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但有所命,莫敢不從
浮蘇站在原地并不敢動,衆人的視線也都随着青冥老祖一道落在她身上,讓她有種就算易着容也被看透本尊的感覺。特別是景喚投來的視線,讓她直覺無處遁形。
只見青冥老祖凝望片刻之後,眼神豁然不同起來,似乎帶着些畏懼,又似乎帶着些崇敬,那是一種高山仰止般的崇敬,似如道修在谒道宗觀時谒拜一般:“說,他在哪?”
話一問出來,浮蘇就在琢磨青冥老祖問的是誰,可惜流光又不敢輕易窘迫青冥老祖的神識,否則還可以告訴他青冥老祖在問什麽。她只得胡亂猜測,想來想去都只有一種可能,青冥老祖在問李道宗,有鑒于那日流光在道宗觀遇上的那道神識,浮蘇選擇了保守一些的答案:“我不知道。”
“那你身上屬于他的氣息從何而來。”青冥老祖又是一步逼上前,身上屬于渡劫中期的威壓如洪水沖堤一般向浮蘇鎮壓去。
“我……”這時候好像很嚴重,青冥老祖又沒說明白是誰,浮蘇倒也不怕,直接就說:“得到了他的傳承。”
接下來的一幕,讓浮蘇完全不自如何自處,景喚和四大宗門的弟子看向她的眼神都為之一變,那種眼神她很熟悉。魔修若非嗜血狂徒,正道一般便待之以漠然蔑視,不屑與之為伍。所以,這樣的眼神怎麽能不熟悉,她也曾用這相的眼神去看待遇到的魔修。之所以衆人會以這樣的眼神看着她,只因為她的話一說完,青冥老祖就伏首拜倒口稱:“小祖宗。”
……
還是流光替浮蘇解了疑惑:“他八成問的是蒼诘。青冥老祖當年便是冥祖屬下,不過并不很出名,甚至冥祖自己都可能忘了他還有這麽一名忠心耿耿的屬下,且還與他數萬年來同處天原。”
尼妹,看看景喚的眼神吧。現在絕對是恨不得一杖拍死她,肯定不帶半點好言語和好商量。可她現在還能怎麽辦呢,似乎她如果承認,不但能擺脫掉景喚,還可以把淡雲這事給平息下來。
讓浮蘇感到很寬慰的是,淡雲看她的眼神沒有變,只不過看着就一頭霧水的樣子。浮蘇問流光,如果應下會不會有危險,流光思索許久才答:“沒有,冥祖看你順眼。不是給過你一個紙片片麽,那紙片片應該足夠讓你安全。再者,你才見過冥祖,加上他胡亂塞來的那些亂七八糟功法,應付過去不成問題。他現在不疑你。稍後我再窺探一下他的神識。”
“行。先把眼前的事平了再說,這會兒我又挺慶幸我易容了,要不然乘雲宗天衍峰下劍修浮蘇是魔道中人,這得激起多高的浪吶。”浮蘇說着矜持地向青冥老祖點點頭,并不說什麽。
青冥老祖則恭恭敬敬地問道:“小祖宗自何處來,意欲往何處去。”
“無需多問,你可還有事,若無事,我倒有事想與你說。”浮蘇揚揚手向外走,青冥老祖一絲半毫停頓都沒有。立時就甩開原來的目的,踏踏實實地跟在浮蘇身後一道走。
客店大堂裏其他人還好,景喚臉色卻不太好,至于淡雲她仍舊滿頭霧水中。淡雲只暗暗叮囑自己,浮蘇的事萬不可再跟任何人說起,誰來都不成,否則只會害了浮蘇。因此景喚來問淡雲時,淡雲只說見過幾面,并不相熟,至于什麽乘雲宗弟子一事,淡雲半個字都沒提及。
集鎮外,青冥老祖駕起飛行法器,請浮蘇上去。此時浮蘇已将流光召回,流光也已經确認青冥老祖是真真切切的冥祖死忠粉,否則浮蘇也不敢這麽大搖大擺地上去。上得法器後,青冥老祖才開始發問:“請問小祖宗,冥祖他老人家現身在何方?”
“與你并不遠,只是為天道所鎮壓不得出,你也莫問在何處,那地方便是連我也未必下次還進得去,不過因緣際會罷了。”浮蘇可不敢說就在天原,只說不遠,萬一青冥老祖因為她一句話就發了狠要去救出冥祖來,到時候天道得劈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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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若然如此,玄祖是否也還在。”青冥老祖問道。
這個冥祖也提過幾句,浮蘇便依照冥祖的話來答:“玄祖被鎮壓在另一處,天道如何能放心玄祖與老祖宗在一處,自只能分而制之。如今老祖宗修為被封印,想來玄祖也是一樣,眼下時機未到,萬不可沖動,還是當積蓄力量徐徐圖之。”
青冥老祖連稱“正該如此”,然後又道:“小祖宗從前是名散修?”
