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四十六碗粥

女生寝室裏一片安靜。

其他兩個舍友都上選修課去了。

唯有林瞳叼着個蘋果, 大咧咧地跨着腿坐在宿舍的椅子上, 一本正經地盯着秦舟試衣服。

一年下來, 秦舟原本短趴趴的齊耳短發早已及腰，長發披散着, 薄薄的劉海落在眉間, 她穿着新買的日系深棕色百褶裙, 白襯衫，赤着腳站在鏡子前。

裙擺到膝蓋上方一寸, 露出白皙的膝蓋和勻稱的小腿, 白得跟嫩豆腐似的, 筆直修長。

活脫脫的日系軟妹裝, 看得林瞳直嗷嗷叫。

“唔唔唔唔唔……”她嘴裏含着蘋果肉，說不出話來, 待咽入腹中才道：“這個好看, 我滴媽呀粥粥，你也太适合這種了吧？我一女生都想上了你, 陸流肯定忍受不住。”

秦舟水亮的杏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說話怎麽還是這麽粗魯啊。以後交男朋友，小心吓跑了人家。”

林瞳不介意地擺擺手，繼續問她：“你真的要跟陸流單獨兩個人，國慶去B省旅游嗎？我怕……”

她摸着下巴, 不懷好意地說, “去了B省一趟回來，我單純的小粥粥就沒了，變成了一個老司機。”

“林瞳！”秦舟別扭地看着她, “你說話小聲一點，寝室隔音不好。再說了，他保證過不會碰我的，所以我才答應跟他單獨旅行的。”

林瞳“啧”了一聲：“那你幹嘛還買那麽多好看的裙子去誘惑他啊？我要是陸流，肯定把你壓在床上，咬掉你襯衫的紐扣，再脫掉你的長腿襪，再……”

“別說了！”秦舟快速揮開腦中一閃而過的旖旎畫面，大叫着打斷她。

佯裝生氣地脫掉衣服，洗完澡就直接上床準備睡覺了。

秦舟拉好床簾，跟林瞳和好說了句晚安，便扯過一旁毛絨絨的小熊枕頭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陣心煩意亂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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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煩啊啊啊啊啊……

她根本就沒談過戀愛，跟陸流在一起也只是初戀，她怎麽知道那種事情到底要什麽時候做才是好的。

總覺得現在還太早，他們還沒怎麽長大，但好歹也在一起兩年多了，每次陪陸流和他的舍友去聚餐，那群男生總有意無意地提及到這種話題，一聽說他們至今尚未逾越那一步，免不了調侃他一番，說：“你真能忍，一忍就是兩年。”

秦舟坐在一側，蔫巴巴地垂下腦袋，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付出太少了。

臨近十點，另外兩個舍友上完課，順便吃了趟宵夜，回到了寝室。

秦舟迷迷蒙蒙地撐開雙眼，揉了一下，正巧陸流發來了一條微信，短短的一段語音。

【晚安】兩個字膩得秦舟臉上笑意一蕩一蕩的，也回了一句過去。

才慢慢地放下手機，睡了過去。

兩天後，國慶假如約而至。

秦舟和林瞳早早就起了床，蹑手蹑腳地趿拉着拖鞋去刷牙洗臉，然後拿着昨晚已然收拾好的行李箱，出了門。

天光泛白，似有一層薄霧彌漫在空氣中。

林瞳幫秦舟把塞在襯衫領子裏的頭發拉出來，理好，沒好氣道：“陸流跟你在一起，應該不止是當男朋友吧？”

尚存着些睡意的秦舟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還有做爸爸。”林瞳接着道。

秦舟斜了她一眼：“閉嘴吧你。”

