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原來縣令是被人壓的
憨狗子躺在那滿是灰塵的佛像下,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尚未處理過,甚至那破舊的衣服上海沾着血漬。
方才見影一等人和李少爺的奴役起争執時,他便逃回了這裏。天下很多,可在他的眼裏,只有這裏是他的家,是安全的。
寺廟內還有一股臭兮兮的味道。順着那味道看去,地面上有一塊凸起,用白色的布蓋着。想着客棧小二的話,不難聯想,那是老乞丐的屍體。
戒色肚子裏的胃液泛酸了,光是想,他就覺得惡心。
憨狗子認得他們,是剛才和李少爺的仆役打鬥的那幫人,最主要的是,他認得這個小和尚,在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時候,他幫了自己。憨狗子雖然憨厚,可其實不傻。認真看着,會發現他有也有一雙相當直接的眼睛。
戒色走到憨狗子面前,他拿出絲帕遞給憨狗子:“給,擦擦臉。”
憨狗子擡起頭,他仰望着戒色。原本緊張戒備的眼色,漸漸放松了下來。他的瞳孔在變幻,慢慢的變大,接着他的眼眶有了淚水。
除了老乞丐之外,從來沒有人對他那麽好。戒色光着腦袋的形象,在他的心中開始神聖了,他覺得,是天上的菩薩和佛祖聽見了他的禱告,派仙童來救他了。
嗚嗚嗚的哭泣聲,很壓抑。這是憨狗子自從老乞丐死了之後,第一次哭。
他傻傻的甚至不懂得什麽是哭泣,只是哽咽着,卻無法嚎嚎大哭。
突然,他從地上爬起來。
“你……你要幹嘛?”戒色後退幾步,被吓到了。
只見噗通一聲,憨狗子跪在地上。
砰……砰……他的額頭不停的撞擊店面,那聲音很重,這個老實的乞丐根本不懂得控制力道。才幾下的功夫,他的額頭已經撞出了血。
戒色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他被憨狗子這種激勵的反應給吓到了。不過很快,他扶住了憨狗子。看着那滿是血跡的額頭,戒色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抽疼。“沒事了。”戒色微微一笑。随着他的笑,臉龐上露出了招人喜愛的小酒窩。
憨狗子看着他,傻傻的。明明是弱不禁風的少年,卻讓人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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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影一上前,幫忙把憨狗子扶起來。剛才小太子那不經意的笑,不知怎的,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懼意。就像主子生氣的時候。
難道說這就是因為血緣?
“沒事。”戒色搖搖頭,一向靈動帶笑的眸子沉靜了起來。
他們扶着憨狗子坐下。
“你有什麽話,慢慢的說,你一直磕頭,我怎麽會明白你想表達什麽?”戒色青嫩的聲音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很清晰的傳進憨狗子的耳朵裏。
憨狗子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我求你給……給爺爺讨個……公道,我……我……”其實憨狗子不傻。狗子是老乞丐取的名字。尋常百姓家,賤名字好養活。憨是大夥兒給灌上的,因為狗子容易被欺負,被欺負了也不會還手。
這一來二往,大家都說狗子傻,也就順口叫憨狗子了。
憨狗子沒有朋友,哪怕是物以類聚同個檔次的朋友也沒有。正常人瞧不起他,其他乞丐又嫌棄他,所以除了老乞丐,他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現在老乞丐死了,他更加孤僻了。而這會兒開口說話,不只是結巴,他喉嚨都覺得有幾分痛。
“你慢慢說,我不走,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戒色拍拍憨狗子的肩膀,“還記得之前在客棧門口的事嗎?”
