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越作死,越有趣
道是個什麽,浮蘇到現在都不是特別明白,何況她一直向內心求法,種種般般都要自己去感受。如今猛地要她說出心中的道來,她還真是糊塗,怎麽琢磨都沒有頭緒。
浮蘇更加不懂,為什麽非要明心中道,不明心中道她也已修至化神境,她覺得大道都在望了,可以不必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但蒼诘卻告訴她,這很重要,若不明心中道,再修千萬年也無法得成道果。
“浮蘇,你暫時還不能回乘去宗,需再多待些日子,一來就走,徒招嫌疑。至于了悟心中道,非一日之功,且慢慢來,你若需要閉關便閉關,為父眼下無事也可為你護法。”其實沒什麽不能走的,蒼诘只是憂心罷了,這關口上,不看着浮蘇蒼诘不能安心。
回不回乘雲宗都不要緊,上元真人那裏,只以為浮蘇閉關突破,三年五載都不會想起來找她。但玄冥卻并不合适,玄冥之中魔息過于濃郁,短暫來往不要緊,如果在這裏閉關,那能要了正道修士的命。蒼诘便領上浮蘇,出玄冥上滄海界,乘雲宗往外千餘裏,有一處當年蒼诘曾安身的洞府,靈氣充沛方向隐密。
山中蒼松翠柏郁郁深深,往松柏林深處行去,有瀑布嘩嘩作響,沿着溪流順水而上,那洞府的門便在一處亂石之中。禁制破去,一潭碧水映入眼簾,點點銀斑泛濫成池,蒼诘似乎特別愛水。玄盧山溪流瀑布池子潭子多不勝數,就是天道封印他在鶴鳴淵時也是水邊,這處洞府則直接便在水中小島上。
“自去閉關入定,為父在這四周看看。”蒼诘說罷揮手。在洞府外又加了兩層禁制,然後就四處閑晃。不過蒼诘閑晃也有目的,他掐指一算就算到景喚要打這附近走過,所以才特地到這邊來。之所以到這來,是因為他打算好好跟天宸唠唠,大能肉不好吃,他的女兒又豈是能随便睡的!
此處離乘雲宗千餘裏,離法葉寺卻不過百餘裏,蒼诘跟浮蘇只說離乘雲宗多遠,卻沒說離法葉寺多近。确定浮蘇已入定後。蒼诘就将他給浮蘇預備的那幾個男修召來:“仔細看守。萬不能有失。老夫去去便來。”
“是,老祖宗。”這幾個男修是蒼诘下屬的晚輩,特意挑出來。閨女看不中,非死心踏地要那光頭。蒼诘也沒辦法,卻又不能不給下屬一個交待,便把這五個留下來作了随使。做男寵還是做随使,對這幾名男修來說都是天上掉餡餅,自然欣然應從。蒼诘知道閨女不好意思,叮囑過他們不要跟得太近,遠遠墜着即可。
蒼诘這是預備捉光頭去,天宸怎麽了,現在是下世。老祖我說捉就捉,等你重修回上世修為,也不過與老祖我半斤八兩,誰還怕誰不成。睡了我女兒,豈能容你拍拍屁|股走人,連責任都不負。
景喚要是知道,肯定會覺得無比冤枉,他上趕着求負責,被一次又一次拒絕,太傷人了。這也就罷,偏偏“老丈人”還當他不願意負責,搞搞清楚好不好,每次拍拍吃幹抹淨,提起裙子就不認賬的是你家“舉世無雙”的好閨女。
本來景喚傷就沒好,想着出來走走曬曬心裏那些快發黴的事,沒想到遇上蒼诘。蒼诘站得老遠袖手看過來,景喚知道這是魔修浮蘇的親爹,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未知冥祖大駕光臨,法葉寺當灑掃相迎才是。”
“那倒不用,老夫專程為找你而來。”蒼诘說着手一揮,雲上自生出桌椅來,至于茶水點心,蒼诘除了給女兒倒過那麽一杯水,連鴻影都沒得過,是鴻影軟化了他,卻沒來得及享受他的溫柔。
也不知道景喚出于什麽心理,從袖中取出茶具,燒水溫盞,手起湯開:“請用。”
蒼诘卻不急着端起茶盞來品飲茶湯,而是看着景喚,好半晌才輕笑出聲,在笑聲中,蒼诘伸出手指戳向景喚眉心。景喚想動,卻發現他根本動彈不得,他原就傷病未愈,蒼诘修為又遠在他之上,哪裏抵抗得了:“莫慌,老夫并無惡意,只想找天宸聊聊。”
在蒼诘的手指戳到景喚眉心時,景喚仿佛感覺靈魂深處有什麽被打開了一般,瞬間他便被禁锢起來,仿佛是他自己的靈魂将他給禁锢了一般,這種感覺無法形容。景喚依然能感應到身體的動作,茶杯上的溫度,也能聽到看到,但是這一切不歸他控制了。