林瞳沖她吐了吐舌頭，繼續拎着行李箱往前走。

清晨的校道很清寂，基本沒什麽人，僅有幾片飄然而落的淺綠色樹葉，在地上被風帶着一點點地往前。

秦舟和林瞳再走一路，就看見了站在校門處，單手插兜，穿着白T黑褲的少年。

他垂眸盯着手機，旁邊停着一輛剛叫來的出租車。

臉孔的在日光的映照下，像是蒙了一層浮光，清晨的霧氣把他的皮膚渲染得近乎透明，他修長的背影被日光晃碎，灑了一地的光影。

聽到了行李箱滾來的咕嚕聲，陸流似有察覺地擡眸看去，小姑娘穿着一身從未見過的日系小短裙，長到膝蓋的長腿襪，細嫩白皙的手握着馬卡龍拖箱的拉杆，一步步走來。

他晃了晃眼，喉結滾動幾下，竟有那麽幾分驚豔。

陸流三兩步走過來，接過秦舟的小箱子，然後跟林瞳颔首打過了招呼，便拎着行李箱往出租車的方向走。

秦舟掃了他走開的背影一眼，側目問林瞳：“要不要送你一程？反正你也是去車站的，目的地一樣。”

林瞳急忙擺手：“不了不了，我還是自己叫車吧。你家那位氣壓太低，我怕冷死我自己。”

“真的不用？”秦舟擔心地看着她。

“瞎操心什麽呢！”林瞳推她向前，“你去玩吧，玩得開心一點，拍多點照片，回來的時候我要看美照。”

“那好，你小心一點。”秦舟朝她擺擺手，以示告別，彎身鑽進了出租車裏。

十月份的天，天氣不算很熱，也不算很涼。

秦舟穿了一件長袖的小襯衫，配一條短裙，剛剛好。

她一上車，就下意識地挽着陸流的一側的手臂，整個人湊過去。

彎着身子，仰着頭看他。

臉上兩顆小酒窩若隐若現……

像是要用眼神在他的臉上鑽個洞出來似的。

秦舟的長發瀉在陸流的大腿處，他伸出手摸了摸她腦袋，問：“吃早餐了嗎？”

“沒有。本來打算早半個小時起床去吃的，但是睡懶覺了。”秦舟撇撇嘴。

陸流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一臉“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說：“我買了東西，動車上再吃。”

“嗯。”秦舟眨了眨眼，甜甜地應了聲。

今天實在是太早起床了，她現在依舊有點兒困，距離車站還有将近一小時的車程，看了會兒風景後，她直接趴在陸流的肩上睡了過去。

B省四處環山，山清水秀，是個少數民族的居住地，坐落在國家的邊沿地區。

但好在離A省不遠，動車只需要搭兩個小時就能到達。

第一次跟陸流出來旅行的秦舟一直安靜不下來，坐在動車靠窗的位置，一會兒像個松鼠一樣咔嚓咔嚓吃零食，一會兒又拉着陸流往窗外看去，分享她看到的奇特美景。

坐了太久的車，有點兒倦意的陸流實在沒撤，只能伸手搭在秦舟的肩膀，桎梏住她，另一手握着秦舟軟綿綿地手心，不讓她四處亂動。

開始靜靜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秦舟知道他累，暗搓搓地翻了一眼，便也沒動了。

直到目的地到達，陸流才緩緩回過神來，伸手撓了撓額間的黑發，拉着秦舟下了車。

農村山間的路十分不平坦，秦舟走得一抖一抖的，裙擺随着她動作晃來晃去，柔韌的大腿白得晃眼。

陸流啧了一聲，挪開視線。

他有兩個行李箱要抓，并不能空出手來牽她，陸流想了一瞬，旋即，莫名其妙地沉聲命令道：“粥粥，抓着我衣服。”

秦舟小聲嘟囔：“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拉着你。”

