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骨攤牌了

九大寂要和他雙修!

這這這誰把持得住?

白小谷早就知道秦九輕并不會魅術, 可他這張臉天?生?就是為迷惑人而生?的,他要是勾引他,那他……他一萬個頂不住。

對不住了參須真人, 骨要……

不對。

白小谷好險還留有?一絲理智:“雙修的話,不該換張大床嗎?”為什麽要分床,別又是九大寂诳他的招數。

這個男人壞得很?, 騙起骨來眼睛不眨。

秦九輕:“……”

白小谷警惕:“你果?然?……”

秦九輕糾正他:“是要教你何為雙修, 不是想和你雙修。”說最?後四個字時,他嗓音顫了下。

白小谷耳朵也跟着抖了抖,但很?快他意識到秦九輕說了什麽。

教他何為雙修?

不想和他雙修。

九大寂不想和他雙修!

白小谷只?覺胸腔鑽出一團火,燒得他眼眶生?疼。

他活了一千零九年?, 也就哭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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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在绛霜谷。

一次是為九小寂。

這次……

他才不會哭,他才不會因為九大寂不想和他雙修而哭。

太丢人了, 他本來也沒想和他雙修!

白小谷道:“才不要你教!”

秦九輕察覺到他生?氣了:“小谷……”

白小谷打?開他的手?:“分床就分床,分屋也行,骨、骨不要和你睡了!”說罷他出了屋, 直奔廚房而去?。

家裏他最?喜歡的是他和九大寂的卧室,其次是廚房。

這會兒許諾還在外頭洗漱, 并未在廚房,白小谷跑進廚房, 躲在竈臺下, 縮成一團。

不能?哭, 有?什麽好哭的。

他本來也沒想過要和他雙修。

他一直想的都是天?虞山的秦九輕。

這麽想着, 鼻尖卻越來越酸,若非實在怕極了那頭疼,他早就落淚了。

許諾聽到動靜,走進廚房:“小谷怎麽了?”

秦九輕也趕了過來, 兩人看到的就是縮在角落裏委屈得淚汪汪的少年?。

他只?披了個外衣,長發散了一地,銀藍色發絲落在碳灰中,像蒙塵的美玉般讓人心疼。

白小谷抱着膝蓋,不看秦九輕。

許諾哪會不懂,她給秦九輕使了個眼色。

秦九輕:“……”

許諾:“有?娘在你還不放心。”

秦九輕不是不放心,他是心疼。

白小谷這模樣無異于?在他心口紮了一刀,攪得他五髒六腑皆泛着血腥氣。

相識九年?,他何曾讓小骷髅這般傷心過。

許諾将他推了出去?,轉身對白小谷溫聲道:“小谷,是娘。”

白小谷:“……”

許諾蹲下來看他:“怎麽了?九兒惹你生?氣了?告訴娘親,娘親收拾他!”

這般溫聲細語的娘親瞬間溫暖了白小谷,他看着許諾,哽咽道:“娘親……”

許諾撥開他耳畔的長發:“娘親在。”

白小谷:“如果?九大寂不要我了,你們還會是我的爹爹和娘親嗎?”

許諾:“!”

白小谷眼巴巴地看着她。

許諾忙道:“他怎會不要你?他敢!”

白小谷抱着膝蓋不出聲:從他有?了身體,九大寂一直怪怪的,昨天?還說是因為他好看才不敢看,現在又……

他很?不安,他總覺得九大寂在推開他。

九大寂不要他了。

他要丢下他。

只?是想到這五個字,他都覺得骨頭發冷。

許諾安撫他:“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娘親去?問問他!”

白小谷咬着淡色的下唇不吭聲。

許諾心疼死了:“乖,娘親永遠是你娘親,別難過。”

白小谷:“嗯……”

可是他好怕九大寂不要他了,如果?是因為他有?了大身體……他不要了可以嗎,他可以不吃東西,永遠都不吃了。

許諾拍拍他肩,出了屋。

秦九輕迎上來:“娘……”

許諾把白小谷的話說了,問她:“你們怎麽了?”小夫妻鬧些別扭很?正常,她和秦詠年?輕時也是吵吵鬧鬧,不過多是床頭吵了床尾和,根本過不了夜。

秦九輕眉峰蹙起。

許諾語重心長道:“娘看得出來,你是打?心眼裏疼小谷,小谷也是打?心眼裏依賴你,你到底是年?長些,心性也更成熟,凡事還是要多想一些,別惹得小家夥這麽難過。”

秦九輕沒法說。

爹娘的誤會他知道,正是因為這個誤會,他更加沒法說出口。

他要怎麽說?

他和白小谷根本不是那種關系,他一直把白小谷當成孩子,白小谷也一直把他當成長輩般依賴。

之前因為是具小骷髅,兩人行為舉止不講究。

如今小白骨成了人,哪還能?再像以前一樣?

白小谷什麽都不懂,他呢?

