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49
鐘沁失憶了,她的記憶停留在遠走法國的那段。醫生說,這是選擇性失憶。什麽時候能恢複他們也說不準。
一時間衆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鐘朗說道,“讓她去見見帥帥,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
鐘振華和蘇許之都沒有說話,兩人陷入沉默中。
鐘朗聳聳肩,“大伯,蘇姨,你們怎麽看?”
鐘振華和蘇許之對視一眼,他沉聲說道,“忘了就忘了吧,想不起來就算了。最不快樂的時光忘了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鐘朗臉色一沉,“可是——”
蘇許之站起身,“阿朗,我贊成你大伯的話。忘了也好。”
“那帥帥呢?你們想過沒有。”
鐘振華和蘇許之的臉色皆是一沉。過了一會兒,鐘振華決絕的說道,“人生總要有舍有得的。”
不記得沒有關系,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顧意琛再次探望鐘沁時,被鐘家人攔住了。顧意琛滿眼的怒意,“我要見她,你們都讓開。”
保镖沒有一絲退讓,“顧先生,您請回吧。”
顧意琛出手,門外一陣喧嘩。
鐘沁從睡夢中驚醒,她套上拖鞋蹒跚的走到門口,“怎麽了?”她詫異的問道。
門外的人皆冷靜下來。
“小沁——”顧意琛喊道。
鐘沁蹙了蹙眉,她的額角還貼着紗布,眸光淡淡的飄向顧意琛,“意琛?你們怎麽了?”
顧意琛緊閉着唇角,神色緊繃。
鐘振華這時候匆匆趕過來,他的臉色很駭人,“怎麽回事?”他冷眼掃過顧意琛,沒有一絲溫度。
鐘沁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顧意琛看着她那雙淡然的眼,恍然間感覺失去了什麽。
鐘沁半倚在牆上,有些累,她突然伸手,顧意琛下意識要去扶她。
“爸,我腿疼的很,你扶我一下。”
顧意琛的手瞬間僵在半空中。鐘振華上前一步,扶着她,“你下什麽床!胡鬧。”
鐘沁吐了吐舌頭。
顧意琛僵僵在定在門外。
她坐好,“爸,他來看我,你讓人進來啊。”
鐘振華冷着臉,鐘沁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幹幹的說道,“你們都去休息吧。”
顧意琛慢慢的走進來。鐘沁坦然的望着她,竟然對他揚起嘴角,“你坐啊。”
顧意琛只覺得自己像木偶一般。
“你怎麽來了?”她輕輕的問道。
顧意琛發覺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個字。
鐘沁見他不說話,打量着他,“意琛,有件事我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顧意琛眼角動了動,幹澀問道,“什麽?”
“你和鄭筱分手,是我哥做的,我哥用畢業和她母親的病逼着她離開你。”
顧意琛只得大腦閃過一道白光,他驚愕的望着她。“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
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鐘家人一直不讓他來見鐘沁了。
她搓了搓手,“那天我很難受,在鐘樾面前說漏了嘴。你知道的,我哥一直很疼我,見不得我受委屈。”
鐘沁點點頭,“是啊。一覺醒來,大腦像卡了殼一樣,不好使。可就是一直想着這件事。”
顧意琛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神色。
“那個,你生氣了?”鐘沁輕輕問道。
顧意琛一句話都說不來,他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失去了聲音。
到了檢查的時間,醫生和護士走進來。
“今天感覺怎麽樣?”
鐘沁回道,“頭還是有點暈。”
“我看過片子了,腦部有淤血,要等淤血散了。不過你放心好了,目前沒有什麽事的。”
鐘沁呼了一口氣,“那什麽時候能散呢?馬醫生,我膽子小,腦子裏有東西,我怕死呢。”
馬醫生被她的話語逗得一笑。
顧意琛的臉色一暗。
檢查好之後,鐘沁吃了一把藥。
顧意琛知道她很不喜歡吃藥,眉心皺的緊緊的。
鐘沁吃好了藥,卻對他笑笑。
那個笑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幹淨純粹。
兩人相對無言。顧意琛走的時候,說了五個字,“你好好生活。”
鐘沁疑惑的看着他。
從病房出來,顧意琛雙目通紅。鐘朗站在門外,四目相對。
“你都知道了。”鐘朗緩緩說道。
顧意琛直直地望着他,眼神空洞。
“她的記憶現在只停留在五年,她忘了這五年和你的點點滴滴,甚至連帥帥都忘記了。”鐘朗一字一字的說道。
顧意琛閉了閉眼,“你們是怎麽打算的?”她的病房外已經讓保镖把守了,這麽看來就是防着他了。
“大伯和蘇姨的意思,讓小沁和你徹底斷了。”
顧意琛忽而嗤笑一聲,滿臉的無奈,“徹底斷了?他媽的怎麽斷?你們想過帥帥沒有?他剛剛從鬼門關走一遭,醒來媽媽就不在。”他暴躁的吼起來。
鐘朗擰着眉,“你吼什麽!哼,你也不想想,現在這一切怪誰!”
