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當重生對決重生
日子過得很無聊,真的很無聊,我因為和許傑演的那部重生劇紅了,電影紅了,人也跟着紅了,導演也紅了,網上的各種猜測也跟着紅了起來,後面跟風的電影也開始多了起來。
不過閉着這些,我現在最重要的是覺得有些空洞,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說實話我還沒有想過一下子就能紅的,紅了之後就是非多了起來,媒體關注起來,粉絲開始較好起來,黑粉開始辱罵起來,等等這些的結果都讓我覺得恐怖,你想我從一個別人都不認識的人突然變成了衆所周知的人,走在大街上被一群女孩子拿着花圍觀,拍照等等,很吓人,說真的拿槍都沒有面對媒體和粉絲恐怖。
這種情況下,我自然不能正常的在大街上走動了,也不能随意的穿着拖鞋過日子了,幸好我一直都是跟着方淺住,至少媒體沒敢到方淺面前挑釁,為了避免被人追蹤着生活,我在家休息了三個月,當了三個月的米蟲。
三個月能幹什麽,吃了睡、睡了吃……但三個月後,我發現我還是沒有從那場電影中擺脫出來,大家還沒有把我忘掉。
于是我沉默了,我決定算了,我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人,歐風銘說的對,進去了就進去了,又死不了人,即使娛樂圈再黑,能比方淺黑?這個想法讓我腦子轉了過來,于是我告訴方淺我決定到大街上走走,方淺睜開朦朦胧胧的眼睛朝我嗯了聲,然後在我懷裏找了個最為舒适的角落安靜的睡下了。
我發現其實現在的日子還挺豐富的,歐風銘帶着我,随便往哪個開業的酒店或者是別的什麽店的開業一周年一站,收入就有好幾位數,掙錢十分容易。
歐風銘得知我這個想法後,嘲笑我一番,然後看着我道:“這裏掙錢是容易,不過也夠黑,放心黑的地方你和許傑不會接觸的,但是自己眼光要放亮點。”我聽了認真的點了點頭,沒辦反,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歐風銘是長輩,是老一輩,我自然要聽從他的話。
方淺正在為洗白而努力,我就是有事沒事拍拍戲,但是因為方淺的緣故,我對自己立下了規矩,不能拍感情戲或者吻戲,更不用說床戲了,如果有,那我就不去,這個條件我覺得很好,卻被外人稱之為苛刻。
歐風銘知道這個後還專門把我拉到一旁小聲嘀咕道:“陽辰,你不能這樣子,不拍吻戲床戲就沒有看頭啊,你長得在不錯比你不錯的多了去呢。”
我看着他,不,應該說是瞪着他很久道:“那你告訴我,許傑拍吻戲嗎?”
“那當然……很少。”歐風銘說着聳下肩道:“你也知道,有韓曉在那裏,許傑的吻戲不能多,床戲也是,該該露的不該露的統統不能露,但是許傑是專業演員,專業演員的道德他還是有的,吻戲你看過吧。”
我聽了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太好了,許傑是專業演員都有那麽少的吻戲,我這個不專業的就省略吻戲吧。”
歐風銘看着我,瞪了我好久,最後甩手道:“随你吧,反正我也不敢跟方淺要求要你拍點吻戲啊。”我本來想問為什麽,然後突然想明白了,方淺不是韓曉,歐風銘也沒辦法拿韓信之來壓韓曉,而且方淺的脾氣不好,很愛吃醋,我敢發誓,歐風銘只要提出這個要求,方淺肯定舉槍先給他一槍再說。這個讓我很滿意,方淺就是威信高。
因為這個條件,很多電影和青春偶像電視劇都被刷了下去,不過因為我的名聲,還是有很多人願意來找我演戲的。
于是我開始了我的反派生涯,無論演什麽我都演那些沒有感情的冷血人,演的多了,我都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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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永遠都是終極大boss,雖然最後死的可能不大好看,但是一路上很風光,也演了很多變态的角色。
以至于每次和方淺窩在一起看電影的時候,他第一步就是把我演的全都給剔除,然後在把沒質量,沒數量的剔除,最後大多數是許傑主演的了,經典劇,百看不厭。
我在一旁又想嘀咕了,方淺不至于看上許傑了吧,我剛磨叽兩聲,方淺拿起抱枕扔在我頭上道:“胡亂想什麽呢?還不快過來。”
我坐回他身邊,把他摟在懷裏,看着那些溫情電影,許久後我鄭重的像方淺提議道:“其實我們可以看恐怖片的。”
“為什麽?”