“是,苦不得法,千餘年才破得元嬰境,若再遲一些只怕便見不着老祖宗了。”浮蘇這個“老祖宗”的叫法是流光提供的,看青冥老祖的反應,這個稱呼相當正确。
“那又如何,如今小祖宗得冥祖他老人家親下傳承,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何必為區區境界而煩憂。”青冥老祖絕對是冥祖一生推,腦殘粉外加死忠追随者:“是了,方才小祖宗說有事與屬下相商,不知小祖宗所言何事,但請小祖宗吩咐。屬下在天原倒略有幾個可用之人,小祖宗若有需要只管差遣。”
“倒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老祖宗暗中已與玄祖有了聯系,因此眼下不便将老祖宗的消息放出去。再者說,老祖宗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老祖宗出世,自會親自向世人宣告,旁人可代不得此勞。”浮蘇說完把冥祖給的那小紙片子拿出來,當時蒼诘的話是“這東西遇上我玄冥中人,管可保得住你的性命”。
不知道蒼诘是不是感激她告訴了他謝鸾歌的真實姓名,反正這是她離開前收到的。
果然,青冥老祖一見紙片子精神一抖擻,恭敬地以神識一觸,立時便又一拜到底:“冥祖但有所命,屬下莫敢不從。”
那紙片子雖然不是什麽法寶,甚至沒有任何用處,但上邊附有一道新鮮得不能再新鮮的冥祖神識,那神識只表達一個意思——這丫頭我罩的。依青冥老祖所想,冥祖怎麽可能随便就把這樣的東西給人,他卻不知道他們的冥祖在一千多年前就被某個“容色逼人”的女子給溫軟了心腸。再加上如此漫長的寂寞歲月,冥祖雖還是那個冥祖,但有些東西到底不同了。
就拿銀飛魚的事來說吧,流光評價過——這要放幾萬年前,你就是活到膩味得作死。
青冥老祖又接着問“小祖宗”有什麽打算,意欲去哪裏,浮蘇答道:“自有些兒女間的瑣碎小事要親去處治,這些你便不必過問了。倒是……那江淡雲一事,老祖宗素來不喜他人這般行事,男歡女愛你情我願那是本事,逼搶脅迫便落了下乘。”
青冥老祖連道“明白明白”,又允諾道:“只不過看她容色尚可,修為尚可,便想捉來一用。屬下在渡劫後期已許多年不曾見動靜,便有些急了,還請小祖宗若再次見到冥祖他老人家,好生替屬下開脫幾句。如今得了他老人家的消息,屬下自不必再靠雙修突破,屬下只盼着他老人家早日脫身。”
“那便好,我自去處理事情,你也好生修煉,來日好再次為老祖宗效勞。”浮蘇這麽說青冥老祖便又言語了幾句漂亮話,又讓浮蘇辦妥了事情早些歸來,他會在天原以南的挂星潭相迎。
浮蘇滿口子答應下來,又讓流光注意着別讓青冥老祖在自己身上下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流光在,青冥老祖要動手腳自然會被察覺。不過青冥老祖哪兒敢,有冥祖那紙片子在,青冥老祖早信得不能再信了,什麽都作得假,唯神識作不得僞。
“終于搞定,不但擺脫了小光頭,淡雲姐也沒事了。就是我這張臉還得三天,幸好易容這事算錯有錯着,要不然以後我就不用混了。噢對,我得趕緊出天原,要不然景喚在天原遇到我,肯定會起疑心。”浮蘇現在一想到可能會被冠以“魔修浮蘇”的稱謂,這渾身一顫,她可不想被當成滄海公敵。
玄冥是跟滄海界暫時井水不犯河水,可冥祖這樣恐怖的存在,只要一出現,肯定會招致群起而攻之。到時候,四大宗門就會坐到一起商量着怎麽圍剿“玄冥女魔頭浮蘇”。
這時流光卻在暗暗犯嘀咕:“為什麽這般輕易就确認了浮蘇的身份,青冥老祖活這麽多年,腦子裏又不是一團草。單憑浮蘇身上屬于冥祖的氣息就拜倒,這有些不太對勁,那青冥老祖到底怎麽看出來的。”
再想想那日在廬山,那冥淵魔修也是仔仔細細看過浮蘇後離去的,離去前還說什麽“好計策、好謀劃”之類的。這樣一來,流光也不明白了,它當然知道浮蘇不會是魔修,主人跟魔修那死掐的德性,浮蘇如果是魔修,壓根就不可能通過主人設下的禁制。
這樣一來,流光愈發糊塗,一切怎麽越變越詭異。
但是流光又不知道怎麽跟浮蘇說,它怕浮蘇一疑起來,修道之心都會動搖。那本來就是個意志力不強的,萬一它把她給說得動搖,主人在上,絕對饒不過它去。
诶,暫且不去管這些破事,如果真有什麽大麻煩,主人在上,肯定會保佑的,主人主人,你是萬能的對吧……哪怕已經挂掉很多很多年了。
YY劇–景喚的野望by禦宅雪球
————它不用花費起點幣,發在V章裏是為了比較醒目————
以下是小禪師內心的野望——
狠狠“收拾”某人後,某人淚目紅腚求饒: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不對禪師您負責了,只是小的無門無派無胸無貌無資質實在配不上禪師大人,只求奴為婢常侍于大人左右……
景喚:既然你已知錯,便随我回去修身養性吧,我不像你這般無恥不肯對做過的事負責,待我結嬰便把婚事辦了。
某人繼續寬面條淚:我不是尼姑也要吃齋念佛修身養性麽?
景喚:呃,容汝偶爾開葷。
忽然景喚想起浮蘇師妹,暗恨某人不早點投案自首還與浮蘇師妹同名人品與浮蘇師妹相距甚遠,讓自己內心淩亂。
景喚:改日帶你去見見乘雲宗的浮蘇師妹,人家雖與你同名,但矜持守禮(第一次見面)光風霁月英姿飒爽是汝學習的榜樣。
某人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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