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關岳派的三個人這個時候已經決心跟着祁弑非一條道走到黑了,他們跟着祁弑非和葵卯兩個來到了一小塊空地上,邊緣有一顆非常挺拔的大樹,樹下有一個巨大樹根盤繞而成的凹陷,凹陷當中正好是一塊平地。
祁弑非就指着這裏說:“你們三個今晚就宿在這裏。”
關岳派的鄭淵說:“那白前輩和唐前輩呢?”
祁弑非說:“我們另外尋找一個地方,放心不會距離太遠。”
關岳派三人并不怎麽擔心,這邊全都是道修,靈獸是絕對不會闖進來襲擊人的。
葵卯和祁弑非就另外尋了一個地方去休息,這個地方遠離道修彙聚的地方,距離關岳派三人也就十個呼吸的距離。
雖然有個十幾公裏的距離但是在修士們眼中,這就是不遠。
祁弑非早就看到這塊地方了,一塊有着茂密草坪的空地,中間有一塊巨石。這塊地方正處在一圈大樹的包圍當中,月光透過樹梢,直直的照射在這裏,顯得很有詩意也很浪漫。
祁弑非幾乎是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尋找地方幽會,他帶着葵卯直奔這裏。
葵卯一眼也被這美景迷住了片刻,祁弑非湊過來他都沒有發現。
“你今天做的很好。”
葵卯回過頭,白揚帆樣子的外貌近在眼前。他已經逐漸習慣,并不會當初那樣條件反射的讨厭,但是也絕對沒有看見本尊那樣心動神搖。
迷茫的想了一下,葵卯才知道尊上是在誇他那會兒制造了契機。
葵卯垂下眼,又是一陣酸澀湧上心口,他不由自主的在臉上帶出了一點情緒,聲音低低的說:“我不過是順勢而為了,尊上不為此怪罪,我就已經很高興了,當不得尊上的誇獎。”
他嘴裏說着高興,可是臉上卻絕沒有半點開心。
祁弑非定定的看着葵卯的臉,難得他這樣有情緒的樣子,倒是讓魔尊大人很是心癢。他伸出手把葵卯控制在身前的範圍,用一只手擡起他的下巴,偏偏葵卯躲閃着眼神就是不跟他對看。
祁弑非捏了捏他的下巴:“怎麽?你在生氣?”
葵卯不能違心的說他沒有情緒,他頓了一會兒,只是說:“我以為尊上和劉詩瑤說得很那般投興,會對我自作主張生氣。”
祁弑非眼睛在葵卯臉上盯看了好久,葵卯為這長時間的靜默感覺到不安,他最終擡起了眼,看向祁弑非。
祁弑非臉上的表情很奇妙,葵卯從來沒有看到過。驚奇有,卻更多是發自內心地開心。
魔尊大人的眼睛閃着不容錯辨的喜悅,祁弑非伸頭過去吻住了葵卯。
葵卯眨眨眼,這個吻有點突然,而且還是用白揚帆的樣子,不過他沒有抗拒。緩緩的閉上之後,葵卯伸出手臂擁住魔尊大人的肩膀。祁弑非有點過于激動,他緊緊的用雙臂牢牢的禁锢着葵卯的腰。
兩個人親吻了很久,分開之後都有些氣喘。
“我很高興,你知道嗎?你終于第一次為我吃醋了。”祁弑非控制不住很沒形象地笑得燦爛。
葵卯腦子的反應這會兒格外的慢,等祁弑非的話在他腦海裏邊過了兩圈,才一下窘迫的紅了臉。
原來這種感覺就是妒忌?!他這是吃醋了?!
葵卯羞恥的想要從祁弑非的懷裏掙脫出去,祁弑非怎麽可能放任他,他兩只胳膊就是銅牆鐵壁。
這會兒祁弑非說不出的開心,葵卯能為他跟其他人的接近和說話而心生妒忌,這就是對他生出獨占欲,是喜歡他的表現啊!