“那樣你會害怕,然後鑽進我懷裏。”我實話實說道,方淺拿眼看着我,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我本以為他又會給我個抱枕,結果,他調整好了姿勢,安靜的坐在我懷裏。
而我就習慣的開始吻他,吻着吻着的結果就是我們開着電視,在沙發上相互擁抱,呻吟直到最後的抽泣。
最近我接手了一部電影,叫做《最後的敵人》,我本來想休息的,但是是陳導的片子,他指天道,這個片子只有我能演出水準,我喝了他的迷魂湯,被他幾句話說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于是豪氣的揮手接了下來。
方淺知道後倒是沒有說什麽,只是讓我注意點形象,其實我很想告訴方淺,我自打演了那些反派之後就沒啥形象了。不過讓我驚奇的是明明演的都不是個好東西,但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我這個人,這讓我覺得很不錯。
因為是我出演這部劇,雖然角色什麽的按照陳導的一貫要求開始保密,但是很多人第一眼看到我就說我絕對是那個最終的反派。媒體也評價道,看到陽辰就想看到了電影的結尾,他被警察逮捕,最終槍決。
我聽得嘴角一直的抽筋。
陳導對此沒有做任何評價,不過他在開機時對廣大媒體說了一句話,他說這次也許你們的猜測是錯的。
這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有人說陳導是在吊人胃口,有人說我可能要轉型演好人了,還有一部人對此觀望。
在我看來,這其實就是一個挺變态的故事。
故事是個懸疑片,故事從一開始就有人不停的殺人,不斷的有人死,而我是裏面的法醫。像許多懸疑電影那樣,一開始大家都很相信我,但是越到後來越懷疑這些人的死是不是和我有關,所有的證據都開始指向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又死了一個人,而那時我還在被監控着……于是那個時候很多聲音再問,難道我不是最後的反派?
事實證明的确如此,我還真不是殺死那些人的兇手,最後兇手落網,其他人該生的生,該死的死。
而我則是去為那個最終死去的人收拾,把他埋了的時候我說了句,謝謝你照着我指引的路走,再見。
我的确沒有殺過人,我只不過是指引着別人殺人,我的手上沒有沾血,但是我仍舊是殺死那些人的兇手。
于是到這裏觀衆才明白,原來我還是那個終極大boss。
此刻電影也算是到了高}潮,如果電影到了這裏就結束其實也無所謂的,但是咱們處在一個講究追根到底的時代裏面,高}潮之後開始狗血了。
我的這句話被我的老對頭,也就是那個年輕的刑警給聽到了,也就是他一開始懷疑我是殺人兇手的,中途又相信我,直到後來又懷疑我的那個刑警。
細雨中他拿槍指着我的頭,他說要把我送到監獄,我聽了我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我給了他一槍,自己逃走了,臨走我還嚣張的告訴他我這輩子都不會進監獄的。
我跑他追,直到追到山頂,他拿着槍朝我喊道,你停下來,不然我就開槍了,我無所謂的朝他笑了笑道:“你開槍吧。”
說完我也拿出槍對着他,最後我的手指動了下,準備扣動扳機,那個小刑警就給了我一槍,而卧至始至終都沒有動,不過我也沒有被他抓住,我掉下了懸崖。
最後的最後,那個刑警蹲跪在懸崖邊一直朝下望着我,而我則是很神氣的說了句,我受夠了。
其實也不算一個很稀奇的故事,但是最終這四個人竟然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網友都在談論我受夠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殺人受夠了,還是受夠了在這個刑警後面追逐,又或者是受夠了這段什麽禁忌之戀。
群衆的想象力是無限豐富的,只是他們在興致勃勃的談論期間,我在家對着方淺冷下來的容顏,一句話沒敢說。
他看着電影,從頭看到尾,還是絕密中的正版的,沒辦法誰讓他和陳導關系好,提前觀看別人也說不上嘴。
“我覺得這個片名不好。”看完之後方淺淡淡開口道。
我看了一眼電視裏面的畫面又看了看方淺笑道:“那淺覺得應該叫什麽?”
方淺二腿落在大腿上斜視着我淡淡開口道:“這個片子應該叫做刑警和法醫的相愛相殺。”
他說完我們沉默,我心驚肉跳的看着他道:“淺,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他擡了擡眼看着我淡淡道:“怎麽?你覺得我起的名字不行?”