他疼愛白小谷,亦尊重他。

他不願在他這般懵懵懂懂的時候,圈死了他。

這對小骨頭來說,不公平。

秦九輕垂眸道:“兒子知道了。”

許諾道:“快去?哄哄他吧,躲在那竈臺下,小臉要弄髒了。”白小谷這模樣實在太惹眼,別說落下竈灰,便是花瓣落他身上都嫌累贅。

秦九輕:“嗯。”

許諾離了廚房,給了小情?侶交流的空間。

秦九輕走進廚房。

白小谷看到他腳尖後便縮了縮。

秦九輕心一刺,聲音微啞:“對不起。”

白小谷:“……”

秦九輕:“你不想我教,那我不教了。”

白小谷不出聲。

秦九輕蹲下身來同他對視:“你不想分床,我們也不分了。”

白小谷眼睫顫了顫。

秦九輕又道:“洗澡我也可以幫你,睡覺……”

白小谷打?斷他:“雙修呢?”

秦九輕:“……”

白小谷擡頭看他:“你想和我雙修嗎?”他問這句話時鼓起了一千多年?的勇氣,連陪伴他度過最?艱難歲月的參須真人都忘了,連滿神書的好吃的也記不住了,他就想問問秦九輕,想知道他是不是願意和他在一起。

秦九輕頓了下,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小谷,雙修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白小谷眼眶紅了。

秦九輕怕他哭,解釋道:“你別難過,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白小谷愣住了:“不能??”

他呆了呆,想起神書中說的,視線落了落,落到大九寂那兒:“那麽大……竟然?……”

秦九輕:“…………………………”

“想什麽呢。”

“你不能?啊,不就是說它大而……”

秦九輕:“我是說不能?和你雙修。”

白小谷天?崩地裂:“和別人可以?”

秦九輕:“別人也不行。”

白小谷:“那還不是‘大而無用’。”

挺悲傷的氛圍,愣是被這歪掉的話題給帶得變了味!

秦九輕把他撈了出來。

白小谷嘴上說着:“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手?卻老老實實環住了秦九輕的脖頸。

秦九輕将他放到了椅子上,找了個發帶将他拖曳到地面的長發輕輕束起。

白小谷:“你早說你那裏有?問題,我們想辦法治……”

秦九輕彈了他腦門一下。

白小谷憤憤道:“你這是惱羞成怒!”

秦九輕忍不住又道:“你到底是從哪兒學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他早就納悶了,绛霜谷裏鮮有?人煙,待了一千年?的小白骨也只?是和沒有?靈識的厲鬼打?交道,按理說不該懂這些。

可他偏偏懂……

嗯……懂得亂七八糟!

白小谷:“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能?不能?行。”

秦九輕:“……”

白小谷:“你不行算了,我去?找別人雙修!”他才不信他不行,他快被他氣死了,他也要氣氣這個壞大寂。

秦九輕眸色陡然?沉了下來:“找別人?”

白小谷鬥志昂揚了:“對,我要去?天?虞山!”

秦九輕:“為什麽?”

白小谷天?怕地怕誰都怕,唯獨不怕九大寂:“天?虞山有?十二?仙山最?強的男人!”雖然?可能?沒你帥沒你強沒你大,但一定比你行!

雙修對象好多個,何必吊死一個九大寂。

他白小谷想通了——才怪。

秦九輕聲音降到了冰點:“你認識君上暝。”

白小谷一臉茫然?:“君上暝是誰?”

一句反問讓秦九輕周身凝固的血液解凍,蔓延至四肢百何的冰寒也退了下去?。

不可能?的。

小骷髅不可能?認識君上暝。

絕對不可能?。

秦九輕:“不重要,你要天?虞山去?找誰?”

白小谷理直氣壯道:“找一個和你同名同姓的人。”

秦九輕一怔。

白小谷背起了書中內容:“他雖然?也叫秦九輕,但比你叫秦九輕更早一些,他是天?虞山最?年?輕的執劍人,是十二?仙山天?資最?卓絕的修士,是注定五十年?……還是一百年?來着,反正很?快就能?結嬰的人!”

講真的,那個秦九輕哪有?他的秦九輕厲害。

什麽執劍人不執劍人的,九大寂有?竊天?大神呢!

什麽天?資最?卓絕的,能?有?九大寂卓絕?

還五十年?結嬰呢,他看九大寂再過十年?就能?結嬰。

不行!他是要氣九大寂的,必須再想想,想想神書裏秦九輕的好處:“重點是他比你行,他可以一夜七八九十次,他還會九九八十一個床上……”

秦九輕聽不下去?了:“這些……你從哪兒知道的?”

白小谷不藏了,骨攤牌了。

“你還要教骨何為雙修?”

白小谷拿出自己的乾坤珠,從中找出了藏在無數醬豬蹄裏的神書:“雙修一事,我早研究幾十遍了好嘛!”

說罷,他把散發着醬豬蹄香氣的神書給了秦九輕。

書名被蓋住了一塊,剩下的字是——那些年?我們瘋狂迷戀過的天?虞山首席(醬漬)。

白小谷道:“被蓋住的是秦九輕。是天?虞山首席秦、九、輕,不是你。”

怕了吧九大寂。

骨也是有?目标的!

秦九輕随手?翻了一下這本書,入目的三十頁整整有?二?十九頁都是少兒不宜,哦,少骨不宜。

“這書……”

“我看了幾十遍!”美食描寫的段落看了可能?有?幾百遍。

秦九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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