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三個月的未婚妻
“咕咕!”
夙青梧剛一到玉竹林,白鶴就出現了,撲閃着翅膀落在她身前,小眼睛裏似乎再說,“你怎麽才來?”
夙青梧伸手将鶴摁進懷裏,“大白,想我了捏?”
白鶴掙動了兩下,鳥喙啄她的肩膀,夙青梧松手,拿出果子開始投喂。
白鶴坐在她對面,低頭在桌子下面鼓弄了一通,嘴巴裏叼了一個小玉瓶出來放在桌上。
夙青梧眼睛一亮,這個吃白食的終于拿出點東西回報她了。
夙青梧扒開瓶塞,一股清甜的香氣撲面而來,“好香啊,給我的嗎?”
“咕咕!”
夙青梧仰頭喝了一口,透心涼心飛揚啊!微甜似乎還夾雜着些許酒氣,順着喉嚨滑下,初時微涼帶澀,不一會兒胸腔處就升起了灼熱,一路蔓延到小腹。
夙青梧砸了下嘴,簡直愛上了這種味道和感覺,接連喝了兩口瓶中就見底了。
她現在整個身體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暢快。
夙青梧将瓶子推回給仙鶴,張着星星眼,“再給一瓶呗!”
“咕咕!”白鶴撇過頭去,不予理會。
“再給一瓶麻~”夙青梧眨着無辜的琥珀色大眼睛,“大白,我以後天天來找你玩~好不好?”
大白一直低着頭吃無根果,連“咕咕”都沒有了。
夙青梧腦袋開始有些發熱,她還沒意識到自己有些醉了,起身跑到白鶴身邊,開始翻它的肚子,大白驚叫一聲,“咕咕,咕咕!”
夙青梧晃了晃頭,唇角咧的老高,伸出手指,“再來一瓶,就一瓶!”
白鶴喉嚨處發出呼嚕聲,顯然是有些不滿,被夙青梧搖晃的整個鳥生都不好了,低頭又從小空間裏拿出一瓶瓊漿液。
夙青梧一把奪過灌入口中,喝的一幹二淨後砸在桌上,“爽!”
大白豆大的小黑眼裏全是濃濃的鄙視,趁她不注意趕緊飛走了。
夙青梧看着懷裏的大白飛走了,皺了下眉,咂咂嘴,她還想再來一瓶呢。
起身,晃了晃頭,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有些醉了,腦海裏恍恍惚惚想到原書中有一段女主及笄後大白鶴送她瓊漿液慶賀,喝醉酒的女主撲進了白亦初的懷裏撒嬌,讓白亦初意識到,她不再是個孩童了。
夙青梧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雖然整個人暈乎乎的,但大腦還算清醒,她得趕緊離開這,不然一會兒耍起酒瘋就功虧一篑了。
她在現代時因為應酬常喝酒,酒品還算過得去,跌跌撞撞的往回走,步子軟的不行,後悔自己貪杯,腳下一個不注意就撲倒在地。
還好地上是松軟的草地,沒甚大礙,夙青梧坐在地上緩了緩,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冰藍,夙青梧擡頭,白亦初正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起得來嗎?”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又拒人于千裏之外。
夙青梧臉上浮起羞赧的笑,“起得來。”
夙青梧費力的撐着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白亦初就靜靜的看着,夙青梧咂咂嘴,心想,這樣擱在現代,就是一個沒有紳士風度的傻子。
“師兄,抱歉,失禮了,”職業習慣的本能讓她揚起了公式化的微笑,伸手撫平自己的衣物,語氣帶着三分歉意,“多有叨擾,我該回去了。”
白亦初:“喝了瓊漿液後會昏睡七天。”
夙青梧眉心微蹙,“一瓶七天?”
“嗯。”
夙青梧立時面目有些難看,那豈不是要睡半個月,擡起頭,雙眼已經有些迷蒙,語氣卻還算清醒,“師兄可有解藥?”
“瓊漿液不是毒藥。”換言之,沒有解藥。
夙青梧眉心緊蹙,看着白亦初,心裏有些着急,半個月後,她醒來,女主指不定去哪了,如果沒有人救她,萬一遭遇不測怎麽辦?她這個蝴蝶閃動的翅膀如果讓女主有了什麽閃失,這個世界的天道還不一腳踢了她?