當蒼诘收回手時,天宸的神識便控制了身體:“蒼诘,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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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開什麽玩笑,你……”接下來就沒了聲音,對景喚來說是如此,但蒼诘并未停頓:“睡了老子的閨女,還讓她因為你有那樣悲慘不可逆轉的命運,老子好好的閨女,被你睡了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因為你而奉獻靈魂,靈魂和肉身你全占,還偷走她的心,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從蒼诘連“吾如何”“汝如何”都不說,直接來大白話就知道蒼诘現在是個多麽憤怒的“閨女她親爹”。
一說這個話題吧,天宸其實也沒什麽立場,畢竟下世沒有的那幾回記憶都在他這裏,要說到吃,下世其實不能算吃着了,他才是真正吃到嘴裏的那個。輕咳一聲,天宸道:“是令嫒不負責。”
這話也就天宸說得出口,要換下世的小光頭,怎麽也不可能這麽無恥。雖然事實是這樣,但要把這話說出來,非天宸不行。
蒼诘一聽,先是怒,後是……尋思尋思,雖然蒼诘跟浮蘇相處的日子不長,相認的日子更短,但自家那閨女多少他能明白一些。而且,浮蘇跟他說過“我不會對你負責”那出,但是蒼诘認為現在不同:“你知道,浮蘇一心向着你,雖這光頭是你下世,但浮蘇念着的只是你的上世。你說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你那下世把她分成兩人,浮蘇又把你的上世和下世分作兩人,你們倆是要搞什麽名堂。”
天宸端起茶喝一口,有些啞然,不禁回想,他年少時當真也有這麽呆?
“我會護她。”
“老子要你負責是,她心悅你,若是你自會應允。你若不應允,老子立刻回去給她安排千兒八百個男寵,一天照三頓換人也能一年不重樣。”蒼诘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天照三頓換,得把浮蘇折磨成什麽樣。
“盡可試試。”天宸說罷放下茶盞,又道:“我神識損耗太重,不能多言,盡管安心,我已有安排。”
“成,什麽時候。”
“已妥。”
“很好。”眼看天宸神識将要重新沉睡,蒼诘趁工夫多問了一句:“你心中待她如何?”
“君請自便,且安心托付。”
說罷,天宸的神識便歸于沉寂,蒼诘聽得懂,這話是說“你要做什麽事就随便去做,浮蘇可以安心托付給我,她的一切我都自有安排”。蒼诘終于能放心了,妻子不需多久便要轉世托生,那也是個此生此世不安生的,他到底無法分心二顧。但如果天宸無法托付,他自會把閨女也帶在身邊,雖難一些,但不能不管,畢竟是自己的閨女。
有天宸這句話,蒼诘便能安心去處理妻子轉世的那個見鬼身世和見鬼命運,不管和天宸曾經有多不對付……嗯?天宸跟玄冥才是不死不休的,居然對浮蘇一點也不膈應?蒼诘多少有些不明來路,但卻并不奇怪,畢竟他對孫鴻影已至天高海深的境界,天宸接受個魔修之女又有什麽可稀奇。
其中必然有些門道,蒼诘卻并不需要知道每一個細節,只需要知道天宸亦是言必踐諾,誓必守信之人即可。蒼诘又與景喚閑談幾句,然後手一揮離去,留下景喚在原地怔怔出神。
他好像又錯過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事……
“罷,先回寺中。”景喚回到寺中,玉潭禪師見他滿臉憔悴,遂命他去調息休養,暫時不要出寺。
景喚答應了,玉潭禪師見自家弟子頗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便問道:“這是怎麽了,把魂丢給哪家妖精了不成。”
師父,您總是如此一語中的。
“師父,我找到了那……那取我元陽的女修。”景喚認為自己是時候找個人說一說了,雖然師父總愛調侃他,但也會給他找出主意來應對。
“你不也取了那女修的元陰,你也不虧,怎麽活像被嫌棄了似的。”玉潭禪師一邊逗着徒弟,一邊心裏麻麻,逗徒弟是很有趣,但徒弟有朝一日長成大能的話,就有趣得如同作死。
越作死越有趣!
……
師父,您又說對了。
“我……”景喚又不好說那是個魔修,只好把魔修浮蘇這邊先放下,轉而談浮蘇師妹身上:“我欲與她結成雙修道侶,她确實拒絕了我。”
“嗯,哪門哪派的女修,連你都看不上,還能看上誰……你愛往乘雲宗跑,是乘雲宗的?你這脾氣,認得的人只怕也不多,天衍峰的吧。陸紅塵?顧流雲?秦浮蘇?不,不應該是秦浮蘇,那樣貌,遠不及陸紅塵與顧流雲。”
師父,這次不全對。
而且,浮蘇師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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