引起葵卯的嫉妒心就讓魔尊大人高興的近乎不能自已。這不能怪他沒出息,一路以來的心塞歷程還歷歷在目,當時得知葵卯真正心意的晴天霹靂,魔尊大人一輩子也不會忘。
他努力轉變小掠影的感情花費了多少努力,遭遇了多少的挫折,那真是聞着傷心見者落淚。
走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祁弑非的喜悅是那麽明顯,葵卯很快羞恥心慢慢退去被祁弑非感染了,他放松下來,也彎着唇角露出了笑意。
兩個人帶着笑看着對方的眼睛,忍不住又靠近彼此,呼吸交錯,唇舌交纏。
吻在一起的時候,祁弑非有心想要解除變化,可是神念被觸動,讓他有所察覺。劉詩瑤向着關岳派的三個打聽了他們離開的方向,找了過來。
當她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儒雅英俊,一個清俊飄逸的男子擁吻在一起難舍難分的場景。
月光、草坪、靜谧的氛圍,兩個人的身影如同在畫中一般美好。
可是看在一個對其中一人心有好感的姑娘眼中,就不是滋味了。
難怪今天白揚帆的态度不複以往。親切當中帶着疏遠,單獨說話的時候還可以保持距離,最後還非要把那個唐天福扯過來,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劉詩瑤大受打擊,當場就眼圈發紅,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她抽泣了一聲,身體搖搖欲墜。她站得不算遠,凝魂境的修為絕對能夠感受得到,然而兩個人仍然沉溺在甜蜜的熱吻當中,根本毫不顧忌。
這讓這個姑娘明白了白揚帆的狠心,她待不下去了,只好轉身匆匆的離開。
等到确定劉詩瑤走遠,并且沒有返回來的意思,祁弑非幹脆的解除了變化,直接把葵卯按在那塊大石盡情的親吻他的嘴唇、揉弄他的身體。
葵卯忍不住溢出呻吟,他極力的想要忍耐,祁弑非卻總是破壞他的努力。
倆人厮磨了很久,祁弑非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整個人被他弄得意識迷蒙地、可口又誘人的小掠影。
祁弑非暗自詛咒兩次機會都不好,這一次更是在随時都可能會出現其他人的野外環境。魔尊大人內心沮喪的拉好葵卯敞開的罩衫,不甘心地在他過分紅潤的唇瓣上狠狠的親了兩口。
第二天一早,彙聚在一起的道修當中劉詩瑤的臉色顯得很不自然,明顯是用法術修飾過。
也許她哭過,但是這些祁弑非都不在意,因為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白揚帆,劉姑娘再怎麽樣也得不到他的半點憐惜。
昨天沒有注意到,今天祁弑非才發現當初那幾個和馮松德走的比較近的人竟然也在這些人當中!
祁弑非有點意外,然後一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些人當初和馮松德交情好,顯然依仗着這一點在禦靈宗當真還算是小有地位,馮松德雖然比不上白揚帆這個宗主弟子,畢竟還是周壁的記名弟子。
馮松德被處罰關禁閉,這一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得來,讓這幾個人沒了依附。再加上之前他們明顯站隊的行為,受到了宗主嫡系的打壓。
要是不緊抱着長老系的大腿,這些人就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祁弑非冷笑一聲,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
這幾個人是敢怒不敢言,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身形縮進了禦靈宗那些弟子的人身後。
這次圍捕飛枭并不是事先約定好的,而是迫不得已碰在一起,與其說這些人是互相配合,不如說是互相監視。
誰也不能讓誰領先一步,這份平靜遲早會有打破的那一刻。
祁弑非化身的白揚帆才不管他們按照的協定,一馬當先的進入飛枭的活動地域。
這只飛枭夜晚休息,白天出來捕食活動。道修們倒不是不想在它休息的時候抓它,問題是根本就找不到這只飛枭的老巢。
飛枭的活動範圍太大了,這片地域地形又很複雜,再加上他們的人心不齊,不肯互相交換情報,所以找老巢的事情就擱淺。
只能是白天在飛枭捕獵或者是活動的時候來抓它。
這只飛枭活得年頭太久了,從小就跟這些道修鬥争,到現在千歲之後,它就跟成了精一樣狡猾。不僅僅善于躲藏,而且跟道修戰鬥起來,反倒是道修們落于下風。
只可惜,那是在祁弑非出現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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