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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鐘看小乞丐這模樣也氣不出,反正不是魯家小姐,不用撐着臉照顧,便說:“餓了沒?”
“嗯。”
連忙點頭讨好的小乞丐終于讓秦鐘心情舒服了些,指了指那旁邊桌上的飯菜說:“推我過去。”
小乞丐乖乖的走到秦鐘身後把他推到桌旁。熟悉秦鐘的人知道,這少爺從沒讓別人幫他推過輪椅。原因是有人站在背後看不見讓他不舒服,有種腹背受敵的感覺。不過為什麽只是第二次見到小乞丐便讓他給自己推輪椅,他也不懂。
現在餓了。
其餘的事情,吃飽再說。
小乞丐坐在旁邊剛拿上筷子,看到秦鐘沒動筷又把筷子放了下去。
很乖,有調教的資本。
秦鐘滿意的點頭,把酒倒上,說:“合歡酒喝了再吃。”
小乞丐乖乖接過酒杯,穿過那人的手臂仰頭把酒喝下。
大概是秦煙心細,這酒也照顧着女人不善喝酒而選了香甜不烈的楊梅酒。
嘴裏甜絲絲的,到了胃才辣起來,小乞丐砸吧砸吧嘴,拿起筷子望向秦鐘,看那人點頭才夾起菜吃起來。
秦府的廚子真不是蓋的,色香味俱全。
原本沒什麽食欲的秦鐘看自家娘子吃得這麽開心,竟然也覺得餓,便也夾了幾筷。
快到掌燈時候了,小乞丐開始慌了,這秦鐘到底能不能人事啊,別這會兒就被他看出來那還得了。
熟練的撐着身子上床,小乞丐看到便乖乖的把熱水倒進盆裏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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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鐘一愣,這人有沒有代嫁的自覺性,還以為自己是奴才呢?哪兒有千金小姐端洗腳水的。
除去鞋襪後秦鐘說道:“娘子,夜深了,你也一起洗吧。”
啥玩意兒?小乞丐愣了一下,秦鐘皺眉,像是以為她不願說:“娘子莫不是嫌棄我?”
“不不不,不是。”小乞丐咳嗽一聲,捏着嗓子連忙說完也找不到理由解釋,只好端了個凳子坐在前邊也除去鞋襪放進盆裏。
快到夏天了,水溫溫的很是舒服。小乞丐卻沒工夫享受,眼睛盯着秦鐘的腳看。
腳趾圓潤,指甲剪得貼緊指腹。可能因為腿疾的緣故,沒見過什麽光,白白嫩嫩的腳背上邊還有些青筋。腳腕小巧,倒也不像是成年男子,虛手一握便握得過來。
“娘子這腳倒比平常女子大上一號。”
“……”
倒完水的小乞丐站在屋外遲遲不敢進去,要是那秦鐘要圓房怎麽辦。
等了半天,蚊子都快出來了,小乞丐發髻也散了下來,怕被人瞧出什麽來,便一跺腳進了房間。
伸頭縮頭總得來一刀吧。
心裏做好萬全準備的小乞丐回去看,那少爺竟然已經背對着他睡了過去。
心安不少。
大概是白天神經崩了太久,晚上實在太累沒辦法警惕起來,小乞丐一沾枕頭便犯了困,睡夢之中好像有人給自己蓋被子來着。
再次睜開眼時,天已大亮。小乞丐哈欠打了一半,瞥見旁邊未起身拿着本書看的秦鐘吓得岔了氣。
“咳——咳——”
秦鐘伸手給他順氣,心想這人真不經得吓。
“你醒了啊。”
咳完的小乞丐說道,立刻就被那人扣住了下巴。他面色不善的說:“喚人。”
“……相、相公。”
“乖。”
欺負人真是太爽了。
得到滿意答複的秦鐘說:“嫁娶匆忙,還未知曉娘子閨名。”
小乞丐很想扶額,躊躇半天才說:“魯冰花。”
“……”
笑吧,我知道你想笑。
憋笑完了的秦鐘重回之前公子模樣,說:“冰花不好,冰中之花,凄美卻易破。”
真虧你還能想出這麽多說辭。
“叫冰河吧,鐵馬冰河入夢來的冰河。比冰花剛強也比冰花浚冷。”
“魯冰河?”
“不,嫁入秦府該冠夫姓了。應該叫——秦冰河。”
秦冰河。
秦冰河。
秦冰河。
喜歡這個名字。
“那你……相公呢?相公喚何名?”
“秦鐘,字十安。方圓十裏皆安樂的十安,今後你也別叫相公了,喚十安便可。”說完勾着唇笑了下。
秦冰河看呆了,或許這輩子沒見過世面也沒見過美人,不過當且此時卻覺得這輩子,怕是都不會遇到第二個這般美到自己心都跟着顫的人了。
秦冰河還想伺候穿衣,那人卻擺擺手,說:“我打小就自己梳洗,冰河不必多禮,照顧好自己便可。”
他一提醒,秦冰河這才發現亵衣已經開了大口,裏頭淺色肚兜還能到一個角。連忙背過身收緊衣服,順便整理好發髻。
秦鐘自己梳好冠發後洗漱完,看秦冰河還在費勁的對待那頭上的發髻,心想這代女人嫁過來連個女人發髻都梳不好,得虧是嫁給自個兒了,不然早就露餡了。
“煙兒!”
門口聽到少爺喚聲的秦煙立刻開門,垂頭走到跟前問:“少爺有何吩咐?”
“找個機靈點的丫頭供少夫人使喚,另外……娘子可有什麽忌口?”
秦冰河想想,說:“并無。”
“那就好,吩咐廚房準備早食,要清淡點。”
秦煙心想果然是少爺,接受度太高了,昨天還讨厭得禮都不想成,今日卻這般顧忌。想到這兒秦煙偷笑了下,到底還是初始人事,少爺懂得疼人,她躬身說:“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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