顧意琛胸口劇烈的喘動。
“你早幹嘛去了?”鐘朗沒好氣的說道,“過期不候。她愛你愛的死去活來時,你怎麽對她的?帥帥這一次又怨誰?”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他也不忍在刺激他了。
“意琛,大伯都安排好了。”他拍了拍他的肩,“你知道小沁是怎麽出車禍的嗎?很你上次疲勞駕駛不一樣。她是尋死,她本就不想活了,所以才選擇性的失憶了。”
鐘朗瞥開眼,他沒有說,大伯甚至動用關系讓人去尋找藥物,才抑制鐘沁恢複記憶。
“你放手吧。”
顧意琛表情模糊,太陽穴突突的疼,他的手指也在顫抖,他滿眼的沉痛,“放手?讓我如何放手?阿朗,她不是別人。是我的妻子,是我兒子的媽媽,是我的青梅竹馬。”
“你愛她嗎?”鐘朗啞然問道。
“愛!我後悔,明明我那麽在意她,可是卻又深深的傷害着她。我的愛來的太遲了。”他說。“太遲了。是不是?”
鐘朗咬牙,“是!太遲了!你他媽的早幹嘛去了!顧意琛,現在的一切都是你活該!你活該!”
顧意琛薄涼的笑笑,“我知道。”
鐘朗瞬間洩氣了,他慢慢的平靜下來,“你要是真愛她,讓她去找尋屬于她的快樂吧。”
顧意琛胸膛震動,他微微動了動身子,沒有再說什麽,擡腳往前走去。
在他轉身的一瞬,鐘朗清晰的看到他眼角閃着晶瑩的東西。他默聲嘆了一口氣。
顧帥帥的身體漸漸康複,小家夥不見鐘沁,一直悶悶不樂,一直問,“我媽媽去哪裏了?”
周婷總會搪塞過去。帥帥也鬧脾氣哭了幾次,無果。好在他的身體慢慢的恢複了。晚上,他會一個人偷偷的在被子裏哭,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媽媽了。他在想媽媽是不是不要他了?
媽媽為什麽不要他呢?
顧意琛聽見哭泣聲,走到床沿,輕輕的掀開被子。
小家夥紅着眼,擡首望着顧意琛。
顧意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快點睡吧。”他脫了鞋子,輕輕的躺在小家夥的身側。
帥帥一動不動,眼角含着淚,“爸爸,我媽媽呢?”
顧意琛閉着眼,聲音蒼涼,“媽媽出去旅游。”他說,“不過這次的時間有點長。我們不要打擾媽媽,讓她痛痛快快的玩一場。帥帥和爸爸一起等媽媽好不好?”
帥帥抽噎了兩次,“好。”
“乖兒子。”顧意琛嘴角動了動,表情溫和。
夜色寧靜,這種的感覺更加的寂寞與空洞。
鐘沁出院之後,就被鐘振華帶走了。離開那一天,她心中有很多不舍,好友朱慧藍沒有來送她。
鐘家将她的五年都編好了。因為情傷,她一直在國外游學,後來因為老太太去世才回來了,回來之後和朱慧藍開了一家咖啡館。
鐘沁沒有多想,她也想不出來。
回到B市之後,鐘振華把她送到一家報社,當起了小編輯,也算對的起她大學所學的專業。
新的環境,新的開始,她漸漸開始融入到這個環境中了。每日忙碌之後,她一個人回到家中。站在26樓,眺望着遠方,她總有一種丢失的感覺,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人從她的手中流失了。
六月,晚風微涼。
她站在那兒,窗戶半敞。
鐘振華打來電話,電話又免不了一些話。
“最近工作怎麽樣?”
“挺好的。”鐘沁回道。
“不要讓自己太累了。在外面跑新聞要多留個心眼。”
“恩,知道了。”
“身體怎麽樣?藥有沒有吃?”
“爸,我挺好的,真的。都兩個多月了。我現在吃得好,睡得好。”鐘沁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
鐘振華嘆了一口氣,“讓你住家裏你非要住外面。”
鐘沁知道他又要老生常談了,“哎呀,我有份新聞稿沒有寫。爸,我先去忙了。”她匆匆的挂了電話。
鐘振華無奈的搖了搖頭。鐘太太見他這樣,說道,“你還擔心什麽,她身邊的人都安排的妥妥的,現在的關鍵是讓她定下來。”
鐘振華一怔,“這事再說吧。”
鐘太太眸光一轉,“我說你們啊,既然不想她想起來,索性讓一切塵埃落定。她自己忘了那段的,要是再這段時間有個适合的人出現在她的身邊,很多事都是說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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