白亦初眼睑半阖,食指上方出現一粒金色藥丸,“吃下,可化解一半。”
夙青梧眼前一亮,“謝謝師兄。”
瓊漿液是萬金難求的大補之物,正常以夙青梧金丹期的修為,喝下兩瓶煉化後,說不定可以一口氣進階金丹中期,但卻沒想到她毫不在意将瓊漿液的效力化解掉。
夙青梧吃下丹藥,身體的熱度微微冷卻,解決了一樁心事,她立時放松了下來,眉眼彎彎看向白亦初,語氣帶着幾分平常沒有的嬌軟,“師兄你太好了。”
白亦初睫毛輕顫,負手而立。
夙青梧俯身告辭,和白亦初錯身的瞬間,心裏突然起了幾分惡作劇的心思,酒精還是削弱了她平常的理智,她放任自己軟綿綿的身體向白亦初的方向摔去,她其實就想印證下,這個冰塊會不會接住她。
眨眼間白亦初已後退數米,夙青梧閉上雙眼任命的迎接着即将到來的地面。
一陣清風襲來,夙青梧失意體前屈的身體緩緩立正,她睜開雙眼,不遠處的白亦初放下了施術的手。
夙青梧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過了會兒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她腦子都跟着清醒了兩分,這個男人簡直是國寶。
白亦初眼底一抹疑惑,他從未見過有人在他面前這樣肆意又暢快的笑過。
夙青梧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跟前,仰起頭看着他清冷的眉眼,歪了下頭,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師兄,我上一次跟你說讓你去世間體驗下人世萬情,我覺得對你來說效果不大。”
白亦初又悄無聲息後退數米,身前喝醉的夙青梧水霧迷蒙的琥珀色雙眸裏沒了往日的敬重,多了幾分肆意的直白,讓他有些許的不适應。
夙青梧又捂着唇嬉笑一聲,仿佛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又上前說道,“師兄這樣的,得需要有人手把手教你什麽是人世情愛,好叫你知道什麽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終”。”
白亦初眉心微蹙,她的話已經有些許冒犯。
夙青梧卻眨着大眼睛,臉上都是理智氣壯,想起他後面的劇情,話鋒竟然變得語重心長,“人世情愛最是平常,你越逃避,證明你越難以越過這道門檻,只有真正經歷過喜怒哀歡,才道是平常,不過都是人生應該經歷過的一部分。”
白亦初眼睑微阖,仍是一言不發,眼裏的焦距卻有些飄忽。
夙青梧在他身前站定,不再上前,看着他的視線似乎多了幾分悲天憫懷,如果是平時她一定不會做出這麽失禮又自以為是的事情,不過誰讓她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白亦初,你生而不凡,合該一生清冷孤高,而不是患得患失、求而不得,一招堕魔,散盡”
夙青梧突然收了聲,臉上帶着幾分氣惱,惱恨自己竟然劇透,晃了晃頭,轉身背對着他,“抱歉,我喝醉了。”希望不要被他當做精神不正常。
白亦初看着她踉跄的背影,神色多了兩分複雜,“你,會蔔算之術?”
夙青梧腳步微頓,不甚清醒的大腦努力運轉,白亦初不是男主,他只是故事裏的男二,她是否要稍微透露些他的劇情,刷刷好感度,同時也算報答他的教導之恩?
不,不行,她現在腦子還不清醒,不能胡言亂語,萬一影響了氣運之子,她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夙青梧充耳不聞,快步走出竹林。
“以後,不要對他人說出這樣的話。”
白亦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夙青梧腳步凝滞,緩緩回身看向他。
“修士皆想知道自己的未來,但這世上無人可以蔔算,謙光師兄也需要付出不小代價,只能預測吉兇罷了。”
白亦初聲音仍是不疾不徐的清冽,仿佛對他剛剛聽到的一番可以算是誅心的預測都毫不在意。
夙青梧突然覺得胸口的灼熱更濃烈了,這是什麽寶藏男人?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嗎?”她的聲音很輕,帶着幾分試探。
白亦初沉默了瞬,“勿須。”
“求而不得、一招堕魔”,對上她當時悲憫的雙眸,的确讓他心有波瀾,但漣漪散去如同雁過無痕。
“你教我煉器吧,半凡教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夙青梧突然話鋒一轉,雙眼中又多了幾分神采。
白亦初視線落在她身上,半響,“好。”
“那我教你什麽是人間情愛吧,”夙青梧醉眼彎彎,踉跄的又大步走回到他身前,“我們做三個月的男女朋友,不,三個月的未婚夫妻,就當是修心怎麽樣?”
白亦初眉心微蹙,這種修心,他從未聽聞。
“我呀,絕對不會愛上你,”想她單身二十九年,可是靠實力單身的,她難得覺得一個男人很順眼,想拐到懷裏,來一次以分手為目的的異世界戀愛。
“白送的三個月未婚妻,要嗎?可以修心的那種。”
白亦初張口想要拒絕,夙青梧雙眼一眨,帶着幾分可憐,手指虛虛的按上他的唇角并未落下,示意他不要說話,“師兄,你難道真的想堕魔嗎?”
“師妹會傷心的。”夙青梧眨了下雙眼,眼眶裏的水霧便跌落下來。
白亦初眼睑半阖,沒有再開口。
夙青梧展顏一笑,收回手指,終于是抵不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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