平看來，那個老男人的威脅簡直跟幼兒園的小孩吵架一般不用放在心上。孫平相信，除非對方動用槍械進行暗殺，否則孫平不認為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能面對面用拳腳打敗自己。至于那個叫周文靜的女人，孫平只能暗嘆這具身體的上一個主人還真是有眼無珠。這樣的人，就像什麽身邊的路人，壓根就不用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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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你計劃書的公司構成，整個母公司叫江南廣播公司（jbs），将由那家海外投資公司、富源集團和你個人出資成立。然後jbs下面下轄三家公司，江南電臺管理有限公司（jrmc），擁有整個聯播網的頻率并管理加盟臺；江南廣播網（jbn），負責整個聯播網平臺管理和運營；以及江南影視制作公司（jpc），負責節目制作。”周浩鑫笑了笑，“孫哥，別跟我說這是你的想法啊。你這套手段可真是老辣，應該是孫叔叔在背後幫了點忙吧？”

孫平倒是沒有否認，畢竟自己老爹出手幫兒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的想法可不僅僅只是主播明星化和直播網絡化這兩套而已，我還有個更大的噱頭。我記得你們家打算繼續在這個商圈興建的那棟姊妹樓快要竣工了吧？能不能将樓頂的兩層到三層賣給我們？同時協助我們在頂層做個特殊外星麽？”孫平腦海裏聯想到了地球位面湖南省金鷹955那著名的大眼睛直播室。就是這個大眼睛直播室不僅成了長沙的标志之一，也成了這個電臺最特別的印跡。在955之前，湖南的電臺幾乎被省交廣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955登場之後又是全城最高最醒目的直播室，又是和湖南經視聯播節目，于是成了電臺聽衆中的新寵。

“在地标性建築上做直播室？這個噱頭倒是挺不錯的。”周浩鑫想了想，也點頭贊同道。“我幫你搞定樓頂三成的所有權，外帶我的廣告公司，你給我多少股權？孫哥，我想了想，決定跟着你幹這一票。我那廣告公司高不成低不就的，我估計以後也沒多少出息。家裏我那小媽又在興風作浪的，非要我那老爸給我那個弟弟股權。我媽也警告我，如果我真讓我爸失望的話，我爸估計以後就弄個基金，我跟我的兒子孫子們就躺在那吃分紅罷了。”

“物業部分可以并入到整個母公司裏，到時候算你一個股東。”孫平當然想将周浩鑫拉上自己的戰車。一來他可是富源集團的太子爺；二來他多多少少在娛樂圈還有一些人脈；第三，他至少是科班出身的制作人員。“你的廣告公司完全就可以改組成電臺的制作公司。未來除了電臺節目和短片之外，我們也可以進軍電視行業。——電視行業？嘿，我倒是忘記了一個人了。你覺得我們将橘子文化還有花姐拉進來如何？”

“橘子文化？”周浩鑫被驚了一下，“如果是別人我會懷疑，但是你出面的話……我看你還真是對我爸爸口袋裏的錢充滿熱情。如果你能說服橘子文化，我爸一定會投資你的。”

“那當然，不過那個時候的入場費可不是僅僅200萬元了。”孫平狡黠地說道。

和周浩鑫在雲天閣吃完飯之後，孫平打了個電話，約花姐去翡冷翠喝下午茶，表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好在蔡琳的《看我七十二變》專輯已經籌備完成，就等周五的時候正式推出。因此花淑芬才得以空出時間赴約，要不然孫平還真沒辦法約到花姐的時間。

翡冷翠是星潭市一家會員制的咖啡廳，因為門禁森嚴，所以成了不少人談事的好去處。孫平也是因為周浩鑫的緣故才弄到這家咖啡廳的會員卡，要不然還進不去。花姐趕到翡冷翠的時候，孫平正坐在臨窗的位置上細細地品着手裏的摩卡。窗外的暖房裏鮮花怒放，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深秋的寂寥。

花姐坐到了孫平的對面，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然後問道：“孫老師怎麽有時間約我出來喝茶呢？——對了，周五的簽售會，還希望孫老師過來幫忙下。”

“需要我站臺宣傳？”孫平有些吃驚地問道，“我可沒什麽名氣，有用嗎？”

“孫老師可不要妄自菲薄，能和張天後同臺唱歌的男星可不多。”花姐抿了一口咖啡，“周五就多多拜托孫老師了。不知道今天孫老師找我又有什麽事情呢？”

“不知道橘子文化有沒有興趣入股我們的江南廣播公司呢？”孫平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