“不行。”陸流的語氣夾着幾分霸道和不容反駁。

秦舟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拉上。

他們居住的客棧是陸流早就預定好的，沒走多久，就看到了明晃晃的招牌挂在門口。

陸流熟門熟路地走進去，拿了房卡，再把行李搬上樓。

待拿着房卡，擰開房門，才肩膀一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躺倒在床。

看起來累極了。

秦舟站在門口，眼睜睜地看着他所有的動作，一動不動。

房間裏只有一張雙人床，頗為暧昧地擺在中間顯眼的位置，她手揪着衣擺，還沒進門，一想到今晚也許可能會發生的事兒……

就已經在門口腦補了一切，把自己煮熟了。

陸流側目看她，問：“站門口幹嘛？把門關上，過來。”

秦舟的小皮鞋在門口蹭了蹭，把鞋底沾上的泥滑幹淨，才慢吞吞地關上門，走了進去。

又坐車又走路的，她也很累了，光天化日之下，現在還是大中午的，陸流肯定不會這麽變态來整她。

如此想着，秦舟便快步走到床沿，脫了自己的皮鞋，也準備躺在他的身側歇一會兒。

只是，還未躺下，屁股剛碰上柔軟的床墊，就被男人不帶一點兒猶豫地拉着她的手，托住她的腰，然後整個人被壓在了身下。

秦舟：“……”

霸道帶着啃咬的吻緩慢落下，似乎是克制了很久，瀕臨邊緣的爆發。

陸流壓着她的手腕，一點一點啃咬着她的下唇。

他動作輕緩，眼睫輕覆，像黑色的鴉羽一般，看得秦舟一顫一顫的，一陣心動。

心動得完全沒反應過來他修長的指尖已經放在了她的領口，一邊吻着她雪白的脖頸，一邊用指尖挑開襯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

精致的鎖骨窩露了出來，陸流吻上去，繼續解……

第三顆，淺淺的蕾絲邊布料連帶着秦舟因為害怕和心動而一顫一顫的胸脯飄蕩在他的視線裏。

陸流雙眼一眯，剛要埋首下去，卻被秦舟捂住了眼。

她撚着幾絲低喘，含糊道：“诶，你幹嘛？天還亮着呢。”

“我幹嘛，你看不出來？”陸流不答反問，嗓音低啞，帶着低低的喘息聲，他挪開秦舟的手，還說得一本正經：“在吃你豆腐。”

秦舟：“……”

陸流嗓音一啞，仿佛所有的話說完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他直接伸手抽出秦舟塞在裙子裏的襯衫衣擺，解開紐扣，脫了下來。

為了搭白襯衫，秦舟今天穿的內衣剛好是白色系的，浮在她瑩白的肌膚上，随着心跳一起一落，陸流扶着秦舟的腰，并沒有着急解開。

而是吻着她軟綿綿的唇，冰涼的指尖不斷向下，将短趴趴搭在腿根的百褶裙掀起，伸手進去，把內裏薄薄的布料扯下來。

動作緩慢又綿長，像淩遲一般，待那冰涼的觸感覆到最柔軟的那一處時，身下的女孩一聲嘤咛而出。

秦舟渾身一顫，大腦當機了一瞬，空白一片，雙腳不斷地蹬着床邊想往後縮，逃離陸流的指尖。

陸流隐忍着呼吸，在上面徘徊了一陣，随着點點濡濕剛微微探進去一點兒。

“陸流，疼……”

秦舟咬着下唇，懸在眼眶的淚終于滑下，濕透的臉蛋，看起來可憐極了。

整個人一顫一顫的。

陸流松開手，擡眼，抹了抹她的眼角，低哄着問，想安慰她：“疼？”

“嗯。”秦舟癟了癟嘴，意識到什麽，伸手拍開他伸過來的手，大罵，“混蛋，碰過那裏還放在我臉上。你活膩了陸流。”

于是，安慰收不到一點的成效，反而越哭越猛，淚水像要決堤而出。

陸流無奈地笑了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不碰你了。”

接而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她，起身去了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人嗅到完結的氣息沒有，反正我嗅到了。（頂鍋蓋跑……

大概還有2萬字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