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小白臉傍上女大能?!
因三娘子是妖物精魄侵入胎中,并不需要耗損修為承擔業力,玉潭禪師在蒼诘幾本禪宗修法遞過來後,立馬決定親自去如願塔中為三娘子消去這劫難。蒼诘不放心,便在塔下一刻也不曾離開的守候着,沈秀才也一樣看向塔頂,兩人并肩一塊站,倒塊像兩塊望妻石。
浮蘇見他們一個個擔心地守着,就想着在如願塔前的園子裏找個地方歇一歇坐一坐。正好園子裏有一處亭子,亭子在水邊柳下,恰是盛夏最好的納涼去處。浮蘇雖不懼熱,但誰耐煩得被毒辣的太陽曬,便走到亭中坐下來。
有小沙彌經過,手腳麻利地遞上茶水來,浮蘇從乾坤镯裏掏出兩靈果遞給小沙彌一個,一個自己啃起來。才不過啃完靈果,那小沙彌就帶給浮蘇一個不怎麽美好的消息:“聞說師叔是乘雲宗上元師叔祖門下,想必與我景喚師叔也相熟,景喚師叔已然歸來寺中,師叔可要我去請景喚師叔來與您談。”
聽到這個,浮蘇差點跳起來,不過幸好,她最近已經不會一見到景喚就炸毛:“不必,我自在這歇歇,待到家父出來便要走,沒多少空閑工夫。待到下次得閑,再特地來訪,也省得這般匆匆忙忙不盡興。”
小沙彌自然點頭,便捧了茶盤離去。
浮蘇以為不會有什麽事,可耐不住有人會主動跟景喚提起她在如願塔外呀,小沙彌才沒走多久,浮蘇就看到景喚那枚大光頭晃着明亮亮的光從假山邊照過來。她一縮腦袋要溜。卻左看右看都沒地方可跑。然後又想起來。自己現在是浮蘇師妹,又不是魔女浮蘇,總想着溜啊溜的丢不丢人:“景喚禪師。”
“浮蘇師妹,聞說你來,是為何事?”景喚沒有細問,一聽浮蘇過來,便到如願塔前來尋。
“是家父在凡世的一個朋友,因他娘子被妖物精魄侵入胎中。為防腹中胎兒被妖物所奪舍,家父便帶了他們夫妻二人來法葉寺求不滅心燈相照。禪師怎麽回來了,不是說要去修行久不得歸麽,可是被什麽事耽擱下來。”浮蘇其實更想說,既然要出去修行幹嘛還不去,跑得回來作甚吶。
景喚聽出點不對味來,但卻沒搭腔,而是對浮蘇說:“我今日才知道玄門十六都是上古時期的大門派,令尊秦業更是十六都中不世出的天縱之才。想來,若有十萬餘載壽元。應與我上世相熟,不知令尊此刻在何處。”
景喚覺得從浮蘇主裏是油鹽不浸。那就換個方向,跟未來老泰山搭上線,也省得浮蘇師妹總是拒絕他,要知道被拒絕的滋味着實不怎麽好。
而浮蘇吧,只要不纏着她,纏着誰都沒有關系,就算知道景喚的心思,也會由得他去,蒼诘可不是什麽好唬弄的主:“在如願塔前,禪師自去,此處涼風正好,我再坐坐。”
柳下有清水吹皺碧水而來,浮蘇的紅衣被吹攻一片浮于水面飄散,池中輕紅潋滟,連倒影都那般寧靜怡心。至少,景喚這麽認為,他的浮蘇師妹生得最是好看:“左右無事,正好令尊又心焦于塔裏的結果,我便暫不去煩令尊。師妹近來氣色看着還好,只是怎麽卻顯得消瘦許多,可是心中有憂思。”
聞言,浮蘇“啊”一聲,捏捏自己的腰,她真沒覺得自己瘦了,而且她最煩別人說她瘦了,柴火妞永遠的悲傷啊,有時候自己摸着自己都硌手。雖說胸前好不容易有二兩肉,也敢說一句胸大腰細,可這幹瘦幹瘦的,不符合浮蘇喜歡臉若圓盤,骨肉豐勻的審美觀:“真的嗎,我沒覺得呀,诶,吃下去的渣滓都排出體外,哪存得住肉。”
說完,浮蘇又捏捏自己的胳膊和腰,心裏念叨小黃豆:“好不容易盼來個機會,你倒是讓我長點好不好。”
見狀,景喚略尴尬,他只是随口一句而已,人見面不都這麽說話麽。輕咳一聲,景喚道:“不礙事,這樣也很好。”
“景喚師叔,漣水門有位女修名作泠蓮,正在客堂等候,可要把她請進來。”不知哪來的小沙彌走進來,張嘴就拆光頭的臺。
聽着這話,浮蘇不免眼中寒光閃閃地劈向光頭,光頭幾乎要在她眼中的寒光裏碎成千千萬萬塊:“噢,是上回在乘雲宗見過的那位泠蓮師妹麽,不妨請進來,既都是滄海界同道,哪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小沙彌聽了話看向景喚,景喚卻只能點頭,哪還能搖頭說“不見”。小沙彌領命離去,不消片刻泠蓮便跨過門洞走進來,繞過假山原本臉上還是充滿笑意的,但視線一掃過浮蘇後,就立馬臭得像大夏天倒了一屋子臭魚臭肉:“不知浮蘇師姐也在,浮蘇師姐這是打哪來,要上哪去?”
