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只有盛晔每天承受她的壞……
司機已經到了, 車停在門口。
周特助站在外面,一臉愁容,又不敢進去催。司機站在一旁, 臉上冷酷的表情明晃晃地說着:你別看我,我愛莫能助。
客廳裏, 陳瑜吃完了早餐以後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盛晔拿來毛毯給她蓋上。
“小瑜,要跟我去公司還是留在家裏?”
她想選擇去哪裏都随她。
陳瑜嫌棄地掀開毯子, 腳踹了踹,任性地把毯子踢到了沙發尾。
她想跟他去公司, 可是想想他公司裏又沒有什麽好玩的,去他的公司也只是看着他工作而已。她從小就去她爸的公司,一群精英人士,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無聊透頂。
想了想, 陳瑜還是打算呆在別墅。
“我就在這裏好了。”
盛晔看她已經決定好了,點了點頭,交代她:“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在家就好好休息, 不許亂跑。”又彎下腰把毯子給她拉上:“蓋好。”
“哦。”陳瑜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
“我中午會回來一趟, 有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我。”頓了頓, 盛晔溫和地說:“要第一時間打給我, 無論在什麽時候,我都會接。”
陳瑜眼睛亮了亮:“什麽事情都可以打給你嗎?”
盛晔聲音溫柔:“當然。”
“想你也可以嘛?”陳瑜圓眼彎彎, 可愛地看着盛晔。
盛晔失笑,擡手點了點陳瑜挺翹的鼻頭:“花言巧語。”
——
好不容易安撫好陳瑜,從別墅出來。
盛晔剛一上車, 周特助趕緊拿着手機恭敬地遞給他,“老板,老爺子來電。”
盛晔擡手接過手機。
手機裏傳出盛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盛晔,你還想瞞着我這個老頭子多久!”
“爺爺。”盛晔啓唇:“您有什麽事?”
盛老爺子也不和他廢話:“你什麽時候把陳家的女兒帶回家給我看看,這外界傳的風風雨雨,說你盛晔接了一個女人回家,你還想瞞着我。”
盛晔:“爺爺,我沒想瞞着你,只是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不能受刺激,等她痊愈了,我自然會帶她回家見您。”
聽盛晔這樣說,盛老爺子的語氣也好了一點。
既然确有其事,他也不着急見孫媳婦,只要他這個孫子承認了就好。
盛晔的婚事就是他的一塊心病,如今有了進展,盛老爺子自然是再滿意不過,而且陳家背景簡單,背後沒有那麽些肮髒事,盛老爺子更是滿意。
只不過……
盛老爺子對盛晔一向是放心的,從盛晔接手盛氏以來,從不幹涉他的任何決定,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孫子雖然表面看上去溫和,實則行事果決不容他人插手,就連他這個爺爺也一樣。
如今他卻不得不警告他一聲:“爺爺雖然一直逼你結婚,但是從來沒教過你趁人之危。”
盛晔聲音淡淡:“爺爺,我們兩情相悅,何來趁人之危這一說。”
“那她的父母呢?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人家父母會讓她一個沒有出嫁的女兒讓你照顧?”
“陳家可不是那等沒良心的父母,他們只有一個女兒,從小是放在手心養大的!你性子冷硬,在商場有些手段可以用,但陳家,畢竟是小瑜的娘家!要是讓她知道了你威脅她的父母,你讓她怎麽想?”
盛晔頓了頓:“我會處理好。”
盛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爺爺當然希望事事如你心意,但是她是你未來的妻子,是要和你一輩子走下去的人。有些事情,你還是趁早告訴她。或者,你要有這個本事,就一輩子瞞着她。”
電話裏傳來微弱的電流聲,盛晔沉默半晌,沒有開口。
盛老爺子也不多說,他盛晔自有決斷。
“你自己好好想想。”然後就挂了電話。
黑色豪車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車廂內空氣緩緩流淌,安靜的令人心慌。
盛晔坐在後座,一向殺伐果決的上位者,肩背挺直,渾身上下散發着冷肅的氣息。
電話挂掉以後,周特助從總裁手中接過電話,不敢出聲。
車內更加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盛晔垂着眸,黑長的睫毛往下覆蓋深邃的雙眼,令人看不清眼內的情緒。
……
陳瑜其實受的傷不重,手上一點擦傷和額頭上的傷也好了,結痂脫落,露出額頭上一小塊新長出的粉色皮膚。
因着額頭上傷着的面積不大,小小圓圓的一塊,大致只有小拇指大小,位置也偏僻,日常用頭發擋住也看不出什麽,更何況,這傷口是會慢慢修複不會留疤的。但是陳瑜忍受不了自己毫無瑕疵的臉上出現這樣一塊痕跡,每次照鏡子,若是看到了,都要壞脾氣地發火。
這個別墅裏除了陳瑜,只有盛晔每天承受她的壞脾氣。
與陳瑜這條動不動就生氣的噴火龍不一樣,盛晔基本上不會發脾氣,神色從容,從不喜形于色。
然業內皆知盛氏總裁喜怒難辨,情緒內斂。溫文爾雅君子如蘭,手段卻着實狠厲。上任之後雷厲風行的幾個收購案震驚業內,盛氏股票一路上漲,穩坐S市所有企業中的頭把交椅。
這些陳瑜才不管,她不開心就要朝盛晔發脾氣。
而且這些天,她天天呆在別墅裏,盛晔哪裏也不許她去,她都快憋瘋了。
等中午盛晔回來給她做午飯的時候,陳瑜又開始鬧起來了。
不過根據她前幾次的經驗來看,她知道自己如果是不管不顧的鬧,最後都是她自己吃癟,還是自己生悶氣。
盛晔是拿她沒辦法,但是态度堅決,他認定不讓她做的事情,不管她怎麽鬧他都不會妥協。
她說要出去玩,盛晔不讓,還在門口派了保镖守着防止她不聽話逃跑。
不管她蹦蹦跳跳摔摔打打的像個拆家狂魔,把客廳拆的支零破碎,還是一言不合就大聲發脾氣,盛晔都由着她鬧,等她鬧完了再收拾殘局。
就是不松口讓她出門,并嚴禁她開車。
陳瑜長到這麽大,哪裏被人這麽管過,她向來是想要什麽就要得到什麽,橫的一批,在家她爸媽都是順着她的。
要不是他态度溫和而且也是為了她的身體着想,陳瑜差點以為他是想囚,禁自己。
哪有人會把自己老婆關在家裏不讓出門的?
