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
顏楓知道楚煌這是把那天韓晉突襲的賬都算在了自己頭上,他心裏到底有些愧疚,便閉了眼,也不辯解。楚煌見他竟然一句話都不說,氣得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回頭吩咐:“來人,請顏少回去做客!”
“是!”幾個手下答應着過來,說了聲得罪,動作極為麻利,眨眼間把顏楓反捆了雙臂架出去,低聲商量了一下,還是把他塞進了楚二少的車裏。顏楓手腕舊傷處受力,仍是酸痛不止,他只能緊閉着眼,暗暗忍着。
車子的颠簸中,周圍漸漸沒有了動靜,顏楓慢慢睜開眼,卻驀然對上了眼前的深長眸子。原來楚煌竟是一直坐在他旁邊。
“怎麽,願意睜眼了?”楚煌的神色傲慢而譏诮,“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顏少不會賴賬吧?”
顏楓扯了扯嘴角:“二少是怎麽知道我來這裏的?”
“當然是羅警官給的方便。”楚煌抱起手臂,斜睨着他。
顏楓自然不信,看了眼前面專心開車的陌生司機,随口問:“崔七呢?”
“崔七?你還敢問崔七!”楚煌俯近身,狠狠捏起他的下巴道,“我楚煌命硬,沒讓韓晉那惡鬼收了。要是崔七有個好歹,我拿你抵命!”
“崔七受傷了?”顏楓有些吃驚。
楚煌冷眼看着他,确定他不像是作假,哼了一聲:“在醫院呢,還沒脫離危險!”
顏楓先前并不知道崔七受了重傷,他吸了口氣,道:“那天的事情雖然并不是我有意為之,确實因為我而起,二少要怎麽處置我,顏楓都毫無怨言,只不過淺黎那丫頭還請二少高擡貴手,放她回去。”
楚煌卻不再理睬他,向後一靠閉上眼休息了。
汽車沒有去楚宅,而是停在了一所著名的私立醫院前。顏楓被人推着緊跟在楚煌身後上了電梯,一直到了重症監護室外。
一臉憔悴的李義迎過來:“哥……”話剛出口就見到跟在楚煌身後的顏楓,臉色大變,上去迎面就是一拳頭,“你來幹什麽?你害得我們還不夠麽!”
楚煌伸手拉住他,一回身見顏楓鼻中流出血來,忍不住拿出手帕給他胡亂擦了擦,心裏煩躁,朝押着顏楓的保镖揮手道:“吳奇去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別讓老子看了心煩!”
叫吳奇的手下答應一聲,把他帶到拐角比較偏僻的一間陪護房裏。這人對他倒很客氣:“顏少您先在這兒休息,二少為崔七哥擔心着,脾氣燥些,很快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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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七怎麽樣了?”
“時好時壞的,都下了兩次病危通知了。不過醫生說崔七哥求生欲極強,熬過今夜就沒事了,想來應當會轉危為安的。”
“謝謝。”
吳奇關上燈走了,顏楓借着窗外的霓虹燈看了看狹小的房間,稍稍松了口氣,折騰了一晚上,忽然間覺着渾身都疲累不堪,就勢倒在床上,可手是被綁在身後的,這樣一壓,手腕更是鑽心的疼,他只得又翻過去側身躺着,這才有些後悔剛才沒讓吳奇給自己松松。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陪護房的門咔嗒一響,顏楓立刻被驚醒了。
房門開了一線,閃進來的黑影慢慢走到床前,俯身朝他臉上看過來,沒料想竟然對上顏楓炯然的雙眼。這人愣了一下,嗤笑道:“楓哥,怎麽,心裏有鬼,睡不着呢?”
顏楓也不介意他的譏諷,看了看天色,應當是黎明時分了,他問:“阿義,崔七好些了麽?”
“算你命大,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如果今天崔七有事,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李義咬着牙直起身,“楓哥,我認識你這麽多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你就是我命裏的克星!”
顏楓坐起來,低聲說:“對不起,阿義,我不是有意的。嗯,你知道淺黎在哪裏麽?”
“淺黎?”李義偏着頭看他,“我哥沒告訴你?”
顏楓搖了搖頭。
李義在狹小的屋裏走了幾步,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回頭道:“我帶你去見她,救了淺黎趕緊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顏楓心裏一喜:“好,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攪你們。”
李義解開他手上的綁縛,帶着他悄悄離開房間。走廊上靜悄悄的,黯淡的壁燈将兩人的影子清晰地映在白牆上。
到了走廊盡頭,拐過彎去就是一個僻靜的房間。門外的兩名保镖都靠在長椅上睡着,李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悄無聲息地到了房門前。他輕輕推開房門,拉住顏楓的手,将一柄手槍塞進他手裏,比劃了救人的姿勢,将他朝房間裏一推。顏楓想把槍還給他,可回身時李義早已轉身離去。
他只得慢慢挪了進去,屋裏窗簾拉得嚴實,關上房門後,幾乎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顏楓握着槍站在進門處,眼睛很快适應了黑暗,隐約看到床上有個黑影躺着,知道是淺黎。他慢慢走過去,伸手扶上她肩頭,想把她搖醒。
不料手剛觸到溫熱的身體,這人猛然回身刁住他的手腕向背後扭過去,接着一個翻身将他按倒在床上,從枕頭下摸出手铐,翻了腕子在身後铐住。
燈亮了,照着楚二少近乎扭曲的臉,白森森地可怖。他拿下顏楓手裏緊攥的槍,壓在他的後心,陰沉沉道:“顏楓,你真夠狠的啊!連二少我都要算計了?”
顏楓費力地擡頭看向四周,發現這裏不過是個高級病房,頓時明白是着了李義的道。他不知道李義為什麽會這麽恨他,也不想去深究,“二少,我不是想來殺你的,我只是想救淺黎出去。”
“淺黎?她早就不在這裏了,這個借口并不好。”
冰冷的金屬質地的槍頂着線條勁瘦的後背一直滑過腰間,最終暧昧地停在了顏楓的臀部上:“顏少,聽說以前韓霖很寵着你啊。韓晉的家夥是不是比他兄弟強些?你放心,韓家兄弟能給你的,少爺我也能。”
楚煌咬牙切齒說着,一只手握着槍,另一只手松開壓制就去解他的腰帶:“你無情,也不要怪我不義,你他媽不用回去了,血債肉償!”
顏楓心中怒極,一個翻身向旁滾出,擡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差點讓楚煌咬掉了舌頭。兩人打鬥起來,顏楓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雙手在身後铐住,行動不便,不多時又被楚煌重新牢牢壓住。
“楚煌,你給我滾開!”
他喘息着奮力掙紮,可哪裏避得過身上鐵鉗似的手。
外衣、襯衣、褲子、內褲,一件件都被大力撕裂扔開,透心的涼意侵襲着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敏感部位被惡意地狎昵地亵玩,赤/裸裸的羞辱讓他又恨又惱,一陣急怒攻心,竟然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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