“記……記得,謝謝你們……你們幫了我。”
“那現在,我們有件事請你幫忙,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你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戒色懂得找憨狗子做人證,李少爺又怎麽會例外?“有人來了。”影一是高手,凡事高手,都有一個特性,就像戒色在電視裏和小說裏看到的那樣,他們的耳朵特別靈,只要外面有些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知道。“屬下去看看。”
影一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原地。
戒色眨了眨眼睛,他暗暗下定決心,改天一定要請教一下影一,讓他把這麽神秘的消失絕招傳給自己。
影一很快回來了:“是李少爺,帶着一幫仆役過來了。”
憨狗子一聽是李少爺,憤怒和害怕同時顫抖着他的身體。“李……李少爺……”
“小憨。”接着握住他的手。溫暖的氣息,像陽光一樣,傳遞進了憨狗子的心裏。還有戒色的叫聲,從來沒有人這麽親昵的叫過他。就是爺爺在的時候也叫他狗子的。
小憨這個稱呼,讓憨狗子忘記了憤怒和害怕,他甚至覺得,他有了朋友。
“待會兒無論李少爺無論叫你做什麽,你都要聽他的話,他讓你說什麽,你就說什麽,好嗎?”戒色怕這些話憨狗子聽不懂,“就是你明明很讨厭他,卻要裝作喜歡他的樣子。”
“我……我……”
“不要怕。等明兒到了公堂上,我們會出來幫你。”
當晚
縣令躺在太師椅上,旁邊跪伏着長秀氣的青年。青年雙手靈活在揉捏着縣令的手臂,似乎在按摩。
如此秀氣的青年,卻有一雙粗糙的手,盡管現在他穿上了錦衣華服,可滿身的窮酸味兒,卻是變不了的。
縣令看着,突然覺得相當礙眼。
他想起了公堂上的那個男人,不只是外表長的俊美,那一言一行,聲音儀表,就像是雕工最好的藝術品。他不知,出身窮苦人家的青年,怎麽和尊貴的皇子比較?想着想着,他呼吸有些急了,身體有了反應。
“解開本官褲子的腰帶,用嘴兒來吸,像吸奶一樣,輕點兒。”
青年聞言,正在給縣令按摩的手,僵住了。
“愣着幹什麽?”縣令怒了,身體的欲念急切的想釋放。“你忘了這裏的規矩?”
縣令的這句話,分明是威脅,而青年在聽了之後,果然聽話了。“是,大人。”他聽話,雙手解開縣令的褲子腰帶,然後褪下他的裏褲,最後頭埋在縣令的兩腿間。
“好……好舒服。”縣令的臉上染上了燦爛,“夠了夠了,快去吃顆藥丸,本官癢的難受。”
縣令的房內,一聲聲低吟不斷。
然縣令的房頂,是兩張錯愕不堪的臉。
不同于影一的尴尬和難為情,戒色的錯愕,是因為那縣令。“原來那縣令是個受啊。”戒色把瓦片搬開,用一只眼睛看很累,他想用兩只眼睛一起看。“影一你快看,縣令的那個好小,像蚯蚓一樣,黑黑的紫紫的,也好醜。”
影一唇角抖動了幾下,雖然這一天的相處,已經讓他習慣了小太子的一語驚人。可閨房情事,向來為人所不恥,他竟然還……還評論起男人的那東西了。“那個男人不是這種顏色。”聽戒色這麽說,影一響了響自個兒的,他也不是處,那個來的時候,也去過青樓找過姑娘,似乎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這個顏色吧。“嗯,不過确實小了些。”未了,影一又加了一句。
“瞎說,我的就不是這個顏色。”戒色辯解。
銀一挑眉,分明是不信。
“我在少林寺和大家一起洗澡的,他們可以為我作證,我是嫩嫩的肉色,有些粉粉的。”戒色用很認真很認真的眼神看着影一,仿佛這是一項很嚴重的指控,“你不要不相信,我脫褲子給你看。”
接着……
砰……堂堂三皇子府上的侍衛長,從房頂翻下去了。
“什麽人?”這聲響很大,驚擾了房內的青年。青年停下動作,下意識的想出門去看看。
然縣令正在快樂的享受着,自然不會讓青年走過。他用雙腿勾住青年的腰,努力的縮緊:“繼續,不要停,給我繼續。”
縣衙外
“影一,你沒事吧?”戒色扶着影一,獻上無限同情的眼神。
影一一拐一拐的,扭傷了腳:“回殿下,屬下無礙。”等救出主子之後,他一定逃到沒有小太子的地方。
“影一你放心,等三哥出來之後,我會向他申報你的工傷費。”
工傷費?影一聽不懂。
“就是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關于這個傷的醫藥費,是要賠償給你的。”戒色好心的解釋。
“不用,屬下謝殿下的好心。”如果讓主子知道,他偷看了縣令的龍陽情事,主子會?影一覺得今晚陰風陣陣。
“不行,一定要的,公是公私是私,我作為将來的皇帝,一定要公司分明。”
“真的不用,這點醫藥費屬下自己有。”
“哦,原來你嫌棄醫藥費少啊。”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的意思是,平時主子有給多餘的……那個工傷費,所以這次不用向他彙報。”
“影一,以往給多了,那是小費,這事兒歸這事兒,做人要事事分明。”
“小殿下……”
“你放心,我做人很有原則的,屬于你的東西,我一定會給讨回來。”
“可是小殿下……”
“而且不只是你,我現在扶着你,也廢了不少勁,手也酸了,也得要點人力費。”
“……”
“影一,三哥的金山銀山,那個有多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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