就算出院的時候醫生讓她最好在家裏靜養,半個月內最好不要到處走動。但是,他盛晔也執行的太徹底了吧?
她不幹!她就要出去!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活蹦亂跳的,什麽毛病都沒有。
一群庸醫!
……
盛晔在廚房裏做飯,陳瑜就跟在他身後,像條小狗一樣,他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盛晔停下來她就在他身後抱着他的腰撒嬌。
“老公,要出去。”
“我想出去。”
“出去玩。”
聲音軟軟的,黏黏糊糊,像是含了蜜,甜的不行。
盛晔沉默着不出聲。
炖鍋‘‘嘀’了一聲,盛晔戴着隔熱手套把裏面的炖湯端出來。
陳瑜還是有分寸的,看他端着滾燙的湯就放了手,跟在他屁股後面去了餐廳。
等他把手裏湯盅放下,脫下隔熱手套,陳瑜就又纏了上去,這次是面對面的,抱着他的腰,小腦袋先是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後擡起頭,眼神濕漉漉的看着他,“老公,好不好嘛~”
盛晔低着頭,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把她不知道何時摸到他腹部的小手拖了出來,放在手心揉了揉,“先吃飯。”
“我還不餓。”陳瑜四個小時前才吃完一頓豐盛營養的早餐,這一早上她又呆在這別墅裏哪裏也沒去,怎麽可能會餓。
倒是盛晔,天天就怕她餓着,無論有多忙,每天準時回來給她做飯。
“我不想吃飯。”陳瑜把手抽出來,拉着盛晔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盛晔坐下後,陳瑜就趕緊跨坐了上去,面對面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我比較想吃你。”
說完以後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用力,使他彎下腰低頭,陳瑜擡起下巴,嬌軟的紅唇貼了上去,含着他的唇毫無章法的亂啃。水潤的大眼睛緊緊閉着,因為擡高下巴而更顯修長的白皙天鵝頸暴露在空氣中,時不時往下吞咽,空氣中傳來暧昧的水漬貼合聲。
盛晔小心地攬着她的腰,勾人的桃花眼卻是睜着,冷靜的低眸看着眼下的女人,任由女人在他唇間肆,虐。
陳瑜卻還是不知足,嫌棄不夠,睜開眼睛松口,直起身子比他高了一些,往他身上撲了過去,從上往下強勢地把舌尖送入他唇間,黑色長發散落下來,落在她起伏的胸口,輕輕顫抖。
她在他口中毫無章法的亂動。
盛晔不得不含着她魯莽闖進來的軟嫩舌尖,輕輕吮吸,呼吸逐漸變得淩亂,眼尾蘊出一抹淡紅。
“嗯……”女人口中一聲嘤咛,甜蜜勾人至極。跪的太累了,陳瑜又重新坐了回去,坐在盛晔的大腿上,腰被他的手臂抱的緊緊的,兩人親密無間。
陳瑜睜開眼睛擡頭承受他的吻,伸手推了推他,讓他松開一點。
盛晔氣息全亂,想順勢松開她的唇,小妖精卻又不肯,追着又親了上來。
兩人再度唇齒交纏在一起。
盛晔隐隐約約聽見耳邊有衣服的摩擦聲,聲音極小,聽不太真切。等他再去分辨時,一只柔軟的小手忽然拉着他的手,下一秒手下觸感溫熱滑膩,竟是……
盛晔松開她的唇,一手抱着她的腰緊緊按向自己,把她的小腦袋按住埋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掙脫她的手,在她白皙細嫩的手臂上找到衣服,拉到她肩上給她穿好,聲音啞到不行:“陳瑜,你敢這樣大膽。”
陳瑜埋在他胸口,感受他不斷跳動的胸膛,耳邊聽着他急促難耐的呼吸聲。不懷好意地偷笑:“啊……老公,你好像……”
“閉嘴。”盛晔忍耐地按着她的頭,不讓她再開口。
呼吸逐漸變得穩定,盛晔的聲音還是啞的,低沉到極點:“哪裏學來的?”
陳瑜的檔案就放在他辦公室的抽屜裏,從小到大的事情他了如指掌,更不用提陳家門禁森嚴,雖然陳瑜經常小打小鬧,但陳母管她管的嚴,出格的事情她做不了。
所以……她這勾引人的小伎倆,是哪裏學的?
陳瑜嫌棄不舒服,小屁股往外面挪了挪,不甚在意地說:“什麽哪裏學的,當然是你教我的呀,我們都結婚三年了,這點小事我還能不知道?”
盛晔頓了頓,冷靜下來:“說實話。”
“哦。”陳瑜看他不信,嘟了嘟嘴老實交代:“我上網看的,秦時給我發了一堆網址,我想學習一下。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想一定是我的技巧還不夠好。”
“我,陳瑜,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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