“這個不是行不行。”我坐到他身邊尴尬笑道:“這個太誇張了,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一點都不覺得。”方淺懶散的說道:“我覺得挺合适的,方同,你真的很适合這類沒有感情戲的片子,真的。”
他越是這麽輕描淡寫的說着,我心裏越是發抽,最後我只好使用最後一招,把他壓在身下。
方淺的手狠狠抓着沙發邊沿,在我最後的關頭猛然回頭看着我惡狠狠的道:“方同,日後你再敢給我接這種暧昧的電影,我……媽的,你慢點。”
“慢什麽,先讓我爽完再說。”我眼睛有些血紅的朝他吼道,然後在他體內來回沖刺。
方淺在一旁惡狠狠的詛咒着我,我聽不到,也不想聽到。
後來我們折騰完後,我把方淺抱上床又來了一次,方淺這次終于把話說完了,他說:“你NND日後再給我拍這麽暧昧的電影,老子就閹了你,然後一直上你。”
他這話吼完,我……早洩了。
方淺正在關頭,呻吟聲正好聽呢,此刻身子僵硬了下,然後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媽的,你不行了就早說,換我來。”
看着他腿間高聳之物,我心裏一陣屈辱,猛然把他壓在床上道:“你說誰不行?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說錯話的代價。”
說完,我掰開他的雙臀,擠了進去,方淺又是一陣子咒罵,我當做沒有聽到。
那天,我把方淺折騰的狠了,不過一想到在最後他哀求着說再也不會說上我之類的話了,我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再後來就是星光大典,據說陳導因為這次的片子搞了個什麽最佳導演,我也成了什麽最佳男配角,我對家自然是比我風光。
片子拿了大獎,歐風銘壓着我去領獎,我也不好意思不去,只是領獎的時候媒體的問的問題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有人竟然問這片子沒有感情戲是不是覺得很可惜,我怕方淺聽了生氣,忙舉起手道:“我從不拍感情戲,別陷害我啊。”
媒體沉靜了下,然後紛紛問我為什麽,我被打擾的不厭其煩,只好說有人管着,沒辦法。說到後來要不是歐風銘上前阻止我,我幾乎要把方淺的名字給喊出來了……我只能說媒體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過時候更讓人郁悶,那天的頒獎晚會後的慶功典禮上,我遇到了韓曉,因為這次為我頒獎的是許傑。
韓曉朝我皮笑肉不笑的說了聲恭喜,我厭煩的回了聲同喜。
然後我們站在窗戶前沉默。
許久了,韓曉說:“這裏的變化真大。”
“是啊。”我應了聲,也有些感慨,這個地方變化真的很大,從五年前我就知道。
“據說那部重生傳奇是你想出來的名字?”韓曉回過頭看着我輕笑兩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麽,我這個天才不能想出這麽俗氣的名字嗎?”
韓曉站直身子,舉了舉酒杯認真的道:“當我沒說。”
我撇了撇嘴切了一聲,沒意思。
韓曉也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着遠處,眸子裏波光流溢。
對于韓曉,一開始我是當做情敵來看的,他那些白手起家的經歷和手段,我隐隐覺得不對,但是我本來就是個不對的了,所以也沒有細細的追究。
此刻看着他突然有種想要探究的念頭。
看了他一會,韓曉回過頭假意的笑了笑道:“不用那麽認真的看着我吧,我臉上沒有花,讓方淺看到了會吃醋的。”
看着他這個笑容,我冷哼一聲道:“怎麽沒有花,牛鼻子花。”
韓曉聽了,揚了揚眉朝我笑了笑道:“這話許傑以前也說過,不過他說的是牽牛花罷了。”
我直覺他這個笑是不懷好意的,正想說什麽打斷他的話,韓曉又開口了,他說:“陽辰,我把你和許傑放在一起比較,真不知道是擡高了你還是貶低了許傑。”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我垂下眼,沉默了下,而後跳起來給了他一拳,韓曉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手,正巧被我打中了鼻子,他捂着鼻子也沉默了下,然後朝我打了過來,我又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人,自然是反擊,于是就形成那種,前面的會場人聲鼎沸笑意闌珊,人看不到處,我和韓曉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來打去。
而無巧不成書的是,有個偷溜過來的記者正巧看到這一幕拍了下來,然後有關我和韓曉之間的關系被鋪天蓋地的報道起來,衆人紛紛猜測我是不是韓曉和許傑之間的第三者,接下來就是粉絲開始對罵,維護我的有,維護許傑的也有,更讓我不忿的是竟然還有維護韓曉的。這世界真是瘋狂了。
那之後,我真不知道該說慶幸還是無奈,因為方淺對我說,有韓曉在的地方我最好離的遠點,如果迫不得已的站在了一起,他也會站在我們身後,惡狠狠的瞪着我們。韓曉無所謂,我自然也無所謂,方淺是我的人,我知道他不會對我怎麽樣,我只希望他能修理韓曉一頓,真的從來沒有這麽期盼過,可惜方淺在這點上是不會同意我們的。
許傑偶然朝我和韓曉道:“我以為你們會成為朋友呢?”
“誰會和他成為朋友,他也配。”我和韓曉相互瞪了一眼,然後同時開口道。
許傑頓了頓道:“你看,你們的默契很好。”
“這叫什麽默契好,這叫相互讨厭。”我們再次異口同聲的開口,許傑不說話了,方淺的臉似乎更黑了,我和韓曉之間莫名其妙的仇似乎更深了。
我暗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和這種斯文敗類做朋友的。
再後來,我和韓曉還是那樣,見了面仍舊是不爽,但是要說具體哪裏不爽還真不好說。
我想大概我們是同一類人緣故,韓曉他的眸子太陰沉太深邃,藏了太多秘密,而我也同樣……
重活一次這種事情,當真不好說,同一類人之間,最好也不要說得好,就當做一個秘密,一個屬于彼此的秘密吧。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看文的大大,非常感謝~~這文到這個地方完結了,內牛,說不定哪天會突然寫個番外什麽的,不過現在木有了,咳咳,這個文完結後,主更同人·~⊙﹏⊙b對于暴君,也會更,不過會有點慢,暴君應該會在七月中旬恢複日更,現在手頭上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等我搞定就會好好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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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