這質問的語氣,不等浮蘇不舒服,光頭稱聽得不順耳。他的人,哪容得外人來說一個不字,便是連聽着讓人不舒服的語氣也不行:“泠蓮師妹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我正與浮蘇師妹有話要談,若無要事,還請暫避。”
一時,泠蓮眼神一滞,看向景喚,似有不信:“景喚禪師,我……”
浮蘇懶得跟泠蓮粘乎,把修仙弄得跟宅鬥似的,還有沒有點意思了。浮蘇站起身來,一伸手把景喚的肩攬得緊緊地,兩人耳朵與臉頰幾乎擠在了一起:“以後莫再來糾纏,否則,你懂的!”
景喚和泠蓮都有些怔怔出神,唯站在旁邊的小沙彌忍不住暗暗叫好,這才是堪配大能的威武霸氣。至于那叫泠蓮的,哪兒都好,就是太小兒女情長,且心思彎彎繞繞的,讓人滿頭霧水,還是這快刀斬亂麻的劍修浮蘇好,就是長相稍遜色些,不過面容稍孫,氣場來補。
待到泠蓮和景喚回過神來,泠蓮竟委委屈屈地看向景喚,似乎盼着景喚給她出頭,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宣示主權無恥女劍修。景喚卻看浮蘇一眼,嘴角有笑,眼中的波光深得幾乎能把人溺死在裏邊:“泠蓮師妹也看見了,雖境界相當,可她比我厲害得多,我也不敢四處招惹,泠蓮師妹請回。”
小沙彌默默:怎麽這麽像是小白臉傍上女大能呢,喂,你們這樣來不對啊,快點改正,分明是麻雀飛上禪宗大能枝頭呀。不過,泠蓮女施主,您确實在這幕情景裏有點多餘,但少了您又确實有點不對勁,好吧,做為重要推動者,小僧我就不趕您走了,阿米那個豆腐。
流光笑得快在乾坤镯裏抖出一片劍光來,小沙彌,本仙劍很看好你喲。
“您……您可是禪宗大能下世,怎麽,怎麽會打不過她,您肯定是讓着她。您是禪宗大能,注定要拯救滄海界于水炎,您是天道降下的應劫之人,怎可如此耽于兒女情長。”泠蓮看着是為景喚的不思進取而惋嘆,其實是在為兒女情長的對象不是她而扼腕。
浮蘇又眯起個寒光溋溋地眼刀子砍向光頭,然後又笑眯眯地繼續将景喚的肩攬得更緊些,道:“這個,泠蓮師妹就不懂了,他甘心,我情願,一個愛打,一個還樂意挨,這有什麽辦法。說白了,就這是命,注定的宿命,你沒見他現在多歡欣麽。”
“配合點,笑一個。”浮蘇暗中遞去一句話,景喚小身板一抖,趕緊露出燦爛無比,且誠懇真實無比的笑容,那是一點也不帶弄慮作假的。
泠蓮一下就被這笑容給灼傷眼,景喚何曾露過這樣的笑容,看着也不摻假。平時景喚待人,都是清淡而疏遠的,縱然是笑,也帶着一股從雲端垂目看來的感覺:“景喚禪師,我想……”
“他現在是我作主,你想什麽就跟我說,要是順耳的高興的我就答應,當然泠蓮師妹要是提些什麽不怎麽中聽的想法,那就別怪我劍下無情。想必泠蓮師妹也知道,我們乘雲宗的劍修,對搶東西搶上門來的從來沒什麽客氣可講。”按上元真人的說法,人家都打臉打上門來了,難道還笑着迎上去,當然是拿劍劈了當花肥。別以為乘雲宗數年來的名聲都敦親睦鄰得來的,那都是實打實一劍一劍砍出來的,這一劍一劍下來,自是白骨無數。
“東西。”景喚小聲小聲重複一遍。
“我幫你打發她,你還嫌棄不成,少廢話。”浮蘇難得霸氣一次,而且自從有底氣光頭不會做掉她後,她就真有點有恃無恐了。一想到将來天宸也會有這些記憶,浮蘇就玩得特別開心。
不作死怎麽死呢——流光無聲吐槽。
景喚不說話了,一服乖順無比,伏伺女大能的機巧态度,小沙彌都牙酸,何況是原本就在冒火的泠蓮,當即便甩臉子而去。
“咦,這兩小的什麽時候這般親近了,秦真人,我記得令嫒是上元真人的弟子吧,難道我那不成器的徒兒一直說的便是令嫒麽。”玉潭禪師摸摸光頭,深覺得應該跟身邊的秦真人搞好關系,要不然徒弟的終身大事怎麽辦,他俗世的家人催得挺緊的,這事玉潭禪師也頭疼得緊吶。
哎呀呀,姿容平平不是問題,只要一個合心,一個合意,兩個一拍既合,那就什麽都不要緊。乘雲宗高徒,老友弟子,十六都壽元十萬餘境界不知的強者之女,那還等什麽:秦真人,咱們談談結親的事吧,您看怎麽樣。
蒼诘假作沒看見玉潭禪師熱情似火的眼神,浮蘇的雞窩腦袋他還沒揉夠,暫時不打算嫁出去,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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